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系统它坑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霜刃玉
后面的话被扑上来的张一帆捂进喉咙里,袁生涛弯着眼角,按住张一帆的手狠狠地亲了一口。
不容张一帆躲闪开,他顺势搂住他的腰,沉声道:“一帆,我想你。”
“……”
张一帆搔了搔后脑勺,心想这水一时半会儿是排不出去了,好在膀胱也不是那么难受,于是也没挣扎,只是小声道:“才多大会儿没见。”
“是啊,不过几个小时而已。”袁生涛半埋在张一帆的肩窝里,闷声闷气地说,“可是我就是想你啊,想得不得了。”
袁生涛比张一帆要高,他倚靠在盥洗池边上,两条大长腿叉开,正将张一帆裹在四肢之间,身体也便矮下一截。张一帆顺势将下巴颏落在袁生涛的肩头,双臂拥住爱人的后背,瞧着镜子里两人的姿势,不由得轻笑:“你知道你这会儿像什么吗”
“像什么”袁生涛边说,边不老实地将手滑下去,托住张一帆的屁股往上一搂,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了。
张一帆低笑着说:“像个受欺负的小孩在找爸爸妈妈求安慰。”
袁生涛眉心微蹙,这话搁平时就是打情骂俏,他非但不会在意可能还会趁机索求点什么福利,可是现在一提起小孩他就想起外面那个头疼的小宝贝,不由得叹了口气。
“一帆,这段时间咱俩要分房睡了。”
“嗯。不是已经说好了么我和宝宝,还有雷鸣睡卧室,你们三个暂时打地铺,明儿把杂间收拾出来,再去买个高低床
。不过我觉得杂间还是太小了,不如暂时先把书房腾出来——”
“我会失眠的。”袁生涛并不想在卫生间里和张一帆讨论睡觉的问题,打断了他的话。
张一帆失笑,更像小孩子了。
“一帆,你还放不放水”袁生涛突然问。
“当然要放。”张一帆从袁生涛怀里脱出来,作势要往外赶人,“你快出去。”
袁生涛不肯松手:“我不要。”
“……”
张一帆何曾见过如此幼稚的袁生涛,不由得头疼:“涛子,你别装幼稚好不好。”
“我吃醋。”袁生涛可怜巴巴地说,“今天一回来,你就光抱着那个小屁孩——”
 
第六十九章 论起名字的艺术
小家伙一听要起名字,顿时来了精神,手脚并用从沙发上爬下来,迈着两条小短腿飞奔到张一帆身边,抱住他的大腿抢先说:“爹地,我要自己起!”
一屋子人顿时像看稀奇似的看着他,丁点儿大的小屁孩,能给自己起什么名字
张一帆将小家伙抱起来,逗他玩:“宝宝想起什么名字”
小家伙咬着手指一阵嗯啊,然后说:“我要叫凡凡!”
张一帆一愣,问:“为什么要叫凡凡”
小家伙抱着张一帆的脖子,一脸认真:“我最喜欢爹地了,要和爹地叫一个名。”
这么一说,那边袁生涛不愿意了。
“帆帆只有我能叫,换个。”
小家伙一脑袋雾水:“粑粑不是叫袁生涛吗怎么又叫凡凡了”
“那是你爹的名。”袁生涛黑着脸说。
“为什么不能和爹地叫一个名字”小家伙十分不理解。
袁生涛有点不耐烦,只有在面对张一帆的时候,他的耐心才是无限制的。
这种事情怎么和儿子解释难道说害怕亲热的时候喊一样的昵称容易出戏今天他忙碌了一整天,虽说刚才借着上洗手间和张一帆一番温存缓解了下绷紧的神经,但是这点量和往日相比如同隔靴搔痒,根本就没尽兴。现在小家伙又吵着和张一帆取同音名字,当然不愿意了。
“我说不行。”
袁生涛决定履行大人的权力。
小家伙有一学一有二学二:“我说行!”
袁生涛在小家伙跟前挥了挥拳头:“你打不过我,不行就是不行!”
张一帆眉头一蹙,正想跟袁生涛说不要这么幼稚,就听小家伙静静地说:“粑粑,虽然你打不过我,可是我不想和你动手。”
“臭小子,你说谁打不过谁”
袁生涛作势撸袖子。
小家伙也学着撸撸并不存在的袖子:“臭粑粑,你打不过我。”
袁生涛“火冒三丈”,张一帆却忍俊不禁,这小家伙太可爱了。他抱着小家伙一转身,错开袁生涛,坐到沙发上,哄道:“宝宝最厉害,谁都打不过。”
小家伙眨了眨眼,煞有其事地说:“爹地,有人能打过我。”
张一帆好奇道:“谁啊”
小家伙脑袋一扭,看向光明正大窃听的徐荣。
徐荣本来装透明人装得十分认真,见众人的目光都顺着小家伙望过来,讪笑几声:“开、开什么玩笑,我就一个人体监听器,没你们厉害。”
他本不需要回答,因为除了雷鸣之外,其他三人也没将小家伙的话当真。可他这么一辩解,原本只是将小家伙的话当笑话听的袁生涛和白子杨互看一眼,各自对这尊来自袁家的“大佛”又多了几分警惕。
唯一状况外的雷鸣见大家突然都安静了下来,不由得问:“不是说要给宝宝起名字吗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已经快一个小时没和雷鸣说话的白子杨连忙接话:“正在想,雷鸣,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雷鸣搔搔脑袋,腼腆地说,“我懂得少,还是让袁大哥起吧。”
袁生涛说:“大家集思广益,多起几个,哪个好听叫哪个。”
小家伙见自己刚才的提议没有被采纳,双手一抱,撅起嘴巴,不开心了。张一帆好一阵哄,才勉为其难地表示,如果有更好的名字,他可以考虑。
白子杨对给小孩子起名字没什么兴趣,只是雷鸣十分积极,他自然要投其所好。于是率先抛出一个关键性问题:“既然要起名字,那他姓什么”
在天朝,一般的夫妻生育的孩子,普遍是跟父亲的姓氏,这是传统。当然,如果要跟母姓,法律上也是允许的。袁生涛和张一帆是同性结婚,在姓氏上无传统可寻,自然是跟谁都可以。但是起名字,除了讲究寓意,还得好听。有的名叫这个姓好听,叫别的姓未必就是好话。譬如有的人给孩子取名为“厚”,取厚积薄发之意,你要是姓张,连起来就是张厚,听起来还不错。可若是姓袁,叫“袁厚”,那就得寻思寻思,要不要再给孩子起个小名叫“猩猩”了。
“姓袁吧。”
“姓张,张好起名字。”
白子杨的话刚落音,张一帆与袁生涛便异口同声地说。
小家伙趴在张一帆怀里瞧瞧这个,看看那个,见亲亲爹地和臭粑粑都把他往外推,小嘴一噘,哇地一声又嚎出来了。
“呜哇——爹地和粑粑都不要我啊——”
这两夫夫本意是跟谁都行,奈何小家伙突然玻璃心,连忙哄。这个说跟我姓跟我姓,那个说不成不成还是跟我姓,好一番“争论”之后,张一帆充分发挥了孔融让梨的风格:“你比我大,就跟你吧。”终结了话题。
小家伙一听亲亲爹地和他一样,都比臭粑粑小,擦干净泪珠子,打着哭嗝说:“我要跟粑粑姓。”
张一帆当然没异议,他没异议,袁生涛肯定不会反对。
如此姓氏就定了下来,姓袁,那叫什么呢
袁家家族庞大,子孙取名自然有家谱遵循。徐荣作为在袁家打工多年的资深老员工,对于袁家近几代出生的孩子要从哪个字辈,十分清楚,这是他发挥的好机会。可是,徐荣没敢说话。
一方面,袁生涛的“生”字不在现存的任何一位袁家人的辈分里,另一方面,袁生涛对袁家没有一丝好感,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从袁家辈分的。
果然,就听袁生涛说:“我觉得袁一,就挺好听的。”
“一帆的一。”他补充。
在天朝,一个孩子如果遵从家谱取名,一般是取该辈分的代表字作为姓名的第二个字,譬如白子杨,从的就是白家“子”字辈,之后再取第三个字,如果想叫的特立独行一点,取四个字或者五个字的名字也可以。
袁生涛既然肯给孩子取两字名,就说明他压根没考虑要从袁家家谱。
“我觉得好听。”雷鸣附和。
雷鸣附和了,白子杨当然要紧跟“领导”步伐:“我也觉得不错。”
张一帆则问小家伙:“宝宝喜欢这个名字吗”
小家伙摇摇脑袋:“不好听。”
“为什么”雷鸣问。
在雷鸣的认知里,只要是袁生涛取得,就是好的,他不觉得这种百分百的信任有
第七十章 走不出的噩梦世界
铺了床,分了房,吃了饭,起了名,转眼已经是晚上十点,大人小孩都累了。
张一帆抱起袁有凡,喊上雷鸣,跟袁生涛打声招呼,就想去睡觉,袁生涛拦住他,掰开儿子的脑袋在张一帆唇边落下一吻。
“晚安,一帆。”他深情款款地说。
张一帆脸微烫:“晚安。”
雷鸣跟在张一帆身后,眨着一双眼睛盯着袁生涛,似乎在期待什么。
白子杨也死死盯着袁生涛,生怕他做出点什么。
袁生涛抬手揉了把雷鸣的脑袋:“听你一帆哥的话,乖。”
雷鸣歪歪头,不太理解袁生涛为什么要叮嘱他这个,不就是睡一觉吗怎么感觉他像个危险份子似的
“我会乖乖听话的。”不理解归不理解,袁大哥的话还是要听的,雷鸣说完又补充一句,“我还会帮一帆哥好好照顾小小凡的。”
“小小凡就不用了。”袁生涛说。
“”
这下不光雷鸣疑惑了,张一帆也纳闷儿,袁有凡和雷鸣亲近,雷鸣对照看孩子也有一套,有个靠谱的人帮忙看孩子难道不好么
就听袁生涛说:“你帮你一帆哥照顾好小凡凡就行了。”
雷鸣则满脑袋问号:“小小凡和小凡凡,不都是有凡么”
“……”
张一帆唇角抽了抽,此小小凡非彼小小凡,袁生涛说的小小帆,是他胯下的那二两肉。再看白子杨和徐荣,两个成年人显然听明白了,一个干咳一个眼观鼻鼻观天,都当作没听见。
张一帆无比窘迫地瞪了袁生涛一眼,拉住雷鸣就走:“别听你袁大哥胡扯,他闹着玩呢。”
卧室门哐当一声砸上,震得客厅里的三个男人同时打个激灵。
徐荣朝着袁生涛竖起大拇指,心想组织对于袁生涛的性格判断是不是太武断了,这个男人在外人面前开起黄腔来,得心应手,哪像是个生性稳重的人。
袁生涛耸耸肩,对此并不在意。一来,他知道张一帆不会真的生气。二来,根据他的观察,徐荣在来之前肯定做足了功课,他和一帆是什么样的性格,有什么样的习惯等等,徐荣铁定背得滚瓜烂熟。这人心思极细,不肯放过一点点蛛丝马迹,那他就适当放点烟雾弹,让徐荣多绕点弯子。
袁生涛的判断是正确的,即使不需要他故意放烟雾弹,光张一帆的随意几句话就已经让徐荣大为惊讶。
“你们睡不睡”拆了半座人类基因研究工程中心的罪魁祸首率先占据了沙发,白子杨不愿意跟隐藏情敌和监视者同枕共眠,“睡就赶紧关灯。”
“睡,睡。”
徐荣甩掉鞋子,占了地铺的左半边。
袁生涛对于睡哪儿没什么异议,关灯,横在了沙发和徐荣中间。
估计是太累,也可能是三个男人之间本没什么话题可谈,客厅里很快安静下来,偶尔有人的呼声响起,分不清是谁发出的。
这边看似都睡着了,卧室里却还亮着一盏暗灯。
张一帆早就累了,巴不得立即卧床上补眠,架不住小家伙突然来了精神,吵着要爹地讲睡前故事,只能点开光网,找到几则好评颇多的儿童故事,刚开了个头,便被雷鸣打断。
“一帆哥,这个故事不适合小凡凡听。”
卧室的床很大,睡三四个人绰绰有余,所以张一帆和雷鸣是并排而睡,将袁有凡夹在中间。
袁有凡听到雷鸣的话,脑袋从这边转向他,咬着手指头说:“我要听雷鸣叔叔讲故事。”
“好啊。”雷鸣答应的也痛快,说讲就讲,张口就来,“传说在一座叫光之城的城市里,有只会飞的猪宝宝……”
一大一小,都没有给张一帆选择的余地。自己的儿子听别人讲故事听得津津有味,说不吃味是不可能的。但是张一帆真的是太累了,这种累并非是耗尽体力的劳累,而是精神的疲惫。
说来也奇怪,今天除了突然冒出的袁有凡牵动了张一帆的部分心力,其实大部分事情还是袁生涛在处理,他不该这么累才对。难道是在安全屋的时候一直绷着神经,现在回到家,突然放松下来的原因
伴随着雷鸣催眠版的低语,袁有凡还没睡着,张一帆迷迷糊糊地先闭了眼。
“嘘……”袁有凡伸出小手捂住了雷鸣的嘴,小声说,“雷鸣叔叔,不讲了。”
雷鸣好奇,也小声回问:“你不喜欢这个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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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袁有凡摇摇头,指指呼吸趋于平稳的张一帆:“爹地睡着了,不要吵醒他。”
雷鸣点点头,一大一小互相瞪了会儿眼睛,不约而同地眯眼无声笑起来。
暗灯灭了,厚实的窗帘将朦胧地月光关在屋外,卧室里与客厅一样,也陷入了黑暗。
挂钟的秒针无声地走动着,万籁寂静中,夹在大人们中间的袁有凡翻了个身子,四肢八爪鱼一般缠上了侧身而眠的张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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