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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总裁的日常:姐控即是正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伏特加柠檬

    下午五点半,日光依旧充沛,完全看不出傍晚的气氛。

    路边的公交车站里挤满了避雨的人群。她跑得急,脚上那双不十分干净的帆布鞋噼啪地在水坑里踩了个来回,脏水溅了一裤管。她跑进公车站的雨棚里,立刻入乡随俗变成双手交握在身前的盐柱子。

    马德里西装革履的上班族,和自由散漫的那不勒斯住民比起来,面部表情管理还是不够放松。同样是避雨,大家都低眉顺眼,面容麻木,只差在心口画十字了。

    可是她今天虽然狼狈,心情却好得快要飘上天去。在被荣立诚颠来倒去地折腾了几天后,这位无所不能的爷终于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你看看你,在这里养了几天,人都瘦了。是我没好好招待你吗我搞不懂,你吃了那么多火腿,怎么一点屁用都没有”

    荣立诚啧啧地感慨着,把报纸合起来,叠好以后置在桌角。然后唤来侍者点了一份香葱炒蛋。连松雨听到他的指令,正在抹果酱的手一僵。

    “不是要赶火车去托雷多吗,你怎么还有空点餐”

    “哈,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不打提前量吗为了陪你吃早饭,我今天提前一个小时就起床了呢。”

    “你公务繁忙日理万机,实在不必每天都来的。”

    “那怎么成,我不来,你不是要无聊死了!”

    荣立诚咧嘴笑,他觉得自己笑得英俊又邪乎,但落在对面的大美人眼里,除了邪乎,就没有旁的意思了。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行程确实很忙,除了家常便饭的洲际航线,他还是欧洲城际火车的常客。从北美忙到欧洲,诸事顺利的话,很可能下一步就要拓展到俄罗斯。

    荣立诚张扬的嘚瑟,无非是一个宗旨。他想让连松雨看到自己不是一心风花雪月的男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的拍卖王国添砖加瓦,是在为她打江山。

    “连松雨,你个没良心的。”

    她用手捂住嘴,觉得面包有点干,差点被呛到。荣立诚见状立刻把面前的水杯子凑上去给她压惊,不想这小棉袄似的行为却扎扎实实受了人家的冷眼。

    “我真的好伤心。闪舞”

    “为什么”

    “难道连修然会比我更懂你吗他一个造房子的,哪里会晓得你内心对艺术的追求!”

    “我这个人其实一直都詾无大志,只求一日三餐,再没别的追求了。”

    “慢着,你好好畅想一下我能给你提供的便利。把你这个人包装上市,在欧洲艺术圈打开知名度,对我来说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我是烂泥糊不上墙,你真的不要费心了。如你所说,我这种目光短浅的贱人,哪里值得你砸血本去捧。荣立诚你好歹也算半个说客奇才,怎么看不清这一层关系呢”

    “放屁!我最烦你这样妄自菲薄,如果你个贱人真的一无是处,我又怎么会买你的作品!我他妈有钱没处花吗”

    荣立诚坐在早餐的餐桌旁,滔滔不绝,苦口婆心地给连松雨洗脑。他这稍微提高的声音,正巧让附近的一桌同胞听到他的最后通牒,人家火速对荣少爷投来了敬佩又怜惜的目光。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发疯撞墙。

    尊贵的少东家不住在这间酒店里,却可以不辞辛劳地专程赶过来陪她吃早餐,这难道还不够让她感动吗!更不用提他正在贩卖的商业套餐,他既能说服那群西装革履的孙子,居然还治不了她么

    荣立诚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把底牌揭给连松雨看了。

    他那争分夺秒的日常生活,始终会分出一杯羹来给她,不管是去eni扫货或是去anelni尝主厨特选,她只消动动嘴皮子,他就能施展妖术,抡起万金巨制的铁锤给她捶平了崎岖的前路,道一声大小姐慢走。

    然而他噗噗狂跳的一片丹心在桌上蹦跶,对面的美人却在发呆,她干巴巴地瞪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在他口若悬河的承诺和诉苦里,边点头边剥着面包皮,像是在做什么新潮的行为艺术。她是真的很专心了

    荣立诚把手伸过去,瞬间就把连松雨握着的半片面包拍进了蓝白相间的金边餐盘里。

    “你听到我说话了没有”

    “听到了。”

    “麻烦你给我重复一下!”

    他的左手在半空里扬了扬。那动作的流畅程度,和卡拉扬之间的距离只差一根指挥棒。连松雨退而求其次,转而盯着他腕口闪烁的银色袖扣,她在那炫目的光亮里逐渐找回了自己的神志。

    他刚才说啥了那么多废话,那么难听的声音,她哪里能忍!

    “你说今晚住在托雷多不回来,要我谨言慎行好自为之”

    “连松雨,这至少是十分钟前的话题了。”

    荣立诚表情冷酷,他四下看过之后,抓住连松雨的手腕,将她向前拉。闪舞他很想把她如花似玉的小脸按进盘子里,砰砰地砸完了,再碾在面包片上,他对她这种明目张胆的无视深恶痛绝。

    从纽约到马德里,还没有哪个妞能无视荣少爷,他简直要气死了!正好侍者把他的香葱炒蛋上了桌,荣立诚抓起调羹就粗鲁地捣起来。一时热气四溢,白雾把他的脸都遮住了。

    连松雨端详着他模糊的面容,把手收回来甩了两下,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我可以走了吗你这个热腾腾的炒蛋也不知道要吃到驴年马月”

    “坐下!”

    荣立诚把调羹在盘子里一顿,眼角余光瞥到旁边的同胞还在观察他们。他浓眉倒竖,立刻恶狠狠地送过去一道秋波,把那户衣着朴素的男主人给吓退散了。

    “连松雨,我不在这里的时候,你可不要给我节外生枝搞出新闻来。”

    她耸肩,淡淡地回望他,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

    “我在问你讨一个说法,请你回答我!”

    “所谓新闻,你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玛缇亚斯。”

    新鲜。怎么又提到那柔弱似糖糕的男孩子了

    “上回在私人博物馆见面以后,我已经好几天没听到他的消息了。再说,我跟人家也没有交换过电话号码,我不认为雷诺萨家的二少爷会得空联系我。”

    “呵呵,你不要低估那个小病秧子的决心,这家伙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曾经为了让前女友回心转意,他都舍得自残呢!”

    “自残怎么了,他最多只是折磨自己,和您专攻别人下三路的道行差得远了。”

    荣立诚嘿嘿地笑开了,没反驳她。一口健康的白牙在晨光里发亮。

    浪漫早餐吃到这里,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连松雨深吸一口气,把餐巾扔到了桌上。

    “我现在能走了吗”

    “去吧去吧,强留的客也不会甜。自己小心着点儿啊,现在外面坏人多,我怕你受委屈。”

    荣立诚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他朝她挥挥手,笑容别具深意。

    桌上的炒蛋已经凉了,他几乎没有动,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全神贯注地盯牢她离去的背影。他那千疮百孔的爱情呀,现在几乎被打成了筛子。

    她不知道世道险恶,还若无其事地在恶狼面前晃悠着。说起来,男人这种视觉动物,不管国籍落在哪儿,都知道好看的白菜长啥样。

    他们动心的标准其实是很统一的。

    连松雨立在车站的雨棚下,低头看着路边水洼里的倒影出神。

    雨越下越大了,完全没有停歇的意思。她只想回到酒店洗个澡,看部电影,然后补一觉。

    然而,她的确还是太天真了。

    漫长的等待里,一台轿车渐渐地迫近车站,全黑,线条沉稳,血统纯正,带着骄傲利落的银色三叉戟车标。

    纷纷扬扬的雨丝依然在飘,它们被阳光鎏过了金,水珠闪烁的光辉像缤纷碎钻,晶晶亮地滑过那辆黑色玛莎拉蒂洁净的车窗。

    连松雨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试图回避车轮带起的水花,可是,它却很温柔地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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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废人
    这秀气苍白的男孩,是背负雷诺萨姓氏的继承人之一。闪舞

    只因他和哥哥并不太相似的基因,所以外界常年总有难听的传言。那些吃饱了饭没事做的侯爵后人,最爱在喝上头的聚会里聚众嚼舌根。

    他们捧着水晶杯交头接耳,说这对兄弟的头发质地不同,眼睛的颜色不一样,甚至连健康状况都有很大的区别。

    早逝的雷诺萨大人真是个可怜的老实人,娶了这么一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漂亮妻子。她除了长得好看,三围够看,就没有更多拿得出手的优点了。

    在舞会上对她一见钟情又如何,还不是耐不住寂寞,搞出那红杏出墙的戏码来。

    苦呀!自古红颜多薄命,谁能想到,遭人嫉妒的雷诺萨夫人在最美的年华里出了车祸,抢救不及时,变成植物人了。

    “哦,你们听说了没有,据传她和自己的园丁都有一腿呢!哈哈哈,活该,现世报呀!”

    “啧啧,你小点声,没看到人家的大儿子在门口站着么!”

    小玛缇亚斯从小听惯了这些闲言碎语,并不以为意。但安德烈不一样,他是会去理论的。

    每当家里新支出一笔医药费时,他总会安抚懊恼又痛苦的哥哥,告诉他自己一切安好,并没有被这些坏了心肠的下等人影响到心情。

    “这次你打断人家两根肋骨,下次呢难道要把头砍掉吗”

    病弱的玛缇亚斯是温柔的,平静的。

    他娓娓而谈时总有那种正在遐想的魔幻神情,它们让那张苍白缺血的脸变得淡然,他目光如水,十分专注地凝视哥哥深绿色的眼睛。这是最能让他平静下来的眼神,玛缇亚斯一直都知道。

    “你不要乱说话。”

    “我没有,我只是在告诉你事实。世上不喜欢妈妈的人太多了,他们都该死,但不应该借了你的手。”

    “可是我受不了他们这样说她!“

    安德烈坐在他的床边,激烈地把他手里摊开的科幻抽掉。陈旧的胶框眼镜背后燃烧着炽焰,熊熊地向上蹿腾。

    不过,再如何炽烈的火焰,只消一朝遇到玛缇亚斯近乎残酷的冷静时,就会被霎时扑灭了。

    “你不能忍的事,我也不能。但你也不许每次都用拳头解决问题。”

    “不可以吗!”

    对,不可以。玛缇亚斯淡淡地笑着,弯腰把已经被哥哥扔到床下的拾起来。他把金属书签重新夹好,将它小心地塞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他虽然身体弱,但脑子还是挺清醒的。玛缇亚斯知道再这样发展下去,他们兄弟迟早会变成孤家寡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

    说不定哪天死在这宅子里,臭了,遭了虫,也无人会哭上一哭。

    可是武断的安德烈和他不是一条心的。在那种相对无言的时刻,哥哥总会握住他的手,告诉他自己并不在乎是不是会孤独终老。

    “我有你就够了。玛缇亚斯,我会一辈子照顾你。以前对她发过誓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弃你。”

    “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重。难道等你结了婚,也要把我这种废人带在身边吗“

    玛缇亚斯看着安德烈,他发现哥哥黑沉的眼悄然地灭了光彩,唉他实在不该说出那两个字的。

    废人。

    他这个人呀,简直是家族姓氏的耻辱,自从生下来就成了百分百的负担,在听到医生判定他活不过三十岁的消息时,哥哥就把人家的脸给揍出花来了。

    对外总是平淡疏离的安德烈,每次都会在他身上失控冒火。

    他舍不得哥哥总是这么维护自己,因为他不想再给对方本就不轻松的生活添麻烦了。

    双手绞在身前,玛缇亚斯静静地坐在匀速行驶的车内。

    车窗外的世界光影交错,他的面容沉静平和。唯一的不愉快是身边美丽的东方女人,她满脸都是避嫌的小心翼翼,一看就是被安德烈吓唬过了。

    他搞不懂,为什么哥哥要阻止他继续欣赏对方的心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美人,多看两眼也是会增寿的。在感情方面木讷的安德烈就不懂这一层道理。

    玛缇亚斯的前女友是第三代移民,出身不太好,波浪长发,琥珀色大眼睛,比巧克力还浓的皮肤像被蜂蜜浸透的丝缎,那是他此生见过的最漂亮的物件之一。

    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虽然短暂,但他却很快乐。她能让他笑,跳舞的时候腰肢扭得比蛇还软。至于她那吉普赛人的血统,他其实根本都不在乎。

    在他有限的生命里,并不求放纵,却也没有想过要扮禁欲的苦行僧。

    玛缇亚斯要的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对于女人,他看中的并不是单纯的禸体,而是她们身上的某一部分。可以是上翘的眼尾,是耳朵的形状,也可以是害怕时一瞬即逝的强作镇定。

    换句话说,基本上都是些剑走偏锋的,形而上的玄学。

    爱不爱的,全凭着感觉走。

    玛缇亚斯偏过头,偷偷瞄着连松雨的侧颜。

    比方讲,这位荣太太长而密的黑发,就很美呀。他喜欢她不说话时冷艳的表情,也喜欢她已经名花有主的事实。

    她是暴君的女人,呵呵,这个名头,让他光是听一听就热血沸腾了。

    “荣太太,你会觉得我太自作主张吗”

    连松雨听到男孩说话的声音,他带着西班牙语口音的英文咬字别有风情。

    “我没有。”

    “那可太好了,我原先还怕你误会我的意思。”

    玛缇亚斯眼角弯起,上半身稍稍朝她倚去,他单手撑在座椅上保持身体平衡,用看艺术品的眼光浏览过她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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