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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红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坐看云起

    米自强听到崔定这样说,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对江风这个名字反感的很。他自恃




第816章 百口难辩
    江风本来想随便找个凳子坐的,听了崔定这带着命令的话,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再一次有幸坐到了那张椭圆形会议桌的一侧。

    这个位置迄今为止他坐过两次。一个月前,崔定向他布置任务,宣布他为新城区建设管理委员会副主任的时候,他就坐在这里。当时他是踌躇满志,下定决心要勇挑重担,为新城区建设奉献力量的;但今天他再次坐到这里,却风光不在,成了常委们开展公审的对象。他知道,各种屎盆子马上就要从四面八方朝他扣过来了,他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江风来的路上还因为崔定冤枉了他而气呼呼的,下定决定要和他对证一番的,没想到一进会议室,立刻就被这种肃穆、肃杀的气氛搞乱了心思,觉得自己在气势上已经矮了不是一截两截。

    他抬头看了看崔定。崔定没有看他,脸上挂着寒霜。上次他旁边坐的是郑爽,郑爽去澳洲还没回来,这次坐的是政法委书记铁英。

    铁英看上去好像没有脖子,大脑袋直接搁在肩膀上,有点象寺庙里的泥胎判官。他狠狠地抽着烟,把烟抽的吱吱响,好像对烟有仇似的。

    其他几个常委也都阴着脸不说话,就等着崔定开腔定调。公安局长肖国华也在,他看了一眼江风,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崔定开腔了。他并没有暴跳如雷,态度似乎比刚才在电话里舒缓了些。他依然皱着眉头,用食指不轻不重地敲着桌子,恨铁不成钢地说,江风同志啊,你怎么搞的,怎么可以这样胡来呢你是党培养多年的老党员了,怎么还这样莽撞,这样意气用事你完成工作任务的迫切心情可以理解,可你得讲究工作方法啊,私自动用社会力量搞强制拆迁还闹出了人命,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

    崔定的声音不算很大,但最后一句他陡然加重了语气,一下子就被气氛给搞上去了,就连会议室里的空气都抖动了一下。

    江风面如死灰,木然地坐着,目光空洞。大脑像是一台破音响在啸叫着,崔定的话在他已经麻木的脑海里回荡着:祸吗……祸吗……祸吗……

    这有点像小时候,父亲带他进山挖草药时,他面对层层叠叠的群山呼唤时所听到的回音。那时他总认为,山里藏着一个像他一样顽皮的孩子,在学他说话,就是不出来和他玩。他问父亲那个调皮孩子藏在哪里,父亲呵呵笑着说,他就在你心里呀,你长大了就知道啦。

    现在,他长大了,但也可悲地意识到,自己心里的那个顽皮孩子早就死掉了,或者又躲回了深山,再不和他玩了。

    感情的**折折,官场的沉沉浮浮,人心的真真假假,就像一条泥沙俱下的大河,无情地带走了他曾经有过的天真,曾经有过的心中那块纯洁的圣地,也带走了他心中的那个顽皮孩子。给他留下的,只是虚伪、冷漠和无尽的阴谋与反阴谋,圈套与反圈套。而他本身,已经钻在官场这个暗流涌动危机四伏尔虞我诈卑鄙无耻的圈子里,疲于应付却不能自拔。

    江风同志,你不要保持沉默,有什么想法,说说吧!

    江风从悠远的思绪里收回差点飞出去的心,晃了晃一盆浆糊似的脑袋,用力眨了眨眼睛,看清了崔定那张威严的脸和大大的脑门。

    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不能就这样做了替罪羊。江风极力稳了稳神,打算为自己申辩。他伸了伸脖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用近乎嘶哑的声音说,崔书记,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我没有动用社会力量搞强拆,那些黑衣人我根本不认识,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江风机械地说着,想在黄河里把自己洗干净。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台复读机,既不生动也没趣味地发出一些电子语音,自己听着不好听,别人听着也不舒服。但再被卷入漩涡之前,再被按倒案板上被剁巴剁巴撒上盐之前,他还要挣扎一下,扑腾几下。这完全是动物的本能,虽然意义不大。

    唔崔定脸上出现一种“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骗谁呢”的表情,说,这么说,当时你不在场如果不是你指使,那些帮你强拆的人是吃饱撑着了

    江风顿了顿说,当时我在场。但在场不一定就证明那些人是我请来的。事发之前我和洛南区的瞿颖慧主任呆在大棚里,她可以为我作证。

    江风说着,整理了下卷起来的衣袖,袖口上那黑色的东西是血,这是他帮助抬人的时候沾上的。他手背上也有一些暗红的血,这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刚刚杀过人的刽子手。

    他注意到铁英在盯着他的手看,于是把手从桌子上拿下来,放到了膝盖上。不过他马上觉得这个动作像极了受审的犯人,于是又把手放回了桌子上。

    主管城建的副市长、新



第817章 停职
    崔定一惊,没说什么,一旁的铁英发话了,大手一挥说,务必保护住尸体!被抢走的话事情就闹大了,肖局长你亲自去!

    肖国华答应一声,小跑着出门了。

    江风把目光从肖国华的背影上收回来,心中仅存的一点希望像肥皂泡一样嘭的一声破灭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软了,成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要是没有双臂放在桌子上支撑着,很可能已经滑到地上去了。

    铁英发话了。他嘴唇很厚,这让人觉得他说出的话也很有分量。他中气十足地说,江风同志的错误固然是严重的,但现在更严重的,是不可预料的局势。根据我的经验,这些民族同胞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今晚就必须把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考虑清楚,一项一项制定预案。至于对个人责任的追究和处理,我认为先往后放一放。

    副书记席俊平咳嗽了一声,看了看崔定紧绷着的脸,说,铁书记说的有道理。不过现在最难平的是民愤,是不是先给群众一个什么交待,以显示我们市委市政府正在积极处理此事这样也有利于我们下一步开展工作。

    席俊平说着,不时拿眼看崔定,意思是征求他的意见。

    崔定沉吟一番说,席书记的意见我同意。是要先给社会、给受害家属和群众一个初步的交待,以彰显我们处理问题的决心。这样吧,江风同志你先到办公室坐下喝口水,一会等通知。

    江风知道,常委们要研究对他的处理意见了。他像个行尸走肉般地站起来,两眼发直地走出了党委会议室,像是个夜游症患者。他没有去市委办公室等,而是坐电梯下楼。看着眼前闪烁着的数字一层层亮下去,他想到了定时炸弹。去他妈的吧,有本事你们把老子杀了卖肉好了!

    江风出了电梯,一直走出市委大院,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无边的黑暗里。

    江风从市委大院出来,没有回家,而是开车来到了河堤上。夜已经很冷了,河堤上鲜有人影,一片静谧。喧嚣了一天的城市慢慢懈怠下来,就连不息的洛河水也变得悄无声息,慵懒地如同一位睡意阑珊的少妇。这是一个和昨天没有什么两样的夜晚,就连最细心的人都很难找到不同。但江风的心情和昨天比起来,已经是冰火两重天了。

    空气很凉,呼吸起来很让人清醒。此刻的江风正需要这种冰凉的刺激,以唤醒他那颗濒临崩溃的心。他承载了太多的愤怒和委屈,以及被人强行按在案板上开膛破肚的无奈和耻辱。

    崔定威严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着:你干的好事!你干的好事!你干的好事……刘善政的火上浇油,铁英的咄咄逼人,肖国华的惊慌退缩……一切就像一场早就排练好的舞台剧,一个个重磅的人物在一个调子下粉墨登场,互相配合,精诚团结,上演了一出众口铄金的好戏。

    江风不是不想抗争,但没人给他说话的机会。实际上他也说话了,也为自己辩解了,但他的话就像落进漩涡里的一根鸟毛,根本没有激起一滴浪花,反倒有点像是只会逢人就说“我不知道冬天也会有狼”的祥林嫂,让人可怜又同情。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寒彻心底的无助和恐惧,这种恐惧几乎击毁了他对这个世界仅存的一点美好信心。人是可以随时变成兽类的,真理和真相是可以随便强干的,“组织”是可以让你生让你死的。

    江风又想起了崔定说过的“组织培养多年”“要相信组织”的话。组织是个什么神秘的东西就是崔定和那些紧跟着他的官僚们吗江风以前虽然也经常对自己的下属提到这两个字,但从来没有去推敲它的真正含义。现在品味起来,才觉得它所包含的奥妙和玄机。

    原来这东西就是握在强盗手里的一块红布,可以做绶带,也可以做遮羞布,关键时刻还能搓成绳子,套进脖子里把人勒死。

    妙,妙,实在是太妙了!江风仰起脸,朝着黑暗的天空无声地大笑了。

    在心里笑过之后,他随即又被一种苍凉的悲怆淹没,而变得心如死灰。如一只被逐出狼群的孤狼,失落和绝望和他形影相随,一步不离,时刻提醒着他严峻的处境。

    他把手机拿出来,点亮屏幕,看到了这样一行字:做事悠着点,别把自己搭进去。这是郑爽出国前对他的忠告,现在不幸被她

    言中。江风忽然开始强烈地想念起这个女人了,这个睿智和头脑清醒,目光深远的女人。他不想对她倾诉自己的委屈,不期望她挺身而出为自己平反,只要看到她就足够了,就可以给自己莫大的信心和勇气。就像一个误入迷途的孩子,江风也需要安慰,哪怕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动作。

    手机响了起来。一向动听的铃声仿佛也被这寒冷的空气冻住了,听起来毫无生机。江风任它响了一阵,



第818章 包间里
    整个晚上,江风都处在一种气愤和恐惧交织的心情中,茫然失措。坐在气氛紧张的党委会议时,他也考虑过会事情发展下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自己会受到什么处分。很显然,少数民族同胞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这个住建局局长,新城区建设委员会副主任还面临着更棘手的局面,更深的泥潭。

    现在倒好,他被停职了,就可以完全不再去管这些了,也就是说可以从这个泥潭里脱身了。从这个方面来说,崔定所说的“保护干部”,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去他麻的,停职就停职吧,也给自己有个翻盘的机会,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我江风也不是软柿子,你崔定想捏就捏

    想到这里,江风的心情倒是放平静了些。刘善政还在谆谆教导着,江风打断他说,刘市长,我可不可以问一句

    刘善政说,江风你说。

    江风说,我停职可以接受,只是局里的各项工作和谁交接

    刘善政显然没预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停顿了两三秒种才说,江风你责任心还是很强啊。这个事情常委会已经通过了,由邝君平同志暂时把住建局的工作负责起来。

    和自己想象的一样。江风没再说什么,只是说了句谢谢刘市长,就挂了电话。这个时候,说的再多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表现的豁达一些。

    刚挂了电话,副局长宣立明的电话打了进来。宣立明在电话里说,江局长,开什么紧急会

    江风奇怪地说,没通知开会啊。

    宣立明说,刚才办公室马局长通知的,说是班子成员马上赶到局里开会,我问什么内容他不说,只是说是邝局长召集的----你不知道

    江风说,哦,我在外面,参加不了,你们开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邝君平的行动真迅速啊。江风刚刚平静一点的心又翻腾起来。他甚至可以想象邝君平此刻激动得脸放红光的样子。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这下子很有可能梦想成真了。他巴不得我江风坐牢呢。

    江风狠狠地想着,慢慢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怒火,握紧了拳头,却不知道砸向哪里。

    邝君平的电话打过来了,江风毫不犹豫地按了拒接键。

    洛河对岸,“莱茵河洗浴”几个红彤彤的霓虹大字在夜幕里显摆着,像是一个搔首弄姿的美妇。江风想起了那晚崔定向自己布置任务时那赞许的表情和鼓舞人心的话语,想起了米自强那张阴险的脸。他调整了几下呼吸,走下河堤,开车向莱茵河洗浴中心赶去。

    江风遭此莫须有的打击,灰心丧气之余,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当替罪羊的滋味不好受,况且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社会舆论和自己的大好前途。

    “大好前途”这四个字在昨天还可以这么说,但现在,就连江风自己也失去了信心。事情闹的太大了,大的无法收拾。而事发时他偏偏就在现场,又是主管拆迁的住建局局长,新城区建设委员会副主任。要说这个事件和自己无关,谁会相信反正市民百姓们都不会相信。

    江风绝望之中,感觉到有无数条绳索朝他套来,就要勒住脖子把他置于死地了,他无处躲藏,也无力躲藏。他心里十分清楚,今天发生的这个事件能捂下来或者能妥善处理的话还好说些,捂不住或者影响进一步扩大,那么停职处分对他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等待他的将是更严厉更残酷的惩罚,他的政治生命很有可能就此终结,画上句号。

    政治生命啊,对于跻身官场的人来说,那是比自己**生命还要珍贵的东西,不亚于一个活蹦乱跳的人被无缘无故判了死刑。一想到此,江风的心就紧抽了几下,有了做一番垂死挣扎的冲动。

    和崔定去理论有些不切实际。因为他代表着“组织”。和“组织”这样一个可怕而且强大的东西去讲道理,求真相,无疑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就像一条蛆虫妄想拱起沉重的石磨。

    江风虽然差点被一闷棍打晕,但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还明白这个道理。他决定去见见米老大米自强,听听他怎么说。毕竟组织强拆和打死村民这些令人发指的事,他是直接组织者和指挥者。江风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对此仍深信不疑。

    去莱茵河的路上,他拨通了米自强的号码。然而振铃声响了好一阵,无人接听。就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的当儿

    ,他果断地按了挂断键。他现在还没有沦落到要去求一个黑势力头子的地步,这点地位上的优越和精神上的高贵他还得保持,纵然已是落魄之人。

    因为现在心虚的,不应该是他江风。米自强不接他电话,应该是得到了崔定的什么指示吧或者是在忙着销毁证据,忙着安排杀人凶手远走高飞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江风想起了《红楼梦》里的一句话: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米自强这只恶狼,正是得到了崔定这把大伞的庇护,才变得如此加疯狂,如此为所欲为



第819章 不可收拾
    两个女孩显然没料到江风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下子涨红了脸,对望一眼,有点手足无措。

    其中一个女孩扭了扭腰说,先生真会开玩笑,还从来没有客人嫌我们姐妹丑呢。等会接受了我们提供的服务,你就知道我们姐妹的妙处了。

    另一个女孩说,先生看我们胸大,是不是怀疑假的我们保证货真价实哦,不信你可以检验的。说着,拉起江风的手放在自己高耸的胸上说,你摸摸,有没有硅胶

    江风把手收回来,硬着心肠说,怎么不是硅胶明明就是硅胶。莱茵河真是个猪窝,怎么尽养一些像你们这样的猪我一会都忍受不了了,快滚快滚,换两个漂亮的来!

    两个女孩委屈的泪花在眼里直打转,想再表白一番,看江风的张脸能阴出水来,没再说什么,说了声先生对不起,站起来走了出去。

    江风望着他们窈窕的背影,心里说,是我对不起你们啊。

    一会又进来两个女孩,还不如刚才那两个漂亮,但风骚的很,上来就坐在江风大腿上勾住他脖子撒娇,问他想不想骑双马。

    江风又把她们腌臜一番,称作猪赶了出去。

    一会又响起了敲门声,进来个四十多岁嘴巴涂的血红的女人,脖子里搭着条长长的丝巾,青春不在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一看就是妈咪。

    她进门就毫不客气地说,先生是来消费的还是来找事的如果是来找事的,你就找错地方了。我劝你该干嘛干嘛去,免得一会不好看。

    江风最恨有人威胁他,一听也来了气,说,你知道我谁,就用这口气和我说话我当然是来消费的,可你们这里的小姐一个个都长的猪似的,我怎么有心情消费你们莱茵河难道就是个猪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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