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不悠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侬岁好
尼楚贺点点头,“还好,小黑呢?”
如眉露出无奈的表情,“自从公子出去,小黑就一直躺在那儿,没精打采的。”
话音刚落,小黑就一阵风般蹿到尼楚贺脚下,围着她转圈儿,仰着头喵喵直叫。
哪里有半分无精打采的模样?
尼楚贺听到它带着抱怨的话,“你可回来了,怎么去这么久?我好无聊。”
尼楚贺伸手抱起它,挠了挠它的下巴,“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应该不会这样了。”
小黑嘀咕,“好麻烦,我也想出去,以后你能不能带着我?我一只猫陪着这个女人简直要无聊死了,她又不能跟我说话。”
尼楚贺好笑,“谁让你是猫呢?有些情况的确不适合带上你,不过闲着没事的话,我可以带你出去走走。”
小黑第一次感觉到身为猫的不方便,它要能变成人,就能堂堂正正地跟着尼楚贺一起出去了。
它舔了舔爪子,猫脸纠结。
“现在还早,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此时夕阳西下,天却还亮堂着,外面的许多摊贩都还没散。
赚钱的事儿有了着落,尼楚贺为了弥补对小黑多日来的冷落,索性就抱着它,带着如眉,一起出去了。
(iishu)是,,,,!
第110章 四爷诉衷肠
【】(iishu),
京城,别院
四爷负手踏进房间。
穗儿、喜鹊和登梅齐齐低头,屈膝行礼,“奴才给贝勒爷/主子爷请安。”
胤禛摆摆手,大步走至窗前的美人榻前。
中午微微灼热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撒在美人榻上沉睡着的美人脸上,那脸颊晶莹如玉,阳光照耀下,连面颊上细细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那双纤长的眼睫一动不动,若非微微起伏的胸口,浅浅的呼吸,当真要以为只是一尊没有生命的玉人。
一个月了,胤禛这些日子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每两三天来这儿一次,尼楚贺却仍没醒。
胤禛请了宫里信得过的太医来,也说不出所以然。
“今日侧福晋可有动静?”胤禛问左侧站着的穗儿。
穗儿是尼楚贺以前在家里时的婢女,前些日子,胤禛得知她在京城,就派人将她接了过来,让她继续伺候尼楚贺。
若是尼楚贺意识清醒着,定会觉着高兴。
但他说了,不许她将此事传出去,更是一步也不许她踏出这个院子。
穗儿吸了吸通红的鼻子,摇了摇头,“一直没动静。”
这一年穗儿一直待在京城的宅子里,平时就打扫打扫院子,伺候偶尔回宅子里的大公子。
去年大公子看望了格格后,穗儿得知格格说了要来看她,她就一直期待着。
谁知等了一年没等到格格来找她,却等到了四贝勒的人。
她开开心心地来见格格,没想到会见到格格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心里是有怨的,她好好的格格怎么就嫁进了四贝勒府才一年就成了这个样子?
可是没人跟她说怎么回事,四贝勒只让她好好照顾好格格。
刚见到格格时,她哭得惊天动天,也不管别人劝。
她对四贝勒也有怨,认为是四贝勒对自家格格不好,却不敢表现出来。
她期望着会有奇迹,格格能醒过来,可这么久了也没个动静。
穗儿本就是个爱哭的性子,这下子更是控制不住自己,每天瞅着格格毫无动静,就动不动掉眼泪,眼睛鼻子每天都是红红的。
格格若是知晓又该骂她了。
可她宁愿格格能多骂她几回,只要格格能醒过来,以后她保证再也不要离开格格一步了。
胤禛早已习惯了这个回答,只是仍心存希望。
听到这个答案,他皱着眉挥了挥手,命她们退下。
穗儿一步三回头地被喜鹊拽着出了门。
喜鹊简直要气疯了。
她就没见过如此没眼力见儿的奴才,从第一天起她就不大喜欢这个穗儿。
不过听说是主子以前的丫头,她也就忍着,平时也多照应着她些。
可没想到这丫头这么爱哭,她都被吵得头疼,后来更是动不动就哭,她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眼泪可流的?
好吧,虽然她也想哭,可哭有用吗?
别院离贝勒府远着,主子爷难得来一次,怎么能打搅了主子爷和主子相处呢?
看来她还要仔细教教穗儿这里的规矩,免得哪天惹怒了主子爷,挨了罚。
“你以后见到主子爷,别总杵那儿不动,你不知晓主子爷每次来都要与主子单独说话吗?你在那儿不是惹得主子爷不快吗。”
喜鹊食指点着穗儿的额头,气呼呼地教训着。
穗儿低垂着脑袋,唯唯诺诺地应着,不停地吸着鼻子。
喜鹊都无奈了。
这小可怜样儿,她都不忍心责怪了。
怎么有如此傻乎乎的人?
登梅摇摇头,喜鹊真是个急脾气。
她倒是挺感动穗儿对主子的心的。
可见穗儿与主子感情很要好。
胤禛将沉睡的女人抱了起来,自己坐在长榻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头枕在自己的肩上。
他伸手抚了抚她微凉的脸颊,轻叹了声,“尼楚贺,这是你第一次违背爷的意思,爷该生你气的,永远也不再理你。
可爷还是不舍得,你何时才能醒?不就是落了水吗?怎么就昏迷了这么久?
爷已经惩罚了李氏,她再也不能惹你不快了,你不是不希望爷宠爱李氏吗?爷听你的,只宠你一个好不好?”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睡着的人仍旧半分动静也无。
他握住她柔软冰凉的手,轻轻揉搓着,“怎么手还是这样冷?爷给你暖暖。太医说你意识还在,只是醒不过来,你是否能听到爷的话?
爷有句话想与你说,爷心喜你,比心喜李氏更甚。爷不再吃醋了,不再对你和皇阿玛的事心怀芥蒂。
不,你本就与皇阿玛无任何关系,是爷当真了,爷斤斤计较,爷其实一直都心喜你,只是不敢认真,怕万劫不复。”
这些他过去从不会说的话在这一刻全都说了出来。
连他自己都觉着惊讶。
即便对李氏,他都不曾如此在意过,除了福晋,其他女人对她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也只有宠爱与不宠爱的区别。
或许是因为尼楚贺昏迷着,极有可能听不到自己说的话,他才能心平气和地说出这番话。
可他又希望她能听到。
……
尼楚贺付了五百两银子暂时租下一品居,和夏松绍签了三年的文契。
文契上把两个人商谈好的内容一条条都加在里面。
夏松绍签完文契,到官府加了契尾,契约生效,第二天就离开了泉州府。
原来的钱掌柜被留了下来,继续帮着打理一品居,实则是夏松绍留在此处的眼睛。
一品居每个月生意如何,所得盈利多少,都由钱掌柜一一报给夏松绍。
因为钱掌柜是在尼楚贺手下干活,并非无所事事,月钱由尼楚贺这个表面的东家给。
当然,尼楚贺想要另寻掌柜也可,只让钱掌柜当作挂名二掌柜,月钱可免,随她心意。
尼楚贺相信夏松绍的眼光,自然没道理再找一个不知是否可靠之人做掌柜。
接下来要找的就是厨子和打手,打手好说,请一两个,用不了多少银子,镇镇场子罢了。
请厨子不仅要银子,还要厨子厨艺好,做的饭菜够特别。
想要厨艺好的厨子不难,难在特别二字。
更何况,她手里的银子有限,请不起太好的厨子。
好在她前世别的爱好没有,就爱钻研美食,满足自己的胃,学了一手好厨艺,在这里绝对好吃又特别。
(iishu)是,,,,!
第111章 小黑,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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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在家里她常给阿玛和哥哥做菜,阿玛哥哥都赞不绝口。
厨子这一项她暂时可以胜任,等先挣到了银子,生意好些了,再另外找厨子。
一品居改成了乐味轩,里面的装修没变。
开张前,乐味轩包括尼楚贺这个主人在内,人并不多,只有钱掌柜,管账房的孙先生,打手葛青,还有店小二阿福。
阿福就是先前一直在一品居做事的伙计,尼楚贺仍叫他留了下来,付给他和原来一样的月钱。
葛青是由专人介绍来的,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从眼睛就瞧得出不凡。
至于账房先生,尼楚贺不放心钱掌柜一人抓着人事和账务两件事,就让他们分开了,各司其职。
账务方面尼楚贺要求亲自过目。
反正生意如何,钱掌柜眼睛看得到,不必事事插手。
十天后,乐味轩正式开张。
开张当天,由于尼楚贺亲自上阵的原因,吸引了不少年轻顾客,女性居多,也有一部分男性。
尼楚贺再次感叹容貌带来的好处。
开张第一天,因做出的菜色香味俱,外观又特别,与这里的人素日里吃的菜样式和味道大不相同,生意十分好,一直到了晚上,闻风而来的客人只多不少。
其实尼楚贺没做什么复杂的,就是做了一道名叫沙拉的菜。
这种菜在未来的确随处可见,可在这时候却是无人知晓的,沙拉又不难做,南方天热的时候居多,很适合吃这种凉性的菜。
好在这里靠海,海鲜多,除了水果沙拉,蔬菜沙拉,也可以做成海鲜沙拉。
此类菜做法简单,却又并不简单,因为有些步骤是要花心思的。
即便有人想学,不同的做法,做出的味道也会大不相同。
比如沙拉酱,不知晓的人很容易做成四不像,味道天差地别。
是以尼楚贺不担心被人学了去。
唯一的不足,是有些菜这时候还没有,即便有也只是做观赏类植物,并无人用来做菜,那就是番茄。
番茄是洋人传进来的,只是这时候还只是做观赏之用,即便她拿来做沙拉,想来也不会有人愿意尝试。
可惜了,她觉得番茄沙拉也挺好吃的。
当然,沙拉也就是尝个新鲜,古代人的排异性是很强的,新鲜的事物并不是很容易就被人广泛接受。
要想留住顾客,还要靠众人所熟悉喜欢的菜式,也就是要靠真本事,投机取巧是不行的。
第一天生意极好,钱掌柜十分高兴,不吝赞美,“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东家,以东家的本事,乐味轩的生意定会一日更比一日好。”
他起初还认为楚贺如此年轻,不过是家族里跑出来的富贵公子,仅凭着一腔激情,压根难以成事,主子的心思怕是要白费。
如今看来倒是他目光短浅了。
这个楚贺倒真有几分本事。
今天众人都很高兴,晚上歇业后,尼楚贺亲自炒了几个菜,包括沙拉,请大家一起在乐味轩吃饭喝酒。
如眉也来了,这一天都忙着打下手,此刻和众人坐一块儿。
因都是男人,如眉微微有些腼腆,挨着尼楚贺坐着,低垂着脑袋,不怎么说话。
阿福和葛青都忍不住多瞧了两眼,害得如眉愈发如坐针毡,面如红霞。
“祝东家生意兴旺,财源广进。”钱掌柜端起青花瓷酒杯朝尼楚贺敬了一杯。
尼楚贺爽快地饮了。
几人都没想到尼楚贺如此瘦弱的身板,却如此痛快,打心眼里更欣赏了。
钱掌柜放下青花瓷酒杯,笑呵呵瞅了如眉一眼,朝尼楚贺挤眉弄眼,“东家真是好福气,如眉姑娘如此清秀可人,与东家倒是极为相配。”
他突然说起如眉,尼楚贺瞅了如眉一眼,注意到她的窘态,微微一笑,“如眉是我偶然所救,我视她为亲妹妹。”
从一开始,尼楚贺就告知如眉自己女子之身,尼楚贺并不愿欺瞒如眉,以免如眉情窦初开,错付深情。
虽然是她多心,可她不愿自找麻烦。
她们二人名为主仆,实则尼楚贺早视她为一家人。
钱掌柜没再多言,呵呵地笑。
如眉神色有一瞬黯然,头垂得更低。
回到宅子里时已是深夜。
尼楚贺喝了不少酒,头晕晕的,走路有些不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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