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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剑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海角蓝蟹
北冥剑主
作者:海角蓝蟹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序章 通天与道叶
    北冥山与海,胡来侵过战与还;

    怎耐得,覆岭秦奢见人骸,百战不愿还;

    故里草莺落阴霾,空巷旧街,昨夜梦若幻。

    不见南疆不见霜,北冥盛街空谷响。

    来时难,去酒荒。

    “来战!”他的铭文青衫已是血迹斑斑,破损得连基本的避尘都做不到,这可是能接下圣王仙全力一击的玄门灵宝。他手中的青竹长剑,紫色雷霆依旧在剑身上跳跃,光芒却大不如前,甚至剑身上都出现了不少细小的缺口。剑乃万器之尊,而他手中的是比玄门灵宝还高一层的后天灵宝,他披头散发,好不狼狈,但身后青光神树法相犹在。

    “来战!”这是剩下众多同他一样的人,神魂凝聚,一股强横的音波席卷开来,位阶之下皆不能活,但,战斗进行到这种程度,交战双方已经没有铭仙之下的存在。这声怒喝更多的是一种明志——我们还没有倒下!

    人界南疆大地与仙界相重合,只能飞升不能下界的规则被打破,在天上做了太久神仙们似乎想要拓疆。于是,十万位阶下界来,肆虐洗劫人间界。就像人和猴子一样,仙界似乎并没有把弱小的下界者当作同类。

    南疆乱,南疆修士弃南疆。

    北冥目,北冥怒,北冥痴儿战南疆!

    八千修士仗剑走,血染苍青天落哀!

    人间界,北冥中天海,中天山。这是人间界的修行圣地,这里有一个剑一门。修为至位阶,渡了那大天劫后便可飞升至仙界,但是,剑一门的弟子都知道,师叔伯们都在,他们不愿飞升。

    北冥赴野泪填海,十万里山河艳阳渡;

    八千剑一燃剑身,誓死来捍我人界土。

    南疆岳山宗炼体术士相助,三千上界飞仙者舍身来救。这场厮杀到了后来已经不是单纯的入侵,而成了仙界的尊严和人界的存亡。仙界大能为了让这场本就不公平的战斗提前结束,来了数十位铭仙。数位下界飞升的天王仙,在铭仙们下界时突然反水,袭杀十数位仙官,重创数名天王仙,尔后自爆身亡,足足两名圣王仙,七名天王,十来名仙官殒命。

    剑一门众剑合一可力抵仙王,岳山宗厚土壁,圣王仙不得破。

    于是,仙王下界来。

    数百位剑修燃剑而去,仙王陨落!剑一门秘术,以生命和剑魂为代价,人剑合一,数百人合力爆发出高两阶的一击。

    “杀——”那一身青光法袍的男子,手中竹剑脱手,强横的剑气冲天而起,迎面而来的铭仙连同手中的天兵一同被撕扯成漫天血雨。竹剑再次离手,无数青绿竹叶被甩出,四散而开,将这片空间割裂,这个方位的铭仙纷纷退避,在这片纵横十万里的战场上形成了一片罕见的真空地带。

    在这片以整个南疆边疆为战场的站线上,无数当年曾经闪耀过的神话再现人间,八千剑修便是从遥远年代以来的八千个神话。剑一门,万剑出一门。

    天空色彩依旧,光芒久久都不曾落下,他抬起头,望着周身数百位铭仙和十二位仙王。在这万米高空,夕阳西下之时,连同他的青光法袍一起映衬得血红。

    浴血奋战已有七十一天,这是最后的时刻。仙界与人界的交汇逐渐变小,两界即将分离。尽管如此,天界来人只需要以仙王配合阵法之力,半柱香的时间便可大大推迟分离的时间,为几名封位降临创造条件。封位降临后,便可将两界彻底合拢。

    八千剑修入南疆,如今仅剩他一人,而仙界则陨落了十万位阶,上百铭仙和四位仙王。剑一门屹立万余年,八千位惊艳之辈铭记师门祖训盖不飞升,如今却只剩他一位圣王仙。

    “师尊,剑一没能守住,如今连人界也快守不住了,弟子无脸来见你啊!”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个几乎和剑一门同岁的万年老怪,在此时此刻哭的像个孩子。而这不加掩饰的声音被所有人都听见了。

    他的师尊听者心中一凛,满是畏惧。通天剑主之名令三界都为之侧目,那是能与当今七大封位所比肩的存在。幸好已逝,这是他们所有人的想法。

    当年通天剑主燃剑一式,以自身修为和生命为代价,将原本相连的两界斩开,无数残余剑气四处飞散,将原本一整块的人界大陆过三分之一的部分斩成了无数碎块,大陆成了南疆,碎块和其间的海域,以最大的几块岛屿为中心构成了北冥海。从此人界可以飞升天界,天界无法正常进入人界。天界也有一处乱剑云海,里面四散的剑气至今仍存,非铭仙不得入。

     



第一章 孕灵神决
    南疆大地,隅角之地,风池国。

    在整个南疆版图上,风池国就像扔在海里的一粒石子一般,翻不起什么花浪。而丹铭镇也只是风池国边缘一个不起眼的小镇。

    听说这个小镇在数百年前走出过一名结丹强者,这名强者一跃成为当朝国师,丹铭镇便一直沿用下来,数百年后,结丹强者早已作古,风池国也还叫风池国,可国号却已改换三次,国王也换了二三十位,这丹铭镇依旧叫做丹铭镇。

    丹铭镇上只有一条十字街,街中心有一家酒楼,是寻常百姓吃饭消遣的好去处,达官贵人在二楼雅座小酌一番也不会太掉身价。这酒楼不管住宿,在酒楼对角,门对门的便是一家客栈。

    丹铭镇上两三千户人家,其间的老住户们都晓得,这间酒楼和对角客栈的老板是一对冤家,不少人多年前还去喝过喜酒,不知从什么时开始,这客栈就不卖酒水吃食,而原本的一家当铺变成了酒楼,一家人分成了两家过。这时不时还能看见夫妻二人拳脚相对,一场刀光剑影、唇枪舌战的好戏。

    ……

    “太阿战神在此,邪灵退散!”

    “妖孽休走,吃俺一剑!”于是,哐当一声,一个十二岁大的小孩儿手中菜刀脱手,扎进了碗橱里,心急之下从桌上跳到板凳上,一个不稳,连人带凳摔倒,正巧撞到碗橱上。整个橱柜就要朝小孩子倒下,这才连滚带爬的挪出两尺,稀里哗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死崽子,你又惹什么幺蛾子了!”闻声,一个五大三粗的黝黑汉子提着把杀猪刀从隔壁伙房大步流星赶来。

    小孩儿吐了吐舌头,连忙扶正板凳,踩上桌子,就从窗户跳出进了后院,顺手拔了那纸窗的撑子,一个翻滚,起身,开了小门进了巷子。也不去管身后的叫骂,出了巷子直奔对角客栈而去。

    那汉子一瞧窗户落上,回了伙房,把菜刀剁在木板上,进了前厅,对着满堂的食客吼道:“对不住各位,老子要去处理点家务事,上菜可能要慢些。”

    “掌柜的没事,我们等得起。”

    “就是,我现在每天不来吃一趟是浑身不得劲啊。“

    “石掌柜尽管去,我们都习惯了。”

    汉子跨出大门,正巧瞧见那小孩儿奔进了客栈,而街上这行人有不少见了那孩子就开始远离这街中心,剩下的,瞧见了这汉子也都纷纷止步开始退开,没瞧见的,这周边的人扯一扯衣袖,往这酒楼一指,也都反应过来。街道立马空旷起来,再远点就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汉子就直接开始奔跑起来,宛若巨象,要将这客栈给撞塌。

    就在要撞入客栈的一刻,两条火红绸缎从这客栈飞出,将这汉子缠上,一道倩影同汉子错身而过,绕着圈一甩,汉子被这巧劲儿给甩回酒楼前才堪堪停下。

    “闻人月,你给老子把那小兔崽子交出来!”汉子直接怒吼。

    “不交。“老板娘一袭青衣,两手托在腰上,倚在客栈门框上。

    “这小东西又打碎了我一柜子碗!““打碎就打碎,你还要拼回来不成。”

    “你这样护着他,早晚要出事!”“他出得了什么事,把你那酒楼砸了才好。”

    “你!我当初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女人!”“老娘当初瞎了眼了才看上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老板娘绸缎一打,直奔十丈外的黑汉子而去。那汉子也不敢硬接,望着绸缎飞速靠近,身子一歪,只听见噼啪的碎裂声,这酒楼的门柱被绸缎抽击出一指见深、半尺余宽的裂痕。

    “你这是要打死俺啊!“这黑大汉待得绸缎飞回,定睛一看这门柱,顿时就火了。

    只见这黑汉子虎躯一震,一股气浪席卷开十丈,一抬手,伙房里菜板连着剁在上面的杀猪刀一起从门里飞出来,刀一抖,菜板裂成两半,掉在地上。将杀猪刀拿在手中,凝气大圆满的修为展现无遗。

    “吃俺一刀。“气旋海里的源气顺着经脉,由杀猪刀砍出,在这地面上留下深痕。

    刀气转瞬及至,老板娘似乎没有料到这汉子会还手,仓促间躲闪,还是被切落几缕青丝。“你!你还敢还手!”

    一股庞大的源气波动由老板娘为中心扩散开来,周身的房屋都嘎吱作响,围观的群众都是些平常凡人,被这劲风给推得七横八竖。那黑大汉首当其冲,仅仅能稳住身形,这整座小镇里的修真者都被惊动了,纷纷动身前来。这仅凭威压就将凝气大圆满全面压制,非筑基以上不可为。

    “我凝液中期时,你压我一线,我凝气九层,你依旧压我一线,现在我凝液圆满,你有筑基修为了,你当初重伤在后山被我所救,尔后委身与我整整十二年,你问我为什么不肯同你一起走”黑汉子说到此处顿了一下,“我现在回答你,我连筑基都不是,我不愿拖累你。”

    将这筑基修士的威压一收,老板娘长袖一甩,转身回了客栈,而一个孩子惨叫着被粉红绸缎卷着抛向那黑汉子。尔后赶来的几位修士却只见得这狼藉不堪的中心街,连忙询问路人,这才惊愕,对这酒楼和客栈更加忌惮。

    汉子单手夹着那孩子,走进酒楼,同那些食客告个罪,回了伙房,让那孩子将壁橱收拾了,再去后院劈柴。那孩子轻车熟路的去了。

    是夜,汉子将孩子喊道那酒楼阁楼上,拎着个酒壶就从小窗钻到屋顶上,就这般在砖瓦上坐下,望着这四四方方的丹铭镇,望着远方的山脉,漆黑的夜空。

    “石小敢,来,坐我旁边。”汉子嘬了一口酒,对着趴在窗户旁犹豫不决的孩子喊道。

    “来啦。”孩子终于踩了踩这砖瓦,觉得还算厚实,这才小心翼翼过来。

    “你爹天天这般罚你,你恨爹吗”

    石敢默不作声。

    “你想保护你娘和你爹吗“

    石敢依旧坐着,看着他爹,一脸的迷茫。

    “那,你想飞吗“汉子很有耐心地问着。

    “想。”石敢望了望漫天星空,很认真地点了点



第二章 菜鸡互啄
    第二日。

    石敢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大半个身体都充斥着酸痛的感觉。石敢穿好衣服下床来,还能清晰感受到丹田里面流淌着的暖意。石敢随意挥舞出两拳竟然打出了拳风,比起昨天,力气大增。推开门来到小院中,老爹盘膝打坐依旧,石敢继续开始运气冲脉的过程。

    石敢运气冲脉,足足持续了五日之久,才大告成功。各种修行法决的不同,凝聚源气液的过程不同。石敢修行的孕灵神决,乃是由六个独立的小循环组成的一个大循环,一个大循环就能够在丹田中汇聚一滴浓郁的绿色源气液。诺大的丹田作为容器,何时源气液能将丹田灌满,石敢何时才能向下一个境界发起挑战。

    到了第五日中午,随着滴答一声响,从丹田中的气旋里掉落出一滴源气液,石敢便正式踏入凝液境,开启了自己漫长的修行旅途。南疆边隅之地的小国之中,这与世无争的丹铭镇上,悄无声息多出一名凝液境小辈,南疆依旧是南疆。

    无数年后,有人询问起石敢能不能记起当年,初入修行时的心态,石敢笑道:“痴傻顽童,不知天高地厚。”

    ……

    大汉将石敢放去玩耍了,石敢终究只是个十二岁的顽童,纵然有些心性,吃苦耐劳,也没有办法接连苦修五天。这样看起来,这孩子的天赋倒也算异禀,在大汉多年膳食调理外加劳苦锻炼下,石敢一接触孕灵神决,不过区区五日便化气为液,成了一名凝液境的修士,这放在南疆的小门小派中足以当核心弟子来培养。可这南疆之地,还远远不够啊,大汉望着石敢的背影,连连摇头。

    石大山喃喃道:“得想个法子刺激一下,让石敢安心修行。”。

    话说这石敢刚刚凝液不久,在砍柴回来的路上瞧见那布告栏是被围的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这将柴火放下,凭借着自己远超凡人的身躯,直接从人缝里挤开一条路来,这才瞧见布告栏上新张贴的公告。

    公告上说的是近日风池国与黑麟国关系日渐紧张,丹铭镇毗邻边境,朝廷大军不日抵达丹铭镇,望丹铭镇上百姓近日不要靠近边境,减少外出,以防意外。紧挨着这公告的旁边,是另一条征兵公告,除了要求健壮男丁外,同时也招收外界散修,在丹铭镇镇长的带领下协同戍边部队驻防。零零碎碎还有些待遇安排,看得这小小年纪的石敢有些心动。石敢立马挑上柴火朝自家酒楼跑去。

    这黑麟国同风池国划江而治七八百年之久,两家打打杀杀乃是世仇。

    从后院进厨房,却发现自家老爹不在其内,另有一名伙计掌勺。石敢急忙又来到前厅,发现这食客比往常里锐减了一多半,老爹也不再柜台后面。石敢想了想这才来到二楼包间门口,敲了敲。

    “是谁”里面传来老爹的声音。

    “老爹,是我。”石敢连忙回应。

    包间门从里打开,走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人,这蓝衣老头石敢认得,是这丹铭镇的镇长宋三,有凝液后期修为,老爹前些天才给石敢讲过,别看这老头胡子花白,哪怕十个石敢也奈何不得。

    “今日多有打扰,还望石掌柜转告夫人,老夫告辞。”宋三双手抱拳,弯身一礼,转身离去。

    “宋镇长慢走。”石掌柜起身,目送宋三离去。

    宋三离去后,石敢这才随父亲进门。

    “怎么了”石掌柜抿着茶问道。

    “老爹,你看见村口的那两张公告了吗。你儿子想去试试。”石敢有些兴奋的说道。

    “你屁大点个孩子,去试试怎么,试一试自己的命值不值钱”石掌柜一手就拍石敢脑门上。

    “告诉你,刚刚这宋镇长就为此而来。可你却不知,表面上是风池国与黑麟国关系紧张,实则是两国背后的两大宗门,

    这风池国背后的天雷宗在这一方几大宗门的大比上失了势。天雷宗约束门下弟子三年内不理俗世。这黑麟国才会趁机扩张自己领土的。”

    “啊!”石敢听闻这一连串消息,大吃一惊。

    “我等安分守己便可,若是这黑麟国真打杀过来,我们闭门不出即可。不外乎从风池国的子民,变成黑麟国的子民罢了。”石掌柜耐心替石敢解释着,一边悠哉替自己添茶。

    “那宋镇长为什么要来找老爹啊”石敢继续追问道。

    “那宋老三身为朝廷官员,是万万不可能被黑麟国接收的,如果他要脱了官服逃离此地,他全家上下都会被风池国缉拿,朝廷里的筑基供奉可不少,这种临阵脱逃的大罪,逃不出一个月便会被擒回来。摆在这宋老三面前的路只有一条!”石掌柜越讲越起兴,“那便是与丹铭镇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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