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家商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月久
倘若她要离去,他又怎舍得放手
韩晴不知林有天心中所想,上完药,已乖乖放下裙摆。
此时,天色已黑尽。
闲来无事,韩晴决定先跟林有天打好关系,将来和离也能好聚好散。
她目光停留在林有天被遮掩的下身,小心翼翼开口:“你的腿…是怎么弄伤的”又怕提及对方的伤心事,后知后觉讪笑一句:“你要是介意,也可以不回答。”
“从悬崖上摔了下来。”
“看大夫了吗”
第7章 清贫如洗
林有天苦笑一声,像以往那般收敛自己的情绪,淡淡点了点头。
林有天知晓韩晴不过是好心安慰他,这已让他宽慰不少。如今他也只能靠手了,看来往后要让四弟多寻些抄书文的活计,好挣些银钱贴补家用。
这般一想,往后的日子似乎多了点盼头。
时辰已是不早,因为脚踝受伤,不宜走动,韩晴索性躺下休息。刚欲躺下,又瞟见睡在床外侧的林有天。
她不禁道:“还是我睡外头吧。”
见林有天不解的望着自己,韩晴打趣道:“你睡外头,万一摔下去怎么办到时,我可抱不动你。”
话落,林有天已是臊的满面通红,两道剑眉拧成团,结巴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不会掉下去的。”
方才若不是她忽然凑前,他也不会出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着,韩晴已是拖着受伤的脚跳到外头,一脸执拗。
林有天见她势在必行的模样,心知拗不过她,索性乖乖撑着身子挪进里侧。
身子被绑了一天,周身酸痛,韩晴也没了力气折腾,乖乖躺下。
她原本想着自己睡地下,总不能让一个残疾人睡地上,可转念一想,身子骨疼的紧,又只有一床被褥。
一床薄被,给谁都不是办法。夜里受了寒,吃亏的只是自己,干脆将就一晚。
韩晴挪到边缘,扯过一丝被角盖在肚子上,尽量不靠近林有天。
红绸棉被质地不算太好,上头绣着牡丹鸳鸯,看模样还是崭新的,想来是老林家为林有天新婚准备的。
她摸着轻薄的被褥,一摸便能摸出里头棉花甚少,应该掺着不少布料。
夏日古代夜里稍凉,这般单薄的被子倒也刚好合适,但到了冬天,这一床薄被,还真不知如何过冬。
当然比起韩家,已是万幸。
记忆之中,韩家的被子更加单薄,里头装的尽是讨来的废旧布头,被子早已被用的看不出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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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被关三天
韩晴揉了揉肚皮,轻手轻脚下了床。
脚踝处已不像昨日那般刺痛,但也使不上力气。本就羸弱的小身板因掉进河里,泡了不少河水,又被绑了大半天,这会儿刚着地,她就险些晕了过去。
韩晴只能搀扶着床头边上的长桌走到门边,她使劲推了推门,奈何半分动静都没有!
韩晴才知门被反锁了,顿时一脸郁闷,颓丧的坐在板凳上。
殊不知在她下床那一刻,林有天已微微睁开眼眸打量她。
床上假寐的林有天,好奇的打量韩晴。
看着她鼓起腮帮,一脸丧气的揉着肚子,一边揉还一边给自己倒了一大碗茶水,狠狠灌进腹中。
那“凶猛”的模样,好似连碗都要吞了。
林有天忽然就想笑,小丫头刚起来就饿了
可光喝水,能喝饱吗
林有天强忍着笑意,他的小娘子怎么就这般可爱
没过多久,林有天又看着韩晴面色铁青,捂着肚子来回转悠,直勾勾的眼神恨不得将门看出个窟窿。
不想,门真当“哐当”一声开了!
强憋着尿意的韩晴,正盯着门发愁,就在她打算破门而出的时候,门开了!
她惊愕过后喜不自胜,可看清前来的老太太,顿时又高兴不起来。
林母一手拿着两张薄饼,一手提着一壶热水,刚进屋就发现“活蹦乱跳”的韩晴,登时脚步一顿,厉声一喝:“谁给你松的绑!”
“娘,是我给她松的绑。”
林有天已坐起身,解释道:“晴儿是不小心掉进河里,娘你莫要绑她。”
林有天冷峻苍白容颜与林母有些相似,只不过林母常年劳作,加上岁月的侵蚀已是满面沧桑老态,想必年轻时也是个模样周正的姑娘。
林母上下打量一眼韩晴,放下吃食,啐骂一句:“也就你个傻小子信她,她可是你媳妇,不看紧些跑了咋办”
要知道这礼钱可是攒了许久,连大孙子云海上学堂的束脩钱,都
第9章 放飞的小鸟
韩晴摆了摆手,“这不怪你。”
脚伤已好了大半,只要不剧烈运动,大致上不影响正常生活。
关在屋里,一直干坐着不动,身子骨反倒僵硬了不少。她索性站起身,在屋内伸了伸懒腰。
林有天在一旁好奇的打量她,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像极了校园里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韩晴噗嗤一笑,这三天里,虽然不能看清一个人,但多少有些了解。林有天除了话不多,别看平日里清清冷冷,性子倒是个好相处的。
虽然只有三天,她也能想象林有天以往的日子。
这三日,除开林母就只有大房和小叔子偶尔过来,前后帮着林有天解决如厕问题。其余时间,这男人几乎都是躺在床上,连房门都不曾踏出一步!
就算是腿瘫了,也不该天天闷在屋里啊
韩晴心下唏嘘,难道这男人从未出过房门
那也太可怜了。
韩晴摇了摇头,现在有心思关心别人,还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
好在这三天里,林母见她与林有天有说有笑,戒心放下不少,也是时候想法子出去。
次日。
卯时三刻,林母准点送来早饭。
林家一天两顿饭,大多都是稀粥,偶尔也会烫上几张干饼,掺着野菜糊糊,一顿饭管上大半天。
韩晴见到林母,立马机灵的将饭菜接了过来,贤淑道:“娘,您辛苦了。”
乖巧的模样让林母甚是满意,脸色难得平和不少。
韩晴和和气气让林母坐了下来,认真道:“娘,您成日关着我也不是法子,不如让我出去做做饭、干干活。这光吃不干活的媳妇,传出去可要被人笑话,可不能让媳妇败坏了老林家的名声。”
林母想了想,老三媳妇说的也在理,家中多一张吃白饭的嘴,林家也承受不起。加上这几日老三媳妇也乖巧,对老三也亲近了不少,一直关
第10章 都怪你
大伙见韩晴出来,有些意外,只不过林父林母没有说话,也没人多嘴。
院子里三个幼童,纷纷打量着韩晴。
韩晴礼节性朝大家问候了一句:“爹、娘,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四弟,幺妹。”
林母点了点头,起身吩咐:“老三家的,你也帮着你嫂子她们收拾收拾。”
韩晴应声点头,捧起碗筷,随着两个嫂嫂进了灶房。
刚进灶房,二嫂张氏就借着照顾女儿遁走了。
大嫂刘氏暗地里呸了一声,顺手将碗放进锅里头,抄起一旁的瓜瓤就开始刷碗。
关在房里整整三日,韩晴虽不至于洁癖,但也受不了污垢。
这会儿见灶房有清水,立即拿了个水瓢,盛了点水捧到后院洗脸。又想着许久未曾刷牙,又在庭院折了一根叶子沾了些盐巴,开始漱口。
这一幕,尽数落在刘氏眼中。
刘氏一张脸登时拉了下来,斥道:“不是小姐命,还净学会了败家行当!拿盐漱口,也不怕遭雷劈!”
张氏在一旁给女儿编着辫子,发现两人吵了起来,立即露出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末了,还不阴不阳来了句:“败家玩意!”
正准备出门的林母,瞥了眼韩晴,眉头皱的极深。
林母沉着脸训斥:“老三家的,这盐巴金贵的紧,可不能这般糟蹋!”
顿了顿,又扫了眼给孙女拆了编、编了拆的张氏:“有这闲功夫,还不紧着下地干活!”
前头的老二林大志听见这话,赶忙过来踢了踢自家婆娘:“懒婆娘,还不走!”说罢,还顺手将手中锄头扔给张氏。
这时刘氏已洗刷完毕,一大家子除了老四林宇文和两个最小的娃娃,都已出门下地。
林家人前脚刚离开,韩晴后脚就往大门走去。
还未走近,就有一人挡在门口。
“三嫂,我去门外劈些柴火,屋里头就劳烦嫂嫂收拾。”声音温润儒雅,不缓不慢。
比起一脸病态的林有天,眼
第11章 洗沐风波(上)
韩晴挑眉,她一介新妇,如何害的了林家大孙子不能上学堂
转瞬一想,莫非是这彩礼钱
看来老林家这三十两彩礼钱,凑的有些不易。
“抱歉了三嫂,光儿年幼,你莫要听他胡说。”林宇文一脸尴尬,一手牵着一个,急忙出门劈柴。
小院内,霎时只剩韩晴一人。
韩晴坐在小板凳上,深深吐了一口浊气,暗道:日子还是要过的,先想办法凑足路费,再离开也不迟。
想罢,她已是卷起袖子,站了身。
既然现在她是林家的媳妇,好歹也要有个媳妇样!
她先是在灶房找了些糠屑,将后院三只老母鸡给喂了,幸运的是还捡了三个鸡蛋,热乎乎的新鲜鸡蛋着实可爱。
韩晴嘿嘿一笑,这下晚饭有着落了!
喂完鸡,韩晴也不含糊,打来清水就开始收拾,扫地、擦桌子一刻也没闲着。
……
屋内的林有天,不由自主将身子挪到窗边。
纸糊的窗,明明什么也看不清,他却仿佛看见了世间最曼妙的景象。
他屏息竖起耳朵,细细聆听外头的动静,一想到外头转来转去的影子就是他的小娘子,心下平白柔了几分。
蓦地,窗外传来轻轻的哼唱声——悠扬舒服的曲调,甚是舒服好听。
林有天缓缓闭上眼眸,沉迷在这低声浅唱中。
窗外,有着暂时只属于他的声音……
窗外,有着暂时只属于他的女子……
将屋里屋外收拾妥当,不知不觉已过去一个多时辰。
韩晴满头大汗,浑身沾满了污渍,但望着仿佛焕然一新的灶房与桌椅,又心满意足。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整理强迫症
午时早已过去,好在林家人一天两顿饭,中午不回来,她也就免了一顿饭。
六月炎阳,天气燥热。
第12章 洗沐风波(下)
林有天不敢再往下想,急忙唤了声:“四弟。”
他甚少高声呼喊,可唤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进来!
林有天暗叫不妙,情急之间身子已挪到床边,硬是撑着身子下床,谁知一个不稳,整个人直接跌落在地。
正在灶房,火急火燎穿衣服的韩晴,简直要被急死!
原本想着把灶房门栓紧,好好洗上一番,谁知没过多久,屋里头的便宜相公就开始大喊。虽然很想痛痛快快泡个澡,但是如今只能草草擦洗一番。
猛地,前头房屋传来一声巨响!
韩晴一头湿发,惊的也顾不得擦拭,急忙套上衣裳,大步跑回房。
待她进屋,登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屋内,一旁是翻倒的木盆架子,林有天摔在地上,正艰难的往外爬。
他拧着眉、薄唇紧抿,好看的唇线微微泛白,直到抬头望见她,紧绷的身子明显一松。
男人错愕的眼神中,夹杂着快要溢出来的担忧。
韩晴呼吸一窒,只觉心头压着什么,有些沉重。
见她平安无事,林有天皱紧的眉头,才舒展而开。
林有天看她满面惊讶的望着自己,多少有些不自在,他奋力推开身上的木盆架子,两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也不知怎地就摔了下来。”
男人的声音略带窘迫,连带着坚韧的面庞也浮现一抹尴尬。
韩晴挑眉,心道:你自己怎么摔的,心里没个数么
她面色已恢复如常,急忙将人扶起。
韩晴小小的身子卯足了尽,才将人搬上床,没想到这男人看起来瘦瘦弱弱,体重倒是不轻。
她大口喘着粗气,问:“你方才喊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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