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专修学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猪皮香油
“哈哈,那就让义父见识见识我的长进!”
两人一拍即合,几声畅快的大声之后,两人同时一拉马缰,便扬尘而去,身后的近卫也紧咬着跟在后面,生怕家主出现意外,到那时便是万死也难逃其咎。
马蹄铁扎进冰层里,强大的抓地力,让他们全速的飞奔也不至于打滑,两人一番较量,以瓦尔兰临先半个身位的距离结束了这场较量,离家越来越近,瓦尔兰的思家情绪便愈发的浓烈。
“王城守备大统领府邸”门口的石碑之上是这样立着的,下面的小字还记录着这家主人,这一生的功勋,这次瓦尔兰为蛮族作为的贡献,也是王与民众对他最好的褒奖。
“我说你小子,看着老实,实则还是抖机灵,不好呀,不好。”瓦尔兰笑着打趣道。
巴特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长辈教导过我,要尊老爱幼,我不是寻思着还是给您老留点面子的嘛。”
瓦尔兰被他实诚的话给逗乐了,遂道:“你小子这嘴还不是不行,你这到底是讽刺我呢,还是夸我呢。”
“孩儿不敢,孩儿惶恐,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不想欺骗义父罢了。”
“罢了,罢了。”瓦尔兰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放在心上,然后牵着马,走到那石碑旁,温柔地抚摸着那石碑,露出了欣慰地笑容,那是他打了一辈子仗才得到的荣誉,笑着笑着,却忽然哭了,他忽然想到了他死去的妻子,他记着那是好几年前,自己在外巡逻,当他回家之后,却发现自己与挚爱天人永隔,那种沉重到极致的痛苦,到现在他都没有忘却。
所以,他回家的次数更少了,他无法面对那个,像是陌生人一般的女儿。
“喂,傻站在外面干嘛呢,对,说你呢。”清脆如莺地声儿传来,门口一俏丽的人儿,亭亭玉立,此人一出现,便似一条美丽的风景线。
“女……”儿字还未出口,那女孩还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屋,只留下了空荡荡地门框,以及瓦尔兰愁肠百转的心思,一时间,泪水满了眼眶,这次是高兴的眼泪。
在巴特面前流眼泪,作为一个威严的长辈来说,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于是,五十来岁的瓦尔兰竟然难得地老脸一红。
“咳咳咳!”瓦尔兰借咳嗽声,以缓解尴尬,然后对近视吩咐了两句,让他们照看好马匹,便纵身下马。
“走吧,跟我进去。”
“好。”巴特爽快的答应下来,然后紧跟着巴特进了大门。
还别说,巴特的心里还略微有些忐忑,地位上的差异让他那脆弱的自尊心有点颤抖,一个是统领几十万大军的统帅,一个在几个月前还是个毛头小兵,虽然已经很努力地靠近瓦尔兰了,但有些东西,是需要时间的沉淀的。
瓦尔兰的眼光依旧毒辣,斜眼一瞟,便看出巴特的拘谨,于是摇头轻笑,他年轻时也如他这般青涩,忽然他有些怀念自己年轻的日子。
但细细一想,便又叹气感怀,人老了,果然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
巴特确实很拘谨,以至于他只敢微低着头,瓦尔兰忽然一顿脚步,巴特没反应过来,一头撞在了瓦尔兰的背上。
“哎哟!”巴特赧然一笑,揉了揉脑袋。
“你这是从哪里找到的人儿,别随便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好吗”俏丽的女孩儿忽然停下脚步,呛声道。
然后便看见巴特傻愣愣地撞在瓦尔兰身上,脸色更加的冰冷,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真是丢人,瓦尔兰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这傻小子怎么看见姑娘家家的,连路都不会走的吗,而且被女儿这样一怼,他连反驳地话都不会说了,因为他们父
第一百九十五章 软刀子(上)
说时迟那时快,青瓷瓦罐距离他额头还有零点零一公分之时,一个极限铁板桥,嗖嗖地风贴在他的肌肤之上,让他惊起一声冷汗。
“谁让你进来的!”大王子竖起眉毛,一双眼睛还残留着火气,纵使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便,依旧难消怒火。
火气真大,总管心里抱怨,但是多年以来的侍奉,让他早就炼成了唾面自干的本事。
一个弯腰,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说道:“主子,您息怒啊,这气坏了身子,奴家可得心疼死哦!”
这不说还好,一说,大王子的气好不容易熄灭下来的气,一下子又直串脑门,破口大骂,“你还有脸说啊,要不是因为你们这些饭桶,我至于现在这么生气,上次我就说了直接在半路把他杀了一了百了,是你劝我稍安勿躁,说是陛下自有决断,现在好了,今天还让我蹭一笔灰!”
说来说去,始终就绕不开他的父王,他那半死不活的父王,如一座巨山一样压在他的肩上,他始终喘不过气来。
口水溅在他脑门上,他随意地一擦,凑到了大王子的跟前,低声地说道:“奴婢那是为了您好,现在朝中局势微妙,您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总管地话让大王子瞬间想到了一件事情,浮躁地心思一下就平缓起来,然后摇头叹息,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窝囊,实在是窝囊啊,我这大王子当得还有什么意思!”说完,一拳头砸在桌上。
憋屈,作为曾经地王族第一顺位继承人,雷克斯心中的委屈与怨恨,无从述说,仅凭一通乱骂,怎能抚平他内心的创伤。
他曾经却是顽劣,王对他的这几个孩子从来不加以颜色,对子民仁慈地他,对自己的儿子,出乎意料地苛刻,或许是望子成龙,亦或者什么其他原因,除了当事人又有谁能了解到呢。
从小缺少父爱与母爱的雷克斯,性格变得扭曲,人也更加地张狂,但至少那之前的他,心底里至少还存有一丝善意。
然后从他父王剥夺他继承人的位置之后,他就改变了,心里极度怨毒地他,在夜深人静之时,甚至想出现过大逆不道的想法,然而羽翼未丰的他,始终未有过,过于敏感的举动,他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他会把自己丢掉的东西,连本带利地拿回去。
“主子,您现在必须得忍,为了大业适当地忍让,是为了以后得成功而奠定必备的基础,就算他们骑在您身上拉屎,您现在也必须得忍着。”
“放肆,这是你个做奴才地应该说出的话吗,你是在暗示我就是那啥吗”
总管忙着赔笑,刚欲起身,大王子一脚踹在他的肩上,让他一个踉跄,在地上滚了两圈。
摔得头破血流地总管,笑容依旧灿烂,道:“主子,您的气可消了,不行的话,小的再让你踹几脚,知道您消气为止。”
“瞧你那贱样!”大王子怒极反笑,都不知怎么说他。
“您就是天,为您排忧解难,是小的应该做的,就算您叫我去死,小的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总管一边表着忠心,而大王子却饶有兴趣的瞧着他,那意思不言而喻。
“额,主子,您可不会真地想让我去死吧。”总管刚刚还激扬愤慨,立马就成了焉茄子,“小的,小的是说……”
大王子虚手一按,示意他闭上嘴巴,然后说道:“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要不容易找到个知我的可人儿,却被他们害了去,无论如何,我必须都得给他报仇。”
巴特与瓦尔兰千算万算,万万没有算到,一个男宠儿在雷克斯的心中能有如此重要的地位,怨恨使雷克斯几欲发狂。
原本是自己想岔了啊,总管听完大王子的气话,忽的松了几口气,他还以为大王子是在因为上面的那位生气呢,原来自己气不过自己那男宠。
还真别说,总管在宫里时侍奉了大王子这么多年,从大王子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孩童时,总管便从王的身边调到了这里,可以说,他是亲眼看着大王子长大成人,而大王子之所以越来与扭曲地性格,估计和这个阉人脱不了干系。
而总管平日里还自鸣得意,自以为大王子跟他学了多少本事,实则只是井底之蛙罢了。
总管露出阴险地笑容,说道:“小的有主意,定让那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当真且说与我听听,”大王子面露异色,兴高采烈道。
总管亦步亦趋地凑到大王子耳边,然后低声嘀咕几句,大王子怀疑地眼色更浓,问道:“此计当真可行万不可弄巧成拙,让那小子占了便宜去。”
“主子放心,现在可不只我们在盯着他,满朝文武皆把注意力放在此子身上,我们如果明面上亮刀子,凭白给人落了话柄,尤其是现在二王子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位置,想与您掰了掰这手腕,所以我们不如用阳谋,让他们打碎牙往肚里吞,说不定让您在王的面前落下个好的印象分。”
大王子本就没有主见,而且并不聪明,不然为何把这稳稳的王位给丢了去,现在他只能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着老太监身上,毕竟是自己最亲近之人,断不会害自己。
拿定主意,遂道,“那就这么定了,你速速下去安排,明日午时之前,我要让巴特这个名字响彻整个王城。”
总管兴奋地行了一礼,恭然领命,踱着小碎步离开了房间。
“小人定不辱命!”
希望如此吧,大王子心里想道,说实话,他心里其实没底,而且他总觉得这样做不好,但他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这样了。
先说这头大王子商量出了计策,一张无形的大网,向着巴特卷去,而当事人此刻却毫不知情,因为他遇到了点小麻烦。
——
“出去!”
瓦尔兰脱了鞋,然后用门口水盆的水,轻点了额头,意喻着洗尘净体,是一个简单的仪式。屈步进了屋内之后,巴特如法炮制,前脚还未踏进去,冰冷地声音便扑面而来。
“额……”巴特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女孩从不给自己父亲面子,肯定更加不给陌生人的面子,对于这个年轻地男子如此随意地进出自己家门,她是打心底里的抗拒,所以耷拉着脸,恨恨地注视着巴特。
“他可是客人……”瓦尔兰面对千军万马时,那雄浑霸道的气魄,在面对自己女儿时,却如此地使人大跌眼镜。
见父亲又为他解围,女孩冷哼一声,偏过头对身边的下人说道:“上菜吧。”
“好的。”仆人缓缓退下,走到门口,见巴特吃瘪地模样,不禁莞尔一笑,她是小姐的贴身丫鬟,所以对小姐脾气秉性在了解不过,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
巴特往右靠了下,给仆人让开位置,然后对她还以微笑。
“哇,好魁伟的小哥儿
第一百九十六章 软刀子(中)
?
“今天你这苦肉计,算是勉强逃过一劫,但以后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你们,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女孩面色凝重,此时的她,方才有了做女儿地味道,话虽然不中听,但确实设身处地地为父亲着想,手指轻刮着茶座,空中忽然有些凝固。
真是虎父无犬女,要是是个儿子该有多好啊,如此聪明的脑袋,却是一个女儿身,心中总有一丝遗憾,瓦尔兰看着女儿,那丝眼神稍纵即逝,然后轻叹一声,道,“有时候急流勇退,也不失为一道秒策,我越是这般,王便越是不会为难他,待我交出手中的权力,从此好好呆在家里,岂不美哉。”
瓦尔兰脸上满是宠溺与希冀,接着说道:“我也想你了啊,我的女儿……”
女孩闻言,心尖儿一颤,手不有自主的抖了一下,依旧强装平静,平淡道:“你……,你想我干嘛。”
“我的傻女儿,这么多年来是为父对不住你,但是为父是真的老了,这么多年来最对不住的就是你们娘俩,我……”话刚至此,便被蛮横地打断。
“你别说了!”女孩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含泪欲洒,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把这句话吼了出来。
“够了,不要再说了……,呜呜呜!”表面佯装得再过强硬与蛮横,都不过是她遮住心思的伪装,她是一个女孩,从小却少父爱的她,最渴望得到地就是父亲的爱,而且,如瓦尔兰所说,他真的老了好多,脸上满是褶皱,女孩瞧着父亲那悲痛的脸庞,自己的心儿都要化掉了。
卸下全身的伪装,女孩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倒瓦尔兰的怀里,哽咽道:“父亲,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呜呜,是女儿不好,女儿不该跟你怄气的,呜呜呜!”
瓦尔兰轻拍着女儿的背,眼神有些恍惚,记得上一次和女儿亲热还是她抓岁的时候,那时她还不会说话,但与现在一样的可爱,岁月荏苒,他以白发苍苍,女儿出落的亭亭玉立,但是,家里终究是少了一人,家也不再完整。
“不哭了,都是为父的错,别哭了,为父已经就在家里好好陪着你,好吗”
女孩的眼泪打湿了瓦尔兰的衣衫,余光一瞟,却发现桌旁还有一个青年,不禁大窘,连忙从怀里起来,擦干眼泪。
瓦尔兰瞧见了女儿的窘迫,不禁莞尔一笑,道:“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你不用害羞的。”
女孩心中警铃大作,看了瓦尔兰一眼,又看了巴特一眼,略带疑惑道:“你做了对不起母亲的事情”
瓦尔兰一时不解,细细一想之下,解释道:“你在说什么呢,这是我收的义子,名叫巴特,你个小脑袋瓜子想到哪里去了。”说完,不解气似的,敲了下她的额头。
“哎哟,好好说话你打我干嘛!”女孩揉了揉额头,撒娇道。
巴特大汗,他怎么不小心就成了私生子,还好她只是随便说说的,不然巴特还真不知如何解释。
“让你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为父还不能教训下你!”瓦尔兰佯装发怒,但嘴巴上的笑容都要咧到耳朵根子上了。
原来家庭是如此的温馨,瓦尔兰心中暗暗泛起了嘀咕,他下定了决心,下次面圣之时,就是他辞官养老之日,打了一辈子仗,他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女孩眯着眼,如一只温柔地小猫咪,在一旁撒着娇,撅着嘴,“哼”地一声,偏过头去,可爱极了。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啊,巴特瞧着那女孩,心中升起异样地感觉,一会冷艳如霜,一会又温柔如水,两个矛盾的性格在她身上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自由切换,看着看着,不禁就痴了。
“喂,跟你说话呢!”不知何时,女孩已经站在他的旁边,在父亲面前是一个样子,对待巴特那又是另一个样子,现在这般凶神恶煞,哪还有刚才半分可爱。
“啊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巴特面露尴尬,一边说着,一边忙着起身。
女孩不情愿地伸出右手,说道:“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我就不为难了,既然你做了父亲的义子,我也尊重他的决定,我叫瓦洛林,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巴特受宠若惊,一时间竟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我服了,瓦洛林也不明白父亲为何会看上这种人,简直就是一呆子,但是现在她已经决定在父亲面前做一个乖乖女,也不好过多为难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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