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错爱:上司的秘密情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澜汐
午饭后,曾元进一家回了自己的家。
苏凡和念卿坐在曾元进的车上,曾雨则上了兄嫂的车子。
“你明天真要去江渔”车上,曾元进突然问。
“嗯,我明天直接就飞到云城,从云城过去方便一些。”苏凡答道。
曾元进点点头,对妻子道:“你也过去一趟,跟人家表达我们的谢意。”
罗文茵讶然,怎么曾元进早没说让她明天就去江渔的事呢尽管他们以前商量过是要去一趟苏凡养父母的家里,感谢人家,可是,说的是要晚一些时间,而不是现在。不过,既然曾元进这么做了,那就按照他说的做。在曾家人面前表示了对苏凡的接受,再去苏家见那边的人一面,这件事就可以算是划上句号了。
“那我回家准备一下——”罗文茵道。
“云城那边有人接应你们,你的机票订好了就跟那边说一声。”曾元进道。
罗文茵应声,抱着女儿一言不发,心里却是有些不安。
自己那个家的情况,她是清楚,万一罗文茵到时候受不了苏家,跟人家生气了怎么办当初罗文茵能打她一个耳光,什么事做不出来
可是,这样的担忧,苏凡又不能说出来。
即使到了第二天要走的时候,苏凡也没见到罗文茵为苏家准备的礼物。
当飞机降落在云城机场,罗文茵和苏凡坐上了江宁省省委书记姚西林派来的车子,姚西林的秘书亲自来接,接到了两人,车子直接来到了姚西林的别墅,姚西林和妻子正装迎接罗文茵的到来。
“谢谢你,姚书记!这次真是麻烦您了!”罗文茵含
养育之恩大于天
苏子杰冲向了姐姐,静静拉住了姐姐的胳膊,不停地从上到下从前到后观察着,似乎在检查她有没有什么毛病,有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子杰,怎么了你跟我说,你这是怎么了”苏凡盯着弟弟,不住地问。
弟弟哭了,抱着她,哭了。
这时,邻居亲戚们都发现回来的人是迦因,是苏家的迦因回来了,三年没消息的迦因回来了!有人已经搀扶着苏子杰的母亲从院子里出来——
“佳佳佳佳”母亲的声音,从人群里传了过来。
苏子杰赶紧松开了姐姐,擦去眼泪,拉着姐姐的胳膊走向了母亲。
“佳佳,真的是佳佳吗”母亲颤抖着手,抚摸着苏凡的脸。
那满手的粗茧,是苏凡熟悉的,当那熟悉的茧子触摸到她的皮肤的时候,苏凡猛地哭了出来。
“好,好孩子,闺女,别哭了,别哭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还,还能送你爸最后一程,他,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开心的,会——”眼泪,从母亲的眼里不断地涌出来。
冬日的这个村庄,在团圆的日子里,哀乐声伴随在这一家人的心头。
寒风擦过苏凡的脸,风吹过来,泪水似乎就冻成了冰。
母亲抓着苏凡的手,一直拉着她,走进了这熟悉的院子里。
也许是到了过年的缘故,前来帮忙的人很多,院子里生着炉子,一桌又一桌支着麻将,热闹极了。
“是佳佳啊!”
“多少年不见了啊!越来越漂亮了!”
不停地有人问候着她,苏凡含泪对他们微笑。
堂屋里,挂着一张大照片,说是大照片,其实也不算很大,遗像嘛!可是,照片里的人,不是还很精神吗,怎么就——
地上铺着蒲草,几个姑姑都坐在那里,而堂屋的正中,摆着一具绘着彩色吉祥图案的棺木。
苏凡,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苏子杰跪在她身边,递给她三支已经点燃的香,道:“给爸上个香吧!”
可是,苏凡根本,根本说不出话,两只手颤抖着,接过弟弟递来的香,那三支香,也跟着她的手颤抖。
母亲坐在一旁的蒲草上,静静坐着,一个姑姑给她披上了一床被子。
“爸,怎么,怎么——”苏凡问弟弟,盯着他,手却怎么都没有把香插进香炉里。
苏子杰跪在旁边,拿起几张纸点着放进了眼前的火盆里。
“三个月前咳血了,去县医院查了一下,可能是肺癌,又去市里查”苏子杰静静地跟苏凡说着父亲的病情,坐在一旁的姑姑们和母亲都落泪了。
罗文茵见苏凡和那些人都进去了,便坐在车里给丈夫打了个电话,说“好像那家有人去世了”,曾元进便让她按照之前说好的,秘密地把谢意传达给苏凡的养父母。罗文茵挂了电话,给念卿穿好羽绒服,就牵着孩子的手下了车。
姚西林把自己的司机派来给罗文茵开车,司机当然清楚这位曾夫人的来头,赶紧下车为夫人开路。
尽管现在农村人的生活都富裕了许多,可是,也没有人见过像罗文茵这样一看就是贵气逼人的女人,她走过去的时候,众人主动让出一条路,成年人们不论男女,全都盯着她。
苏凡的二叔忙过来问候,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待这位看起来很有气势的女人!
堂嫂赶紧跑来把这件事告诉了堂屋里的众人,苏凡这才想起来罗文茵的事。
“抱歉,她,那个人,我们——”苏凡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而这时,罗文茵已经牵着念卿的手走了进来。
苏凡忙起身,牵过念卿的手,对女儿说:“念卿,来,给外公磕个头!”
念卿却抬起小脸望着母亲,道:“那个人不是外公,外公不是那个样子的!”
苏凡知道念卿说的是曾元进,也不能怪孩子,孩子怎么会懂得这么复杂的关系呢
“这也是外公,乖!”苏凡擦去眼泪,道。
孩子很听她的话,只要她说是,那就是。
罗文茵也从一旁的香桌上取过三支香点燃了,给苏子杰的父亲鞠躬上香。
“你,你是——”苏子杰的母亲望着罗文茵,问道。
罗文茵笑了下,道:“您就是迦因的养母吧”
苏子杰和母亲一听这话,就大概猜出了罗文茵的来历。
“我们有些话说一下,不知道哪里方便”罗文茵问。
“来,来这边说吧!去小凡的房子!”苏子杰母亲起身,被儿子搀着走了出去,苏凡抱着女儿,和罗文茵一起跟在他们身后。
依旧是熟悉的房间,似乎她走了之后就没有再变过。
苏凡望着眼前的一切,眼睛润湿了。
“你,你,请坐吧,小凡和孩子也坐。”苏子杰母亲道。
罗文茵看了一眼房间,还是选择坐在了床边上。
“你是小凡的亲妈,对吗”苏子杰母亲问。
“是,我是迦因的母亲。”罗文茵说着,从坤包里取出一个信封,推给苏子杰的母亲,“没想到你们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节哀顺变!迦因和我说,你们都对她很好,我们也很感谢你们养育她这么多年。这点钱,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谢谢你们抚养她——”
苏子杰的母亲拿过信封,倒了一下,从里面掉出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有一百万,请你们拿上,算是我们的心意。”罗文茵道。
“这钱,我们不能要!”苏子杰从母亲手里拿过那张银行卡,放在罗文茵面前。
苏子杰的反应,让苏凡很是意外。以前这个弟弟可是总找各种理由借口跟她要钱的,现在怎么见了罗文茵这么多钱说出拒绝的话呢
“怎么嫌少了”罗文茵问道。
“不管多少钱,我们都不能要,这是我爸交待的。”苏子杰说着,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母亲点头,道:“他爸最疼的就是小凡了,这几年小凡也没回来,子杰和我们说小凡是被外派去西藏了,可是他爸怎么都不信。就算是去了天边,总有回家的时候啊!可这孩子——”母亲说着,望向苏凡。
苏凡低头,搂紧了自己的女儿。
“他说,小凡可能是去找她的亲生父母了,我们苏家这么多年对不住这孩子,所以小凡才不愿回来吧!”苏子杰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擦着眼泪,“就是到了最后,他还叫的是小凡,他说想见小凡一面——唉!他叮嘱我们,如果有一天小凡的亲生父母来了,如果要感谢我们,要给我们钱,我们一分都不能拿。小凡是我们捡回来的,把她养大,也不是图你们的钱。要是我们今天拿了你们的钱,他爸在天之灵也不会安生的!”
房间里,传出低低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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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解你的悲伤
“你去把司机叫一下!”罗文茵对苏子杰道。
苏子杰也不知道姐姐的生母是什么人,可是看这气势做派,真不是一般人。这样也好,姐姐嫁人的时候也不会吃亏!
送着罗文茵和念卿上了车,苏凡又对女儿叮嘱了一堆,车子才远去。
丧事,按照程序进行着。
到了夜里,苏凡和弟弟两个人在灵堂守灵,母亲回去休息了。
这时,苏子杰才得以问及姐姐的事。
“这几年霍书记很照顾咱们家,爸的生意也比过去好多了。”苏子杰道。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苏凡问。
“咱们家的花圃这么大规模,是爸好不容易才撑下来的,要是现在就这样放弃了,也很可惜。”苏子杰道。
“你不是不喜欢打理花的事情吗何况,你怎么懂花怎么种呢”苏凡道。
“啊哎呀,好歹是在咱们家里长大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苏子杰道,“爸生病后,我和二叔商量过了,花圃交给二叔打理,后面的活我来做。”
“你有什么想法我帮你!”苏凡道。
苏子杰笑了下,道:“你就算不开这个口,我也要找你帮忙的。姐,念卿的爸爸,是霍书记吗”
苏凡点头。
“你,打算怎么办难道要一辈子和他偷偷摸摸的你亲妈也不会答应的吧”苏子杰问。
“我们打算结婚,就在下个月了,差不多。”苏凡微笑道。
“真的吗”苏子杰惊喜道,“姐,真好,真好!”
苏凡点点头,望着弟弟。
“子杰,你,长大了!”苏凡道。
苏子杰叹了口气,不说话。
苏凡转过头,望向那高高挂着的父亲的遗像。
“爸生病了,你为什么不给冯继海打电话”苏凡道。
“自己家的事,老麻烦人家干什么这些年,人家也为了我们家的事情劳烦了许多。”苏子杰道,“何况,爸这病,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救了。”
在父亲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不在身边。如果,如果一老早就和家里联系就好了,起码,起码可以在父亲身前尽孝,起码可以看父亲最后一眼,何至于像现在这样连孝服都没办法穿
苏凡低下头,泪水不断地流出来。
都说父母在不远行,即便现在交通再怎么发达,也不可能在瞬间到达父母身边。都说子欲养而亲不在,儿时并不理解父母心,等到自己cheng人有了家庭做了父母,封官进爵锦衣玉食了,父母却没有机会享受到半分。或许,世间的许多情感便如这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感情一般,有怨有爱,却总是在懂得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经失去这份情感,此生已然不会再拥有。人呢,总是要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缅怀,可是,缅怀又有什么用呢失去的,不会再回来。留下来的,只有悔恨!
苏凡接过弟弟递来的纸钱,一张张拆开来烧着。
到了夜里,前来祭奠的人比白天少了很多,家里也静悄悄的,连唢呐声都没有了。
冬日的乡村,夜晚总是那么寂静,偶尔听到的就是火车奔驰而来的鸣笛声,只有那样的声音才能划破这漫天的宁静。
“姐,你回去睡一会吧,我一个人在就好了。”弟弟道。
苏凡摇头,道:“你去吧,这些日子你也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
弟弟也不再坚持了,吆喝着此时留在灵堂里的堂兄弟表兄弟亲戚们离开,留下姐姐一个人。他知道,姐姐肯定有很多话要对爸爸说,毕竟这个家里,这么多年里,只有爸爸一个人对姐姐是最好,只有爸爸把她真正当做是这个家的一员。而且,姐姐现在一定心里很难过。
灵堂里,就剩下了苏凡一个人,当然,还有另一个已经没有了呼吸的人。
弟弟想的没错,苏凡的确是有很多的话要和爸爸说,可是,她说不出来,她能说什么呢
泪水,没有办法停下来。想起小时候父亲那么疼她,虽然家里穷,却总是会在每次出远门回来的时候给她买一个小礼物,哪怕是一个发夹或者头花。那个时候,她就想着要等自己长大赚钱以后给父亲好好的生活,让父亲不再那么辛劳。可是,现在,她有钱了,虽然不多,可是已经比过去多了,父亲,却再也回不来!
她抽泣着,根本哭不出声,全身颤抖,不停地颤抖,不管是肩膀,还是嘴唇。
突然间,门开了,火盆里冒着火星的纸屑猛地飞舞了起来,一股冷风涌了进来。
苏凡却没有转过头去看,或许是什么人进来拜祭了吧!
然而,当门关上,一个温暖的身体就将她抱住,她的眼泪,猛地停住了。
他的脸,那冰凉的脸贴着她的,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呼吸,她闭上了眼睛,抓起他的手,贴上她的另一个脸颊。
霍漱清感觉到她的泪水从他的指缝里流出去,感觉到她那瘦弱的身子在不住地发抖,感觉到她的痛苦,紧紧拥住了她。
整个世界里,安静极了,静的似乎连火盆里火星子跳动的声音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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