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武末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Kylin山
这回石弹啪的一下撞中石壁,刚刚弹起,三条长舌争相卷了过去,一条最粗的舌头打开两舌,卷住石弹,送进了嘴里。
这次张涒终于看到点影子,冰白的长舌下面,蠕动的灰暗身形。
似乎是…蛙类
“似乎舌头没那么长啊,伸不到冰崭上面,还按原计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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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冰蛙
冰崭底部趴着一片冰白色的蛙,数量不少。
它们的双眼覆盖着白翳,似乎视力很差,脚下的四肢好像也退化了,身子跳不起来,只能在地上缓慢的爬行,它们的舌头却进化得格外发达,成为捕食的有力武器。
张涒咽了口口水,烤田蛙和香辣牛蛙两道菜闪过,他的眼里不由得放出了光,这回肯定能吃顿好的了。
马上就要落到地面了,他双膝一弯,重心向前一倾,在落地的一瞬间作了个前滚翻,尽量卸去冲击的力量,腿上还是隐隐发麻。
他有山月之体的基础,影响不是很大,张涒一下从地面弹起,周围立时空出了一个圈,冰蛙们挤在一起,给他让出了空间。
“草,招惹完了又怂,这可不行。”
张涒径直往蛙群里走,众蛙挤挤挨挨的,他抬脚将身前的冰蛙揣开。
有几只不开眼的向他弹出蛙舌,他嚓嚓几刀,直接将射来的舌头斩断。
有一条舌头没削着,缠在了他腰上,张涒脚上用力稳住身形,左手抓住冰凉滑腻的蛙舌,使劲一拉。
8.4倍的整力直接将冰蛙从蛙群里拽到面前,然后他黑刀一挥,蛙舌齐根而断。
断舌的冰蛙疼得翻在地上,肚皮朝天,这下蛙群彻底吓住了,他走到哪里,冰蛙们就争相走避。
“哟,你以为你藏在蛙堆里,爷就找不着你了小样儿,你舌头上卷的绳子已经出卖了你。”
张涒走到身形明显大一号的一只冰蛙面前,这只巨蛙正四肢拼命的扫动,努力向蛙群里扎进去。
张涒一脚踩在它背上,这只冰蛙体形足有十六人圆桌的桌面大小,被张涒一脚踩住,身子直接被踩塌了。
冰蛙的舌头在张开的嘴里卷动,对着张涒,就是不敢弹出来。
“行,正好饿了,耽会儿就吃你了。”
说着话,张涒黑刀连闪,嚓嚓四刀,这只冰蛙的四脚就被斩断了。
冰蛙疼得大嘴一张一合,没发出一丝声音,这一下周围的蛙们吓坏了,拼命远离这里,远离他这个冰蛙杀手。
张涒不急着结果这只冰蛙,他从蛙嘴里拽出绳子,在手腕上一圈圈缠紧,然后冲着冰崭上喊了一声。
“小米饭,大哥叫你下来吃饭。”
“啊,什么是吃饭吗”
上面传来一声回应,声音里似乎颇为期待。
张涒左手一抖一拽断掉的绳子,“一说吃饭立马精神,真不愧是名字叫米饭的人呐。”
绳子那头的韩米饭立时被从冰面上甩了出来,向冰崭里落下来。
韩米饭在空中吓得闭上了眼睛。
“哎哎,哎呀,哎哟。”
张涒有放风筝的经验,这不就是古时候的人鸢么
他双手一拉一甩,巨力作用下,长绳带着小姑娘在空中一坠一横,减缓了她下落的冲击力。
待到还有三米来高时,张涒双臂一伸,稳稳将她接住。
韩米饭被放在地上,这才睁开眼。
眼见边上一圈大冰蛙,挨挨挤挤的躲得二人远远的,张涒脚底下还踩着一只,她吓了一跳,一下蹦到张涒身后,指着这只冰白色半透明的冰蛙。
“哇,看起来好漂亮。”
“就是这只冰蛙缠住了绳子,今儿个给你做冰蛙火锅吃。”
咕嘟,吞咽口水的声音从张涒身后传出,小姑娘身子忽然一软,靠在张涒的背上。
张涒随手将她拉到身前,小姑娘浑身打着颤,看来快到极限了,再不做点什么,说不定要冻死。
难道,要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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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冰涧惊变
张涒面前是直通冰顶的冰壁,冰壁和冰崭相接处,有一道低矮的扁洞,张涒一侧身,爬进了洞里。
扁洞里面已经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任何光源,张涒只能看见眼前的一点点距离。
他不得不右手前探,摸索着爬行,难怪冰蛙的眼睛已经退化了,这么黑暗的环境里,眼睛确实没什么用了。
张涒不知道爬了多久,什么也看不见的黑暗的空间和矮洞的压抑不断挤压着他。
他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也不敢想“要不走回头路吧”,怀中的韩米饭越来越冷,或许她已经冻死了
每当这样怀疑时,往往她会低低的呻吟一声,这妮子这会儿倒不傻了,好像生怕自己丢下她似的。
那么,咱们一定要活下去,这是支撑张涒在黑暗中不断向前爬行的唯一动力。
不知爬了多久,张涒的肢四被洞壁束缚,已经渐渐麻木了。
也许,真的会困死在这里吧
他心中正胡思乱想着,扑通一声响。
他的右手拨动了洞壁上的碎冰,碎冰滚落出去,传出落水的声音。
地下河到了
张涒一下来了精神,他加速爬行,没爬出几米,扁洞转过了一个弯,前方,豁然开朗,白色的冰壁又出现了。
张涒爬出扁洞,站起身来,冰壁下面,一条幽黑的河流经过它爬出的洞口,向着远处流去。
张涒扶住胸前挂着的韩米饭,拍拍他的小脸,让她看看地下河。
他的面前和背后是直通冰顶的冰壁,就像两堵接天连地的墙屹立在河两岸。
河面上有横风吹过,风不大,掠过河水,带不起一丝涟漪。
河道足有上百米宽,也许,他可以背着韩米饭游过去
地下河的河水表面宁静异常,蜿蜒的河水缓缓的向着左前方流淌,里面似乎没有生物张涒不敢肯定,他小心观察着。
这里的温度仍然很低,河水却没有结冰,幽暗的河水泛着幽亮的光泽,水面散发着淡淡的秽气。
他摸出一颗石弹,嗵的一声投进河水中。
水花泛起,色泽深黑,似乎还有一些粘稠。
这样的水里恐怕没有什么生物能够生存吧不过似乎也没有游到对岸的必要。
张涒看了看河水的流向,水往低处流,河水很可能会流进地底,逆流而上或许就能找到离开这里的出路。
张涒掏出包里所有能助燃的东西,微一犹豫,连拓印刀谱的衣服也浇上油,点起一小堆火,给韩米饭烤火取暖,又喂她喝了两口水。
她一幅有气无力昏昏沉沉的样子,张涒不知道她还能活多久。
至少,现在,她还活着。
-
李老头在冰涧中急行,一路上他没有看到一个人。
顺着自己标的记号,他顺利返回了冰涧连通地面的竖井。
下井的矿车换了新的,但是停在上方井口。
李老头只得顺着缆绳爬上去,爬动中隐隐听得鸟鸣兽吼,人声惨叫,他立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当头探出井口望向井外的那一刻,即使有了心理准备,眼前的一幕仍让他惊骇失语。
十几只狮面暴牙的巨兽,它们身长七八米,背上突立着一排骨刺,正在将四处奔逃的人扑倒。
人就像脆弱的玩具,哪怕是三级的武者,仍是被一下撕扯成两瓣,然后狮口一张,断掉的人被一口吞下。
还有高达六七米的大猩猩,脸上长着三只眼睛,它们挥舞着石柱,将洞上村的屋子砸倒,躲在屋里的人也被拍成肉酱,偶尔有弩矢射中它们,根本无法刺透皮毛。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不能停
此时的洞上村杀戮再起,五级武道高手梁地根颇为狼狈,天空中,五级巨鸟一直在他头上盘旋。
本来以为逃跑的四级同门引开了五级巨鸟的注意,能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谁知她眨眼间就死了,巨鸟的速度还要快于剑气雷音,被缠上了实在很难摆脱。
何况,还有更可怕的凶物盯着他。
光是一只巨鸟,梁地根还有办法,面前的这只刀臂大眼的巨虫就让他更是忌惮了。
看着地上切成四段的血奴武兰英,又勾起了他不好的记忆,也许,今天自己就要死在这里
梁地根面前的这只巨虫浑身漆黑,一双复眼泛着红光。
它两足着地站立,前肢如同一对大刀,肢刃带着尖齿,腰间两个略短的肢足尖利,恰似两根尖枪,四片膜翅收在背后。
梁地根识得,巨虫正是前不久他去追杀过的黑诸乘。
没想到它被封印了千多年,竟然能恢复得这么快,这是它的第二形态,专擅近身杀伐,简直与地宫中的石像无异,只是体形略小。
黑诸乘到了第二形态,实力就已经达到了五级顶点,一对刀肢和枪肢不下于任何神兵利器,五级武者已经不是它的对手。
据说它还有第三形态,身高丈许,力大无穷,飞行绝迹,那时就是超越六级的先天都很难匹敌了。
黑诸乘这时来找自己报仇,而且是引带着一大群变异生物过来的,上古四灾凶狠狡诈,被它盯上了,这才是梁地根绝望的原因。
梁地根将手里的血色铜鞭舞了一圈,观察半空中的黑诸乘,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把粉末不断撒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洞上村的地面一阵阵波浪起伏,一只只婴头马腹顶破土壤,从地里爬了上来。
爬出来的马腹先是围聚在梁地根周围,他又撒了一些粉末,然后手往黑诸乘的方向一指,百多只马腹齐齐转头,向黑诸乘爬了过去。
现在只能多拖一刻是一刻,死掉多少门人弟子已经管不了了,只盼着劫剑门发现异常,快些派援兵过来。
可是,几个师弟妹带来的血奴最先被集火,警信传不出去,门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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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涒的身上挂着韩米饭,赶月步全力发动,他正贴着地下河道逆流奔行,小女孩的身子已经凉了,张涒偶尔摸一下她的脸,就像一块冰凉的石头。
“要死也要死在外面,小米饭,不能死在这里。”
他一边急奔一边絮絮叨叨的,希望能让她保留一点意识。
但他心里清楚,她已经希望不大了,又是一个花季的生命,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李三洁,不行,不能再让一个无辜的生命因为自己而死。
张涒边跑边用双手拼命揉搓韩米饭的身体,为了救人,他已经没了顾忌。
张涒手上大力的揉动让韩米饭的皮肤又有了一丝丝温度,只是手一离开换到别的地方,温度又消散了。
他干脆一手按在韩米饭膻中,一手按在她的丹田气海。
双手不停的猛力搓动,一**热流从搓动的部位扩散,她的身体似乎软了一些。
张涒手上不停,脚下更是不停。
他眼睛望着前路,冰白的光泽射在河面上,泛起片片幽光,似乎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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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古洛被当成矿工抓回了洞上村,他的工作是收拾死人的尸体,站在水沟边上的他正在沟里摞尸体,死的人真是太多了。
沟上盯着他的劫剑门弟子哎呦一声叫,他抬头一看,那个弟子已经被按倒在沟沿上,一只狮面巨兽正在啃他的脑袋。
 
第二百二十章 碎了
张涒的体力早就耗干了,意志仍然让他坚持着前进,积山铸鼎时那些未曾完全吸收的各类精华缓缓释放出来,支撑着他的消耗,竭力维持着身体的运转。
宁静的地下河流似乎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张涒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他的眼前只有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旁边是那条没有尽头的地下河。
他却看不到,两侧连着冰顶的冰壁已经发生了变化,冰面消失了,青灰的山壁裸露出石土的颜色。
河水也不再宽阔幽黑,它早就不见了,变成窄细清亮的溪流,一缕光透过山隙射进来,映在溪流上,缓缓照出溪水下的青石鱼影。
他拖着僵硬的身体不断奔跑,脚下忽然一绊,张涒再也控制不住身体,一头栽进了溪水里。
四溅的水花惊走了游鱼,张涒太累了,一头砸中溪中的青石,人一下子松脱了,这水,挺暖和。
张涒睡过去的一刻,却没发现,由于内息的反复消耗,深青色内息表面的光泽缓缓渗了进去,内息的颜色越发深沉。
液态的内息仿佛凝在了一起,深青的色泽越发深邃,月华之力似乎与内息完成了更深层次的融合,再也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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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米饭是被水呛醒的,她的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
她依稀记得自己的身子先是好冷好冰,然后一双大手像两块搓背棉不断在冰冷的身体上磨来磨去。
然后,身子似乎好了一点,没那么冰了,又有一点暖和了,可大手仍然在身上揉,似乎要把自己揉成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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