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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背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莫伊莱

    “儿子,你进屋看电视去吧,或者去厨房里头帮你妈忙活忙活,你妈要招待客人,一个人估计忙不过来,爸跟几位警察同志有正事儿呢。”邬金对儿子说。

    邬金的儿子不愿意接受父亲的安排:“我又不是小孩儿了。你们该谈什么谈什么呗,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你们还能说出什么机密来呀”

    邬金有些无奈的对儿子摇摇头,眼睛迅速的扫过客厅里的三个不速之客,然后依旧态度爽快的说:“好好好。你小子就好好的陪人家聊,正好,我从外面刚回来,一身的汗,我去卫生间洗洗脸,擦擦身,然后再过来。”

    说完邬金就大步流星的走开了。起初还能听到卫生间隐约传来哗哗的水声,后来似乎是从卫生间里出来,一拐弯儿进了卧室,之后就再没有一点声响,顾小凡偷偷的竖着耳朵听了很久,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有些不踏实的给钟翰递了个眼色,钟翰赶在邬金的儿子和戴煦聊得正热闹的时候,插嘴问:“你爸呢”

    邬金的儿子朝卫生间方向看了看,说:“八成趁我妈做饭的功夫,跑卧室阳台上抽烟去了。我妈不让他抽烟,他回了家要是想抽烟就得偷偷的。”

    钟翰点点头,起身朝主卧室的方向走过去,推开卧室门,发现与主卧室相连的是一个窄长的开放式阳台,他便把卧室的门好好的关严,走向阳台。

    吴涛从钟翰进了卧室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察觉了,他转过身,把夹着烟的那只手伸到阳台栅栏之外,对朝阳台这边走过来的钟翰笑了笑,帮他打开了阳台的玻璃门:“钟警官,你也过来抽支烟呐来来,咱进来说话,把门关上,我老婆特别恨我抽烟,一闻到烟味儿就不高兴,可别让烟味儿飘进屋里去。”

    “你不好奇我们今天来找你,目的是什么吗”钟翰问。

    “还能是什么事儿,肯定还是跟老尤有关系的事情呗。”吴涛笑着说,眼睛并不看钟翰,把烟放在嘴边使劲儿的嘬了一口。

    “这次还真不是为了尤志业的事儿,是为了袁贵发和石和平两个人的事儿。”钟翰摇摇头,对邬金说。

    邬金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咧着嘴角笑了,语气有些莫名其妙的说:“这个我可就帮不上你们的忙了,你说的这两个人,我都不认识呀。”

    “袁贵发姑且不说,石和平和尤志业的关系,你总不会不知道吧据我们所指,你之前特意陪着尤志业去找过他两次呢。”钟翰不介意他的撇清。

    邬金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哦!你是说那个人啊,他叫石和平他不是尤志业的儿子么怎么不姓尤呢我就见过他那么两次,不认识,也谈不上了解,你们找我打听他,我可真是没有办法帮忙了,打听老尤还差不多。”

    钟翰笑了笑,没有说话,扶着栏杆朝楼下看了看,又扭头透过落地玻璃门打量着邬金和他妻子的卧室,对他说:“你这个家,挺温馨的。”

    “那是,我老婆别看读书读得不是特别多,但是收拾家特别有一套,谁来都说我们家呆着特别舒服。”邬金的语气里透出了隐隐的自豪和眷恋。

    “我们之前也有听说过,说你这个人特别好,非常的顾家,今天来一看,也觉得,顾家这种行为,除了本人的主观意愿之外,客观上也得有个值得眷恋的家,我们刚才来,你妻子和儿子对我们特别热情。”钟翰若无其事的和他闲谈。

    “我老婆实在,还大方,家里平时也不太常有人来,每次一来个朋友啊什么的,她就对人家特别热情的招呼,有时候我都得提醒她,别太热情了把人给吓着,我儿子的性格像他妈,也是特别容易跟人亲近的那种。”说起自己的老婆孩子,邬金尽管整个人的神经都不是很放松。却还是忍不住会流露出不一样的神情。

    “你知道,有一句话叫做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吧”钟翰听他说完,忽然话锋一转,“你之前的全盘计划。和你做的准备工作,我们都有所掌握,之前也拿你和药店里登记送货的笔迹,和你之前的那份杀人计划进行过比对,两者是完全相符的。另外有些情况你可能也不太清楚,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下,在尤志业的死亡现场,我们发现了半枚指纹,袁贵发家里也发现了大量足迹的存在,再加上这几件事前前后后加在一起。目击者也不是一个两个,有些事情一旦做了,想要隐瞒得密不透风也是不太可能的。”

    “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就是不太明白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邬金把烟蒂仍在阳台的水泥地上,用脚碾熄,很无辜的摊开手,“你们的意思是,我杀了老尤,还杀了后面你说的姓袁的和老尤他儿子而且听你的意思是你们都已经胸有成竹,这事儿肯定是我干的了对吧那要是这样。你直接把我用手铐给锁上,赶牲口似的赶回公安局里头,往死里审,实在不行严刑拷打一下,打到我招为止,不就得了。咱们俩还在这儿逗闷子说话,那不是耽误你们宝贵的工作时间呢么!我说钟警官,咱俩虽然就打过一次照面,打过两次交道,但是做人可真是要厚道啊。就算你想给我扣大帽子,也总得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杀老尤,为啥你觉得我邬金长得像是那种没什么事儿,闲着无聊,杀个人解解闷儿的变态么”

    “我觉得你确实不是那种因为无聊所以跑去杀人的那种人,不管是以邬金的身份,还是以丁文广的身份,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钟翰一本正经的回答。

    邬金一愣,迅速的瞟了一眼钟翰,从一口里摸出香烟,又给自己点燃了一支,面朝着阳台外面,一言不发,对钟翰称呼自己为“丁文广”这件事,既不作出否认,也不承认,就好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一样。

    “当年你舅舅的事情,我们也了解的比较清楚,当初你舅妈他们一家的遭遇,很让人同情,你作为当时直接面对这一切的人来说,肯定特别难以承受吧当初你多大十三岁十四岁”钟翰权当他已经承认了,继续问道。

    邬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十六岁。”

    钟翰点了点头:“十六岁也还是个孩子,确实太不容易了,尤其是在那之前,你已经经历过了失去父亲的痛苦,又要面对舅舅的死,换成是谁都会承受不了的。”

    “我这一辈子,原本可以过得好好的。”邬金脸上没有表情,眼睛看向远处,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两腮肌肉紧绷,似乎正紧紧的咬着牙。

    “你挺疼你的儿子吧刚才我们来的时候,能感觉的出来,那孩子在家里是很受父母疼爱的,而且看得出来,你也是个对老婆不错的男人,为了老婆孩子想一想,趁着还有机会争取主动,别把自己的路给封死了。”钟翰叹了口气,很平静的对邬金说,“你可以继续装傻,不承认尤志业、袁贵发他们的案子是你做的,但是当初打架斗殴,误杀了你父亲的那个小混混,他的死你是推脱不掉的,单凭这个案子,我们就足够直接把你带走了,之所以现在还在这里跟你谈,就是看在你是个有家庭,并且重视家庭的人,所以不希望因为你犯了错误,让你的家人也跟着一起受到更大的伤害。”

    邬金看了看钟翰,见他表情严肃,深色淡定,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似乎也有点慌了,他快速的眨着眼睛,几次欲言又止,钟翰也不催他,耐着性子在旁边等,过了一会儿,邬金才说:“我文化程度不高,很多事情不是很懂,但是没事儿的时候,我也喜欢上上网,多学习学习,假设我是丁文广,当初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年,我上网查过,判罪那个什么追溯时效,最多也就只有二十年,那件事已经超期了五年,你们要怎么管你们管不了。”

    “丁文广这个身份,你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是摆脱不掉的,不需要去假设,”钟翰先拆穿了邬金给自己找好的退路,然后说。“而且你之前在网上查的,看来也不是特别仔细,你说的那种最长追诉时效是二十年,这个不假,但是仅限于嫌疑人身份未知或者不确定的情况,像你那种已经明确了作案人是谁的,就不存在追诉时效的问题,你当年是在逃,没有落网,该来的惩罚总还是会来的。”

    邬金神色一黯。沉默着不吭声了。

    “当初你舅舅马洪明出事,对你影响一定很大吧我们向当地的公安机关了解情况的时候,听说当时你的舅妈,还有周围的其他人,都叫你扫把星”钟翰问。

    邬金期初没有说话。但是额角的血管却已经明显凸了起来,脸色也有些发红,呼吸变得有些粗重,好一会儿才勉强的点了点头。

    “你当初一定特别的痛苦,没有谁会喜欢被人贴上一个不受人欢迎的标签,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身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我猜,正是因为年轻的时候你没有得到过太多的关爱,生活一直处在比较动荡的状态下,所以后来成家,有了孩子之后,你才会特别的顾家。对老婆孩子都特别的好,因为他们给了你从前没有得到过的家庭温暖,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钟翰继续说。

    邬金又点了点头,这一次点头的动作比较迅速,没有一点犹豫。

    “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争取主动,我们手里掌握着什么,你很清楚,带你走也是一个必然的结果,只不过方式取决于你的态度,既然你很重视自己的家庭,重视自己的孩子,就肯定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事到如今,不该做的事情也都已经铸成事实,想要完全避免对你妻儿的感情伤害是不可能的了,能做的只是把伤害程度降到最低,我们可以不声张的带着你悄悄离开,左邻右舍谁也不会知道邬金出了什么事,更不会知道丁文广这个人。但是假如你负隅顽抗,最后搞得引人注意,沸沸扬扬,受影响最大的,恐怕只有你的老婆和儿子。”钟翰把道理给他说清楚,“方才说了那么多,现在两条路,由你来选。”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把你从阳台上推下去”邬金忽然扭过头来,似笑非笑的问了钟翰一句。

    钟翰也笑了笑:“说实话,没有这个担心,一来你是不是有这个实




第一章 一箱白骨
    刚刚结束了对“死亡名单”的调查,原本队里面是要给他们调修的,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另外一个案子就又从天而降,落到了顾小凡和钟翰的头上,让他们立刻又打起精神,马不停蹄的奔向了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位于a市郊区的一个风景区内,名字叫做翡翠潭,在a市还是非常有名气的,顾名思义,这个风景区里面最有名的自然就是一个据说足有百米深的湖,湖里的水翠绿翠绿的,就好像是一块通透的上好翡翠,而这一次,出事的地点正是这一个a市居民夏日消暑的好去处。

    接到报警的时候是傍晚,钟翰开着车载着顾小凡赶过去,路途上花了四十多分钟的时间。他腿上面的伤口前一天已经拆了线,也换过了药,医生说只要不进行剧烈运动,尽量避免沾水,基本上走路、开车,都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不过顾小凡还是有点不放心:“其实你方才让戴煦和我来就好了,没有必要自己特意跟着我一起来,医生不是说了么,你的伤口还得避免碰水。”

    “瞧你说的,咱们就是去看现场,又不是要我自己跳下水里面打捞什么,哪有那么多需要小心需要注意的,没问题。”钟翰不太在意的对顾小凡笑了笑。

    顾小凡觉得倒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小题大做了,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其实她心里面也很惴惴不安呢,不知道待会儿会看到什么场面。

    两个人到了翡翠潭风景区,来到打捞上来行李箱的那个地方,太阳已经有些西斜了,翡翠潭的岸边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大多数都是来这里乘凉消夏、游泳的人。好多人身上还穿着湿漉漉的泳衣、泳裤,人群中间被用简易的屏障围起来了一个圈,旁边拉起来了警戒线,顾小凡和钟翰排开人群。直奔那里,发现地中央放着一个湿漉漉的软面行李箱,颜色看不太出来,像是暗红色的,上面有许多的水草、青苔,有些斑斑驳驳的,敞开的旅行箱里面是一堆骨骸和石头,箱子里面的情况比外面略好一点,但是无论是内衬还是骨骸、石头上面,还是沾染了一些淡淡的绿色。估计是在翡翠潭的湖水里面浸泡的太久了导致的。

    “什么情况”钟翰问一旁的汤力,汤力方才正好在附近,接到通知之后就直接一个人先过来查看情况了,比他和顾小凡早到了那么一会儿。

    “风景区的工作人员清理湖内垃圾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并且给打捞上来的,今年夏天特别热。来这里游泳的人也比较多,风景区管理处那边接到好多投诉,说湖面和湖内垃圾比较多,所以他们今天就组织工作人员过来清理,结果勾到了重物,打捞上来一看是旅行箱。”汤力说着指了指面前的那个旅行箱。

    钟翰在不妨碍刑技人员拍照的前提下,也凑近了看看。箱子不算特别大,比一般的标准登机箱略大一些,又比寻常的托运行李要小一点,白骨加上石头就把里面充填的满了三分之二,他找到在旅行箱旁边检查骨骸的刘法医,凑上前询问情况:“刘法医。什么情况是杀人分尸之后装箱抛尸的么”

    “从骨头的排列情况来看,不像是分尸之后装箱的,我更倾向于死者是被人杀死之后,趁着尸体没有僵化之前塞进行李箱里,怕不够下沉。又装了几块石头进去,然后丢弃在了这个翡翠潭里面。”刘法医扭头一看是钟翰,对他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很专业的讲解起来,指了指面前的软面行李箱,“从行李箱的容积来看,死者生前应该是个体型比较瘦小的类型,否则的话别说还放了石头,不放石头也装不下。还有一件事,你们注意到死者的头发没有”

    钟翰在刘法医的指点下,留意到旅行箱里确实散落着一些湿漉漉的头发,应该是在尸体彻底白骨化了以后,没有了头皮的牵连,就都散落得到处都是了,这些头发长的长短的短,比较长的大概有拇指那么长,短的大概只有一个指节而已。除此之外,钟翰还注意到,除了骸骨和石块儿之外,旅行箱里还有两个也被湖水泡的有些发绿的半球状物体,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东西,看上去质地并不坚硬。

    “从盆骨的形状来看,这具骨骸应该是属于女性的,”刘法医接着说,“所以我判断死者的头发原本并不是这么短的,而是被一个不了解法医知识的人故意剪短,为的是想要故意混淆视听,避免让人通过头发的长度来判断出死者性别。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种推测,有没有道理你们再另外衡量,这方面我不是行家。”

    “刘法医,”顾小凡也凑到前面来,比起之前见过的跳楼场面、腐烂无头尸,这旅行箱里的白骨看上去救比较不那么吓人了,“那两个东西是什么”

    刘法医回头一看是顾小凡,忽然笑了,调侃着对她说:“我以为这东西,别人认不出来,你肯定比他们更容易看得出来才对啊,怎么还来问我”

    顾小凡一愣,又盯着那两团东西



第二章 赌约
    挂断了电话,顾小凡觉得崔晨这个人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突然这么晚了打电话要约自己吃夜宵,说了加班又不信,查岗一样的非要刨根问底,一转头又一句轻描淡写的“开玩笑,何必当真”,弄得好像顾小凡自己小题大做似的,让顾小凡的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憋闷,对于崔晨这个人,她根本谈不上了解,所以也不好说觉得人家是好还是不好,只能说两个人真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所以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的共同话题,更不好说默契什么的了。

    不管怎么样,好歹也算是把崔晨打发掉了,一转头,顾小凡发现钟翰和方才自愿跑来帮忙,跟着加班到现在的戴煦都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正盯着自己瞧呢。

    “你们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啊”顾小凡被他们俩盯着,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刚才好像一不小心赢了个赌注。”钟翰瞟了一眼顾小凡手里的手机。

    “我都把这件事给忘了……”顾小凡这话倒不是说谎,别说是两个人之间的赌约了,最近忙起来,她都差不多快把崔晨这么一号人给忘掉了,“咱们当时有约好了赌什么的么输了就输了,我愿赌服输,不耍赖。”

    “我记得我当时好像是提议过,谁输了就告诉对方一个自己最大的秘密,你们两个当时好像都没表示反对,那应该就算是同意了吧”戴煦说,同时还不无遗憾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我原本以为输的人会是钟翰呢,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他有什么天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么”顾小凡好奇的问。

    “本来你是有机会知道的,不过现在么……”戴煦无视钟翰在一旁冲他瞪眼睛,爱莫能助的对顾小凡一摊手。“只能以后有机会你再想办法挖了!”

    “可是,不是我想耍赖噢,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天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能够拿出来履行赌约的。那可怎么办”顾小凡原本倒是有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就是关于高轩的那部分,但是那件事不用她自己坦白,钟翰刚一来没多久就已经主动发现了,更何况现在那件事都已经成了过去时,虽然这么说似乎有些不大恰当,但是顾小凡觉得自己在钟翰面前就是个通通透透的玻璃人儿,压根儿没有秘密。

    “那就等以后你有了秘密再兑现吧,到时候加点利息什么的,横竖也不亏。”钟翰似乎也只是和顾小凡随口开玩笑。并没有当真要去兑现赌约的意思。

    用开玩笑的方式放松了一下心情,提了提神,很快几个人就又各自忙着手头的工作,把崔晨来电话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就连当事人顾小凡也只是略微发愁了一下。万一崔晨以后再联系自己,该怎么应付,不过她转念一想,说不定崔晨觉得自己一点儿也不可爱,约个会也推三阻四的,对自己没有了兴趣,就主动打了退堂鼓。这样一来自己不但算是解脱了,而且还不用担心和家里面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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