虫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血在烧
可当他回到村中家里面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破旧不堪的家已经盖起了三层大洋房。
临近年关,家里面门口挂了两个红灯笼,灯笼下自己的两个孩子正在玩耍。
他看到两个孩子心中一热,叫了一声乖乖,凑上去抱孩子,没想到两个孩子看到他的时候,面色惊恐,尖叫着离开。
不一会儿,两个孩子从家里面叫出来了一家子人。
蒋文明的妻子、老婆,还有父母都怒气冲冲的跑了出来,他的父亲手上还拿着一个擀面杖,追上来要打他。
当时蒋文明脑子嗡的一下乱套了,他从这些亲人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的脉脉温情,有的只是陌生跟恐惧。
蒋文明拼命的跟这些亲人提起,他是蒋文明,可没人信他的话。
这时候外面一辆黑色的丰田越野车停在了家门口。
从越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方脸、断眉,走路的时候一晃一晃的姿势,跟蒋文明一模一样,就连习惯性的吞痰习性,都跟蒋文明别无二致。
看到这人,蒋文明一下子慌神了。
这个长相跟他一样的人,别人不认识,他却一眼看出来了,这是老乞丐!
老乞丐下来后,望着蒋文明笑得很诡异。
蒋文明的妻儿、父母都簇拥在老乞丐身边,反而用一种敌视、陌生的目光看着蒋文明,冲他呵斥,让他赶紧滚,不然就报警。
蒋文明这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面前的老乞丐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已经完全取代了他的位置。
或者说,虽然他长得跟老乞丐一模一样,可在父母的眼里,他们已经完全将蒋文明当成了陌生人。在他们的视角中,老乞丐就是老乞丐,蒋文明就是蒋文明,他们分得很清楚。
老乞丐完完
全全代替了他蒋文明,而他成为了世界上多余的人。
明白这事情后,蒋文明毛骨悚然。
他这时候才真正的后悔了,有钱又有什么用
自己一个人花的孤独跟空虚,他已经在花天酒地中明白了一切。
可不知道老乞丐用了什么办法,家里人不仅不认识他,而且对于他说的话,完全听不懂似的。
最后蒋文明家里人报警,警察来了之后,居然也听不懂蒋文明说的话,将蒋文明当成了盲流子送去了当地的救助站。
在救助站里
第一百五十九章 诡案
看完手上的影像资料,我只感觉一阵阵毛骨悚然。
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就这么被一只黄鼠狼交换了身体。
整个交换的过程还十分漫长,我估计从一开始蒋文明就中了老乞丐的套路,甚至他被老乞丐吐了一口唾沫之后,那唾沫中就有很诡异的物体,植入了蒋文明的身体里,一直悄无声息的生长着。
所以后面蒋文明才一直身体各种不好,最后被老乞丐所乘。
我又仔细看完了牛皮袋里面的其他资料,这些资料都是暗中调查那个替换了蒋文明身体的老乞丐。
整个调查过程是由杂物科负责,调查的资料有断断续续的。
记录上显示,这些调查的人员,已经消失了四个人,所以老乞丐被列为了杂物科的重点危险人物。
袁忠明甚至有亲自出马跟老乞丐暗中打过交道,判断老乞丐是一种新型的、十分危险的——虫孢寄生体!
看到这里,我眼睛一亮,果然是虫孢寄生体。
其实看完整个蒋文明的影像资料,我就感觉这案件像是虫孢寄生体作祟。
蒋文明渐渐被替换的整个过程,应该是虫孢在蒋文明体内培育的整个过程,最终这些虫孢将蒋文明的身体构造完全了解透之后,就是老乞丐完全换成蒋文明**的过程。
最终这诡异的虫孢寄生体,更用一种我都不了解的手段,将蒋文明的意志跟自己的意志做了替换。
这是一种非常完整的身体替换过程,惊心动魄。
其实在华夏的志怪小说《聊斋志异》里面,有过类似的几桩案例,比如陆判帮蒋生换心、还有阴司判官帮丑妻换头,借尸还魂等传说,都是类似的案例。
但是没有一桩案例,是像蒋文明这种,这么残忍而完整的替换。
包括老乞丐一开始询问蒋文明有关他家庭的各种信息,我猜测这是那虫孢寄生体第一次进行这种替换试验,所以他为了更加装得像蒋文明,所以才获取这些信息,这能够让他更好的体验成为一个人的经验。
在国家层面上,这种物种替换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如果一旦流传出去,会造成巨大的恐慌。
杂物科成立的目的之一,就是消除这种恐怖的情形。
在袁忠明对老乞丐的一些调查中,老乞丐那时候已经开始了有要外逃的迹象。
在杂物科其他科员调查老乞丐的时候,这老乞丐很机警,大概觉察到情况不对劲,他一开始就是做的粮食生意,最后频繁的去泰国接触当地的大粮商,给人一种他要购买交易大量食物的错觉。
到了袁忠明接手的时候,已经是老乞丐出逃前夕。
这一次老乞丐的家中,忽然来了一帮东南亚的旅客。
可这帮人在袁忠明的暗中观察里,分明是一帮心怀不轨的蛊师、降头师,还有一些虫孢寄生体。
他们一来到中海,就跟当地的食龙会接触,之后就被食龙会的安排下彻底消失了。
其实上次袁忠明试图跟榕树神接触,也有想要
将这帮东南亚来客挖出来的目的,只可惜根本没有机会做这些事情,榕树神就被我干掉了。
老乞丐就是趁着袁忠明的注意力被东南亚来客分散,趁乱跑掉了。
这一次老乞丐很谨慎,甚至都逃过了袁忠明的注意,他没有坐飞机,早就事先联系好了蛇头先乘坐邮轮去了公海,又转乘其他偷渡的轮船直接奔往东南亚。
当袁忠明仔细调查处老乞丐每一步精心设计的逃跑路程,对于老乞丐的危险程度又在档案上提升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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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出发
对于我的话,袁忠明稍作思索就一口应承下来。
马薇薇的本事他在室内打靶场地见识过,几乎枪枪十环,就连运动靶都能打到平均八环以上,心理素质很过硬。
所以他已经给马薇薇办理了入职杂物科的手续。
现在让马薇薇加入我的团队,他还是比较放心。
至于我加入《华夏最强音》的事情,袁忠明有点八卦心思,旁敲侧击了我一会儿,我是打死不多说,他就彻底死心了。
一天后,阿吉娜那边也来了消息,敲定了我一个星期后去泰国的机票。
这明面上的工作关系,我是《华夏最强音》的种子选手,杂物科的闫向高、周平当我的助理,马薇薇则是我的翻译。
大黑猫也一路跟着我。
一个星期后,闫向高就将一个牛皮袋递给了我,里面装着我的护照和其他的证件、包括《华夏最强音》的资格证等等。
一大早的,周平就出去买早餐去了,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包子油条豆浆。
但让我比较注意的是,这小子屁股后跟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绾了别致发髻,裹着开襟绣花旗袍的女人。
这女人一副御姐扮相,丰乳肥臀。
只是跟着长相相反的是这个女人的脸蛋,却是一张精致的娃娃脸。
我一阵风中凌乱。
清纯和成熟的两种气质完美的在她身上结合,让她有了一种很特别的魅力。
“色胚,看哪啊”简灵犀一把掐住了我腰间的软肉,狠狠捏了过去。
我痛得连连抽气。
简灵犀当然是全程跟着我,她自己本身就参加了《华夏最强音》的比赛,在中海市赛区也通过了。
这次是去泰国参加全国比赛。
本来她还要戴着两个闺蜜一起去的,想要搞个歌唱组合,不过这两个闺蜜被她看穿了真面目,组合的事情当然泡汤。
“你被天天吃柠檬啊,看你酸的。”我一阵无语。
简灵犀冲我得意的吐着舌头。
虽然我不怎么看那个女的,可旁边的闫向高眼睛都快要沾到这女人身上了。
跟周平闫向高熟了之而后,我就发现这两个货挺二。
“怎么不介绍一下”我望向身边的周平,心里暗自揣度着女人的身份。
没等周平开口,面前的黑框眼镜御姐已抢着自我介绍。
“你就是阿吉娜老师推荐的歌手吧我在网上看过你的视频,也是你的小迷妹。我叫周雨桐,是《华夏最强音》栏目组的工作人员,就是一个打杂的,平时专门针对你们这些种子选手跟栏目组做沟通交流。大概去泰国后,我会经常跟在你身边,处理好你去泰国的一些小事情。”周雨桐脸上浮现很职业化的微笑,表现得亲切和蔼,落落大方的伸出了小手。
我眉头微皱,周雨桐又搞了个女的在身边,这下子快要凑成麻将了啊。
我刚要伸出手跟她握住,旁边伸过来一双粗黑的手,把周雨桐小手一把握紧,使劲摇晃。
“周雨桐是吧你好你好,初次见面,多多包涵啊。”闫向高嘴里文绉绉。
他油腻腻的脸上分
明写着两个字——饥渴。
这货也是很久没有谈朋友了,这是见缝插针啊。
他拉着周雨桐的小手,足足十几秒钟都没有松开。
周雨桐的神情有些古怪了,她职业化的笑容最终变得僵硬,最后还是我暗自掐了闫向高腰间的肥肉一把,他才忍痛将那小手放开。
周雨桐神情尴尬,跟旁边的周平又寒暄了起来。
她心理素质看来不错,很快恢复了落落大方的神态。
“对了,那个阿正呢我们去泰国后,是不是跟阿正先联系”我忽然就想起了那天
第一百六十一章 挑衅
我心里面很是困惑,难道闫向高他们已经进地铁了
可这不对啊,不久前这附近人还很多,这会儿稀少了不少。而且刚才那紧贴在我背后呼吸神秘人,又是谁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了。
面前的地铁入口是玻璃和钢支架结构。我透过玻璃看了看外面。外面的树纹丝不动,显然没有一丝风。外面行走的人的头发也没有飘起来。
不过我身体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却挥之不去,那种被人跟随的感觉依旧存在。
我怀疑是不是最近自己太累了的原因,或许产生了某种奇怪的幻觉,想了想我掏出手机,戴上耳机,播放手机里面缓存的英文歌曲,试图转移注意力。
可越是听歌,我越感觉到一阵阵的睡意如潮水般渐渐涌来,我站在原地连连打哈欠,眼泪都流出来了。
蓦然我发现周围刚才还可以看到的几个人行人,这一会儿竟然全都不见了。
诺达的地铁站里,明晃晃的灯光打下,竟然剩下了我一个人。
这下子我一下子睡意全无,赫然我就看到有个路过的人有些不对劲。
这家伙走路怎么像是在飘
正在我盯着那脚步虚浮的人看的时候,赫然发现那人的前方,靠近地铁的那边,有一个举着黑伞的人。
这里是地点站里面,上方是钢架结构的地铁穹顶,哪里需要打黑伞。
这个诡异的人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正在看着我。
只是他的整张脸刻意被拉下来的黑伞遮蔽住,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可我依旧强烈的感觉出来,那黑伞下有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足足看了那个举着黑伞的人十几秒钟,不知道为什么,我浑身涌起了一种刺骨寒意,似乎有一只手攥紧了我的心脏,令我心悸。
这是一种本能的危险,我身体的虫孢告诉我,面前的人极度危险。
黑伞下的那人的背后,忽然多出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同样举着黑伞,只是他却暴露出了脸庞,竟露出了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
他对我邪魅一笑。
我一阵毛骨悚然,全身竟然不能动弹。
“不对,闪开啊,有人要杀你!”我试图警告那个举着黑伞的人,可我发现我喉咙竟什么声音都不能发出来。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像是我的人,目露凶光,使劲向前面的人靠去,手中的黑伞向前势大力沉的一推。
原本举着黑伞的人显然始料未及,他身体开始抖动,胸腔突刺出了一个漆黑的雨伞尖头,尖头淌着鲜红的血滴。
与此同时,我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胸腔处同样一阵撕心裂肺的刺痛,一种空洞感从腹部升起。
当我低头看下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胸前竟也暴露出了一根尖锐的雨伞头。
这时候,对面那举着黑伞受创的人已经倒了下去,他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短发,鼻翼挺拔,刀削的脸庞看上有几分清秀、几分稚气。
他竟然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这时候,不管是地上躺着的尸体,还是那杀人者都齐齐看向了我。
他们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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