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八旗

    “此为何物，如何能够载人飞天”刚被送到上海的李中丞，看着满洲方人员给他安排的这个新交通工具，惊诧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这东西能飞，能带着人上天呀！”

    “你说天上有没有龙啊！……”

    “进到云彩里是不是能看见神仙呀……”

    “……”来给李鸿章送行的一众官员，也都啧啧称奇，他们身后一里开外，围过来看热闹的老百姓，则已经无边无沿，少数也得有三五万。

    “李中丞，这是我们满洲的飞艇。如今各国使者都已经到了马关，连连催促大将军开始谈判，但是大将军坚持要等李中丞您，您不到大将军是一个字也不肯和他们谈。不过如今各国都在催促，大将军也不能拖的太久了，所以只能派了飞艇来接您。这飞艇虽然不如舰船舒适，但是飞行速度颇快，只能委屈李中丞了！”接待的官员还算会说话，其实他也看出来了，李鸿章虽然架子还稳得住，但是突然让他去飞，他还有点害怕。

    “载人飞天，巧夺天工，厉害，厉害！”李鸿章刚刚是看着飞艇如何从天上落下来的，他起码见过孔明灯，大体也能猜出来这东西的原理。让李鸿章看看新鲜研究研究，他还是很有兴趣的，但是让他上去一起飞，李鸿章还是有点心虚。但是李鸿章毕竟是李鸿章，他害怕也不会表现出来，架子可是很稳的。风轻云淡的围着飞艇参观，一边点头一边赞美，但是死活也绝口不提上去的事。

    当然李鸿章心里也很舒服，果兴阿这次可是给足了李鸿章的面子，让李中丞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果兴阿尊重朝廷是该奕欣、肃顺去乐呵，但是果兴阿点名找了李鸿章，而且还给予了十二分的尊重，李中丞自然也要乐呵一阵。满洲军舰直入长江，飞艇亲临上海，这种高科技兵器，满洲人可是一直藏着掖着的，这次能为了接自己都拿出来，李鸿章可是心中暴爽。毕竟曾国藩都没有这种待遇，果兴阿给他两匹满洲马就不错了。

    “李中丞，日本那边等的很急，请您尽快登艇吧！”接待官员也是无奈，他总不能接触李鸿章害怕的事，只能拿日本说事。而且飞艇夜间飞行，真的有危险，不过他没法说出来，李鸿章本来就害怕，若是再说一下这个，李鸿章就更不敢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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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一章 躲不开的刺客
    果兴阿没到下关来，李鸿章一到他的心愿就了了，他和这位东方俾斯麦也不熟，没必要特意跑来套磁。但是李鸿章还是觉得很有面子，果兴阿现在的身份在那里，往大了说能和同治平起平坐，往小了说也是一镇藩王，李鸿章不能挑他的理。

    在下关迎接李鸿章的，是北满州国务卿邹德归，一同前来的还有以阿礼国为首的各国使节，日本方面的有栖川宫炽仁亲王、三条实美、岩仓具视等人也全都来了。李鸿章现在还是李中丞而不是李中堂，这样的场面他也是第一次见，一下飞艇自然是感觉良好。大清朝廷好多年没有万国来朝的感觉了，但是这个执念可一直是在文武大臣的心里，李鸿章也不能免俗，今天这场面让他找回了一点天朝上国的感觉。

    “李中丞一路辛苦！”其他人就是来凑个热闹，邹德归却是正经的接待人员。

    “怀远先生，劳苦！”李鸿章根本不认识邹德归，不过随员早就为他介绍过，李鸿章对这位满洲副相也不敢失礼。

    一行众人简单的相互引荐了，然后并没有如惯例一般去宾馆休息，而是直奔会场开始了谈判。日本人现在是满嘴燎泡，英国人也是急的不行，果兴阿给的停火期限已经不剩几天了，他们必须抓紧一切时间谈判。李鸿章虽然觉得有些仓促，但是大家都很急的样子，他也只能从善如流，毕竟大伙儿都等了他十好几天了。

    谈判的过程非常枯燥，李鸿章虽然坐了主位，但主要是以旁听为主。大清朝廷虽然也宣战了，可是至今都没有出兵，谈判自然没他们的事。邹德归拿出的条件和之前大连谈判的时候差不多，不过又把割地的地点换了一下，又增加了一个驻军的要求。前几条没什么可谈的，明治天皇出城请降的事他们都认了，也没什么可争执的必要，但是后两条就得好好谈谈了。

    日本最大的底线就是割让一直被他们视为蛮夷之地的北海道，四国可是日本的心腹之地，割让这里日本人可是说什么也舍不得。满洲驻军一项，他们也是认了，但是驻军在几个港口还行，东京可是绝对不能。满洲军一直跟着天皇走，他们可说什么也接受不了，明治天皇可绝对不能成为满洲军手里的囚徒。

    两帮人为了最后的这两条，开始了无休止的争吵，吵的天翻地覆，吵的天昏地暗。英国人一直在边上给日本人帮腔，李鸿章和大多数外国使节，则都无聊的喝着茶水。吵了足足一个下午之后，领土问题终于有了答复，在英国人的帮助下，日本人取得了胜利，邹德归做出了有些让步。割让的大岛从四国变成了北海道，不过日本人还得补上一些，对马群岛、五岛列岛、星久岛、种子岛等九州外围岛屿，全都得一起割让给北满州。

    但是最后一个驻军问题，两边还是没能谈妥。日本最多就是同意满洲在港口驻军，而且港口的数量不能超过三个，但是北满州根本不同意，邹德归的态度很明确，驻军的港口绝对不能变，而且东京必须驻军。吵到晚上九点钟，终于有了一个初步结论，长崎、横须贺、吴港、佐士堡、横滨、大阪、仙台等地，满洲皆可驻军，军舰亦可以随意停泊休整。不过军舰的费用日本不掏，岸上驻军没地也就管八百人的份额。可是在东京驻军方面，日本人是死活也不肯同意，满洲人也是一步都不肯退，必须要在东京驻军，还要把兵营修在天皇他们家隔壁。

    天都黑透了，两边也没办法继续吵，只能让看热闹的各位先休息，明日再战。两边能用多半天的时间，便能把整个条约的百分之九十都敲定，只剩下最后一点点的小问题，也属于飞速，成果斐然。大家也都累了一天，能歇着当然好，不过李鸿章心里还有点小别扭。果兴阿费劲巴力的把李鸿章弄来，是够尊重朝廷，可是这谈来谈去，除了给大清点赔款之外，根本没大清什么事，李鸿章可就有些不舒服了。不过别扭归别扭，大清除了口头宣了个战，什么都没有干过，果兴阿能分点赔款给大清就不错了。大家都散了，李鸿章也只能回去休息，看看明天有没有机会给朝廷赚点好处。

    “李中丞！这是大将军的坐车，我来日之时，大将军特意吩咐从长春带来的。大将军有交代，李中丞来日仓促，诸般准备多有不足，这座驾便为李中丞代步！”大伙儿到了门口，准备前往各自的宾馆下榻，邹德归却拦住了李鸿章，奉上了一架非常精美的马车。

    “云闲公的座驾，李某如何担当得起，不敢僭越，不敢僭越！”李鸿章看到马车的时候很开心，他又受到重视了。但是听说这是果兴阿的座驾之后，他就有点不好意思用了，果兴阿也算是一朝



第六百八十二章 血染黄马褂
    果兴阿送来的马车是礼仪用车，不是出行用车，所以根本没有做过防弹处理，就是一辆精美的普通马车而已。小山收次开枪的距离可是很近，精美的车门非常轻易的就被打出了几个孔洞，李鸿章再次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时候，御赐的黄马褂上已经是血迹斑驳。

    “李中丞无恙否李中丞安否”李鸿章是果兴阿一再请来的，马车也是果兴阿送的，李鸿章若是让人给打死了，果兴阿可得落老大一个不是。所以距离李鸿章座驾最近的邹德归极为紧张，不仅慌忙赶了过来，而且一连声的询问着李鸿章的情况。

    见了黄马褂上的斑斑血迹，所有人的心都凉了半截，李鸿章这绝对的是中弹了。这个年代枪伤可是极不好处理，即便李鸿章此时性命仍在，也未必能挺得过一两个月。若是李鸿章有个好歹，这麻烦可就大了，日本得给国际社会和北满州一个交代自不用提，果兴阿也得想办法给朝廷一个交代。

    “马上让驻军调医生过来做应急处理，通知航空兵准备飞艇，立刻送李中丞回长春。给长春帝国医科大学第一医院发急电，让吴院长亲自组织精干力量马上准备手术，一定要保李中丞性命无虞！”邹德归见了血之后，并没有上去查看，而是直接转身下了命令。没有专业人士在场的时候，伤者最好不要轻易移动，这些急救常识满洲人都懂。

    “烦劳怀远先生挂怀，也不必惊扰长春诸位高贤，老夫无恙！”李鸿章有那么一点惊魂未定，但是众人聚集过来，他便知道没了危险，缓了一下变自己从马车里爬了出来。

    “李中丞伤在何处可要紧否，……这万万耽误不得呀！还是回长春做个处理吧！”邹德归见李鸿章没什么大事，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赶紧上来查看伤情，这一看却是吓了一跳。李鸿章的黄马褂上是血迹斑斑，口鼻附近也有不少鲜血，但是并没发现他有哪里中弹的创口。

    “怀远先生过虑了，小小倭贼能奈我何！这血迹不过是刚刚随扈我的武官丁汝昌，见刺客拔枪扑救太急，不小心让我撞到了茶几，触发鼻血所致，不足挂齿，不足挂齿！”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李鸿章十分怀疑是不是邹德归有心害他，但是下车后见邹德归神色焦急不似作伪，安排救治也极为积极，这次放心了下来。邹德归要杀李鸿章，完全是没有由来的事，李鸿章死了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根本没有折腾的必要。

    李鸿章就是和姓小山的人有缘，不过原本的历史上他挨了一枪，这次他却躲过了一劫。小山收次刚一冲出警戒线，丁汝昌就发现了这个狂徒，虽然不能及时的出击将他拿下，但也快速的按着李鸿章伏低，躲过了小山收次的子弹。不过丁汝昌事先没打招呼，仓促间手劲又大，弄得李鸿章是血泪满襟，差点没死在他手里。两人伏低之前，正在享受果兴阿的豪华马车，稳稳的在车里喝着热茶，这猛的一低头，后果可是很严重。不仅两人都被撞的头晕脑胀，眼前都是小星星，更上全都鼻血长流，甩的到处都是，乍一看像极了李鸿章中弹身亡。

    “调兵封锁街道，驱散这里的日本百姓，以免仍有暴徒潜伏其中，危及各国公使的安全。医生该来还是要来，多带着应急和止疼的药品，过来为李中丞和丁将军诊治包扎！”各国公使都来慰问李鸿章，邹德归也下达了命令，并给李鸿章搬来了马札让他坐下休息。

    也不仅仅是邹德归，阿礼国等人也全都过来关怀备至，李鸿章遇到这种倒霉事，他们也是非常同情的。当然最来劲的，还得得好说是三条实美、岩仓具视一行人，他们几个都快变成哈巴狗了，一直围着李鸿章前前后后的忙活，比亲爹被人打了还积极。没办法呀！这几位心虚的不要不要的，刚刚按住的那个刺客他们已经看过了，妥妥的日本人。他们现在不哄好了这位李中丞，往后的谈判他们的麻烦可就大了。不仅北满州和大清都要难为他们，恐怕列国公使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谋刺使节这个事，在国际社会上也是非常犯忌讳的。

    小山收次虽然连续对李鸿章的座驾开了六枪，但是这位武士枪法实在有够烂，金丝楠木的车门以及繁复的装饰品，也很好的改变了子弹的弹道。李鸿章和丁汝昌只因为自己的避让动作手了点小伤，全都没有被子弹击中，稍事休息也就没事了。但是这个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李鸿章换了车刚走，邹德归和阿礼国等几人就把三条实美给围了起来，这事日本政府必须给个说法。

    “诸位请放心，我们一定会严加审讯，一定会尽快给诸位一个答复！”三条实美一头的汗水，非常尴尬的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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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三章 法的精神
    岩仓具视等人是不用想向任何人交代了，大家都对他们的交代不感兴趣了，现在公审小山收次才是正经事。日本对世界各国的交代，只能以司法形式来体现，虽然小山收次这个愤青必须死，但是这个过场还是必须得走的，世界各国都要公开公正的弄死小山收次。

    “李中丞受惊，今日仍需休养，所以也就没什么可谈的了。贵方今天准备一下，明日便开始公开审判那狂徒吧！世界各国都需要日本的一个交代！”邹德归对于愤青事件非常的愤怒，直接终止了和谈，不合理合法的办了小山收次，日本人也不需要再和谈了。

    明治政府也想到了司法的问题，他们除了急令岩仓具视等人审讯小山收次外，还派了**官来审理案件，准备在正规程序上给大清、北满洲和全世界一个交代。明治政府派来的这位**官，叫做儿岛惟谦，也是个维新派的老资格，不过他却和大久保利通等人有些不太一样。

    儿岛惟谦出身不算高贵，他的老爹也就是一般藩士而已，不过人家出来混的很早。早在一八六五年哥们儿就混到了坂本龙马的身边，而且交情还非常的不错。一八六七年脱藩到京都做间谍潜伏，属于是比较活跃的勤王派，戊辰战争时也参了战。虽然没什么出彩的表现，但也混到了点资本，历任新泻县御用挂、品川县少参事，最后终于给他混进了司法省，被派来下关之前，哥们儿刚刚当上了上诉院的院长。

    “儿岛君，兹事体大，万望慎重判断，毋失国体，毋恶万邦！”生怕三条实美、岩仓具视等人分量不够，不能把事情的重要性给说明白了，有栖川宫炽仁亲王亲自出马，在开始审问的前一夜拜望了儿岛惟谦。

    “殿下请放心，儿岛定不敢有负天皇陛下信赖！”其实儿岛惟谦来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明悟，他是知道该如何在这个微妙的时刻处理小山收次事件的，但是有栖川宫炽仁亲王等一大帮人呼呼啦啦的一来，又说了一大堆可以随便理解的话，可就让儿岛惟谦想多了。

    小山收次干的这个事，属实是要多二有多二，非但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还给日本惹来了天大的麻烦，一句死不足惜都是轻的。但有些时候，大多数人是想不了那么多的，他们想的更多的是一时的痛快。现在崇拜小山收次的人可不少，觉得他是英雄的人更是非常的多，小山收次已经成了一个颇具民望的人。如果小山收次成了日本的民族英雄，那么儿岛惟谦如何处理他，这里面的学问可就大了。玩的好了，儿岛惟谦可以名利双收，玩的不好，不仅小山收次要死，儿岛惟谦也逃不了身败名裂。

    如果没有有栖川宫炽仁亲王等一大啪啦人捣乱，儿岛惟谦也不会想太多，毕竟日本都这样了，也不是他权衡计较的时候。可是有了这么多权贵的一再嘱托，儿岛惟谦想多了，而且是想的非常多。政治这东西就是讨厌，在政治环境中有太多的东西是没有办法明说的。一些含糊的语言，怎么理解都可以，角度不同，完全可以得出截然相反的结论，一切都得看个人的领悟。儿岛惟谦领悟的太好了，太理解出了太多本来并没有的意思，比如维系民心，比如争取主动等等，然后他就在漆黑的胡同里狂奔了下去，一发不可收拾。

    儿岛惟谦连个整觉都没睡上，便开始了公审，岩仓具视等人是真的急呀！果兴阿给停战期限就那么两天，他们若趁着这两天赶紧谈下来，后面还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呢！满洲的工业实力真心没话说，满洲军之前送去保养维修的陆军炮和海军舰炮，这些天可都回来了。果兴阿若是再给东京来一轮猛攻，日军绝对够呛顶得住，如此险恶的环境下再丢了东京，谈判可就更难了。而且还有最要命的一点，明治天皇可有沦敌的危险，天皇都丢了，其他的还有什么意义。

    所谓的公审，其实到场的人并不多，也就是各国公使，以及十几个各国的记者。下关也是繁华的地方，而且战火摧残的并不严重，并不是找不到能容纳几百人的大房子，岩仓具视之所以弄一个这么小规模的公审出来，也是用心良苦。就像儿岛惟谦考虑的一样，老成谋国者多于暗室，他们的功绩和辛苦，百姓们是看不出来的。小山收次这种二百五，却把一切都做在了明面上，百姓们贪图一时的痛快也更喜欢这种愤青。法庭上能来的无关人等，除了记者，便是日本的百姓。若是放了这帮闲人进来，他们肯定会声援小山收次，不但会触怒各国公使，还有可能冒出更多的小山收次出来。所以这个法庭上，能出现的日本人还是越少越好，起码大家的人身安全能够保障。

    一直叫嚣公审公决的邹德归，对于这个小场面到并不介意。他要的就是个态度



第六百八十四章 法律是个好东西
    儿岛惟谦非常的固执，三条实美等人都快给他跪下了，他还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一定不肯以大逆罪处置小山收次。邹德归和李鸿章都没有表态，只是冷眼旁观，阿礼国为首的一批欧美人士却连连点头，大为赞赏儿岛惟谦的法律精神。

    “李中丞却非日本皇族成员，这大逆罪的确并不合适，但是总不能判小山收次无罪吧！请法官先生给我们一个说法，这个小山收次到底应该判什么罪”一众日本人叽里呱啦的争个没完，邹德归开始还能忍，后来却是真的不耐烦了。

    “谋杀未遂，有期徒刑十年！”儿岛惟谦好像一直在等邹德归一样，邹德归一问他马上就给出了答复。

    “十年！哈……”邹德归未置可否，只是冷笑了一声。

    “十年！”当事人李中丞也是连连摇头，在中国若是有人敢行刺他，文明主使之后，肯定是拉出去砍了，就判十年，也太不拿他当回事了。

    阿礼国等人如同苍蝇一样嗡嗡了一阵，也是摇头的居多。小山收次犯的罪过是谋杀使臣，并不是谋杀老婆的情人，只判十年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他们都很赞赏儿岛惟谦对法律和原则的坚持，但是只怕十年他也接受不了。阿礼国等人也是使节，在很多地方他们也侵犯了日本的利益，说不准哪天也会蹦出一两个人来刺杀他们，他们可不想没人偿命。

    “小山收次谋杀的是外国使节，并不是私人矛盾，谋杀未遂的条款绝不适用！他这样的罪过怎么可以活命，必须处死他！”满怀希冀的看了一圈众人的表情，岩仓具视等人终归等到的还是失望，邹德归不出声，他们可是不得不出声。

    “小山收次的刺杀并未成功，比照谋杀量刑绝不可取！”儿岛惟谦也有些失望，不过阿礼国等人的态度他还是很满意的。阿礼国等人的表情便是对儿岛惟谦的鼓励，他这次绝对是要赌赢了，英国人更倾向于他，他的坚持获得了欧美各国使节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