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错爱:上司的秘密情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澜汐
“念念,你看,这里就是爸爸的家。爸爸啊,从小就是在这个城市长大的,妈妈也是在这里出生的哦!这里,也就是念念的家,记住了吗”
是啊,在这里出生的,可是,我的爸爸妈妈在哪里呢
苏凡苦笑了下,亲了下孩子的额头,抱着孩子躺在沙发上。
再有两天,孩子就满月了,她也不能在覃逸秋的房子里住下去了,之前的房子还没来得及退,继续住在那里吗唉,应该没关系吧,换个厚窗帘,买个电暖气就好了。
可是,她什么时候可以工作呢孩子没有办法——
要不,就在家里办个补习班,给小孩们补习英语应该可以,这样既可以带孩子,也可以赚钱,而且都是收现钱。
不过,念念的户口怎么办孩子要打防疫针——
苏凡直到这时,才体会到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将要面对的,比以前想的要艰难要复杂许多。很多问题,如果不遇上,是根本想不到的。
唉,走一步看一步,只能如此了。
很快的,元旦三天假期要结束了,覃逸秋夫妇要返回北京,临走前,覃逸秋带着丈夫罗志刚来到苏凡住的那里,问她需要什么,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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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当初太草率
霍漱清看了她一眼,起身,道:“既然你现在还是这样不冷静,我们还是改天再谈。”
可是,他还没走两步,就听孙蔓道:“霍漱清,我们的婚姻,对你而言到底是什么”
“对你而言,又是什么呢”他转过身,看着孙蔓,道。
孙蔓不语。
“其实,这样的问题,就算你我都不说,我们都很清楚答案是什么。”他顿了下,道,“这一年,我想了很多,我的心也平静了,我不怪你做了什么——”
“不怪我你要是不怪我,现在还跟我提离婚”孙蔓大声道。
霍漱清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身边,按住她的肩,按着她坐了下去,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接着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我不怪你,事到如今,我怪的人,只有我自己。”霍漱清幽幽地说,孙蔓抬头看着他。
“刘书雅,你知道吗”霍漱清道,孙蔓不语。
“当年,我在大学里和她恋爱,后来,我们分开了,分开以后,我已经对爱情完全没有了渴望。哪怕是后来遇上你,我也没有想过自己还会不会再爱上另一个女人。”他顿了片刻,道,“对不起,我当初草率向你求婚,如果我们两个人当初能够再——”
孙蔓苦笑了,摇摇头,道:“你以为我们当初怎么做,才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叹了口气你,孙蔓道,“是我当初太执着,我以为我会让你忘了刘书雅,会让你爱上我,可是过了这么多年,我才知道当初是我太傻,太自信。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我的位置!”
霍漱清不语。
孙蔓看着他,道:“霍漱清,我们刚结婚那几年,你幸福吗你说你这一年想了很多,其实,我也一直在想,我们的这段婚姻,到底什么时候是让彼此感到幸福的想来想去,恐怕只有第二年到第四年吧!你呢你幸福吗”
两人都沉默不言。
“现在说这些,好像没什么用了吧!一个男人如若变了心,什么都无法更改。我很清楚这一点,我也不想将自己置于可悲的境地,做怨妇能有什么好结果只不过是赚取别人的几滴同情眼泪而已。”听到孙蔓说这话,霍漱清很意外。
“我想问你一句,你今晚跟我提离婚的事,就不怕我再去找覃书记吗或者,你就不怕离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吗还是说,你以为你现在的地位已经足够稳定”孙蔓突然语气镇静,道。
霍漱清丝毫不意外她这番话,道:“你想闹,我奉陪!这一年,我也想清楚了,继续这样等待,等待你想清楚是完全不可能的一件事。至于你说的麻烦,我想,等我们离婚的时候你可以看看我会不会有麻烦。”
“怎么,又想辞官不做”孙蔓环抱双臂,挑衅地看着霍漱清。
辞官不做,这是霍漱清那一晚对一家人说出的话,而正是他这样的话,让父亲气急攻心离开了人世。孙蔓此时重提这句话,只不过是想提醒他那件事,霍漱清很清楚。
“你觉得做官对我是最重要的吗”他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孙蔓道,“如果不是为了你的仕途,你第一次就不会那么温和地提离婚,你只不过是害怕影响不好而已,对不对”
“的确,那个时候,我的确是那么想的,可是,经过了这一年,已经不再是那样了。这一年,我知道什么东西对于我来说是最重要的,而我,轻易地失去了这些,等到现在想要重新拥有那些,却——”却没有机会了,他没有说出来。
孙蔓看着他,眼前的霍漱清,那么的陌生,却又那么熟悉,好像初识之时就见过他这样的神情。那个时候,他是在感叹什么,而现在,又是什么让他惋惜不过,不管是什么答案,孙蔓都知道,让他心里湿润的原因,都不是她!
还有谁比她更悲哀和一个男人做了十五年夫妻,却从没走进他的心里。
“孙蔓,我们都放手吧!不为别人怎么样,只为了自己。我明年就四十了,你也差不多了,我们一大半的生命已经不属于我们了,剩下还有没有四十年,我们都不知道。又何必这样互相折磨,又自我折磨”霍漱清劝道。
“自我折磨”孙蔓苦笑了,道,“是你在自虐吧!你觉得爸爸的去世是你造成的,你觉得你没能留住苏凡,你自责,你过不了心里那一道坎,所以,才自虐让自己得到解脱,让自己不再被怨恨,是不是”
“自虐啊,”霍漱清叹口气,“好像是自虐吧,我从没想过我会有自虐的行为。可是,好像这样的自虐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失去的人,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做错的事,也不会有机会再修改。”
孙蔓看着他,一言不发。
似乎,这是两人结婚十五年以来,最贴近彼此心灵的一次交谈。
这段婚姻,交织了太多的东西,却唯独没有爱情。而这么多的东西,到了现在,根本无力再维系这段婚姻。
“霍漱清,你说,如果我们有个孩子,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孙蔓仰起脸,问。
“你会因为孩子而坚守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吗”霍漱清反问。
孙蔓苦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果然,一切都是有因果存在的!”
顿了片刻,孙蔓才说:“霍漱清,既然我们今晚都这么坦白,不如跟我坦白一下,你和苏凡有孩子吗她为你怀过孩子吗”
“现在说这些——”霍漱清道。
“有时候,我只要一想别的女人能给你生孩子,心里就——不过,现在想想,或许我们没孩子才是最好的。”孙蔓叹道。
“离婚以后,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可以继续找我——”他换了话题,不愿继续在回霍过去的事情上纠结。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这样大度呢”孙蔓道,笑了下,她说,“不过,我不会同意,霍漱清,我还是不同意!”
霍漱清深深呼出一口气,道:“你又何必非要把自己逼到绝境”
“我很感谢你为我着想,可是,我不会这样认输,霍漱清!不战而退,不是我孙蔓!”
“你要和我战,还是和你自己战”霍漱清问。
孙蔓苦笑了,不说话。
都在做同一件事
霍漱清陪着母亲吃完年夜饭,就一起坐在客厅里看看电视。榕城市电视台有一个频道每一年都在这个时间播放戏曲节目,母亲一直都喜欢看,可是这么多年,霍漱清从没有陪伴母亲看过,今年,他老老实实坐在电视前面陪着母亲。
华东省一带自古流行一种名为“云调”的地方戏,这种戏剧唱腔婉转、音色秀丽,听起来如溪水般柔软,又如天上的白云一般流畅清新。母亲薛丽萍是云调的票友,霍漱清和姐姐从小就在这咿咿呀呀婉转的唱腔里长大。上了年纪的薛丽萍基本不再开嗓演唱了,却依旧喜欢看这类节目,并时不时点评一下。
霍漱清是不喜欢这些的,即便是今晚陪着母亲看,也不是用心去品的。等他注意的时候,屏幕上正演着梁祝化蝶的故事,正好是祝英台哭坟的那一段。云调里面的《梁祝》,结局有所不同,两位主角并没有化蝶离去,而是祝英台的泪感动了天地神明,梁山伯复活,然后二人喜结连理。霍漱清从小就不喜欢这个结合了孟姜女和朱丽叶故事的结局,今晚留心看着,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演的。看着梁山伯从坟墓里出来,挽着祝英台的手倾诉衷肠,那一幕,霍漱清就看不下去了,梁山伯的动作,和日本那个恐怖片的女主角有什么区别呢这也就是戏了,要是真的,还不得把人吓死可是,换个角度想想,如果真的能重逢开始新生活,未尝不是一桩好事呢!也许正是因为世间有太多的不圆满,有太多的痴男怨女,才会有人编了这样的结局吧!
母亲似乎也没什么兴趣了,直接关了电视。
“我累了,想回去睡觉,你也早点睡吧!”母亲起身道。
送母亲回到房间,就听母亲说:“你和孙蔓的事,不准备和我说吗”
霍漱清看了母亲一眼,给母亲端来一杯水,道:“没什么事,您别担心了。”
“本来呢,我是不想问的,可离婚毕竟是件大事,难道你要让我从别人的嘴巴里听到”母亲道,顿了片刻,又说,“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就好,你这么大的人了,做什么事你自己心里也该有数。可是,孙蔓那个人,你要是把她逼急了,谁知道她会做什么呢夫妻,有时候是世上最亲密的人,可有时候,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听着母亲这话,霍漱清想起父亲曾经跟他说的,妻子一旦成为敌人,将会是最有威胁力的敌人。可是,孙蔓即便是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了,他也没什么可怕的。这么多年,他和孙蔓互不干涉对方的事,孙蔓对他的威胁,可想而知,根本不需要畏惧。
只不过,自从他向孙蔓提出离婚已经过了快一个月的时间,孙蔓再次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然而,现在,两人的离婚已经进入了正式的法律程序,他的律师也和孙蔓谈过了。当然,这件事目前还处在保密阶段,并没有传言开去。可是,即便没有大肆传扬,江宁省的不少领导干部还是听说了。
和上次不同,覃chun明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只是听听而已,也没有给霍漱清打电话什么的。现在,霍漱清的那个女人已经完全找不到了,年前云城市人事大变动,让霍漱清彻底掌握了云城市的格局,他的地位已经稳固。这个时候,他和孙蔓的离婚,基本不会再有什么影响,而且,覃chun明知道,孙蔓不会撕破脸和霍漱清闹,那样的结果只会是让她失去所有的一切,孙蔓很聪明,会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开始进入离婚的程序,对于霍漱清来说,并不算坏,既然他那么想和孙蔓离婚的话。
从母亲的房间里出来,霍漱清给父亲的遗像面前的香炉里又续了三支香,点了支烟,坐在摆放遗像的桌子前面,静静坐着。
窗外的夜空,烟花璀璨。
越是这样团圆的日子,他就越是无法克制对苏凡的思念,越是担心她的下落。打开手机,又一次拨出她的手机号,依旧是无人接听。想了想,怀着一丝都没有的希望,他拨出了存在手机里的另一个号码,就是那个和苏凡联系过的神秘电话。这一年的时间,他只有在苏凡离开的初始才拨过那个号码,因为没有接通,便放弃了拨打,今晚,不知怎的,他按了下去。听筒里,突然想起一阵有节奏的等待音,霍漱清原本散开的神经,猛地集中了起来。
这一声声,似乎是在拨开他眼前黑暗的一道道光亮一样,霍漱清不禁站起了身。
然而,就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
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可霍漱清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请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苏凡的人!”霍漱清也没有报出自己的名字,问道。
电话那边的曾泉愣了,自己这个号码,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这极少数就包括苏凡。可是,苏凡走了快一年的时间,他得知消息后就一直开着这个号码,想着她或许会联系自己,等了一年他都没有接到苏凡的电话。而今晚,这个号码响起的时候,他猛地激动了一下,却没想到是个陌生号码。他谨慎地接通了,问了一句,而那边,竟然是个男人的声音。同样的,曾泉也觉得这个声音熟悉,只不过,一听这个问话的内容,他就猜得出说话的是谁了。
“霍书记,您好,我是曾泉!”曾泉直接开口道。
曾泉为什么他没想到曾泉会和苏凡联系
“你好!我是霍漱清!”霍漱清道。
两个人都没想过自己会和对方通电话,而这个电话,还是为了一个人留着。
“霍书记,很抱歉,我也没有她的消息,她从没联络过我!”曾泉道。
“没事,我,想着她可能会和你这个号码联系。”霍漱清道。
靠着
绝望中寻找希望
chun节,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忙碌的假期,不管是走亲访友还是出门旅游,都不得消停。可是,对于苏凡来说,这个假期还是非常的轻松的。学生们要在初六才过来,这几天她可以带着念卿在榕城到处逛逛。
她知道,霍漱清现在肯定在榕城,很大的可能xing就在榕城市委的那个小区里陪着他的父母家人。初一这天,她抱着念卿还是忍不住去了那条路,站在路边望着对面的那座大门。偶尔有车子出入,她希望能看见霍漱清,却又害怕看见他。孩子一直在童车里睡着,苏凡看着三三两两的人从路边走过,有人直接走进那个小区。苏凡握着车杆的手,突然用力攥紧了,她的脚步迈开,推着婴儿车走下了路沿。那一刻,她的眼里只有那扇大门。突然间,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窜入她的耳朵,她猛地停住了脚步,才发现一辆车子就停在婴儿车边上,她怔住了。司机在里面骂了句什么,她没听清楚,那辆车就开走了。她赶紧向后退了两步,退回到了人行道上。
“你带着孩子的,过马路的时候一定要当心!”走过来的一个老nainai说道。
都怪自己,都怪自己一时冲动做了这样的错事,差点害了自己的孩子,也,差点害了霍漱清!
顾不上和好心的nainai道谢,苏凡赶紧推着婴儿车离开了原地。
然而,就在苏凡刚刚转身离开的时候,霍漱清开着车从大门里出来了。他的车子,从苏凡的婴儿车边驶过,她和婴儿车的影像出现在后视镜里,霍漱清却没有看见。
回到家里,苏凡坐在床边静下心来,才生出一阵后怕。要是刚才念卿的车子被撞到了怎么办,要是她顺利进了那个院子,站在霍漱清家门前,又该怎么办
不能了,苏凡,你要记住,以后再也不能犯这样的错误,绝对不能再去那条路了。
chun节的假期,很快就走向了尾声。
初六这天,苏凡正在给学生们补课,就听见一阵敲门声。
不知道是什么人,她赶紧过去开门,却没想到进来的人是覃逸飞!
“覃先生”苏凡意外地问。
覃逸飞微笑着推门进来,道:“我来看看念卿,睡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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