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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邂逅:我的美女领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诸

    当侯明道出心中的无奈后,薛家良当然理解,既然他们两有相同的感受,既然侯明真心想听听自己的意见,薛家良何尝不想把目前真实的状态告诉他,反正自己也辞职了,跟他说点真话也无妨,如果对平水、对当前的工作有好处,也算是自己最后对家乡的贡献吧。

    他们慢慢地扯开话匣子聊了起来。

    两人从当前的经济工作、招商引资到平水县的几个重点工程,人文环境,历史沿革……等等,甚至还谈到了平水县未来的城镇规划、工业区、商住区的划分,以及产业结构调整等等。

    这一聊就聊到了中午,以至于屋里电话铃响,两人都顾不上去接电话,直到保姆走进来接了电话后说道:“两位大哥,田教授来电话说中午就不回来陪两位吃午饭了,她和几位老教授留在会上用餐。”

    侯明抬头看着保姆,说道:“好。”

    薛家良也抬头看着保姆说道:“好。”

    “那就请两位入席吧。”小保姆向他们发出邀请。

    尽管嘴上都答应着,但身子却没动。他们依然谈兴正浓。

    薛家良也有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

    赵志华被双规后的这段时间里,他再也没跟任何人这么深入细致地聊当前的工作上,心思再也没放在工作上,倒不是因为他懒政,实在是找不到同行者。

    目前的平水官场,人们最忙的不是工作,而是重新站队,重新建立关系,有人想洗白自己,有人想弃暗投明,那些平日里紧跟在赵志华后面的人,更是诚惶诚恐,唯恐厄运来临。

    平水目前最活跃的人,无非就是那些受赵志华打压的人,比如李克群、张勇之流,扬眉吐气四个字就跟写在脸上一样。

    而书记管春山更像是一位绝世高人,居高临下、运筹帷幄,他平静地注视着平水县目前这个非常时刻,临阵不乱,胸有成竹,仿佛平水这盘大棋,始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在平水县的历史上,确切地说是在管春山主政期间,政府一把手倒台这样的时刻以前曾经出现过不止一次,难说幕后导演不是他,只是薛家良心中的这个疑问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跟侯明说的。

    当小保姆再一次喊他们吃饭的时候,侯明这才说道:“咱们吃饭吧,保姆也是要下班休息的。”

    薛家良很兴奋,似乎找到了和赵志华当初那种海阔天空的久违感觉,他突然捂着肚子说:“哦呦,我还真的饿了,早上吃的那点东西早就烟消云散了。”

    他们洗完手,坐在饭桌上,侯明突然问道:“家良,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您说。”

    薛家良大方地伸手抓过一个馒头,咬了一大口,又夹了一筷子菜。

    侯明笑了,说道:“先吃饭吧,看来是真的饿了。”

    他也咬了一大口馒头,两人狼吞虎咽起来。

    小保姆出来说道:“我在给你们拿酒,你们怎么吃上了”

    &




22、刀笔小吏
    薛家良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经常在想,如果上级发现他们合作不愉快,早点把他们分开就好了,也不至于落个……”

    侯明没想到薛家良对两位父母官的评价如此中肯,他以为薛家良肯定会大力抨击管春山,歌颂赵志华,他非但没有,甚至连半句诋毁他的话都没说。

    侯明显然对薛家良的回答不满意,他继续问道:“他们在一些重大决策方面有分歧吗”

    “有,公开的,不公开的,这种情况多的是,我们都习以为常了,常常是县长批准的事,下边的人不敢立刻就去办,唯恐书记不同意,工作半途而废。这一点,不但领导郁闷,下边的伙计更郁闷。所以我刚才才说到内耗这两字。平水县的发展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上不来,不是不如人,不是干部素质差,而是耽误在内耗上了。”

    侯明点点头,这种现象在各级党政机关或多或少都存在着,本不足为奇,他继续着自己的探秘,问道:“春山书记是个什么性格的人”

    薛家良看着他,说道:“我刚才说了,是个说一不二、在平水县有着绝对权威的人,任何人想挑战这个权威,都是他以及他的势力集团都不允许的。您来了十多天了,肯定也没少跟他接触,时间长了您就知道了,我不想以我的小人之心误导您,误导您对搭档的看法,那样无论于你们个人还是整个平水县都是无益的。”

    原来,薛家良不是没有个人的看法,他是不想说,不想误导他。

    侯明没想到薛家良还是个顾全大局的人,说道:“你应该相信我的判断力,我可不是偏听偏信的人。”

    “我再相信您也不能说不负责任的话。正如小马过河,老牛说水太浅,松鼠说水太深。平水的水,只有您趟过才知道深浅。”

    “哈哈,薛家良,没想到你一个‘刀笔小吏’,摇身一变,成哲人了”

    薛家良不好意思地摸着头笑了,刀笔小吏,是他在辞职信里的自我称谓。

    他说:“我不是哲人,也不是刀笔小吏了,如今我只是一个自谋生路的人。我这个人脾气难,嘴毒,但不负责的话我很不会说,这点原则还是有的。”

    侯明笑了,不再追问这个问题了,他知道,仅凭一次谈话,薛家良是不会信任他的。他换了一个话题说:“以你看,当前平水最大的问题和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稳定人心,其次才是什么枫树湾、高新区以及其它的什么工作。”

    “技术园区的工作为什么是其次我知道,你当初为这个园区没少费心血。”

    薛家良说:“人心是一切工作的前提,枫树湾这个案子,牵扯的人太多了,目前停工已经一个多月了,必须尽快复工,赶在上冻前完工,这是在和时间赛跑。高新科技产业园区的工作尽管也很紧迫,但毕竟不像水利工程那样赶时间,这些人,有一部分是我招来的,一部分是赵县长招来的,说白了,都是平水招来的,是平水给了他们这么多优惠政策才把他们招来。那些通过人情来的企业,如果没有优惠这两个字做前提,人情再怎么深厚,他也不会来的。如



23、再出大事
    侯明说:“我听说,可高新区当初是你和赵志华力主建立的,似乎班子里的其他成员并不积极。”

    “那是他们短视!”说到这里,薛家良有些激动:“您不信就等着瞧,这个园区将会给平水带来稳定的财政收入,而且已经显露头角,它会是平水县新的经济增长点。鉴于我在那个地方呆了这么多年,我想给您一句忠告:要吸取前任的教训,上任伊始,别急于走出自己的节奏,先学会配合,步调一致,然后在不知不觉走出自己的节奏。这也是赵县长做得不足的地方。”

    此刻的薛家良,没有了任何顾忌,完全是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他一方面希望多给这个新任县长提供一些资料和信息,另一方面也希望侯明能按部就班,把他和赵志华未竟的事情办好。

    侯明举起杯,说道:“薛家良,谈了这么多,这是我最想从你嘴里听到的干货,来,干杯!”

    他们越聊越投机,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直到侯明又一个电话打过来。

    这期间,侯明已经挂了好几个无关紧要的电话,但见到这个电话后,他立刻站起身,走进书房接电话。

    薛家良知道,领导都有隐秘电话,不便旁人听到,这个他早就习以为常。

    很快,侯明手里拿着电话就从书房出来了,他表情严肃,全然没有了刚才激扬文字的兴奋,他看着薛家良说道:“我恐怕要回去了,不能跟你聊了。”

    薛家良起身,说道:“领导有事就去忙,听我胡咧咧了大半天,您借鉴着听就是了,也别被我的话所左右,那都是我的片面之词,一己之见。”

    侯明谦逊地说:“通过跟你的谈话,我不但了解了平水县当下的真实现状,也知道了该从哪儿下手抓工作,谢谢你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我这一切。怎么样,你是跟我一块回去还是在省城多放松几天”

    薛家良知道侯明初来乍到,想在身边聚拢一些有用之才,但他的确去意已决,就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我……就不回去了,晚上约了人。”

    说到这里,薛家良不由自主就想到在旅店意外遇到的宋鸽。

    侯明站了起来,说道:“薛家良,我侯明是爱才之人,我劝你先不要急于对自己的未来下决定。”

    薛家良故意说:“我已经辞职,单位里已经有人传开了。”

    侯明看着他,坦诚地说:“是的,你趁我接电话的功夫就走了,李克群是听见我大声喊你他才进去的,他看到了你辞职信,我的秘书也看到了,机关里肯定有一部分人知道了,但是我还没正式向党委汇报这事,我一天不正式汇报,你的辞职信就是废纸一张,别人的传言也只是传言。”

    薛家良赶紧抱拳,说道:“我薛家良只是一个刀笔小吏,不值得您这样重视。”

    侯明板起面孔,认真地说道:“你再考虑考虑,如果你执意要走,我不会再留。但是有个问题,一来你30出头了,再重新创业或者是走入另一个职场,你会不适应,再有,世上没有哪个职场比官场更能施展男人的雄心和抱负,也许,你一觉醒来后就会发现,你更高的天空不是在远方,而是就在你的家乡,平水。”

    “谢谢您了!”薛家良不想跟他争辩什么,向他拱手致敬。

    当侯明快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说道:“



24、何去何从
    这时,房门被打开,田教授回来了。

    薛家良赶忙接过田教授手里的文件袋,放在桌子上,他看着田教授脸色有些发红,就说道:“您中午是不是喝酒了”

    “啊你看出来了,是不是脸特别红”

    田教授神情很兴奋。

    薛家良说:“不是特别红,有一点点,红的恰到好处,显得您精神特别好,脸色特别滋润、年轻、漂亮”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会忽悠我。”听学生夸自己,田教授也很高兴,她坐在沙发上,用手拢了拢两鬓有些花白的卷发,说道:“小薛,侯明走了,说说你的打算吧,你真的要辞职”

    薛家良给导师倒了一杯水,说:“是的。”

    “那你准备做什么”

    “先找个公司打工,养活自己,然后再从长计议。”

    “你能伏下身给别人打工”

    薛家良笑了,说:“我怎么不能”

    田教授说:“据我所知,一朝为官,终身难改。”

    “什么难改”

    “官气难改,包括你的思维方式、行事方式等等,都会打上了官员的烙印。”

    薛家良笑了,说道:“我有吗我充其量就是一个大跟班儿的,我的思维方式应该还形不成定式。”

    田教授说:“我接触过很多大大小小的官员,他们一边嘴里抱怨和历数这个体制内的种种不是,一边却在舒服地享受这个体制带给他们的种种特权,他们从未想过要离开。你怎么说辞职就真的辞职了”

    薛家良笑了:“老师,您太睿智了,的确如您所说,我也不止一次听过体制内的人甚至是领导干部抱怨这抱怨那的,但他们没一个人肯放下所得辞官自谋出路的。我之所以敢,是我比他们更有辞职的优势吧。”

    “辞职还有优势”田教授反问了一句。

    “是啊,我的辞职优势就在于,我离开官场,自信能混出个人模狗样儿,他们辞职可能连饭都吃不上,这就是我辞职的底气所在。我就是去澡堂当搓澡工都能养活自己,可能比别人还干得好。何况我本身还有一技之长,别的官员却却不行,他们养尊处优惯了,辞职后,兴许都养不活自己,所以他们不可能辞职。他们还有着太多的**没得到满足,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为了家族,为了这些鸡犬,他们放不下。而我却没有,我现在是光棍一根,而且本来就志不在官场。如果我不辞职,官场就多个平庸之辈,创业场上可能就少个业内精英。”

    “哈哈。”田教授大笑,说:“你呀,还是老样子,自信。”

    “也就是您这么看待我,在别人眼里,我就是自大。”

    田教授说:“我早就说过,你的性格,不适合做官。如今你辞职了,我感到很欣慰,学子带着社会实践回归,那是不得了的事情。我建议你继续上学,读博。吴教授的研究生今年已经招满,我再给你看看其他教授。”

    薛家良不好意思地说道:“您看我,都这岁数了,还能上学吗”

    “怎么不能好多人都是参加工作一段时间后继续读书的,再说你岁数也不大呀”

    薛家良挠挠脑袋,说道:“我现在当务之急先脱贫,这几年妈妈生病,欠了一些外债……另外也想先解决我的个人问题,我也到了该过正常人生活的年龄了。所以……我还是想先工作,至于读博,以后看形势发展吧。”

    田教授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可惜了,我感觉你的脑袋瓜就应该是搞



25、此次要投奔的人
    薛家良一听,立刻问道:“神秘人物谁呀”

    田教授微笑着说:“目前不便于告诉你,以后你会知道。”

    薛家良一听,就不再问了,因为田教授尽管是教授,但她在省城跟官场上的一些官员联系也很密切。

    不再问,不等于不想知道,他就拐弯抹角地说道:“您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侯明”

    田教授说:“他呀,老相识了。他是中央政法大学毕业的,法学硕士,特招进了省纪委,后来被下派到基层任副书记,就是这个时候,为了更好地做基层工作,不当门外汉,他就读了我的在职研究生。”

    “原来他是双学位”

    “是啊,我也是昨天才听说他调你们那里去当县长,我还很高兴,刚想把你托付给他,谁知你却辞职了”

    “我辞职的事,您是听他说的吗”

    “是啊,他昨天下班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调到平水县当县长去了,问你最近跟我联系没有,我说没有,我这才知道你辞职了。谁知,今天一大早他就来我家等你了。我看出来了,他挺赏识你,也是真心想挽留你。”

    薛家良更加迷惑不解,也就是说,侯明在给田教授打电话之前,是不知道他跟田教授的关系的,应该还有人了解情况,也许,就是田教授说的那个神秘人物。

    “我又没跟他共过事,他赏识我什么”薛家良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个你就要问他了。家良,侯明一大早找到我家,你一点不动心”

    薛家良说:“老师,说心里话,人都有虚荣心,尽管我辞职,也希望单位对我进行挽留,我没想到他直接来您这等我,我的确很感动,也感觉很有面子,我很知足,也很领他的情。但是,我还是想换个活法,我性子直,做事爱较真,好抱打不平,厌恶假大空,瞧不起不学无术投机钻营的人,另外,我也厌倦了那些写不完的政府材料,与其说我不适合官场,不如说官场排斥我。所以,不打算吃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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