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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血八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巨兔木木

    长禄在训练他的侦察营,天津附近时刻有一个排的侦察兵在观察着战场的情况,每三日轮换。而天津城里邹德归亲自带队的杂务科,更是把拜唐阿都查不到信息一点不漏的发回了固安。固安城里的果兴阿现在有着上帝视角,他可以知道二百里外发生的所有事情,然而他依旧无能为力。

    联军登陆北塘之后,果兴阿三次上了请战的奏折,不过被系数驳回,朝廷只要他守卫固安。果兴阿毕竟是大清朝廷的官员,他还没有扯旗造反,所以虽然担心死了僧格林沁,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固安。

    果兴阿不止一次的幻想过,朝廷如果同意了他的申请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能和僧格林沁并肩战斗吗第二次大沽战役打得不错,说明僧格林沁还是有能力对抗英法联军的,二鸦的溃败可能有着果兴阿不了解的原因。如果现在果兴阿能带着八千大军开过去,局面定然会不一样,有炮台有防御工事,果兴阿觉得只要自己和僧格林沁配合无间,英法联军连登陆都做不到。

    可惜不知朝廷到底有什么打算,僧格林沁兵力不足,却连一个援兵都要不到。直隶数万驻军,京畿十几万八旗,全都在僧格林沁的背后看热闹,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现在也不是避免刺激洋夷的时候了,都已经打起来了,还在顾忌什么呢

    喜寿一直是最能揣摩果兴阿的心思的,所以工兵连招募了一大批能工巧匠,按照侦察营测绘回来的地图,给果兴阿做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沙盘。从天津沿海一直到北京城外,一切都和真山真水一样,巨大的沙盘拼在一起足足有三间屋子大小。如果不是事涉机密,沙盘被藏的严严实实,估计来参观的人都能把果兴阿门槛给踩平了。

    “泽远先生,再帮我写一份奏折吧!”果兴阿看着拆分开的沿海炮台部分的沙盘眉头紧锁,准备再次请战。

    “大人,已经被朝廷驳回三次了,您再上书请战,怕是不妥啊!”皮润民没吭声,一旁的赛尚阿出言阻止道。

    战事一起,果兴阿就成立了战时参谋本部,赛尚阿和显德两个老人没动,又加入了皮润民、郑奇峰、邹德归、容闳、博日图、慕顺、毕云涛、阿克敦、承泰等人。眼下除了负责工厂事务的容闳、郑奇峰,以及负责情报工作的邹德归之外,所有人都每天陪着果兴阿苦思冥想。除了这些高级干部,教导队的二十几名绩优学员,也成了参谋本部的成员,他们每天推演沙盘,在一张又一张的地图上练习着图上作业。

    “眼下进兵天津对我们最有利,我们配合僧格林沁绝对有可能把洋人挡在海上,错失了这次机会,就要在天津到北京之间打野战了!”果兴阿十分的焦躁,他不去僧格林沁肯定是守不住天津的,他可不想去八里桥。

    “大人过于悲观了!八月初三日,北塘洋夷就出兵一千余人,人拉马驾火炮数门,直接向塘沽营垒发起了进攻。僧王在炮台望见到英法联军 ”枪炮连环,络绎不绝”。命令都统德兴阿带同侍卫明安、卓明阿、托伦布、德成,参将常善保等官兵,率领吉林、黑龙江、哲里木盟、昭乌达盟、归化城马队官兵迎头抵御。打了几个时辰,不就把刚出村十里的夷人给截回去了嘛。僧王久驻天津,周遭事务无不熟稔,部下铁骑也是我大清精锐,洋夷轻易是万难得逞的。”阿克敦把前几日传回来的情报念了一遍,试图说服果兴阿,他也有些不明白,果兴阿为什么总是把夷人想的那么厉害,他甚至觉得果兴阿有一丝的胆怯。

    阿克敦说的“八月初三”是西历而不是阴历,虽然阴历更符合天气情况,但是果兴阿脑子里关于整场战争的记忆都是西历纪元的,总是换来换去果兴阿怕乱。战场上没有小事,记错了一天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想像的损失,果兴阿之前就吃过这个亏,当然不能掉以轻心。

    “派人让长禄把记录哪天战况的士兵叫来,他原文里写的是历时几个时辰,是打了几个时辰还是什么情况,要说清楚!”这是一场果兴阿完全没印象的战斗,果兴阿的脑子里好像英法联军在北塘一登陆天津就完了,这战斗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清军马队真的能轻易击败英法联军的话,八里桥又怎么会败的那么惨,果兴阿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果兴阿现在也是久经战阵了,他的部队之前的装备情况应该和英军差不多,他知道如果英军突然遭遇大规模骑兵突袭的话,僧格林沁还是有胜算的。果兴阿能纵横江南就是占了太平军缺少骑兵的便宜,在山东二营几乎覆没就是因为骑兵。如果是步兵,以捻军哪比土匪强不了多少的训练程度,二营绝对能全身而退。

    “天津一带十天以来一直是大雨滂沱,两军都不能交战,咱们这附近也是雨水不断。就算朝廷准了您的奏请,怕是也得有几天我们才能赶过去。”博日图也觉得果兴阿有些杞人忧天,而且现在的天气的确不适合大军开拔。

    “雨!”果兴阿喃喃自语,北方的秋季多雨,但是一连下上十来天的事可不常见。




第一百九十三章 新河之败
    胜败乃兵家常事,尤其是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陆战必胜,丢失北塘的僧格林沁本来不会这么大的压力。但是他的一个同事无限的把这件事放大了,即便是果兴阿的前世,北塘之失也因为这个人的反对,变成了僧格林沁最大的污点,成为了僧格林沁刚愎自用的铁证。放弃北塘本是无奈之举,但是偏偏有一个人坚决反对,而事实又证明了他的正确,僧格林沁就万难翻身了,这个人就是郭嵩焘。

    郭嵩焘,字伯琛,号筠仙,湖南湘阴城西人。唐朝大将、汾阳王郭子仪的后裔。湘军创建者之一,曾国藩的重要幕僚之一,中国首位驻外使节。不过这些对于僧格林沁来说都不重要,郭嵩焘现在的身份就是他的副手。更恶心的是郭嵩焘临行前,将多年来对西方事务的思考具疏上奏,认为要”制御远夷”,首先要了解外国情况,建议从广东、上海、恰克图、库伦等地选派通晓外国语言的人才入京转相传司,并在天津设局,仿制西式战舰以制夷。咸丰对此大感兴趣,立即召见询问具体方略。有了咸丰的重视,郭嵩焘就一下子变了身份,他本就是深通兵略的人,在僧格林沁面前的话语权也就更大了。

    本来两人从出身经历到脾气秉性就不和,而且一个主张造船一个主张添炮,更是好像冤家对头一样,没有一句话能说到一起的。后世往往认为郭嵩焘的意见是对的,僧格林沁就是个傻缺,不过有些以成败论英雄了。坚船利炮谁都知道好,问题是僧格林沁防守大沽口就两年,中间大小三战,你来我往都快把大沽口拆了,哪里有时间造船。而且造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老式的战船造多少也是送死,新式的又不会造。就算买了些洋船回来,没有熟练的水手,难道能雇一批海盗去抗击侵略者。这个破事,长远计当然郭嵩焘是对的,应急看僧格林沁是对的,不过结局不可逆转,只能说他俩都够倒霉的,一对人杰生不逢时。

    对于弃守北塘,郭嵩焘是坚决反对的,也提出了洋夷若是占据北塘,必将绕路袭击大沽炮台侧后的忧虑。郭嵩焘说的有道理,但是手里没兵的僧格林沁也没办法,打陆战总比大沽口失守好办些。只是僧格林沁万万没有想到,郭嵩焘这个三湘子弟脾气会这么大,不同意他的意见,这哥们儿就辞职不玩了。如果北塘不失或者在北塘重创了洋夷,僧格林沁还好交代,现在北塘是失守了,洋夷又毛都没伤到一根,言官们一下子就冲了上来。弹劾僧格林沁“不纳良言,刚愎自用,陷城失地”的奏折都能把他埋了,万幸咸丰和军机还信任他,不然僧格林沁可就惨了。

    僧格林沁兵力捉襟见肘,又被朝廷里的言官搞得焦头烂额,自叹时运不济。不过如果他知道北塘的洋夷在干什么,他就不会觉得时运不济了,他得感慨生不逢时。联军出兵一万三千余人兵分两路直取军粮城、新河,杀向新河的主力英军,光最是先进的阿姆斯特朗炮就带了数十门,而且再次分兵两路从左右两翼扑向新河。

    一大早威尔逊从扎在烂泥里的帐篷里起了床,然后开始洗漱,享用他非常不美味的早餐。一万八千多人和将近五千匹骡马挤在了狭小的营地里,这鬼地方下过雨之后就像个烂泥坑,四周的气味也如同垃圾场一样臭气熏天。北塘炮台上的大炮,都被清军换成了铁皮木炮,许多英军的大帐篷都用这东西固定。印度人非常的恶趣味,他们总是向里面撒尿,然后营地里就更加难闻了。不过威尔逊即将从这苦难中解脱出去,今天他的部队终于被编排进了战斗序列,虽然非常的靠后几乎是倒数第一,但这足以让威尔逊兴奋,他要出征了。他被编排进了英印第一师,由斯密斯团长指挥,威尔逊非常喜欢这个不算太古板的上校。

    早餐过后仅休息了半个小时,联军便开拔了,威尔逊斗志昂扬的指挥着他的营,走在队伍的最后。雨后的空气非常清新,威尔逊觉得这是个好兆头,今天他一定能够建立属于自己的功勋,为家族赢得荣誉。而且他坚信英军一定能够取得胜利,因为他的身边就有让他安心的宝贝,英军有三个炮兵中队配备了最新式阿姆斯特朗大炮,其中的两个就走在他前面。

    距离攻击目标还有大概三英里的时候,联军遇到了清军,他们只有不到两千人,而且居然还分成两部迎击。清军全部都是骑兵,排成了一道两千米左右长的人墙。望远镜里威尔逊可以看到,这些骑兵戴的帽子上没有装饰红缨,而好像是两条动物尾巴,他们坐在木制的马鞍上,蹬着铁制马镫。军容还算整洁,但是总给人一种原始的感觉,威尔逊并不觉得,他们比军官们谈笑时提到的那些土著强悍多少。

    清军没有主动发起攻击,他们好像在等待什么,这给了英军时间。在威尔逊和另外一个步兵营的帮助下,炮兵中队快速的布置好了火炮。在简单的瞄准,确定引信长度之后,在大概一千五百码的距离上开始向清军炮击。

    阿姆斯特朗炮的炮弹在没有果兴阿的世界里非常的先进,它发射一个重五千克左右的锥形炮弹,药量是一千克左右。炮弹是空心的,提前用一种特殊的铸法造好,以便在爆炸时能够分成四十二块大体相同的部分。由一个三毫米厚的铅外壳把它完全覆盖,并在圆柱体部分的中间变细,以便减少摩擦力。炮弹引线分两根,一根为炮弹内部点火后引爆的,其长度根据射击距离提前确定,一根为撞击障碍物时碰炸引信着火”。至于其威力方面,每一炮都可谓效果惊人,每发炮弹都能炸裂为四十二块,瞬间即可杀伤数十名清军,而且扩散的面积非常广。

    威尔逊可以从望远镜里清晰的看到,炮弹不断在清军骑兵头顶爆炸,每一发炮弹都能崩飞出四十二片弹片,不间断的杀



第一百九十四章 奇怪的俘虏
    后续的劳工们也赶了过来,法军还派来了三十名军医和六位药剂师,联军开始打扫战场救治伤员。这种杂务工作自然落在了威尔逊的头上,带着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督促劳工们干活的。

    几公里的战场上,到处都是清军的尸体,也有很多负伤的清军骑兵。威尔逊很快找到了伤兵中职位最高的人,是一位头戴蓝色顶珠的五品军官,他的两条腿都被弹片打断,在地上疼的左右打滚。他伤得太重了,而且流了太多的血,军医们也没有办法救治他了。威尔逊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位军官少受些痛苦,他用自己的手枪帮了军官一把。

    在不远处,还有一名清军骑兵可怜的跪在泥地里,他浑身都是血迹。他的一只手被一块破布绑在自己的手腕上,两条腿都被炸断了,后脑勺还被军刀砍开了一个大口子。这个可怜的家伙应该是先受了伤,在逃散的路上又遇到了联军骑兵的追击,不幸的是背后的一刀没能砍死他,反而让他多了许多的痛哭。威尔逊再次用手枪帮助了他,枪口顶在他头上的时候,士兵向威尔逊善意的笑了笑。

    威尔逊非常讨厌这种工作,虽然他是在帮助别人,但是这过程一点也不快乐。印度人到是乐此不疲,除了能放下尊严向他们哀求还要能帮他们干活的人,所有人都被他们处死了。他们在尸体上翻找着,总能在军官身上找到一些精巧的饰品,或者是士兵口袋里的碎银子。广东来的劳工们则面无表情,对于他们的同胞没有怜悯或者同情,只是本分的完成着自己的工作。

    威尔逊受不了这样的环境,他把工作交给了几个连长,自己退到了一片还算干净的草地上,拿出烟斗开始抽烟。

    “将军阁下,你还是这样悠闲啊!”一个满脸雀斑的斑点怪走了过来。有色将军是他们给威尔逊起的外号,威尔逊也给了他们相应的回敬,斑点怪正是其一。

    “怎么样,你要授勋了吗”威尔逊笑道,斑点怪是第四旅的人,第四旅的表现并不好。

    “或许吧!如果不是我们的聪明才智,今天的仗肯定会很困难的。”半点怪非常的恬不知耻。

    “你们的聪明才智”威尔逊把火柴扔给了斑点怪,疑惑的问道,他看得出斑点怪不是开玩笑。

    “当然,我们作为先头部队前进的时候,已经被这些野蛮的异教徒发现了,而且刚好遇到退潮船只都搁浅了。这个时候如果异教徒派遣骑兵攻击我们,你们只能在后面接应我们的败兵了,幸好我们够聪明!”斑点怪也点燃了自己的烟斗。

    “你们做了什么”威尔逊也很好奇,他看见清军的时候,清军也是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我们竖起了白旗,这些野蛮人还以为我们是来议和的,所以一直没有攻击我们。”斑点怪没有一点羞愧的意思。

    “上帝啊!你们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威尔逊实在是接受不了,从来没有人用白旗耍过花样,因为这会带来非常严重的后果。用白旗耍诈只能用一次,下次人家就不会相信你了,而且当部队真的要议和或者有其他情况的时候,白旗将不会再成为请求对方停战的信号。

    “有色将军阁下,我们不是在文明的国度里,我们面对就是一群没开化的野人,逗逗他们没什么大不了的。”斑点怪无所谓的说道。

    “倒也是!”威尔逊也释然了,这是文明的征服,欺骗野人没什么不对的。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突然打扫战场的人群出现了波动,威尔逊急忙前去查看。是印度人在尸体堆里找到了一个活着的军官,他的头上也有蓝色顶珠,也是个五品军官。这个倒霉蛋被子弹从大腿上撕下了一打块皮肉,可能是从马上掉下来的时候摔到了头,总之被发现的时候他昏过去了。印度人细致的搜身好像全身按摩一样,让这个家伙醒了过来。他不愧于他的荣誉,从印度人手里抢了一把没装弹的步枪过去,正挺着刺刀奋力挥舞着,想把印度人从他的身边赶开。

    “放弃抵抗吧!你的军队已经被打败了,看看周围,这里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威尔逊的部下只会说广东话,但是他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官话。他曾经告诉过高级军官们,广东话和中国通行的官话之间的差异,一点也不比英语和法语的差别小,可惜高傲的贵族们根本不关心这些。

    “来啊!给你爷爷一个痛快!刀枪白刃,你们上来一个死一个!”清军军官根本不理会威尔逊,继续向周围的印度人攻击。他的伤腿拖累了他,让他的攻击显得十分笨拙,而且威尔逊练习过拳击,他并不觉得眼前的军官是个善于格斗的人。

    果然两个印度士兵冲了上去,就很轻松的制服了他。不过威尔逊很不喜欢印度人对待军官的方式,他们太不礼貌了,制服他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把他的头按到血水中去呢!威尔逊制止了印度人对于打扰他们发财的暴徒的虐待,由两个白人士兵把清军军官捆了起来,押着他去见斯密斯了。

    “先生,斯密斯上校想知道,你的名字、官职、还有你隶属的部队!”斯密斯一句中文也不会,威尔逊临时做起了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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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塘沽烽烟
    郭华雅的误会足足持续了一晚,不过理应劝降他的洋夷使者威尔逊,除了好吃好喝以外,只是又给他提供了被褥,一句劝降的话都没有说过。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半宿,直到第二天早餐后,威尔逊才谈及了对于郭华雅将来的安排。知道自己变成肉票的郭华雅,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大清不会为他花一毛钱的,虽然丧师辱国的罪名不会怪在他头上,但是赎人怕是永远也不可能的。

    郭华雅在联军的营地里考虑着如何回家的问题,僧格林沁则在大沽口考虑着塘沽的防务问题,新河和军粮城还能用寡众悬殊对付过去,对于战局的影响也不大,但塘沽可完全不同了。塘沽与大沽口仅一河之隔,是大沽口北岸炮台侧后的重要屏障,别说是兵力寡众悬殊,就是战至最后一人也是万万丢不得的。

    “调西凌阿的马队过去吧!让他设法迎头截击洋夷,万勿给洋夷进抵塘沽的机会!”塘沽原有克兴阿、文祥所部的满蒙骑兵一千余人,还有直隶总督衙门的绿营兵两千人上下,共有守军三千人,不过僧格林沁还是不放心,洋夷在攻城方面还是比较厉害的。西凌阿是他手里仅有的机动部队了,如不是塘沽过于重要,他轻易是不会动用的。

    “王爷,洋夷枪炮犀利,雨后地面湿滑,马匹又驰骋不得,野战怕是胜算不大啊!”刚刚大败而归都兴阿心有余悸,新河大营一番血战,都兴阿自己也挨了一枪,现在胳膊还是吊着的。而且仅进攻新河及军粮城的联军足有一万三千多人,西凌阿区区千余人能有什么用,让一千多人去截击一万多人,这和送死有什么分别,当然当着僧格林沁的面他不敢这么说。

    “尽人事听天命吧!让西凌阿设法迎击,便宜行事吧!若有万一,就让他退入塘沽,协助克兴阿和文祥守城。”僧格林沁也知道,这该死的雨让他的骑兵发挥受了很大的限制,硬拼不是办法就只能凭城固守了。

    “再给克兴阿和文祥下一道军令吧!命副都统克兴阿、侍郎文祥,扼守壕墙,严加戒备,不准稍有松懈,务必死守塘沽!”僧格林沁的心里明镜一样,以目前的兵力,文祥和克兴阿能坚持几天就不错了。不过再有十天半个月就够了,朝廷一直在与洋夷商讨议和,和局一定,这仗也就不用再打下去了。

    僧格林沁的将帅们计议方定,西凌阿的马队还没来得及调动,八月十四日英法联军已经倾巢出动进逼塘沽。这次联军真的是全军出击,连北塘的后援部队都调了上来,总兵力达到了一万八千人,火炮也是达到了二百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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