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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血八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巨兔木木

    少说也得有三十度的天气,热的咸丰头昏脑胀,汗水把厚重的礼服都给打透了。不过他还要咬牙撑着,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要快快乐乐的过完。好容易把白天的仪式都给撑了过去,傍晚时候,咸丰被人扶着退回了寝宫。太监给咸丰脱下的礼服眼看着能拧出水来,里面的小褂几乎都粘在身上了。

    “去井里打点拔凉的水来,给朕擦擦身子,太热了!”咸丰其实有点困了,不过晚上还有内宴,他休息一会还得去。现在他主要是觉得热得难受,就想着能快点凉快凉快。

    “主子爷的龙体是热的,这井水却是冰凉的,这冷热相激,怕是对爷的龙体不好吧!”敬事房的总管太监陈胜文跪在地上托着咸丰刚换下来的衣服。

    “奴才去给您换点温水来!”刘如意常年陪在咸丰身边,知道陈胜文的话不但没用,还会激起咸丰的逆反心里。

    “你们一个个的少啰嗦,朕说要井拔凉就是井拔凉,快去!你们的差事当得好,做起朕的主来了!”如果一开始就是刘如意说,咸丰还能听得进去,不过有了陈胜文的话在前,咸丰偏要逞一把强。

    “嗻!奴才有罪!”刘如意和陈胜文急忙低了头,乖乖的去弄了凉水来。

    当然刘如意才不会真的去弄井拔凉来,深井里那么凉的水还不一下子激死咸丰。他往一桶凉水里掺了少半壶开水,虽然也是凉水,但多少温乎了一点。咸丰热的不行,也没觉得水温上被太监做了手脚,擦了身体之后舒服了不少。

    换了一套软纱的轻薄衣褂,坐在御坐上吃着些冰镇的水果解暑。宫里已有风扇了,像个花瓶一样,上头是四个团扇,上了发条便能不住的旋转。不过这种东西毕竟不是电风扇,转不快的,风力也十分有限。咸丰坐了一会便觉得不过瘾,叫了四个小太监,在他身边四角站了,拿着大团扇给他来个痛快的。

    陈胜文又有心要劝阻,但被刘如意从背后拉了一下,终究是没敢出声。四个小太监卖力的扇着,痛快是痛快了,然后便是麻烦了。咸丰凉快大劲了,不一会就觉得头重脚轻,胸闷鼻塞,还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主子爷,要不要传太医过来瞧瞧!”刘如意的冷汗唰就下来了,咸丰的身子骨可一点风浪也经不起了。

    “什么日子口,胡说八道!”咸丰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还不错。

    申时初刻,咸丰又换了套礼服,升坐烟波致爽殿,接受家里人和近臣的朝贺,果兴阿也跟着肃顺等人来凑了个热闹。先是大阿哥和大格格祝贺皇阿玛吉祥如意,接着是皇后、懿贵妃、丽妃、婉嫔、祺嫔、宜嫔、玫嫔和容贵人、林贵人。咸丰见妃子们个个都是朝服大妆、花团锦簇,心中非常的高兴。最后是近臣们,端华领衔,一众大臣恭祝皇上万寿无疆。咸丰看着一个个国家栋梁,尤其是果兴阿这样的刺头,都对自己敬若神明,心里更是美滋滋的。当然事无圆满,咸丰心里也有点不足的地方,宫外的曹姐姐等人要是也能来,那才是最好的。

    朝贺过后,咸丰便吩咐赐宴。烟波致爽殿内咸丰居中,皇后带大阿哥、大格格居左、懿贵妃居右,从丽妃以下依次排列,近臣们则坐于堂下。宴席上肉山酒海,海味佳肴,光点心就有几百种,再加上煎、炒、烹、炸的各种凉、热菜在内,菜色已经超过了千样。君臣同乐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安天会》捉拿妖猴的最后一场,简直是人间天堂,享乐无穷。

    不过俗话说乐极生悲,戏台上妖猴终于被天兵天将拿住了,咸丰哈哈大笑叫了一声好之后,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忽然间咸丰五官挪位,龇牙咧嘴,腹中阵阵绞痛,刚刚消退下去的汗水,全都涌了出来。

    “万岁爷难受” 离着最近,就站在咸丰身后的陈胜文第一个发现了不对。

    “嗯!”咸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声。

    “不……不用了。”还没等陈胜文动作,咸丰已经放下筷子,手摁着肚子,吃力对陈胜文摆了摆手。咸丰实在不愿意离开座位,那样会弄得满座皆惊,给人造成不吉利的感觉。不过,病是不留情面的。咸丰的脸色由白变黄,由黄变青,他实在是克制不住了。

    “如意,快,快……如意……快……!”咸丰也是真急了,早忘了刘如意被他派去伺候大阿哥,对着陈胜文就是“如意、如意”的叫着。

    咸丰之前便说过肚子不舒服,所以太监们早有准备。陈胜文一招手,跑上几名小太监,架着咸丰帝,像一阵风似地进了西便殿。早有人准备下了便桶,点起檀香。有人替咸丰脱掉裤子,扶着他坐在漆金描花的便桶上。

    咸丰走的太急了,连句话都没有留下,莫说官员嫔妃,就连戏台上都惊了。也就是大阿哥、大格格没心没肺的吃着,再有就是早知会有这一天的果兴阿,依旧把筷子使得上下纷飞。

    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功夫,陈胜文跑回了大殿,神色也还算镇定,贴到皇后桌前回禀道:“娘娘,万岁爷万安,就是有点闹肚子,刚贪凉多吃了些瓜果,这就折腾起来了。”

    “传太医了吗”皇后虽然还稳着,但是鬓角也见了汗。

    “回娘娘,刚刚已经请旨了,万岁爷说是小事,不叫传!”陈胜文有点为难,他在咸丰哪,说一句就碰一句钉子。

    “咳!别耽误了,快去传太医伺候着!”皇后终究还是担心。

    “嗻!”陈胜文领了旨意便走。

    “去,悄悄的告诉各宫的宫女子,让她们告诉她们主位别慌别乱啊!”陈胜文一走,皇后也知道安定人心,急忙打发身边的小太监去安抚妃嫔们。

    不过陈胜文一走一过,下面的亲贵近臣们,可就都知道了皇上不妥的消息。七爷醇郡王奕譞更是直接拦了陈胜文一下,问了情况。

    “回七爷,皇后让传太医,其实皇上只是闹肚子,先头一直不肯传的!”太医只是预备着,并不急,所以奕譞一叫,陈胜文就乖乖的过来了,并不急着走。

    “嗯,他是怕扫大伙儿的兴,快去吧!”奕譞点了点头。不过陈胜文一走,咸丰的兄弟至亲们可就议论了起来。




第三百二十五章 暗室熬心
    承德这边咸丰是彻底躺下了,想不静养他也没有了动弹的能耐,他已经陷入了让举国不安的昏迷之中。当然咸丰也不是植物人,他是时而昏迷,时而苏醒,不过一连几天都没有说话的能力。

    肃顺、景寿、奕誴、奕譞寸步不离,日夜守候在龙榻跟前。景寿是咸丰帝的亲妹夫,为人忠厚老实。不过能力一般,说好听点叫思想单纯,心无杂念。若是说不好听些,就是窝窝囊囊,废物一个。五爷奕誴就比咸丰小六天,不过从小就不受道光待见,为人重情重义,不过有点放荡不羁。道光二十六年就把过继给了旁支的惇亲王,法理上已经不是咸丰的亲弟弟了。他是个热心肠,好管个闲事,又有点愤世嫉俗的意思,无论是老爹还是哥哥,都没少收拾他。郡王、贝勒、郡王、亲王,升升降降的折腾了他好几次,不过他还是依旧看重亲情。但也就是因为他不着调惯了,政务上的事他从来都不过问。如今日夜守护着咸丰,也不是有什么政治用心,他是就是在照顾自己的哥哥而已。

    七爷奕譞是咸丰的兄弟,同时又是连襟,懿贵妃的妹妹现在就是七王福晋。奕譞年轻好胜,血气方刚,不过头脑有些跟不上志向。现在是领侍卫内大臣,又是醇郡王。咸丰躺下了,他很焦急,不过他可没有他五哥那么单纯,他焦急的很复杂,其中亲情的份额非常小。他看不惯肃顺,又渴望权利,虽然知道咸丰这次无论生死都代表着巨大的政治变动,可却怎么也想不出获利的方法。每天除了发愁,就是给肃顺陪笑脸。

    肃顺和这位亲贵可不一样,这三位不是闲人,就是半闲人,肃顺却是户部尚书、协办大学士,有很多重要事情都在等着他办。可是现在什么也不顾了,肃顺必须一直守在皇上身边。肃顺虽然出身高贵,但是前半生时运不济的很,几乎就是个街边无赖。是咸丰给了他晋身的机会,让他一展才华成为当朝的重臣。也是咸丰给了他无比的信任,让他治理天下成为权倾天下的宰辅。士为知己者死,咸丰不仅是肃顺的皇上,更是肃顺的知己。对于咸丰的病,肃顺无可奈何,对于咸丰可能的死,肃顺悲痛欲绝。肃顺没有回天之力,所以他只能守在咸丰的身边,如孝子一般,守护着他的知己。

    当然作为一个政治人物,肃顺也不能离开咸丰身边。咸丰的性命只在须臾之间,万一苏醒过来,留下的话便可能是遗诏。肃顺若在,他就是承旨的托孤大臣,如果不在,重要的政治资本没了不说,要是被人篡改了遗诏,可是塌天大祸。肃顺知道这个时刻是至关紧要的,决不能偷懒和放松,否则将前功尽弃。几天熬下来,肃顺的眼睛熬红了,脸颊也塌了,脸色更显格外苍白。但为咸丰,为了朝廷,肃顺必须咬牙坚持着。

    这些天,无论是在承德的文武还是王公、贵戚,要给咸丰问安,也被肃顺挡了驾。这帮人就是来打探消息的,哪有真心实意的人,咸丰正在重病之中,怎么经得起这帮人折腾。后宫的妃嫔,除了皇后、懿贵妃、丽妃三人,其他人也都被肃顺给挡了。咸丰的小妾实在是太多了,如果谁都放进来哭一鼻子,咸丰别说养病,烦也让她们给烦死了。肃顺板起脸来当了恶人,得罪了多少人他自己都不知道了,更不知道他背后人们是怎么议论他的。

    “这个肃六,也太过分了。一旦叫他掌了权,还有咱们的活路吗跋扈,跋扈,就没见过这么跋扈的人!”

    “我看他美不了几天。恶人只有恶人降,早晚会有人收拾他。”

    “自古道‘不毒不狠不丈夫’。越是这种人才能做高官,说不定他能捞个辅政大臣做做呢!不为当辅政大臣,他至于这么折腾嘛!呸!”

    “…………”

    北京的面上比承德清静多了,但是底下却是暗流汹涌。咸丰万寿的第二天下午,军机大臣文祥就接到了一封从承德发来的公文,公文是承德随驾军机发出的,当天早上以四百里加急送来。密封用的火漆上有一个宫灯状的印记,文祥一看就知道事关重大,马上赶往恭王府找奕欣商量。

    奕欣却并不在家,正在刚刚落成的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忙于和果兴阿比较青睐的海关总监、英国人赫德,商谈关税的事。得了家人报信后,才急匆匆的赶回了府邸。把没有署名满纸怪话的来信看了一遍,便急忙把内务府总管大臣宝鋆、大学士桂良、军机章京朱学勤找到一起商讨对策。得知了万寿节的一场变故,以及肃顺等人封锁承德的消息,奕欣等人暗叫侥幸。如果不是有个双面间谍在承德,他们根本掌握不了咸丰的情况,更无从得知肃顺的部署。不过眼下知道了,作用也不大,咸丰还坚持着,奕欣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奕欣和亲信们最关心的也是咸丰的生死,皇上活着怎么办,死了又该怎么办。

    奕欣最大的政敌就是他的哥哥咸丰,现在老哥要挂了,自然可以放开手脚。不过咸丰的头马肃顺以及咸丰的班底,绝对不会甘心把咸丰的天下交给奕欣。所以接下来奕欣的敌人就是肃顺、载垣和端华,及其帮凶匡源、杜翰、穆荫、焦佑瀛等人。看现在的形势,肃顺一党是占了上风的,因为他们掌握着要死的皇上。

    咸丰不会一直这样半死不活的挺下去,一旦咸丰咽气了,谁来接班,身后如何布置,谁来执政,可就都握在了肃顺的手里。这是非常重要的,它关系到恭亲王及其同党的命运,可以说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奕欣其实更怕肃顺,论才干两人不相上下,但是论起果敢决断,奕欣就不如肃顺太多了。如果肃顺代替了才能一般的咸丰,以天子大义的名分收拾奕欣,奕欣的一点小势力铁定玩完,被肃顺搞死的宗室亲贵可不是一两个。

    “宫灯确实厉害,事事抢在咱们前边。皇上一旦大行,对你我只能有弊而无利,我看咱们得做两手准备。”宝鋆看着承德来的密信,心里如油煎一样,但是还没有直呼其名。

    从咸丰登基以来,奕欣被收拾的太惨了,所以养成了他处处谨小慎微的性格。对于门下众人的联络是极为在意的,在承德活动的间谍们更是如此。承德身份隐秘的官员们,活动相当隐秘,与外界沟通时所写的“密札”,不明底细的外



第三百二十六章 情绪问题(二更)
    宝鋆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历史上对于他到底有没有能力,还有些争论。有人认为他是个能员干吏,而且很有风骨,敢于为国事硬顶咸丰。也有人认为其实他就是个普通人,很多事都是出自奕欣的授意,他本身就是字写的不错,而且和奕欣的关系特别铁而已。

    奕欣是个很有才华的人,而且治国二十余年,绝对不会因为个人感情而倚重一个庸碌之人的。另外宝鋆向来是与奕欣和文祥并称的,绝不会一点本事没有,两个博士怎么也不会和一个初中生在学问上并驾齐驱。宝鋆的确有他的才能,但是这个人性格上有很大的问题。如果非要举个例子,其实宝鋆和肃顺是一类人,身赋才华,但是性如顽石,两人不过是方向不一样而已。宝鋆腹有良谋且清廉自律,但是为人极为自负,又特别的顽固,而且胆大妄为。心胸气度也差了一些,有点锱铢必较的意思,恨一个人就盯死了不放,根本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正史上宝鋆不仅有顶撞咸丰的丰功伟绩,同治元年他已经是堂堂的军机大臣兼任户部尚书,居然和一个公主府里的太监闹了起来,甚至亲自上书参劾,其为人可见一斑。

    正是因为这种性格,所以他恨果兴阿,恨的非常彻底,天天琢磨着弄死果兴阿。上次对付果兴阿失利之后,宝鋆被迫搞了一次壮士断臂,处理了自己手下一批喽啰,而且还在奕欣面前领了个大不是。被宝鋆认为是生平第一大耻辱,如果不是局势紧迫,他肯定要咬着果兴阿不放的。今天文祥又提起了果兴阿,宝鋆更是牙都快咬碎了。

    “知道了又怎么样!他一个黄口孺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宝鋆气哼哼的说道,他其实很想果兴阿搀和就来,真到动兵的时候,就让僧格林沁和胜保把果兴阿给一勺烩了。

    “一旦动兵,果兴阿就是不可逾越的屏障。其部虽然兵不过万,但是极为强横,僧王部曲零散未复,恐怕不是他的对手!”文祥见过洋鬼子的战斗力,果兴阿连洋鬼子都打得赢,文祥觉得僧格林沁绝无胜算。

    “胜保还有数万大军,刚刚在山东大捷,锐气正盛。若与僧王合兵一处,何惧他果兴阿区区万人!”宝鋆很不满意文祥拔高果兴阿的行为。

    “胜保所部驳杂不纯,战力堪忧啊!而且胜保一提果兴阿就哆嗦,如何能与果兴阿匹敌!”文祥不是没想到胜保,他是压根就懒得提那个废物。

    “还有洋人呢!有洋人支持,果兴阿又能怎么样”文祥在好多队伍里混过,还在塘沽上过前线,宝鋆在军务上还是得听文祥的。

    “果兴阿与洋人的关系更密切,说句该掌嘴的话,如果让洋人选,他们肯定想让果兴阿当大清的皇帝!”文祥长叹了一声,他忽然发现果兴阿就是个大刺猬,根本就不能惹他。

    “怎么可能”宝鋆差点咬着舌头。

    “果兴阿在京的时候和英夷密谈过,双方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关系极为密切。果兴阿奉旨去热河的时候,在京里留下了数百人,后来都跟着洋人走了,也不知去做什么了。近来天津的洋人一直在往固安运东西,固安也有大批的东西交给洋人,但是他们做的极为周密,一点内情都打探不出来!双方如此交厚,虽然王爷执掌京畿,但是果兴阿也有宫灯可以依靠,洋人怕也不会因为王爷与果兴阿为敌。而且就算洋人肯出兵帮助王爷,他们也一样打不过果兴阿,他们已经被果兴阿打败过许多次了!”文祥越说越丧气。

    “果兴阿里通外国!”宝鋆拍案而起。

    “是又能怎么样”文祥都无奈了,果兴阿怎么就就变得至关重要了呢!

    “我上折子参他!”宝鋆暴跳如雷。

    不过没有回应了,不仅是文祥,连奕欣等人都翻起了白眼。宝鋆上次找了一大帮人参果兴阿,结果呢果兴阿直接和咸丰打起来了,愣是逼得咸丰和他和解了。现在咸丰都昏迷了,再上折子有什么用,指望肃顺干掉果兴阿吗

    “当初若是把云闲留在京里就好了!”奕欣也是一声长叹。

    “王爷不必泄气,该做的准备,我们都去做,果兴阿也未必会偏帮着肃顺。皇上把他打发到关外的冰天雪地里去了,果兴阿心里未必没有怨言。而且他曾经非常仰慕王爷,他的立场很不好说啊!”文祥只是劝奕欣而已,但是说着说着,他也觉得果兴阿的立场并不明确。

    “对,果兴阿只是可能向着肃顺,但也都是不一定的事!王爷曾与他有约,可给他去一封书信,试试他的口风。他要是咬着上次的事,大不了拿我的人头去给他赔罪,只要他支持王爷就好!”宝鋆也觉得果兴阿很有争取过来的可能。

    “佩蘅你说什么浑话!”奕欣和宝鋆的关系极好,即使今后都当一个圈禁的废人,也不会拿宝鋆的性命当筹码。

    “先不急着说狠话,皇上能坚持多久还是不一定的事,咱们先安排妥当了再说!”桂良是文祥同旗同族的前辈,又是奕欣的老丈人,圆场的话当然是他来说。

    安排既定,奕欣当即给果兴阿写了一封长信,连夜派人送往承德。其他人都按照原本的安排,分头开始联络各方势力。奕欣的信不能和军机处的公文比,而且为了避免兵丁盘查,还是夹带到承德的,所以足足耽搁了五天才送到。不过这信来得有些不是时候,信送到果兴阿军营的时候,果兴阿正在军营里发脾气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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