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总裁的日常:姐控即是正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伏特加柠檬
身高相仿,衣着相似,乍一眼看过去,像是互攻互守的哥俩好,板寸和长发,英武和傲媚,他腰线生的高,一米八的身高看起来好像有一米八的腿。她眼梢飞起,五官精致的小脸上只有毫无攻击性的淡妆。
tomford黑色修身晚装,严丝合缝地罩着唐嘉辉比例完美的身材,那枚纤小的银色耳钉,随着他转头的动作划过一瞬即逝的光华。年轻的大佬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象征性的弯起左臂让连松雨搭了一把。
身边的美人长发微卷,柔顺地全部拢到一侧去,露出纤长优美的颈子。她穿着saintlaurent双排扣细条纹西装外套,腰际收紧的设计,显得英气而妩媚,大小姐穿男装总有若隐若现的总攻气势,越发衬得那位枭爷像个小白脸了。
自然,唐嘉辉所谓的男性自尊在她面前基本不存在,尽管这辈子也没被女人捆起来拿鞭子抽过,但在看到连松雨以这身装束走来时,他激动地鼻子一酸,几乎要连滚带爬地跳下车去甩平了马蹄袖。
“衣服挺漂亮的。哎你看,咱俩像不像一对儿”
“不像。”
唐嘉辉嘿嘿一笑,他没话找话时一般都从搓手开始。连松雨一听那粗粝的声音,知道这人手心里的老茧又多长了一圈。
“今天我的任务就是你,只要把你看住了,我就功德圆满了。”
“就你一个人吗”
“怎么着,我一个人你还嫌不够你要几个人!”
“我只是怕你单枪匹马搞不定荣立诚。”
“哈哈,怕个屁。不就是比他矮七公分吗,这根本不叫事儿。没有老祁帮忙,我一样能搞死那个姓荣的孙子。”
唐嘉辉绝不是在夸海口,他在动武上一向靠技巧和经验取胜。只要不跟他玩火器,不论是赤手空拳还是冷兵器,他都能笑到最后。
再说了,今天和他一条心的人是她,有这么一层刺激,他肾上腺素飙升,顿时觉得火器也没啥了不得的。
可惜他的心理建设做的还是不够充分。很显然,今夜比火器更强烈的东西是人心,男默女泪的闲言碎语自从他们两人空降此地后,就一直没有消停过。人群里,唐嘉辉带着连松雨朝前走,越发觉得这漫长曲折的征途从阳关大道一点一点缩成羊肠小径了。
他的视力好使,耳力同样过人。众人窃窃私语的话题,除了他菜市场杂碎似的身世,还有她不检点的私生活。几杯酒下肚,大家忽然变身道德警檫,宽以待己,严于待人,难听的形容词一个接着一个从嘴里往外蹦。
“我的天,那不是唐嘉辉么”
“听说他家那组织越做越大,都给学校捐上楼了。”
“扯淡,那楼怎么是他捐的呢,明明是连家的手笔。”
“你这就不懂了吧,唐嘉辉和连修然是什么交情,校董和我爸私下吃饭的时候,把实情都说了呗,要不是连修然在里头通融,那楼最终出炉的命名里怎么可能捎带上一个嘉字”
“呵,这学校也是胆子大,居然敢收唐家的捐赠。”
“没什么不敢的,人家的账做得门清,洗得比你我还白。再说,学校已经算很有原则了,据说原本唐会长想把那个辉字也镶上去,愣是没成”
走过转角的唐嘉辉只当没听到,反正他家的钱,每一张每一分都是正宗血汗钱。
这些当然还不算最难听的,因为待到他们走过下一个转角,嚼舌根的主题就变了,谈过了男方,接下来就该谈一谈女方了。连松雨步子没摇,她只是将手指稍稍收紧,敏感的唐公子立刻就察觉了到她熊熊燃烧的小宇宙。
“喂,连松雨都二十七了吧怎么看起来还跟以前没啥两样。是不是打过针了”
“她还需要打针吗你瞧她身边绕的那些男人,哪个不比打针更猛”
“啧啧,唐嘉辉打中学那会儿就跟在她枇股后面转,熬了这么多年,现在倒是长进了,野生变家犬了呗。”
“了不起呀连松雨如今能混出名堂,还不是全靠他打点着。我就好奇啊,这贱人竟然也不嫌唐嘉辉脏!”
“你不要贱人贱人地喊,没看到那边姓荣的在盯着咱们看吗”
“呵呵,我差点忘了,苍蝇不叮无缝蛋,她招惹过的男人得有一个加强排那么多。”
脸长得好看或许是罪,然而连大小姐不仅好看,兜里还贼有钱,落在外人眼里,那简直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心隔肚皮,发生灾祸时落井下石的第一家必须就是她。
“喂,连松雨。你没发现么,这帮人眼神真他妈够呛,我觉得自己好像没穿裤子!”
“啰嗦,就你没穿吗,我也没穿。不过先别管他们了,请你留意十点钟方向。”
“我日!荣立诚今天这身衣服花了多少钱!”
“花钱事小,客户名单事大。那一看就是萨维街的定制货,你要是喜欢,不如下次跟着修然一起去伦敦订一套好了。”
咦,他可以吗他可以跟那面瘫的家伙面对面站着,让一嘴伦敦音的师傅量尺寸
唐嘉辉心里一股暖流放肆地乱窜,差点把他搞到心脏骤停了。这种其乐融融的温馨场景,他那脑子还从来没想过哩。
“连松雨,咱们停一停。我看这个位置就很好,荣立诚要是敢过来挑衅,我一伸手就能把他搡到下边的泳池里。”
“确实不错,但是咱们换个干燥一点的地方行吗,我不会游泳”
“滚,我他妈还能让你落水你跳我也跳,我死了也不能让你死。”
不远处,荣立诚目光如炬,几乎要飙出两道激光来。这一晚,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那位西装革履的大美人。
剪彩之前,唐嘉辉和她在一起。剪彩之后,唐嘉辉依然和她在一起!荣立诚气得七窍生烟,他的a计划失败,b计划也暂时还没造出来。看着她身边寸步不离像个挂件的唐嘉辉,再看看另一边和邱家老爷子亲切交谈的连修然,他知道这回又栽到坑里去了。
可见不论做什么事,都不能小瞧了后援的作用。他们貌似平凡,偶尔还会拖个后腿,但人生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现在不要脸的贱人太多,他势单力薄,正缺个趁手的小伙伴。
心头唰唰地下着雨,荣立诚突然很想念杜维。
犹记得在纽约时,他和名医并肩作战,所向披靡,杀遍了曼哈顿上东区的大小派对。有了杜维的里应外合,便没有他拿不下来的女人,也没有他拆不散的情侣档。
角色扮演这方面,长相正派的杜维十分有天分,病人和医生,少爷和管家,哥哥和弟弟,亦或是满口艺术哲学的投资人,他统统奉陪到底。
大家都是男人,十万火急时就不十分讲究。酒店里连通的两间套房,荣立诚在门板这边咚咚咚地和混血舞娘挥汗如雨,杜维在门板另一边默不作声地接受古典美人的跪式服务。
互不相见,却又心有灵犀。不过嘶吼和低吟必须是没有的,毕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还没那么开放。但越是不出声,越是禁忌带劲。
荣立诚怀念那道牢不可破的门,也怀念有僚机护航的岁月。
只可惜今非昔比,他知道此时此地,自己无论如何是打不过唐嘉辉了。实战经验方面,伤过元气的荣立诚和回血能力超强的野生大佬不在一个级别,何况以他矜贵的身份,他也比对方更惜命。
“荣先生,可以打搅一下吗”
“不可以!”
“立诚,好巧喔,竟然在这里也可以遇到你哎你往哪里跑”
“卫生间!”
哎
第416章 恩人
如果时机允许,孽缘或许也可以变成救命之恩。
能把连修然这样不爱管闲事的人从地里炸出来,荣立诚闹出来的动静自然不会太小了。
在走廊里一路漂移,一米八七的少东家双腿软的像棉花,东西南北分不清楚,他也压根架不住旁边两位女宾上下其手的动作。可怜了他一身后天强行练出来的健壮肌禸,重灾区是紧紧绷着衬衫的胸膛,可见人类对这个部位的执着,不分男女,第一眼看过去超想摸的就是它。
“你,手拿开!”
搞笑,他说拿开就一定要拿开吗。孤单的落难王子那声几乎等同于耳语的命令,在姑娘的眼里不算人话。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今晚要睡他,她们绝对不会因为他嗓子哑了就收手。
“这就到了,来,我们扶你进去”
房门近在眼前,头晕目眩的荣立诚顿时扒着客房门框,像个被强抢的民女一样在走廊里低嚎起来。而身着短款小礼服裙的犯罪团伙一左一右架着他的胳膊,坚定不移地将他往里拖。这个劲爆的场景初次落进丁隽业眼里时,他做出的反应是翻了个白眼,佯装过眼云烟似的走过去了。
“装什么哔,姓荣的完全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二对一,瞧把他嘚瑟的,恨不得全楼的人都知道了!”
“哥,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是真的很痛苦”
“荣立诚会痛苦他在纽约过的日子比这更生猛,圣诞派对一晚上来两轮,一轮整三个人,那种天堂似的好事全让他一人碰上了!”
不错,单身到寂寞的丁隽业是在嫉妒,赤躶躶的,一点都没有掩饰。
百口莫辩地错过了丁家老大之后,荣立诚又歪歪扭扭挣扎了好一会儿,他的努力肯定没有白费,待到第二位路过的男宾目睹一切时,他修长的右腿还抵着走廊墙壁。萨维街的手工西装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懂行的连董事长眯着眼一扫,再扶一扶镜架,立刻认出了那位虎落平阳的壮士是哪家的公子。
“你们要做什么我不进去,我不”
这句话,是连修然听到的最后一句求救信号。随着门板合上的声响,他抿着嘴站了几秒整理思路。
里面热火朝天叮咣作响,他凝神静气像个雾都来的侦探。托邱颂和的福,连修然和荣立诚的客房紧挨着,不幸的是这间在赶工时期一天恨不得掰成两天花的度假村,严重偷工减料,隔音那是相当成问题。如果邻居真的要在里头搞七捻三,首当其冲受噪音污染的人必须是他。
但道义是一回事,情分又是另一回事了。连修然能在这些年里始终保持心如止水,六亲不认的做人准则,和“凭什么”三个字有紧密不可分的关系。
荣立诚今晚就算是被女妖怪生吞活剥了,也不管他的事。
连修然摇摇头,刷开房门走回自己的卧房。疲倦的他原本是打定主意不再出门了,扯开领结,解了衬衫扣子,他闭着眼睛站在卫生间里刷牙。含了漱口水在嘴里,他拉开行李袋,取出了棉质睡衣。
说时迟那时快,荣立诚的惨叫声差不多就是那一瞬开始的……
“小雨小雨!啊!”
野兽般的嘶吼透过薄墙板闯进连修然的耳里,他那张本来就冷的俊脸唰地就变了色。从很白变成惨白,眼神的锐利程度从小刀变成电锯。被漱口水呛到的他不小心弄脏了那叠得四四方方的睡衣,用衣料胡乱地擦了嘴,连修然走到墙边,屏着呼吸试图再给隔壁的房客一次机会。
“小雨!你别走!我求你了,别走好不好”
“啊!小雨!”
摔!
虽然他的漂亮姐姐在外风评一向够呛,但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孙子满口胡诌在那里玩实验小剧场,白白污了她的清誉!
连修然大光其火地一拳砸上墙。那破锣嗓子嚷什么,连松雨根本不在荣立诚房里,她明明已经在安静的角房入睡了。
灯是他关的,门是他合上的,荣立诚凭啥在那里又哭又闹,让全楼的人都误会她是个把人吃干抹净就走的女人渣
假如他不出手相救,明天姐姐还能出门见人吗。
“呃,那两个女的呢”
“已经让我打发走了。”
连修然坐在床沿,用冻嗖嗖的眼神盯着荣立诚。他心情不太好,讲话的语气就有点阴沉。
“其实你的声音还能再大点,再用力一点。我出去的时候,丁隽业趴在门上嘴都笑裂了。”
“我我喊什么了吗”
连修然挑起眉梢,以沉默应对。他不讨厌酒量差的男人,他讨厌的是明知底线在哪里,还不知死活要去跨线的傻子。
窘迫到想钻地洞的荣立诚酒没醒,混酒的后劲反而越来越强,他面前的连修然轮廓不清,稍稍冒出了叠影。这真是尴尬到死的再会,少东家伏在床上哼哼唧唧,热汗直流的他不停地用手指揉着额角,用力之大几乎要戳破自己的脑壳。
反观一号情敌身上的气息却干净而清爽,他的呼吸里有漱口水的味道,面容净白,同样是敞开的衬衫领口,他的脖子上没有暧昧吻痕,也没有粘腻汗水。
死里逃生的荣立诚体温又热又燥,面对救命恩人递过来的矿泉水瓶子,他的抵抗力也仅仅持续了一秒而已。
“不喝吗喊得这么辛苦,不好好调养,我只怕你等会要失声。”
董事长讲话难听是真,心地善良倒也是真。
荣立诚长到这么大,除了没有被金钱收买过之外,受诱惑的底线其实是很低的。每逢饥渴时,一条美腿,一个眼神,一碗鸡汤,或是一瓶酒店附赠的矿泉水,在他眼里的分量都差不多。
理智告诉他,不应该接受连修然明显带着轻蔑的好意,可是荣立诚的身体却十分诚实,双手并用,抱着那水瓶子咕咚咕咚仰头猛灌,因为喉咙冒火,他甚至把水都喝漏了,细小的水流沿着喉结向下落,看起来落魄又野蛮。
连修然眉心微蹙地打量着他,如今人救下来了,水也送过了,他们之间短暂的友谊也该消失殆尽了。
当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荣立诚听到对方坦言有些“心里话”想要和他分享时,他的身体先理智一步行动,朝大床里侧拱了拱。
“怎么了,你还怕我趁乱揍你不成。”
连修然四平八稳的声线,有强效镇定作用。他的问话,一般都没有回答的必要,因为那多半是明晃晃的威胁。
“不要担心,我和从前不一样了,现在只在值得的人身上花力气。”
他拍拍荣立诚的肩膀,温柔地像兄长一样。
“过来点,别离得这么远。这酒店隔音不好,大半夜的,我也不想扰人清梦。”
酒劲依然的荣立诚用手肘撑着沉重的身子,朝恩人的方向匍匐前进了半寸。他忽然有种不祥的感觉,至于为啥不祥,他也不是很清楚!
然而老天爷真是很照顾他的,这位恩人平日里主持会议时不爱说废话,从来都开门见山,直接点到主题。唠了不过三两句后,荣立诚很快就体会到这不祥之感所为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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