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会诸天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半痴语
令狐冲却并没有在意这几人的表情,只是胡乱糊弄道:“风老先生只道任老先生归隐于名山胜地。他老人家教导晚辈练剑之时,常常提及任老先生,说道练这等剑招,只是用来和任老先生的传人对敌,世上若无任老先生,这等繁难的剑法根本就不必学。”
他此时对梅庄四个庄主颇为不满,这几句话颇具奚落之意,心想这姓任的是前辈英雄,却给囚禁于这阴暗卑湿的牢笼之中,定是中了暗算。他四人所使手段之卑鄙,不问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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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激将
那四庄主丹青生听到任我行将自己的得意剑招说得丝毫不错,更加骇异,没想到对方关在西湖底这么多年,武功不但没有任何退步,反而还更加精进了。
令狐冲却是不管这么多,笑着开口道:“四庄主的剑法其实也算高明,只不过攻人之际,破绽太多。”
那人呵呵一笑,说道:“风清扬的传人果然有两下子,你一语破的,将他这路‘泼墨披麻剑法’的致命弱点说了出来。他这路剑法之中,有一招自以为最厉害的杀手,叫做‘玉龙倒悬’,仗剑当头硬砍,他不使这招便罢,倘若使将出来,撞到老风的传人,只须将长剑顺着他剑锋滑了上去,他的五根手指便都给披断了,手上的鲜血,便如泼墨一般的泼下来了。这叫做‘泼血披指剑法’,哈哈,哈哈。”
令狐冲又十分钦佩的开口道:“前辈料事如神,晚辈果是在这一招上胜了他。不过晚辈跟他无冤无仇,四庄主又曾以美酒款待,相待甚厚,这五根手指吗,倒不必披下来了,哈哈,哈哈。”
丹青生的脸色早气得又红又青,当真是名副其实的“丹青生”,只是眼下被人说的分毫不差,根本没有话语能够反驳,只能任由对方说着。
那人又不屑的开口道:“秃头老三善使判官笔,他这一手字写得好像三岁小孩子一般,偏生要附庸风雅,武功之中居然自称包含了法名家的笔意。
嘿嘿,小朋友,要知临敌过招,那是生死系于一线的大事,全力相搏,尚恐不胜,哪里还有闲情逸致,讲究甚么钟王碑帖除非对方武功跟你差得太远,你才能将他玩弄戏耍。但如双方武功相若,你再用判官笔来写字,那是将自己的性命双手献给敌人了。”
令狐冲对此表示同意:“前辈之言是极,这位三庄主和人动手,确是太过托大了些。”
秃笔翁初时听那人如此说,极是恼怒,但越想越觉他的说话十分有理,自己将法融化在判官笔的招数之中,虽是好玩,笔上的威力毕竟大减,令狐冲若不是手下留情,十个秃笔翁也给他毙了,想到此处,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那人又对着秃笔翁先是称赞了一番,又是说他将生死相搏之事看做儿戏,能够活到今天,想必是许多年都没有在江湖上行走了。
秃笔翁被那人说中了心事,面色一冷,待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在心中大呼侥幸,自己这些年有些误入歧途了。
接着那人又评二庄主玄铁棋盘上的功夫,那可是真材实料了,一动手攻人,一招快似一招,势如疾风骤雨,等闲之辈确是不易招架。问令狐冲是怎么破解的。
令狐冲直接告诉对方,我一上来就跟二庄主对攻,第一招便让他取了守势。第二招仍是抢攻,对方又取了守势。第三招仍然是以攻代守。接下来第四、第五招都是攻击,步步紧逼,接连抢攻。
那人先是称赞道:“了不起。黑白子当年在江湖上着实威风,那时他使一块大铁牌,只须有人能挡得他连环三击,黑白子便饶了他不杀。后来他改使玄铁棋枰,兵刃上大占便宜,那就更加了得。”
可是当他听到从始至终令狐冲都是占尽上风,那黑白子没有一丝反击的招式的时候,也是大为惊讶不止。
在这人看来,风清扬虽是华山派剑宗出类拔萃的人
第二百八十八章 改变命运
“多谢都司帮我报仇,平之无以为报,以后但凡都司有任何事情,平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林平之跪伏在地上,神情激动,语气哽咽的对着苏白说多啊。
从家破人亡的无助,到流落江湖被人追杀的迷茫,再到遇见苏白,先是缉拿了余沧海,而后又亲自跟着雨化田一同剿灭了青城派,将自己的仇人一一伏法之后。
这时候的林平之对于苏白的感激之情已经达到了一个巅峰,苏白对他恩同再造,觉得现在就是苏白让他去死,林平之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其实这林平之也算本心不错了,武功虽然低微但教养良好。若非如此他就不会为岳灵珊易容而成的“不会武功的丑女”出头。
因此误杀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之子余人彦,因此直接遭致林家的灭门惨祸,眼见全家几十上百口在一次又一次的恐怖威胁与血腥袭击中被尽数屠戮,父母更是在余沧海与木高峰的虐待下死去。
一个本富贵貌美,善良侠义,父慈母爱,平安快乐。然一朝惊变,便开始了一生的劫难:被折辱,被灭门,被追杀,流浪,被争抢,被掠夺,被最尊敬的人欺骗与迫害,被卷入一场又一场的阴谋。
在极度阴暗险峻的环境里磨砺出深沉精明,为得一个活下去复仇的实力挥剑自宫,因修习天下至阴至邪的武功而变得非男非女、狠辣凶残,最终得以向仇人展开以牙还牙的报复,一洗血仇恨怨。为此不惜付出瞎眼,破相,重伤,终身残废的代价。
其实对于林平之整个人影响最大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岳不群。
灭门之祸,何其惨烈。但林平之在被灭门后还有保有一颗纯真的心灵,宁做乞儿不做盗贼,不向侮辱自己的农妇出手,被同门欺负绝不还口,仇人睡觉时不出手报仇,余沧海被围剿时仍要一对一公平决斗。
他甚至还很多美好的幻象,他总天真地觉得会有人会帮助自己,帮无辜死去的家人讨回公道,他初次见到岳不群的时候顿生的崇敬之情,让他看到了希望和光明,却不知世界绝非他以为的那么简单。
当岳不群设下重重圈套盗取林家的辟邪剑谱,当岳不群一剑砍向他时,他的世界崩塌了。没有岳不群的一剑,林平之的精神支柱不会垮掉,也不见得会练辟邪剑法。他所遇见的人里,唯一对他“好”的人竟然也是和余沧海、木高峰一样的人。
而且余沧海和木高峰只是对林平之进行上的折磨,其实不但毁灭不了他的信仰,更会磨练他的意志。但是岳不群却毁掉了他的道德信仰。
当他发现岳不群的真面目,当他明白身边最亲近的人竟然是这个人的女儿,用来控制自己的棋子的时候,崩溃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伤心比伤身更伤重,比起余沧海木高峰,林平之更加鄙夷的人是自己曾经最敬爱的师父岳不群。
偶像的破灭造成了他人生观的极大冲击,在这样的情况下林平之改变了自己的认知。甚至因此有一种以前的想法都是错的,这才是真正现实的偏执。
就林平之人生蜕变的过程来看,岳不群其实是一个催化剂,更根本的原因是命运造成他对世界的绝望。在正常情况下,对于接踵而来的邪恶,林平之可以用本有的侠义道德来抵挡,但对于生命和世界的绝望,迫使他走向疯狂。
第二百八十九章 斗剑
等待雨化田将这次巴蜀之行,派兵围剿青城派的事情从头到尾说完之后,就闭嘴不言,等待着苏白的吩咐。
苏白只是点点头,然后并没有太过于在这件事情上深究,而是对着雨化田吩咐道:
“既然武当少林已经愿意和我们合作,嵩山派也已经表示出臣服的意愿。我们既然已经将那些卫所的甲士调集了过来,那么不妨就借着这个机会召开一次武林大会,将那些武林人士全部召集过来。”
在苏白看来,联合了少林武当,又有着当地卫所甲士聚集,那么不妨借此机会召开武林大会,趁热打铁将规矩定下来,再看一看哪一些人会跳出来。
根据最近传回来的消息反馈,瓦剌人似乎也有些等不及了,估计最多再拖上三个月,如果在没有答复,对方恐怕就直接将朱祁镇送回来了。
所以时间紧迫之下,苏白也不愿意在拖下去了,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对于苏白的命令,雨化田从来不会有任何的违背,他点头称是,然后立刻去找人下去准备这件事情了。
令狐冲伸右手从墙壁上取下一盏油灯,走入室中。只见那囚室不过丈许见方,靠墙一榻,榻上坐着一人,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头发须眉都是深黑之色,全无斑白。
令狐冲心里还惦记这人岳不群的不敬,只是微微躬身说道:“今日有幸拜见任老前辈,还望多加指教。”
那人笑道:“不用客气,你来解我寂寞,可多谢你啦。”
令狐冲道:“不敢。这盖灯放在榻上罢”
那人道:“好!”却不伸手来接。
令狐冲一边借机说着话,一边将向问天交给他的纸团和硬物轻轻塞在那人手中。
那人微微一怔,接过纸团,朗声说道:“喂,你们四个家伙,进不进来观战”
黄钟公道:“地势狭隘,容身不下。”
那人道:“好!小朋友,带上了门。”
“是!”令狐冲道转身将铁门推上了。
那人站起身来,身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呛啷之声,似是一根根细小的铁链自行碰撞作声。他伸出右手,从令狐冲手中接过一柄木剑,叹道:“老夫十余年不动兵刃,不知当年所学的剑法还记不记得。”
令狐冲见他手腕上套着个铁圈,圈上连着铁链通到身后墙壁之上,再看他另一只手和双足,也都有铁链和身后墙壁相连,一瞥眼间,见四壁青油油地发出闪光,原来四周墙壁均是钢铁所铸,心想他手足上的链子和铐镣想必也都是纯钢之物,否则这链子不粗,难以系住他这等武学高人。
看到那人将木剑在空中虚劈一剑,这一剑自上而下,只不过移动了两尺光景,但斗室中竟然嗡嗡之声大作。令狐冲不由出口称赞道:“老前辈,好深厚的功力!”
那人转过身去,令狐冲隐约见到他已打开纸团,见到所裹的硬物,在阅读纸上的字迹。令狐冲退了一步,将脑袋挡住铁门上的方孔,使得外边四人瞧不见那人的情状。
那人将铁链弄得当当发声,身子微微发颤,似是读到纸上的字后极是激动,但片刻之间,便转过身来,眼中陡然精光大盛,说道:“小朋友,我双手虽然行动不便,未必便胜不了你!”
令狐冲道:“晚辈末学后进,自不是前辈的对手。”
那人道:“你连攻黑白子四十余招,逼得他无法反击一招,现下便向我试试。”
“晚辈放肆。”令狐冲说着话,便挺起手中的木剑向那人刺去,正是先前攻击黑白子时所使的第一招。
 
第二百九十章 被困
独孤求败如若复生,又或风清扬亲临,能遇到这样的对手,也当欢喜不尽。 使这“独孤九剑”,除了精熟剑诀剑术之外,有极大一部分依赖使剑者的灵悟,一到自由挥洒、更无规范的境界,使剑者聪明智慧越高,剑法也就越高,每一场比剑,便如是大诗人灵感到来,作出了一首好诗一般。
再拆四十余招,令狐冲出招越来越是得心应手,许多妙诣竟是风清扬也未曾指点过的,遇上了这敌手的精奇剑法,“独孤九剑”中自然而然的生出相应招数,与之抗御。
他心中惧意尽去,也可说全心倾注于剑法之中,更无恐惧或是欢喜的余暇。那人接连变换八门上乘剑法,有的攻势凌厉,有的招数连绵,有的小巧迅捷,有的威猛沉稳。
但不论他如何变招,令狐冲总是对每一路剑法应付裕如,竟如这八门剑法每一门他都是从小便拆解纯熟一般。
那人横剑一封,喝道:“小朋友,你这剑法到底是谁传的谅来风老并无如此本领。”
令狐冲微微一怔,说道:“这剑法若非风老先生所传,更有哪一位高人能传”
那人道:“这也说得是。再接我这路剑法。”一声长啸,木剑倏地劈出。
令狐冲斜剑刺出,逼得他收剑回挡。那人连连呼喝,竟似发了疯一般。呼喝越急,出剑也是越快。令狐冲觉得他这路剑法也无甚奇处,但每一声断喝却都令他双耳嗡嗡作响,心烦意乱,只得强自镇定,拆解来招。
突然之间,那人石破天惊般一声狂啸。令狐冲耳中嗡的一响,耳鼓都似被他震破了,脑中一阵晕眩,登时人事不知,昏倒在地。
令狐冲也不知昏迷了多少时候,终于醒转,脑袋痛得犹如已裂了开来,耳中仍如雷霆大作,轰轰声不绝。睁眼漆黑一团,不知身在何处,支撑着想要站起,浑身更无半点力气,心想:“我定是死了,给埋在坟墓中了。”
一阵伤心,一阵焦急,又晕了过去。第二次醒转时仍头脑剧痛,耳中响声却轻了许多,只觉得身下又凉又硬,似是卧在钢铁之上,伸手去摸,果觉草席下是块铁板,右手这么一动,竟发出一声呛啷轻响,同时觉得手上有甚么冰冷的东西缚住,伸左手去摸时,也发出呛啷一响,左手竟也有物缚住。
发现自己被囚禁在这里之后,令狐苍耳也是悲愤不已,觉得自己过于相信别人,才遭此暗算,不由破口大骂。可是连续骂了好几天,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最终无奈放弃了咒骂,整个囚室再次恢复了平静。
不过他就在绝望之间,却发现天无绝人之路,竟然发现了任我行留下来的功法。他自从学习“独孤九剑”之后,于武功中只喜剑法,而自身内力既失,一摸到“坐功”二字,便自怅然,只盼以后字迹中留有一门奇妙剑法,不妨便在黑狱之中习以自遣,脱困之望越来越渺茫,坐困牢房,若不寻些事情做做,日子实是难过。
原本因为此后所摸到的字迹,尽是“呼吸”、“意守丹田”、“气转金井”、“任脉”等等修习内功的用语,直摸到铁板尽头,也再不着一个“剑”字,顿时有些大失所望,觉得自己内力尽失,根本无法修炼。
而后又因为黑白子的偷偷探寻,几番试探之后,他发现那黑白子似乎对于这门功法有所图谋,便想了个主意,不管自己能不能练,倒是可以借机以此从对方口中掏出一些消息或者东西来。
多日的熟悉这门功法,在加上想起之前任盈盈传授他的易筋经,机缘巧
第二百九十一章 脱困
一日,令狐冲本来卧在床上,当即转身,面向里壁,只听得黑白子走到门外,说道:“任……任老前辈,真正万分对不起。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这一个多月来,我大哥一直足不出户。在下每日里焦急万状,只盼来跟你老人家请安问候,总是不得其便。你……你老人家千万不要见怪才好!”
一阵酒香鸡香,从方孔中传了进来。令狐冲这许多日子滴酒未沾,一闻到酒香,哪里还忍得住,转身说道:“把酒菜拿给我吃了再说。”
黑白子道:“是,是。前辈答允传我神功的秘诀了”
令狐冲道:“每次你送三斤酒,一只鸡来,我便传你四句口诀。等我喝了三千斤酒,吃了一千只鸡,口诀也传得差不多了。”
黑白子道:“这样未免太慢,只怕日久有变。晚辈每次送六斤酒,两只鸡,前辈每次便传八句口诀如何”
令狐冲冷笑一声道:“你倒贪心得紧,那也可以。拿来,拿来!”
黑白子托着木盘,从方孔中递将进去,盘上果是一大壶酒,一只肥鸡。
令狐冲心想:“我未传口诀,你总不能先毒死我。”
提起酒壶,骨嘟嘟的便喝。这酒并不甚佳,但这时喝在口里,却委实醇美无比,似乎丹青生四酿四蒸的吐鲁番葡萄酒也有所不及,当下一口气便喝了半壶,跟着撕下一条鸡腿,大嚼起来,顷刻之间,将一壶酒、一只鸡吃得干干净净,拍了拍肚子,赞道:“好酒,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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