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背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伊莱
他说话的声音挺洪亮,一句话出口,在客厅里打麻将的人就都听到了,其中有一桌的人似乎对这个话题不大感兴趣,照旧摸牌打牌,老头儿原本自己坐着的那一桌,还有旁边的一桌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和嘴上的闲聊,好奇的直朝他们这边看,其中还有一个看上去四十出头的男人,一脸诧异的看着这边,开口就问:“怎么回事儿老尤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别打岔,别打岔,我这不也问呢么,你一句我一句的,人家都不用张嘴说话了,”老头儿冲把人一挥手,顺便从一旁的墙边拉了几个塑料凳子摆放在自己方才坐着的那张牌桌跟前,“二位,坐吧,有什么事儿坐着说,站着多累啊。”
顾小凡刚纳闷儿老头儿为什么说二位,而不是三位,一扭头才发现,原本就站在自己身后的戴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自己拿着一把塑料凳子,做到那边的牌桌旁边去看热闹了,一想到他今天才刚来报到,对于尤志业这个案子的情况也只是从钟翰那里听了个大概,顾小凡也就没有开口去叫他,和钟翰一起,跟老头儿坐到了他那张牌桌的旁边。
“老尤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钟翰和顾小凡刚一坐下,方才那个男人就
第十九章 躲闪
“他平时是固定在哪里钓鱼么”钟翰问邬金。
邬金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这个咱可就不知道了,我是在我去钓鱼的那个地方遇到的他,之后聊得挺熟,就又约了几次,也就都约在那儿了,他还去不去别处,我也没问过,我本身也不算是钓鱼发烧友,不可能哪儿都跟着搀和。”
钟翰点点头,随口又问:“那你钓鱼遇到尤志业的时候,是在哪里”
“咱们a市有一个老技校,你们应该知道吧”邬金伸手往一个方向比划了一下,“后来那个技校不是搬家换了地方么,我说的不是新校址,是老校址,老校址的后面有条河,水不太深,也不太宽,但别说,里头还真有鱼!”
钟翰毕竟是后来的,尽管他适应能力很强,熟悉环境的本事也大,在市区范围内基本上很难看出他是外来的人了,但是对于那个所谓的技校老校区在哪里,也还是没有概念,好在顾小凡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老技校的老校区虽然她也不太熟悉,但是方位还是可以确定下来的,便问邬金:“那个地方可够偏的,开车出了市区还得开个二十多分钟呢,周围还什么都没有,你钓鱼怎么钓那儿去了”
“不会钓啊,所以就想着找个人少的地方,免得被那些成天总钓鱼的看笑话呗,我还以为那儿僻静成那个样子,肯定没什么人去呢,结果没想到就遇到老尤了,”邬金有些感伤的叹了口气,“老尤是个好人呐,怎么就遇到这事儿了呢!”
“可不是么,老尤这人可真好!”孙大姐也在一旁帮腔,“平时我们总一起打牌,都挺熟的,他经常钓鱼不是么,家里还就他自己一个人,钓了鱼回来也不会做,就经常拿给我们,我们家也就我和我老伴儿两个人,老尤给拿的鱼什么的钥匙太多了,我们俩就做好了,来这儿打麻将的时候用保温桶拎来大家一起吃。其实我们都知道老尤家里头是开饭店的,你说,人家钓了鱼,不给我们,拿去自家的饭店里让厨师加工,不比我们做的好吃多了其实他就是想让我们跟着一起尝尝鲜,解解馋,这年头,这么顾着别人的人可不算多了!可惜了这么好一个人。”
老吕和邬金也跟着唉声叹气,那位沈大姐用有些复杂的眼神迅速的看了看孙大姐,又把眼皮垂了下去,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看上去表情十分严肃,其他三个人也时不时的偷眼去看看她,说是关心倒也不像,反而更像是一种窥探。
“尤志业在这里玩牌的时候你们都聊天什么的吧有没有听他提起过什么比较发愁的事情,或者比较担心什么”钟翰又问。
“也没觉得有什么啊,他把店都扔给孩子帮着管,钱也不少赚,房子也有,车子也有,那么大岁数了,能吃能喝,还能到处玩儿,还有什么好担心好发愁的啊我到他那个岁数要是能像他那个生活状态,高兴都来不及呢。”邬金说。
老吕倒是皱了皱眉头,说:“我隐约记得老尤好像有过一段时间不太开心的。”
他的话刚一说完,孙大姐就清了清嗓子,她发现别人都朝她这里看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我嗓子不舒服,被他们这帮男的抽烟给呛得,都快熏出咽炎来了,你们不用理我,继续,继续。”
老吕朝两个女士的方向扫了一眼,也清了清嗓子,继续对钟翰和顾小凡说:“是这么回事儿,之前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忘了多久了,最多半年左右,老尤有一阵子打牌都心不在焉的,然后跟我们说他有点儿事,可能近期不来打牌了,等事情解决了之后再来,在那之后大概他有一个多礼拜没来,对吧”
邬金表示不知情,孙大姐倒点头:“不止,我估摸着怎么也有十天出头了。”
沈大姐一声不吭的坐着,垂着眼不说话,等了一会儿,发现周围的人也都安静下来了,这才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才发觉钟翰和顾小凡都看着自己呢。
“我记性不好,他们说的事儿我都记不清楚了。”她声音干涩的说,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我刚想起来,家里的煤气灶上还炖着汤呢,你们先聊着,我先回家去看看,别溢出来把火给浇灭了可就不好了。”
说完她就急急忙忙的从麻将桌的抽屉里拿出自己的零钱和钥匙转身走了,走到麻将馆门口的时候,不知道是走得急还是精神不集中的缘故,脚还在落地窗拉门的门槛上绊了一下,差一点点就摔个大跟头,手里的钥匙什么的也都掉在了地上,幸亏戴煦坐在窗口旁边,及时的伸手拉了她一把,还帮她把掉在地上的东西也顺便捡起来还给他,沈大姐匆忙的道了个谢,急匆匆的就走开了。
沈大姐一走,原本和她一桌子打麻将的其余三个人也都沉默了,其中孙大姐和老吕互相递了个眼神,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邬金可能是因为并不是每天都泡在这里,反而显得有些
第二十章 两个巧
“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位沈阿姨,她是单方面对尤志业有好感,但是尤志业并没有这方面的感觉,而且还有意回避还是说尤志业那边有什么别的压力之后这件事怎么样了呢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实质的交往”顾小凡问。
老吕嘿嘿一笑:“你这小姑娘还真是挺实在的,论年龄说,你叫老沈一句‘沈阿姨’也没错,挺合适的,但是你们女的不都希望别人觉得自己年轻呢么,哪有喜欢当长辈儿的,回头你们要是真有什么需要找老沈或者老孙去打听的,一个是别把我给出卖了,另外一个,就按我给你们作介绍的时候那样,就叫沈大姐、孙大姐,什么阿姨不阿姨的,你太讲礼貌了,人家还觉得被叫老了呢。”
说完之后,他才正儿八经的开始回答顾小凡方才一连串的提问:“反正在我们旁观的人看来吧,那件事儿应该是老沈一个人剃头挑子一头热,老尤八成是没那个心思,虽然说老尤家里的条件确实是挺好的,你要说千八百万的那不好说,房子车子都不算,手头有个三五百万估计也没啥问题,但是咱看电视,咱懂法律,现在老年人再婚什么的,俩人谁有多少钱,那都算是婚前财产,对吧结了婚回头哪个先没了,也不太可能让另外一个去继承去,所以他也不太可能有这方面的顾虑,再说了,我们平时一起打麻将什么的,也聊起来过家里头的事儿,老尤说他家的事情就丢给女儿和女婿去处理,他什么也不管,孩子呢,平时忙着做生意赚钱,没事儿了过来看看他,所以他对老沈的态度躲躲闪闪的,我估摸着应该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就是老尤平时一个人潇洒惯了,年轻那会儿都没说再找个女人结婚过日子,八成是不爱被人管着、约束着,所以现在老了老了,更不可能再主动找个枷板儿给自己套上了。基本上我们看到的,就是老沈一个劲儿的往老尤身边凑合,老尤就躲,再后来老沈也不太主动去搭讪他了,这事儿算是不了了之。”
“尤志业具体的想法,你们私底下有沟通过么”钟翰问。
老吕摇摇头:“那倒没有,我也好信儿跟他打听过,可我一说,他就摆手不让问,说不想提,没意思,说多了心烦,后来我一想,换了是我估计也心烦,就没有再去问过他,成心给人添堵的事儿咱可不能干。”
“感情的事情肯定是双方起作用,成就成,不成的话,方才不是说沈大姐也没有一直死缠烂打的不放么,有什么好心烦的”顾小凡问,顺便也接受了老吕的建议,把“沈阿姨”改成了“沈大姐”,免得叫顺口之后不好更正。
“这事儿要是说起来啊,也怪逗乐,也怪害臊的,都一把岁数的人,黄土没埋到鼻子也埋到脖子了,还弄那些事儿,反正我当时是觉得怪难看的,没好意思问老尤什么想法,估计他是当事人,肯定觉得更丢脸。”老吕摇摇头说。
“看来这里面还有别的事”钟翰似乎也很感兴趣似的,问,“既然知道,就跟我们说说吧,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太过于卖关子、吊胃口了吧。”
老吕干笑着,也意识到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便没有继续装腔作势的渲染气氛,清了清嗓子,说:“是这么回事儿,老沈呢,有个老同学,据说原本俩人上中学的时候,那人对老沈就挺有好感的,但是老沈后来嫁给了她之前那个男人,这事儿就算是成了过去了,后来老沈的男人过世了,那个人的老伴儿好像也走的挺早,那人就又惦记着想要和老沈再续前缘什么的。这些事儿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本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儿,平时就打麻将么,热热闹闹的,说说笑笑的,那会儿老尤和老沈就已经从一个追着一个躲着的阶段里头走出来了,虽然偶尔也坐一桌玩,基本上很少说话,没什么交流,我们旁人看看,知道这俩人是没戏了,就得了。结果有一天,就前阵子,刚入夏天气突然就热了的那两天,来了个脸生的老头儿,那天呢,老沈凑巧就没来,天儿挺热的,来玩儿的人也不多,我们就没怎么在意的让那个面生的加进来一起打牌了,没曾想,牌打得还没怎么样,就因为几块钱的输赢,人倒打起来了。”
“借题发挥”钟翰听明白了里面隐藏着的故事。
“可不就是借题发挥么,一开始我们也没看出来,后来才瞧明白,”老吕点点头,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还颇有些心疼,“那人打牌,水平还不济,上来就一直输,输到后来就不想给钱了,老尤那天就随口说了一句,说你赢了收钱,输了不给钱,哪有这样的道理啊,要是
第二十一章 段位
既然老吕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程度,自然就不会再冒着被人找上门来算账的风险深说什么,钟翰也没刨根问底的追问个不停,又和老吕闲聊了几句其他和尤志业经常一起打牌的人,问得问题都很泛泛,老吕也就没太在意,两个人有问有答的聊了几句,钟翰就提出了告辞,老吕明显松了一口气,一边送他们出来,一边嘴上说几句对尤志业的遭遇感到遗憾的话,话说得挺到位,只不过动嘴还是动心,就连顾小凡这种不太敏感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麻将桌上的朋友,再交好,再相熟,毕竟也只是泛泛之交,对方的生死并没有影响到自己的生活实质,除了表面上的惋惜之外,自己的日子该怎么过,还得继续过下去。
三个人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老吕的女儿正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歪着身子倚靠在墙边低头玩着手机,戴煦也还坐在那张麻将桌旁,看样子倒是和人家混得很熟了似的,嘻嘻哈哈的和人家开着玩笑,时不时的还开口给人家支上一招。
顾小凡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她过去跟着唐弘业他们也出来做过调查,虽说是每个人的行事风格都各有不同吧,这种这么容易就和其他人打成一片,甚至还大有踊跃参与架势的人,她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钟翰认识戴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所以对他的言行举止早就已经见怪不怪,客客气气的和老吕说了几句客套话,留了自己的名片,就带着顾小凡往拉门那边走,走到戴煦身边的时候,戴煦还一门心思的盯着自己身边那个人的牌,帮人家琢磨该怎么出比较稳妥呢,钟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办完事儿,准备走了,你要是还意犹未尽,就留这儿打几圈,然后直接回家去就行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才第一天报到就翘班跑出去打牌,被人知道那还了得”戴煦懒洋洋的站起来,还伸了个懒腰,一边说,一边对老吕笑了笑,自来熟似的摆摆手,跟在钟翰屁股后头走出了玻璃拉门。
从那里出来之后,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一直到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顾小凡才第一个开口问钟翰:“下一步什么打算呐”
“你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么”钟翰没有回答顾小凡,而是扭头问戴煦。
戴煦嘿嘿一笑,伸手从自己的大短裤口袋里摸出来一个小本子,刷刷刷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串地址出来,递给钟翰:“你说呢”
钟翰接过来一看,也笑了,对他点点头。这两个人一副心有灵犀的样子,可把一旁的顾小凡给看得一头雾水,连忙问:“你们两个这是说什么呢就算你俩互相打哑谜也能沟通得了,好歹也顾及一下我吧我还什么都没搞清楚呢!”
“边走边说吧!”钟翰看了一眼戴煦写下来的楼号和单元号码,一边寻找、对照着一旁楼房墙壁上的号牌,一边问顾小凡,“你对那个姓沈的,怎么看”
“没什么太特别的,原本在外面跟他们那四个人说话的时候,我觉得那个沈大姐表现得不太自然,不像那个孙大姐那么坦然,好像被咱们问起来尤志业的事情,挺不自在似的,后来老吕说尤志业之前有一段时间情绪不佳,她还表现得很紧张,可是后来老吕不是也跟咱们说了么,说是那个沈大姐对尤志业有点儿单相思,倒追了一阵子,尤志业躲躲闪闪的,这事儿就没结果了,后来还因为她,给尤志业惹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所以我就觉得之前自己发现的那些没有什么特别的了,毕竟自己对人家有过那么点儿意思,这事儿是挺让人难为情的。”顾小凡说完之后,觉得钟翰不会平白无故这么问自己的,“你不这么看么”
“你大致上是看明白了,只不过只看到了表层,没有往下深挖罢了,”钟翰对她摇摇头,表示自己并非不赞同她的观点,“照我看,那个沈大姐对尤志业确实是挺有感情,她方才面对咱们的问题,不自在是真的,紧张老吕会说什么出来也是真的,但是你没有注意到的是,她除了紧张和不自在之外,还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免得自己因为难过导致当场情绪崩溃。”
“怎么看出来她有那么难过的”
“当时和咱们直接面对面的四个人里,那个邬金至始至终也没有表现出尤志业的死对他有多大的触动,这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毕竟只是钓友、牌友而已,不是关系至亲至近的人,这样的表现也算是说得过去,而老吕和那个孙大姐,就是两个故意渲染悲伤和遗憾情绪的典范,所有的情绪都在脸上贴着,看人的眼神儿里其实全是好奇,想打听又怕惹麻烦,表情看上去挺伤感,一说起尤志业生前的事情,倒是像讲故事一样毫无障碍。相比之下沈大姐就
第二十二章 干涉
开了门之后,沈大姐转身径直走进了卫生间,扭开水龙头哗哗的洗起脸来,顾小凡环顾了一下周围,屋子被收拾的很整洁,陈设什么的虽然不豪华,但是却带着一种温馨,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单身女人住处,客厅里有一种洗涤用品散发出来的淡淡馨香,除此之外闻不到任何其他气味,顾小凡又朝厨房的方向看了看,半开放式的小厨房里头锅碗瓢盆都收的整整齐齐,看来正如他们之前的预料一样,之前沈大姐所谓的煤气灶上头炖着汤,就只是一个牵强的脱身借口罢了。
不一会儿,沈大姐从卫生间里出来,她的眼睛周围依旧红红的,脸色却很苍白,脸颊的发丝上还沾着水珠,她一面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发现三个人都还站在客厅中央,伸手朝沙发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坐吧,都别站着了,坐吧。”
说完,她自己先坐在了茶几一旁的一张单人沙发上。
顾小凡和钟翰他们依次坐了下来,沈大姐的精神有些不集中,眼神发散,别说是招呼他们,就连倒杯水也完全不记得,就只是一言不发的呆呆坐着,从进门到现在,她既没有对他们上门来表现出多大的惊讶,也没有什么抵触情绪,就只是红着眼圈呆呆的坐着,整个人都好像失了魂一样,打不起精神来。
顾小凡看得出来,方才在老吕的“麻将馆”里遇到的时候,她是强打着精神,怕人家看出她的情绪崩溃来,现在回到了家里,终于不用再绷紧了神经,所以这个女人的情绪完全垮掉了,自己作为旁观者。看到她脆弱的样子,还真是有些不忍心开口,可是偏偏心里又很清楚。眼下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
“沈大姐,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我们会来找你了”顾小凡开口试探着问。
“我猜到你们早晚会找上我。只不过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来了,”沈大姐点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睛也没看顾小凡,“你们叫我沈钰就行。”
叫一声沈大姐都已经与年龄差不相符了,顾小凡当然不好意思真的大模大样的对着一个明明是长辈的人直呼大名,所以还是坚持用方才老吕纠正过自己的那个称呼:“沈大姐。你和尤志业,其实还是比较熟悉的,对不对”
沈钰苦笑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他们跟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我走之后,他们不可能一点儿都不透露给你们吧。”
“他们还真没说什么,”钟翰难得的厚道了一回,并没有陷老吕他们于不义,“除了耳朵。我们也有眼睛,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关心和牵肠挂肚,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谁是真心难过,谁是流于表面。我们分辨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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