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总裁的日常:姐控即是正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伏特加柠檬
唉是呀,天都要亮了呢!
他默默松了手,默默转过身去,连晚安都不想和她说。
“修然。”
“连修然”
“嗯。”
隔了半晌,对方不情不愿的回应简短到冷酷。
“那就再抱一会吧!”
骨气是什么几块钱一斤他不晓得。反正人家一声令下,他便立刻转过身来,屡试不爽。
拧着眉的连修然把风衣脱下来,重新拿衣架挂好。偏执和专情只有一线之隔,他却发现自己早已越过偏执的红线,直奔黑化的大本营去也。
小岛的雨势越来越浩瀚,百般聊赖的连松雨站在街角的雨棚下抱紧布袋子,站到一双白帆布鞋都浸湿了。
意料之外的坏天气,越发激励彪悍岛民们猛踩油门的冲动。在街上往来的车子并没有突然减速的意思,左右相交呼啸而过,直接甩了她一身清新爽冽的积水。灰暗的街道也吵杂起来,音乐会似的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意式国骂,连松雨乐呵呵地看着路过的本地大叔激动地比着手势鬼叫,从布袋子里掏了一只李子出来啃。
原本,她是打算吃完了它,就冒雨前行的。
但她毕竟不是神算,她也不可能预料到这狼狈却闲散的雨中小景,会在那辆黑色的玛莎拉蒂eane出现时戛然而止。
雨点纷飞的石板路,稳重扎实如黑骑士的车身笼罩了一层朦胧的水汽,霸道地在路口停着,即便转了绿灯也依然踩着刹车。直到后面的车子咣咣地按起了喇叭,它才不情愿地移动起来。
因为这个缘故,连松雨回头和司机打了个照面。
驾驶座上的男人戴着深色报童帽,如此已经遮去大半张
第338章 叙旧
好像是在冗长昏沉的通道里跑了很久,待到眼睛终于能睁开时,连松雨裹了一身粘腻的冷汗,因为突然的清醒而狠狠地提了一口气,直接呛坏了自己。
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双颊通红到几乎滴出血来,彻底搅乱了这大屋子里安宁贵气的好氛围。
那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又回来了,可能是挨揍的后遗症,也可能,是药片的缘故。
嘴里苦苦的,尝不出其他滋味,随之而来的是后脑隐隐跳痛的神经,一下又一下的,像在拨拉琵琶弦那样。
交谈声已经不知去向,合起的木百叶窗遮住了两扇巨大落地窗外的天光,室内阴森地堪比异世界的交界点。
究竟几点了她在这里呆了多久
连松雨干巴巴地眨着眼,理不出头绪来。不过无论怎么算,此刻都不可能是四五点钟的光景了。这点子自知之明她还有,就着外头忽明忽暗的灯光来看,大约是晚餐的时间了。
连修然在做什么,他是不是在镇子里兜兜转转,四处寻她去了
她试图动了动手脚,发现它们都还济事,唯独手腕有被牵拉的刺痛感。收一收手臂,清脆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从头顶传来,犹如丧钟哀鸣。她抬眼看过银光闪闪的链条后,自嘲地轻笑。
果然呢,即是把人绑来了,哪还能任她撒丫子到处乱跑呢
“先生,她醒了,现在就送饭进去吗”
手铐链条发出动静后,门口有了窸窸窣窣的人声。闪舞口吻听起来似乎是女佣,这让她稍微心安了点,就对话内容来说,对方至少不会饿死她。
买卖不成仁义在,这是不管是哪国人都要遵守的交易正道。
吃上一餐热饭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大家也不是不能好好谈价钱。
房间的灰绿色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连松雨用力地睁着眼睛看向发出光亮的源头。
哦是他呢。
玛莎拉蒂上戴着报童帽的口罩男,背光而立,看不清面容。
原来这人竟生了一副可以去打老虎的身段。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走近她。
连松雨一眨不眨地瞪着他,直到眼睛酸胀。潜意识里,她觉得这身形仿佛是熟悉的,来自很久以前的,早已埋葬的记忆。但又不十分相似,记忆里的那位显然更瘦更有风度,是华美风流的贵公子,而不是粗暴武相的主谋型人物。
沉寂良久,男人终于开始移动脚步,他很高,也相当壮实,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领衫和同色西裤,系带皮鞋的跟部敲在地板上,发出沉闷且不友善的节奏。就这个登场亮相,她一点都不意外人家会从后腰摸出一把格洛克17来。
他身上散发陌生的香水味道,夹杂着一点点陈旧的尘土气息,和这栋十九世纪的古旧别墅很搭调。闪舞她的呼吸渐渐急促,消了色的嘴唇变得极度干燥。
想必这个男人并不是来和她谈判的,他如此游刃有余地观察她,纯粹是下基层来做随访视察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却并没有摘掉帽子和口罩,只是用很轻的手势抚摸她冰凉的脸颊,不带感情,好像在摸一个没有生命体的东西。
“脖子还疼吗想不想吃点东西”
绝顶沙哑而恐怖的声音,仿佛坏掉的风箱,呼哧呼哧地拼命从他的胸腔里挤出空气来。
不,他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光是这个声音,她就知道彼此根本不相熟。
连松雨厌恶地别开脸回避他的触摸,然而她骄傲的小动作轻易地就激怒了对方,他手掌猛地一扳,差点把她的下巴捏脱臼。
“不喜欢我的声音,对不对”
对,她不喜欢。
连松雨咬着牙,摆出以眼杀人的架势,和他比谁先破功。
男人的手劲逐渐加大,他粗粝的指腹潮湿阴寒,硌得她又疼又冷。
“问你话呢!回答我!”
“对!不喜欢!”
“被人铐着还这么诚实,是很容易吃亏的。懂吗”
他笑起来,音调也听不出愉悦不愉悦了,反正难听地让她想死。
“连松雨,我离你这么近,竟然还是认不出来吗”
字正腔圆地唤了她的名字,这不奇怪,但假装是老相识,就很有问题了。
她刚想说点反驳的话,思及自己目前的处境,只能忍了。
“没变,真是一点没变你还跟从前一样,是个特别无情的女人呢。”
“既然声音都不喜欢了,那我如今这张脸,也必然入不了你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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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贺电
慈善拍卖会上一掷千金的神秘买家是他,隔三差五发匿名邮件的人也是他。
用精钢手铐把她禁锢在这栋意式别墅里的人,还是他。
适应了昏暗光线的连松雨盯着天花板上斑驳不清的壁画看,小天使拿着花环,吹起金色的长号,她看到丝裙飘逸的女神,站在云端和战神隔山相望。
她闭上眼睛,努力在脑中回想刚才看到的画面。
荣立诚已经压到她身上来,他野蛮壮实的身材快要压断她的肋骨。同样是黑色高领衫,她自认还是连修然穿起来更好看,然而他清平自制的面容在她面前模糊地晃着,一瞬就消失不见了。
邪肆撒旦吃吃的笑声把她拉回现实中来。
“我真是后怕呀,当初幸亏没和你结成婚。”
破罐子破摔的荣立诚兴致相当高,揪着连松雨的头发把她往死里摁。他笑的时候露出森白整齐的牙齿,热气喷在她脸上,配合那道狰狞的疤痕,仿佛古堡惊魂一般鲜活。
“恶心的女人我见得多了,连松雨,你当之无愧是最恶心的那个。”
头疼地无以复加,但她决计不去回应。蹬鼻子上脸的机会断不能轻易给他。
“曾经的我多天真呀,居然还跑去求他让我见你一面。见个屁呢我哪里晓得你们老早就是那种关系了!”
她剧烈地呼吸,皱着眉将锁在头顶的手心紧紧攥起。她听够了他不实的指控,他为什么还不闭嘴!
“那面瘫的孙子义正言辞,满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地教训我。闪舞没想到外头人模人样的,到了晚上还不是要上你的床”
他盛怒的视线在她身上打转,最后落在她戴了婚戒的手指上,造型朴素经典,怕是想戴一辈子呢
“现在我该怎么称呼你,连太太吗”
“嗯应该是连太太没错了。你们两个肥水不流外人田,自产自销的游戏玩得很溜啊。”
荣立诚满意地看到连松雨惨白凋零的面色,还差一点点,得让她哭出来才好。
他先是抚摸手铐冰凉的链条,然后顺移到她的手腕和肘关节。消瘦纤细到一折就断,这个贱人如此不堪一击的体态,至今仍有能力戳上他的心尖。
“瞧瞧,你连伤心的时候都这么好看,他当然会受不了。啊……不对不对,何止是他,换成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呢”
他闻着旧情人的颈子粗声喘气,用鼻尖蹭她的皮肤。他成熟后完全陌生的气息重新勾起她翻腾的胃液,连松雨猛地拱起膝盖,杠上了对方没有防备的腹部。可惜这些花拳绣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荣立诚的铁掌迅速攫住她,粗暴地将她不老实的腿曲起向上推。
“啊!”
连松雨弓起身体惨叫一声,感谢这个标准瑜伽动作,她绷直的脚背很清楚地触到了某样刚强上劲的物体。
接触的瞬间,荣立诚挫败地呼出低吟,痛苦和酣畅各占一边,本能以微弱的优势战胜理智,在静止了几秒后,他终于止不住地大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加可怕。看他如此自信的样子,她确定他毁了容以后也照样在圈子里吃得开。
“说实在的,脚背我还从来没试过。”
荣立诚更加用力地压下来,他死盯着她的眼睛,确认过她厌恶到吐血的目光后,缓慢地动了一下腰部。
西裤料子和爆发的热量同时擦过她冰凉的脚背,像吐着信子的毒蛇游过,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喜欢吗我的脸是不管用了,但身体保证比从前更好使。”
他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蹦出来。他想要看她哭,最好,是把嗓子喊哑了,头发散乱了,奔流着满脸的泪水,再崩溃在他怀里。
然而她却不说话,她根本不屑回应他。
婚约解除的时候,这个漂亮女人也是这样,冷冷地像是游戏里的,无论他怎么乞求讨好,也听不到新的台词。她删掉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彻底不再和他有瓜葛。
现在想来,她如此冷酷无情,完全是因为在东家吃厌了,扭头就能去西家补上宵夜的缘故。
“连松雨,你到底是怎么勾引他的,用你的眼睛还是你的嘴我很好奇呢,那种刀枪不入的男人我原以为是要出家去的。”
荣立诚眼底飞坠的烈焰,将她团团围住。连松雨突然尝到嘴里的血腥味,浑身发抖的她咬破自己了。
他的呼吸凌乱而沉重,悬在她的唇上良久,并没有强吻下去。
她出国,她有了新男友,她回国,她开了工作室,这一切本来只是他偷偷关
第340章 陷落
雨早就停了,气温也降了下来。闪舞
天边黑沉的云层和海面连成一线,看起来明日照旧还是一个阴雨天。
盘山潮湿的石板路,连修然来回走了很多遍。向来方向感很强的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了。
连松雨没有在约定的一个半小时回来,她在电话里笑意涟涟地要他听话,可是她却是那个不听话的人。他贴着石墙迈出机械的步子,双腿完全没力气了,又冷又饿的他马不停蹄地走了三个多小时,差不多把镇子上的小道走遍了。
他很后悔,如果没听她的该有多好,一意孤行地冒雨去接,她现在就已经在家里陪着他了。
窝在别墅里写完邮件,连修然去厨房开始准备晚餐的食材,洗了生菜叶和鹰嘴豆,就连她爱吃的羊肉丸子,他也在抑扬顿挫的电台广播陪伴下捏好了。如此翘首以盼地等啊等,一直等到天色暗下来,她的电话无人接听,他才意识到可能是出岔子了。
面包店去过,附近的街道也找过,步幅一贯四平八稳的连修然从来没有走得那么莽撞,手里抓着两把长柄雨伞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一家一家店铺问过去。无奈店主们的英文仅限于问好,而他的意大利语也十分够呛,鸡同鸭讲了好半天,也没能理出她到底去向何处。
他从钱包里抽出她的相片,焦急地指指点点,相片上的她在笑,可他却只想哭。
交流到最后,连修然愣愣地站在店里,面如纸白,旁人在说什么他也听不见了。
阴谋论之类的暗黑系理论,总是在人最脆弱的时候冒出来。困惑又懊恼的他亦不能免俗。
连松雨这几天时而出神的表现,他是有感觉的。有时候好好聊着天,她就走神了,走得还相当厉害,非得他去握紧她的手,对方才像个重新启动的机器人一般对他摆出完美笑容来。
“是不是我说的话题太无聊了”
“你刚才在说话吗”
这完全不正常的举止,不应该在情到浓处时发生。痴情偏执如他,光是看到那张脸就能被撩到心花怒放,舍不得放掉她脸上任何一点点的细微表情。他知道,至少在这方面,两个人是不平等的。
坐着两班不同的飞机抵达那不勒斯,他比她先到五个小时。即是假夫妻,也得做的像那么回事,毕竟机场贵宾室里可能偶遇的老头子太多了,一旦逮到就是无穷无尽的拷问,他费不起那事。然而恰逢连松雨乘坐的航班误点,连修然在机场里等到天荒地老才在临近半夜的时候接到她。
“下回可不这么折腾了我死也要和你坐同一班走!”
她虚脱地扑到他怀里,手心在连修然背上来回抚着。
那个触感他还记得,又酥又麻,教他膝盖都软了。
店主的家人下班归来,看到一个高大的东方男人揣着两根长伞杵在那里,表情肃穆杀气腾腾,以为是来打劫的,心慌之下差点就要去开收银台。
“别怕别怕,这位先生的妻子不见了,他是来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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