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壳狂潮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金属裂纹
叶涵自认是个正人君子,但是床上那个女人还是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相貌只能算中等偏上,但是身材非常不错,皮肤也白得出奇,加上那股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确实很有吸引人犯罪的资本。
怪不得那个男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管不住裤裆。
男人已经扑到了自己的衣服上,但并没急着穿衣服,而是抖开衣服迅速翻找。
能上到十四楼的,即使不是枫露帮的高层,也是枫露帮的打手,不用问,翻衣服肯定是为了找枪。
叶涵怎么会给他翻盘的机会?一个箭步蹿过去,就手掀起掉落床下的薄被,抖手甩在女人身上,随即抬腿一记正踹蹬在男人的左肩膀上。
刚找到枪的男人还没来得起举枪,就被叶涵一脚踹倒在地,左肩膀一阵火辣辣的剧痛,疼得他嘴唇都青了,小弟弟更是瞬间萎靡。
可他右手却紧紧地抓着手枪,倒地之后顺势躺倒,右手一摆,枪口指住叶涵:别动,你他妈哪儿来的!
床上的女人被这个变故惊呆了,瞪大眼睛瞅着绝地翻盘的男人,眼底掠过一丝绝望。
叶涵嘴角一翘,突然笑了起来:你没开保险!
什么?男人一愣,本能地看向手枪的保险。
枪口一动,叶涵立即闪电般出脚,作战靴坚硬的鞋头正中男人的手腕,咔吧一声轻响,男人的手腕当场脱臼,一声惨叫抱着手腕摔倒在地。
叶涵踢开落地的手枪,后退几步,确保两个人都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扭头看了女人一眼问:想报仇吗?他突然发现,这个女人长着一双勾人至极的媚眼,这对眼睛为她那原本只能算中等偏上的姿色加了不少分。
女人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死死地咬住嘴唇,听到叶涵的话,脸上最后一丝血色瞬间消退,惊恐地连连摇头。
叶涵惆怅地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枪指住男人,枪口冲房门一摆:走!
男人突然一翻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哥,大哥你饶了我吧,她归你了,归你了!
女人脸色再变,眼底浮现一抹惶急。
走!叶涵声色俱厉,下意识地看了女人一眼。
他的心里很是无语,这都什么事啊,这当口他明明应该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怎么偏偏遇上这档子烂事?
他确实可以不管,可是对一个心中还有良知的人带说,那样做一定会被自己的良心折磨一辈子。
男人以为叶涵看女人那一眼是想成其好事,让自己走是想支开自己,赶紧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抱在怀里,好一阵点头哈腰:这就走,这就走!
叶涵的枪口一直对着男人,等男人走向房门,才不远不近地跟在男从身后,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话:抓紧时间把衣服穿上。
女人一愣,她已经做好了再次受辱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叶涵说了这样一句话,刚刚止住的泪水又一次涌出眼眶。
234 夜话
不怪女人误会,叶涵那一身装备看着很高端,但身上没有任何标志,而且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最差也是枫露帮的中层,她只当叶涵也是枫露帮的人,枫露帮里都是什么样的人她又不是不清楚,自然不会以为叶涵肯放过自己。
即将走出房门的男人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当场石化,他哆哆嗦嗦地走出房门,突然转身将手里的衣服扔向叶涵,与此同时拔腿就往电梯方向跑。
叶涵好整以暇地掏出消声器扭在枪口上,随后抬手连开三枪,逃跑的男人中枪倒地,四肢抽搐几下,居然又慢慢地爬了起来,艰难地向楼梯间爬去。
鲜血自弹孔中汩汩涌出,在光洁的地面上拖出一道鲜红刺目的印记。
叶涵收枪退入房间,回手关紧房门。
他没犯那个男人的失误,锁紧房门后才走进房间。
叶涵故意在门前多呆了一会儿,本以为女人已经穿好了衣服,没想到他走进房间的时候,女人仍裹着被子赖在床上。
为什么不穿衣服?叶涵的声音冷的像冰。
身处敌后,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令他命丧黄泉,救下这个女人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绝不会给这个女人赖上他的机会。
女人难为情地瞅了地上的衣服一眼:都撕破了。声音跟她的人一样,柔柔弱弱惹人怜爱,虽然有些沙哑,却更添几分诱惑。
叶涵抬手拔下墙上的取电卡,房间里原本就昏暗的光线顿时彻底消失:老实点呆床上。说完自顾自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头仰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战斗的时间不长,消耗的精力却不少,必须抓紧每一点空余的时间休息。
灯光熄灭的一瞬间,女人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以为叶涵关灯是想对她不利,却不想叶涵压根儿就没往她这边凑。
房间里静悄悄的,窗外的枪炮声变得越来越清晰,女人不由自主地用被子裹紧了自己,却得不到哪怕一丝安全感。
她的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渐渐看到仰倒在沙发上的叶涵,她悄悄坐起来,望着叶涵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大哥,你不要我吗?
叶涵一口唾沫呛进嗓子眼儿,一通剧烈的咳嗽,好不容易才顺过了气:你说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救这个女人就是个错误。
叶涵不是那种老封建的卫道士,你情我愿的前提下,并不介意与美女发生一点超友谊的关系,可这女人刚刚还被那男的欺负得不要不要的,转眼就问出这种话。
好人家的女儿,谁会问这种话?
大,大哥,你别杀我,让我做什么都行!女人哀婉地乞求。
难道我真的错了?
叶涵脑中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忍不住问道:你跟那男人什么关系?他极度怀疑这俩人是对狗男女。
严厉的语气令女人心头一惊,赶紧解释:没,没什么关系。
叶涵的眉头皱起了川字纹:没关系?你是干什么的?
我,我是服务员。女人弱弱地说。
服务员?怎么跟黑帮搅在一起了?
黑帮?
女人眼睛一亮,惊喜地坐了起来:大哥,你是政府的人?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叶涵的声音中充满了威胁。
女人的笑容瞬间凝固:他们来的时候我正上班,没来得及跑掉。
叶涵想起了光洁如镜的走廊地面,这种水平的卫生,拿枪顶着那群好勇斗狠的黑帮成员也做不到,如果是酒店原本的工作人员负责打扫卫生,就解释得通了。
想到这里他的态度稍稍软化了一些:他们一直把你关酒店里?
嗯!女人轻轻点头,大哥,你放我走吧,我都一个星期没回家了,我爸我妈肯定急死了。
不是,你刚让那个男人那什么了,你就半点也不在乎?要不是亲眼所见,叶涵绝不会相信这女人刚刚还被人按在床上强暴。
女人一怔,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在乎又能怎么样?又不是第一回了。
那你还叫得那么惨?也许是因为房间里太黑,叶涵看不到女人的模样,说起话来也大胆不少。
我,我心里委屈女人的话里又带上了一丝哭腔,说话的声音突然小了许多,还有,我,我叫得越惨,哭得越伤心他们就越高兴,不哭不叫他们就打,打到我哭我叫为止。
禽兽!
叶涵突然觉得,一枪崩了那个男的实在是便宜他,这种人就该上满清十大酷刑,扒皮抽筋外加凌迟处死。
不光是那个男人,还有枫露帮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该绑上石头种荷花浸猪笼——男人遇到类似的情况,心总是格外的狠,特别是受害者还是美女的情况下。
叶涵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就没想过反抗吗?
想过,天天都想。女人说,我逃了几次都没逃掉,跟我一直的姐妹都死了,要不是我长得还可以,也早就让他们杀了。
叶涵幽幽一声长叹,乱世人不如太平狗,现在说什么都是马后炮,而且他也不擅长安慰人,憋了半一在,最终只憋出一句话:放心吧,你马上就能回家了。
女人眼中放光:大哥,外面是咱们的人打回来么?
咱们的人?
叶涵突然一阵羞愧,身为军人,却让小半个临义被黑帮占据,让这样的弱质女流不得不靠出卖身体活命,军人当到这个份儿上,有什么脸自称子弟兵?
他艰难地开口:不是,但是用不了多久,就会打回来。
太好了!女人高兴得跟个什么似的,我爸我妈在另外一个黑帮的地盘上,要是你们不回来,我跑出去也回不了家。
叶涵黯然。
以她的情况,就算逃出枫露帮的地盘,只怕也要被其他黑帮的人盯上,说不定还会连累父母。
留在酒店里虽然不是个好选择,但她本来就是酒店的人,枫露帮留下她和其他酒店工作人员,即维持酒店的正常运转,又能解决一部分帮众的生理问题,留下她除了需要消耗一些粮食,剩下的似乎都是好处。
235 夜
有利用价值就不会被轻易抛弃,在这段混乱的日子里,她就是凭着这一点艰难地活了下来。
一个很悲伤,也很现实的故事,至于道德廉耻,连命都快没了,谁还会想那些有的没的?
叶涵的心情十分沉重,坐在黑暗中一语不发地看着大床的方向。
听不到叶涵的声音,女人不禁有些慌乱:大哥,你怎么不说话?
叶涵苦叹:我不知道说什么我累了,需要休息。
女人开心地笑了:大哥,你要是不嫌弃,就上床上来吧,我什么都愿意。
叶涵不说话,女人突然一阵脸红,随即又有伤感:大哥,我再不愿意,也让那么多畜牲睡过,早就是个破罐子了,破罐子用不着装清高,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别说了,我不是嫌弃你,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你也休息吧。叶涵打断了女人的话,今天的事我不会往外说半个字,等你安全了,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你可以找个好男人,好好的待他,然后结婚生子,过一辈子。
扪心自问,叶涵真的不动心吗?
他不是柳下惠,说不动心是假的,可他心里还有理智,之所以不敢往床边凑,就是怕控制不住心底那头名叫本能的野兽。
过一辈子?女人痴痴地望着眼前的黑暗,心中涌起的却是浓浓的悲哀。
一个为钱当小三的女人,一个被几十头畜牲睡过的女人,即便有再多堕落的理由,又有什么资格找个好男人?
两个人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致,房间里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枪声和爆炸声不断地钻进两人的耳鼓。
叶涵重新仰倒,不去想女人的遭遇,闭上眼睛尽可能让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另一边的女人扯了扯被子,紧紧地裹住身子,失落地仰倒在床上,瞪着无神的眼睛呆呆地出神,一股无法用语言叙述的孤独感包围着她,令她倍感寂寞。
寂寞不是因为只有她一个人,而是因为所有人的心都离她那么的远,即便是对她说过无数甜言蜜语的那个男人,为的也只是她的人,从来没在乎过她的心。
想到这里她又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得干瘪笑得苦涩。
付出身体收获金钱,本来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又怎么能奢望收获感情?或许不是那个男人吝啬,而是她太不现实,得陇望蜀想要的太多。
一阵低沉的嗡嗡声自窗外掠过,打断了她的思绪,女人本能地扭头看向落地窗,眼底满是惊恐:那是什么?
巨蟑螂而已,你不出去就没事。叶涵淡淡地说,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女人使劲把脑袋窝进柔软的枕头,试图将外面的声音彻底隔绝,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那些讨厌的声音依然顽固无比地钻进她的耳朵,吵得她心烦意乱,有心说话又怕沙发上那个人厌烦,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昏沉沉地睡过去。
此时已是午夜时分,困倦同样袭扰着叶涵,不知不觉间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女人睡得很不塌实,天色微亮的时候,便再也躺不住了,悄悄抬头看一眼貌似熟睡的叶涵,她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一股寒意登时令她全身的皮肤紧紧绷住,瞬间冒出无数鸡皮疙瘩。
不安地回头看一眼叶涵,发现叶涵没有任何动静,女人这才松了口气,把散落在大床四周的衣服收拢起来,却只把内衣穿在身上,光着一对白皙的纤巧的脚悄悄走进卫生间。
她的衣服确实撕坏了不少,但距离不能穿还差得远,昨天夜里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她不知道叶涵的身份,担心叶涵杀她灭口。
她除了这副天生的臭皮囊,也真没什么其它的武器了。
女人刚刚走进卫生间,叶涵立即睁开了眼睛,听到卫生间里传出冲水声,才又慢慢把眼睛闭上。
女人是睡不塌实,他却是睡觉都瞪着一只眼睛,女人虽然刻意放轻了动作,可她的行动还是惊动了叶涵。
闭上眼睛的叶涵仔细倾听外面的动静,爆炸声已经停了,枪声也变得零乱稀疏。
叶涵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天亮了,巨蟑螂也该收兵了吧!
咔嗒一声响,卫生间的门锁打开了,叶涵不禁有些好笑,女人的神经回路真是与众不同,该看早就看过了,他要是想干点什么,根本用不着等到现在,锁不锁门又有什么区别?
心里这样想,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是一副熟睡的模样。
女人蹑手蹑脚地走出来,看了沙发上的叶涵一眼,犹豫了一小会儿,才打开柜子取出一床被子,小心翼翼地凑到沙发附近,盯着叶涵那张写满了坚毅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白皙的脸蛋突然一红,轻轻地将被子盖在叶涵身上。
叶涵瞬间睁开眼睛,本能地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女人啊地一声轻呼,也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居然失去了平衡,直接扑到叶涵身上。
场面看着很香艳,实际上女人却很受伤。
叶涵睡觉也不曾取下满身的装备,大口径半自动就挂在胳膊上,女人的前胸好死不死正好撞到枪口上,这一记戳得异常结实,女人前胸剧痛,泪光在眼眶里直转,险些落泪来。
女人的皮肤很细很嫩,让叶涵有些不舍得放开,僵持片刻,叶涵终于抓获回了理智,松开女人的胳膊,用略有些干涩的声音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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