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武末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Kylin山
末武末世
作者:Kylin山
【武侠百万大征文】参赛作品
第一章 是谁推开了小行星
燕山北麓,青狐岭上,黑石嘴。
一栋木质板屋隐隐透出灯火,给暗夜带来点点微光。
张涒正在无聊的翻着手机,一条新闻弹出:
“2018年8月26日下午2点,小行星川皮和地球擦身而过,全人类逃过一劫。”
张涒今年19,父母早亡,爷爷带大,神都某草鸡大学学生,放暑假回老家,被爷爷逼着到祖宅体悟祖上传下的唯一秘本《乾一注身经》。
这《乾一注身经》号称习成之后能得九鼎之力九山之体,拳可倾日月,腿可断山河。张涒是压根不信的,可祖上有言,聂家子弟必须每日修习此功一次。
什么不是姓张的么怎么是聂家子弟
他家祖上功法通玄,以一敌国,死后被帝国机器满世界追杀,为避祸改姓张,才勉强存下现在的一枝。
可惜自从祖上大能死掉以后,后世子孙藏了一千八百多年,代代暗中修习《乾一注身经》,却没一个再修成的。
有记载后世子孙修得最厉害的,是清末的一位拳师,他只练成了第一层,确切的说第一层也只修成了一半,获得一鼎之力,最后倒在了洋人的火枪之下。爷爷说到这儿常常扼腕叹息,这位祖上要是修完了第一层,再有了一山之体,怎么能被火枪打死
自那位死后,张家连能入门的都没有了。
张涒手上翻着《乾一注身经》,这是一本竖排手写古体字的书册,只有二十来页,爷爷在他四岁时就教他认上面的字,看到现在,册子上面随便抽一页问他第几行第几个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随手将经扔到桌子上,打开微信,神洲真传聊天群里,大家正聊得一片火热。
武当内家真一子:
“这次宙劫,吾等三十六真传弟子合力应劫,内力互相增辐,发出一记真空掌,将小行星川皮微微推开,地球才免了这次五千年一临的浩劫,无量天尊,大善大善。诸位快发红包。”
昆仑墟真传允提上人:
“卖麻皮,你们武当真空掌现在连头发梢都吹不动,还小行星明明是我昆仑上人用神器日观镜集三千年沉积之力,一道神光撞开小行星,众生才得脱大难,发红包也是发给我。”
少林达摩堂悟非禅师:
“善哉善哉,二位施主莫争,我师兄正在小行星上与海外截教传人约斗,或许他知道情况,可否等我师兄回来问个明白红包可先发我暂存,明了因果我再转发如何”
哎哟我去,张涒以手抚额,这神洲真传聊天群实在待不下去了。
他正要关闭,过来一条私信:
劈挂腿真传练依依,“张炮,上来了还在神都吗今晚啤酒撸串,来不来”
张涒加入这个聊天群,就是被练依依拉进去的。他作为《乾一注身经》唯一传人,同时是家传炮锤拳唯一真传,这《乾一注身经》是内修内壮,而炮锤拳是外练外打,正好相辅相成。他在学校站炮锤拳的拳架子,被这个丫头看到了,非要比试一番,这丫头劈挂腿功夫挺厉害,更难得一双笔直雪白的大长腿,张涒眼睛立刻挪不开了,以切磋之名,手在人家腿上按来按去。
练依依认可张涒的真传拳法,就是觉得这炮锤拳虽然招术阳刚,气势十足,只可惜这张涒的力道太差了,打在自己腿上跟摸了一把似的,却不知张涒就是在摸。她就此给张涒起名张炮,娘炮的炮,拳上无力,还是缺练。
第二章 末世说来就来(一)
上乘内功修习时往往产生种种异象,此时一定要镇之以静,回忆着爷爷的教导,张涒意念集中在阴寒之气上,继续吐纳,这寒气在心口越聚越冷越积越重,将他丹田的一点点浅薄内气也吸了过来。
不知吐纳了多久,身体已经对寒冷麻木了,寒气将丹田内气全部吸收,积成的寒气团被旋转的力量带得聚无可聚凝无可凝,脑中观想着深涧中水滴滴入幽潭。
终于,气团中滴出一点幽蓝色液体,这滴液体甫一落入膻中,张涒只觉通身舒泰,连身体也似乎有了一点变化。
这是行气凝液,《乾一注身经》入门的征兆啊。
细细感受着心口微微泛起的凉意,身体得到的一点滋润,张涒喜不自胜,自己竟然入门了,哈哈,自己果然是张家百年不世出的天才。
冷静,冷静。大喜大惊最易引发走火入魔,张涒连忙收束心神,又吐纳片刻,气团在滴出三点液滴后,缓缓消散无踪,三点液滴慢慢从膻中落入丹田,停驻不动。
张涒缓缓收功,双目睁开,顿时虚室生电,映得屋中一亮。
异象一闪即逝,“哎,怎么停电了”张涒掏出手机一看,2018年8月27日20:08,竟然练了一天一夜。
他拉了拉电闸,还是没电,试着给爷爷拨个电话,想告诉他《乾一注身经》自己入门了,电话打不通,仔细一看,手机上一格信号都没有。
张涒点了根蜡烛,一天一夜没吃饭,肚子饿得不行,在屋外一角木棚子下的煤气灶上烧了一大锅饭菜,三口两口就吃完了,胃里竟然一点感觉没有。
真传入门后,都食量骤增,练精化气,这是必然。他不光练精化气,还要行气凝液,这食量更是巨大,后面足足做了三锅饭,存的蔬菜零食也吃了个精光,才算勉强填饱肚子。
“呼。”长长吐了口气,张涒只觉精神旺盛,起身站了个炮锤拳的拳架子。
双腿不丁不八,双手虚握成拳,藏在肋下。精神藏于识海,意念聚于拳峰,一点液滴从丹田提调,缓缓注入双拳。
“喝。”一拳挥出,拳风烈烈,吹得墙上的挂画啪啪作响。
张涒吐气收拳,“比平时的力度大了至少一倍,这一点内息助推拳力,怕不是得有二三百斤,快赶上职业拳击运动员了,传统内功对力量的增幅也就是五到八成,这行气凝液一入门就有这么大的威力,照着练下去,《乾一注身经》开山断河的描述或许真能实现的也说不定呢。”
正要继续试试《乾一注身经》,屋外隐隐传来一阵兽吼,叫声似狼非狼,不知是被木屋的烛光吸引,还是之前做饭的香味引动,声音渐渐朝木屋后面过来了。
“这年头山里还有狼”
张涒自幼练武,六岁就和爷爷上山打猎,私毫不将山里的动物放在心上。
《乾一注身经》刚刚入门,正好拿这只野兽练练手,国家法律不能杀害野生动物,自己下手轻点,不打死不就完了。
套上一身运动服,推开后屋小门,张涒口中大喝,“呔,哪里来的孽畜,快到你爷爷碗里来。”
他双手摆了个炮锤拳打法的起手,左拳横于胸前是扇门,右拳藏于腰间是架炮,双脚一前一后,可以向正面各个方向发力。
屋外漆黑一片,天上无星无月,蓦地,前方三丈远近亮起一双圆盘似的幽幽绿光,威胁的兽吼声从绿光下喷出,借着屋内传出的微光,隐隐看出点轮廓,那里站着一个a级小汽车大小的野兽,张涒吓了一跳,这是什么玩意,好大个
第三章 末世说来就来(二)
张涒腿一弓,身子忽地一矮,避过挥来的双爪,两手拇指扣在食指中指间,双拳成啄,狠狠刺向野兽的胸腹。这野兽胸腹有一片溃烂,皮毛脱落,他早就瞄上了。
双拳在液态内息的加持下,这一啄足有三百斤力,实是他全力气力的凝聚,皮膜只是略微阻了一阻,就深深刺入野兽的体内。
“嗷。”野兽一声凄厉的兽吼,双爪下压,将张涒整个人拍在身下,巨口对着张涒脑袋咬了下去。
张涒含胸低头,躲过撕咬,双手在野兽体内一通乱扯,血污顺着双手滴得他满身满脸。
野兽渐渐无力挣扎,叫声越发微弱,渐渐没了声息。
张涒还不放心,双手抓破心膜,将野兽心脏拽了出来,只见兽尸一阵抽搐,这下彻底没了动静。
满身血污的张涒费劲巴力的从兽尸下爬了出来,肩背被兽爪抓得血肉模糊,脱了外衣用里衬那面胡乱在脸上涂了涂,又在后背伤口上一系,脚在兽尸上一踩,遥望夜空,一时间心潮澎湃,“这大兽我一人就收拾了,当年武松也就这样了吧大学毕业了,是不是可以考虑混个保镖干干就凭我这身手,各国总统还不抢着要。”
他一抬手,手里仍抓着野兽的心脏,一大坨还在微微跳动,正要一把扔掉,心底却传来一阵阵饥渴,想要将这颗心脏直接吞掉。
张涒一阵恶寒,又仔细看看脚下的野兽,皮毛多处溃烂,牙齿豁开了嘴,背上几根骨刺,燕山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心中隐隐有了些不好的想法。
张涒进屋翻出伤药,勉强在肩背上涂了,四肢一叉就瘫在床上,这巨兽力气大又矫健,自己如果不是《乾一注身经》入了门,今天晚上死在那儿的就是他了。即便如此,现在他也全身脱力,一个指头都不想动。
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梦里,自己似乎非常开心愉快的啃着猪手,这猪手有点腥啊,不过好有嚼头。
那野兽的心脏正被他举在嘴边,一口一口撕下一块大口咀嚼。一股股热流随之涌进他的身体,流入丹田,《乾一注身经》自发运转,野兽心脏的血肉精华被内息粹炼,缓缓融入他的身体和内脏,一点点修复他的伤口,改善他的体质,身外不断有气息被运转的《乾一注身经》引动,流入体内,补充内息粹练的消耗,凝成新的液滴。
张涒正睡着,隐隐听得呼喝喧哗之声,他翻个身继续睡。
“砰。”一声枪响打碎了黑夜,也惊醒了张涒,他坐起身,一脸迷茫。
接着,又是“砰砰砰”数声枪响,张涒终于清醒了。
他起身只觉浑身油腻腻的,往身上一摸,满手都是黑糊糊的油垢,后背的伤口竟然不疼了,他好歹擦洗了一下,摘下墙上的猎枪,检查了枪筒中的子弹,麻利的推上膛,跟爷爷打过猎的他,上小学的时候就开过这枝枪了。
他又翻了翻抽屉,找出半盒子弹,揣在身上。这是仅剩的半盒了,猎枪型号太老,子弹搞不到,用一颗少一颗。
他推开前门正要出屋,想了想,回屋将观想图和《乾一注身经》锁在木箱里,这经既然能练,那就是宝贝,得藏好了。
木屋正门外是一条下山的小道,张望一番,声音又沉寂下来,夜风呼呼,什么也听不到了。
青狐岭上,林中深处,一行四人正倚着山壁躲藏。
四人中一个老头一
第四章 才脱兽口,又入蚁海
李三洁吓得心惊肉跳,双腿战战。正在这时,村尾二狗子瞄上了她,瞪着通红的血眼朝李三洁扑来。
她啊的一声惊醒过来,亡命飞奔,很快和村里李财务、两个中年游客撞到一起,李三洁知道张涒会功夫,找他或许有用,就带头往山上跑。三个男的茫无头序,跟着她闷头跑上了青狐岭。
结果,一批丧尸忽拉拉也尾随而来,他们这一天夺命奔逃,在山上绕来绕去,东躲西藏,要不是李三洁,都差点迷了路。
今天天黑的时候,一堆野狗撞上了追来的丧尸,他们这才侥幸脱了身。
众人已经累了一天,正打算找个山洞凑合一宿,半夜又跑进来一只全身溃烂的大野狗,危急时刻,其中一个中年人掏出手枪,连开数枪将大野狗打死了,众人怕枪声引来丧尸、野兽,逃出山洞躲在山壁边上观望,张涒就来了。
“丧尸末世”
张涒觉得是自己睡醒的方式不对,李三洁他了解,这种事不可能开玩笑,老头和眼镜男也不时附合两句,几个人一块骗自己自己也没什么可图的呀。不过这种事太过离奇,必须亲眼看到才能相信。
“天还没亮,你们在这儿也不安全,到山上我那儿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再说。”张涒目视众人。
李三洁脸上挂着傻笑,一把拉住她张大哥,人家就跟着你了,村会计李老头不住点头,眼镜男和手枪男耳语一番,二人也没意见。
“不过嘛,在我家住,可不能带着凶器,怎么着那个丸人,把枪交出来吧。”张涒指指手枪男手里的抢,手指勾了勾。
“baga。”手枪男嘣出一串骂人的话,眼镜男见张涒微微扬起的猎枪,赶忙扯住手枪男,“枪不能交,山上谁知道会碰到什么,得防身,你们说呢”眼镜男目视李老头,手在李老头背后捅了一下。
李老头两步上前,“小张呀,山下乱成什么样子了,这山上也有野兽出没,没枪防身真的不成。”他看看两边,牙一咬,“要不这样,子弹放在我身上,枪和子弹分开放,真出事了,你不是有功夫么在前边顶顶,他们再上子弹也来得及。”
众人一阵无语,最后子弹让眼镜男揣上,还是和枪分开了。
众人走回山顶小木屋,在屋里点上蜡烛,几人累倒躺了一地,谁也不愿意动弹。
张涒想起屋后还有具野兽尸体,不处理一下血腥味不定招来什么,把猎枪交给李三洁,自己拎了把斧子提着木桶来到后屋。
一开后门,眼前的一幕让张涒一阵恶寒,只见一坨坨手指粗的黑蚂蚁在野兽尸身上爬来爬去,野兽一多半尸体已经只剩一副骨架,蚂蚁的口器咬在尸体上发出细微的喀喀声,一口下去骨头都缺了一块,更有些蚂蚁从野兽胸腔钻出,喀喀作响的口器声连成一片,久久在山间回荡。
张涒轻轻带上屋后小门,轻手轻脚的移到窗边,喀喀声还不断传来,一下下就像咬在自己骨头上。
不行,这屋里不能住了,这种大蚂蚁太凶残了,得赶紧离开。
张涒进屋,将屋后蚂蚁的事跟众人说了,几个人到后门一看,一致同意离开,这要是半夜睡着被这蚂蚁爬到身体里,想想都坐立不安。
众人在屋里收拾能用的东西,张涒换了一身作训服,大学军训时发的,头上带顶棒球帽,脚上换了双高帮登山鞋,袖口裤口全部绑紧,能带的干粮、水、
第五章 动静有点大
众人愣了一下,张涒再要上前去救李会计,越来越多的蚂蚁落下来,很快覆盖了李会计,惨叫声嘎然而止。
“前门走不了了,跟我上屋顶。”张涒拉上李三洁,踩着置物架的隔板直接摸到屋顶,手一推,一层木板推开,黎明的微光照了下来。
张涒爬上屋顶,一个单圈鞭腿,将附近的几只蚂蚁扫飞,手一提,就将后面的李三洁提上屋顶。
屋顶上,四周不断有大蚂蚁爬上来,屋顶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宛如置身蚁海。
张涒不断击开爬近的蚂蚁,手脚带上了震劲,击开的蚂蚁连带周围的蚂蚁半天爬不起来,等另外两人这时也上了屋顶,张涒一指头顶上黑乎乎的山壁,“登山绳给我”。
从眼镜男手里拿过一盘登山绳,挂在肩上,然后他轻轻一跳,抓住一块突出的山石,用力一拉,就爬上去一截,他手脚并用,沿着山壁的缝隙很快爬上山顶。
往下一看,爬上屋顶的蚂蚁越来越多,三人挥舞着衣服抽打,但立足的空间仍然越来越小。
张涒将登山绳在山顶树上一绕,绳子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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