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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之大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星河行者

    待杜平起身后,老夫人继续说道:“今日之事有武承嗣那厮掺杂在内,的确难以善了,以你之身份无异于螳臂当车,可这神都城中不乏公卿巨擘、大佬元戎,焉知他们就会袖手旁观

    别人不知,可以为娘看来,至少那太平公主就不会善罢甘休。天后日前拿她的终身和吐蕃使臣打赌,心中必然对她有所愧疚,而公主想来也憋了一口怨气,此番即便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天后也会轻轻放下,不了了之。

    这只是为娘的猜测,吾儿却不宜过早接近公主殿下,但却可先去你房家叔叔府上。他可是兵部尚书,论官阶和资格足以震慑武承嗣,那赵无敌也算是他的属下,有他出面最是恰当。”

    老夫人的一番分析和点拨,疏通了杜平的茅塞,让他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不再迷糊和浮躁。

    杜平拜别了母亲,带着一群家丁家将闯进房遗则府中,把正在含饴弄孙的老房吓了一跳,继而大怒,一巴掌就拍在杜平脑袋上,喝道:“想干什么呢嗯,还披着甲胄,抄上家伙,是要攻打皇城、还是要血洗老夫府上呀

    不长进的东西,杜构那老东西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球他倒好,死了死了,一了百了,躲到那地底下享清福,却将老夫给害苦了!”

    杜平连老房的模样,似乎还不知道赵无敌的事情,不由得急了,抢着道:“叔父,大事不好了!那赵无敌今日入暮之前于长街上遭遇了武承嗣和武嗣宗,发生了纠纷,如今被带到京兆府受审去了!

    京兆府虽然不比周兴的刑部大牢和来俊臣的御史台,可有武承嗣那厮在里面使坏,想全身而退可就难了,叔父,您感觉给那个主意吧!”

    房遗则一愣,手上一哆嗦,用力过猛,将胡子扯下好几根,疼得直咧嘴,道:“呵呵,那小子可真能折腾啊!昨儿在白马寺大战吐蕃番僧,今日却又于长街力战武承嗣,这人啦、能耐越大,就越不安生,到底还是年轻,不知收敛锋芒。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生漫漫,太过于一帆风顺也不好,看来得要多打磨打磨…




第513章刀光满屋
    今夜的京兆府中灯火通明,各色人等,穿梭其间,吵吵嚷嚷,没有一刻的平静。

    用来断案的正堂中,居中摆放着一张高脚长条书案,其后是京兆尹黄志杰。他是京兆尹,是京兆府的主官,且是今夜的主审官,坐在主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武承嗣虽然比他位高权重,可他主管的衙门却是户部,和京兆尹衙门没有一文钱的关系,自然不能雀占鸠巢,只好在侧面为他摆放一张卷云纹的矮几,对面就是提笔在手、随时准备书记案宗的刀笔吏。

    这样的安排,怎么看都有一种滑稽和搞笑的意蕴,可面对东拉西扯、磨磨蹭蹭的黄志杰,武承嗣也顾不得排场了,只求他能够早点升堂,将赵无敌绳之以法,并让他牵着青玉奴打道回府。

    可黄志杰端坐大堂上,丝毫没有开审的意思,时不时瞅着堂下稀稀拉拉不到十人的衙役,蹙眉哭脸地向武承嗣致歉,言辞之间颇为恳切,让武承嗣欲发怒、但却挑不出理来。

    黄志杰紧抱着朝廷法度说事,又主动承受是因为他的疏忽,不该将大多数衙役和吏员们放假,以至于没有足够的人手升堂问案,让武相久等了,真是该死。

    可话又说回来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他,谁让今日是休沐之期呢休沐人,神都城中各大小衙门,除了留下少量留守值日的官员以外,其余人等俱都各回各家,休憩一日。

    武嗣宗就是趁着休沐日,方才拉着武承嗣来温柔坊中饮酒赏“花”,并花了大价钱弄了一朵“鲜嫩的奇花”孝敬给他,好让他尽情演绎一套枪法,大唱一夜的征服。

    谁料到武承嗣兴冲冲提枪上马,欲大肆杀伐一番,将那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的小女子当作突厥大可汗默啜狠狠地挼搓个三五七八次,可却不知为何,竟然在关键时刻蔫了,无法入港。

    也许是他早年流放岭南,被烟瘴侵蚀坏了身体,阴邪入体,断了根源,提前进入了衰败期。

    也有可能是日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时刻提防着潜在的敌人和同族的竞争者,从而优思过度,精神疲糜痿顿,加上私下里干了不少龌龊事,双手沾满了血腥,损了阴德,坏了阳神,以至于阳气不足,渐渐地滑向寺人。

    最后,还是在老鸨子的亲自出手,给他灌下密制的虎狼之药,加上各种刺激,方才勉强让他成事。

    虎狼之药虽然帮他玉成好事,可其后遗症却不是一般的强烈,直到此时,还在影响着他的身体,从里到外,都很无力,没一根骨头都在抗议。

    他武承嗣可以休沐,去温柔坊中寻欢作乐,那么京兆府的衙役和小吏们为何不能阖家团圆,享受一日的天伦之乐

    因此,面对黄志杰搬出的这个强大理由,武承嗣恨得牙痒痒,明知道他是在磨蹭,耍心机,可却无从反驳,只能眯着眼养神。

    唐纵伫立在大堂下,眼角余光偷偷扫视着堂上的一切,不由得心中暗自叹息。

    他看出来了,黄志杰根本就不想审理赵无敌,也不怎么鸟武承嗣,只不过是在东拉西扯拖延时间,等待着变数的发生。

    在这神都城中,高门林立,勋贵如云,随便在街上遇到一个人,说不定都是位落寞的王孙、或是哪家高门的远亲,何况是这个太平公主的座上客

    他后悔了,觉得自己个今儿表现得过于软弱,屈服于武氏一族的淫威,将太平公主给彻底得罪了。

    哎,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第514章姐姐来了
    她是大唐最尊贵的公主,也是好事者所公认的天下第一美人,美得难以言表,不似人间所有。

    而今,这个大唐第一美人却出现在京兆府中,一身红衣如火,将满屋的刀光都给点亮。

    她的眼睛很美,如一潭沸腾的岩浆,绽放出炽烈的火焰,始终都在凝视着一个人……

    武承嗣一见来人,忽然间胆子肥了几分,跳了起来,喝问道:“太平,你好大胆子,竟然带兵闯入京兆府,眼里还有朝廷的法度……还有天后吗本相定要告知天后,与你……”

    “闭嘴!”太平公主一声呵斥,生生打断了武承嗣的叽叽歪歪,那眼神刹那间变得冰冷,如同万年不化的寒冰,让武承嗣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竟真的闭口了。

    太平公来到赵无敌身前,仔细打量着,那模样十分贪婪,不舍得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眼睛也渐渐湿润了,虽没有流泪,但却明显有水雾弥漫。

    她伸出白玉般的手,想摸摸那令人朝思暮想的脸庞,可还是半途停下了,幽幽一叹,道:“这才多久未见,不想身量倒长高了些,让姐姐我都要仰视了。”

    如果说在龙门,是因为赵无敌的面貌和薛驸马有那么几分相似,让她心生好感,渐渐生出一份情愫。

    可如今,因为那枚玉珏和武后的一番追忆,她大致可以肯定赵无敌的母亲,有九成的可能就是她那自幼失散的安姑姑。

    这样一来,赵无敌也就成了她的表弟,他们的体内都流淌着高祖皇帝的血脉,而她竟然真的成了他的姐姐……

    当日的一句“姐姐”,而今竟然一语成箴,让太平公主好一阵茫然,慨叹世事无常,难以预料。

    “姐姐”成了姐姐,让她对赵无敌的情感也随之变得复杂了许多,爱慕中多了一份亲情,个中滋味,难以言表,更不足以与外人言说。

    尤其是这些日子闲居于府中,每日里陪着几个儿女,竟渐渐地让亲情占了上风,而将儿女情长看得淡了。

    有时候独自一人时,她也曾仔细想过,自一开始就是她单方面的痴缠,且其间多少有些把他当作薛驸马的影子,而那个小冤家一直都在抗拒,并不愿意接受她的一颗心。

    原本她以为小冤家是嫌弃她岁数大了,心里别扭,不肯俯就,如今看来,恐怕并非如此。想必是他心中已经住了别人,且他是个专一而又长情的人,方才婉拒她的示爱。

    哎,妾有情而郎无意,如之奈何

    她想通了以后,整个人不再陷入爱河中,以至于六感不敏。而今,她见到赵无敌,不再像一个不顾一切的痴情少女,眼里只有情和爱,见到爱郎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而她此时的表现和说出的话,更多的像是一个家人的问询,一个姐姐对远行归来的幼弟的关心,反而让赵无敌有些不适应。

    玉珏的事,赵无敌是一无所知,他母亲并不曾交代过其来历,好像是自幼就随身佩戴,又好像不是很确定……

    这一切的扑朔迷离都和母亲的身世有关,而母亲的身世,世上却无人能够说得清楚。

    母亲是山后破道观中的老道云游关中时,自山野间从一群黑衣人手中救出,当时母亲还是一个幼儿,不过两岁左右,老道带着母亲四处寻找家人未果,无奈之下将她给带回了扬州城外的道观。

    可老道孑然一身惯了,如何会照顾一个两岁的女娃无奈之下将母亲交给了祖母抚养,待到长成便和父亲成了亲。

    母亲当年与家人失散是年纪太小,又受到惊吓,以至于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关中离扬州何止千里之遥,人海茫茫,又如何去打听家人的音讯而且,当日是在荒郊野外,也不能就断定母亲就是关中人,许是路过,就更加



第515章升堂
    最是无情帝王家!

    自古以来,多少人在那九重宫阙中勾心斗角,父子相残,兄弟成仇,演绎出一幕又一幕的人间惨剧,其目的无非就是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君临天下,睥睨众生,成为那离天最接近的人。

    可宝座永远是唯一的,无法满足所有人的野望,于是,只要宝座还在,哪怕是已经尘埃落定,杀戮都将永存,无法阻止。

    朝堂就是烂泥坑,满朝文武都是那王八,终日里在烂泥坑中打滚,你踹我一脚,我咬他一口,厮打到地老天荒,却依然身在烂泥坑中,无法出头。

    九重深宫就是那杀戮地、修罗场,随着岁月如梭、光阴流转,血与骨染红了每一条砖缝、铺满了每一个角落,也许,宫中的每一口井中都有冤魂在哀嚎,每一丛开得正艳的牡丹下都埋着失败者的血肉和骨头……

    而今,这段古史已改变,没有了那位始作俑者李旦,也不曾听过李隆基的名字,接下来还会重回轨迹,让太平公主倒在权利倾轧的阴谋下吗

    赵无敌不能确定,因为他察觉到冥冥中似乎有一只大手,将整个天空都给遮断,操控着芸芸众生,都在他的掌中世界里游戏。

    这只手太强大了,强大到让人窒息和绝望,生不起一丁点抗拒之心。

    众生如蝼蚁,就连武后、太平和他都不例外,若说有区别,无非就是个头大小而已!

    一只手,就是一片天空,翻手之间,就演化出一个大世界,这是何等的恐怖

    那么这只手的主人又将是什么样的存在

    在遮天大手面前,他赵无敌不过是一只蝼蚁,可他虽震撼,心中却无惧。终有一天,他要打破这牢笼,去那天之外,看看遮天大手的主人。

    他既然来到当世,就不是为了站在时间长河中看大世沉浮、众生生死,而是要将时间长河开出一条分岔,将某些人的命运给改变。

    ……

    他眸光清澈,眼神宁静,冲太平公主躬身一揖,道:“臣一切皆好,有劳公主挂念了!”

    太平公主心中不由得浮现一抹酸楚,眼圈儿微微泛红,不由得心中暗自叹息。

    哎……小冤家还是那么抗拒,根本就没有一丝儿女之情,罢了,既然如此,本宫也就不再痴缠了,姐姐就姐姐吧,能做一生一世的姐弟,也是一种缘分。

    她想通了,斩断了心中的那份执念,美目流兮,展颜一笑,美得不可方物,嗔道:“你呀,都进了京兆府了,还一切都好莫非是要等京兆尹给你一顿板子,方才不好”

    她缓缓转身,睇着黄志杰,似笑非笑地问道:“黄府尹,你说是不是呀”

    黄志杰早就起身侍立一旁,此时见太平公主相问,不敢怠慢,连忙陪着笑脸道:“不敢,不敢,公主说笑了!下官熟读律法,岂能不问清因由而先动刑的。”

    “那就好,这人犯和苦主都在,那就开始问案吧,本宫正好闲来无事,就来听听案情,也好打发这漫漫长夜。”太平公主款款移步,晃悠到那刀笔吏跟前。

    那刀笔吏先是一愣,心道俺只是听吆喝的,靠一支笔写写画画混口饭吃,可没有掺和任何事情。你们大人物斗法,俺连池鱼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一只虾米,还是最小的那种,您堂堂大唐公主,天潢贵胄,该不会拿俺开刀吧

    “咳咳……”就在刀笔吏战战兢兢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见京兆尹黄志杰发出一阵急促的



第516章嚣张的苦主
    太平公主开口了,要看看苦主长什么样

    人家是天潢贵胄,金枝玉叶,平日里峨冠博带看多了,想换换口味,看看苦主,也算不得过份。

    而且,她的要求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毛病。

    既然是有人举告赵无敌偷马,那么就必然有苦主,也就是举告之人。

    此人还不能是一般人,因为本案中的赃物可是一匹价值不可估量的大食宝马,一般的路人甲乙丙丁有那份见识而且,路人甲乙丙丁如何知道那大食宝马一定是武承嗣府中的

    太平公主逼迫黄志杰,而黄志杰却不敢逼迫武承嗣,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好鸟,绝不会替武承嗣扛这口黑锅,于是,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武承嗣,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看对了眼,要来一场兔子吃草一家亲呢!

    武承嗣虽然对黄志杰的眼神很反感,以至于引起了咽喉不适,剧烈地咳嗽,差点将午间在温柔坊中灌下的几杯淡酒给吐出来。

    他一边咳嗽,一边抚着胸口道:“太平,你……你、你也不用夹枪带……那个棒的,实……实告诉你吧,苦……主就……就是本相……”

    “哦……原来苦主就是武相,武相丢了马,就你这身子骨,啧啧,可真追不上。”太平公主美目流转,顾盼生兮,笑吟吟中含着一丝戏谑,将武承嗣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继而摇摇头,环佩叮当,风情万种。

    可她突然间就翻脸了,一张俏脸没有一丝笑意,眉宇间凝聚着一抹霸气,美目中射出骇人的光芒,如同那万年寒冰打磨成的利剑,直刺武承嗣的心底,冷声道:“京兆尹,本宫问你,我大唐律法中可有嫌犯受审,而苦主却高坐堂上的道理”

    “这个……律法面前,无论贵贱,一律堂下站着回话。”黄志杰略一思索,随即脱口而出。

    他能做到京兆尹,自然对大唐律法是倒背如流,张口就来。按照唐律,举告双方均要在堂下陈述案情和自辩,并接受堂官的问询,直到退堂之前,不可擅离。

    可律法虽这样写着,事实上也有特例,因为双方的地位不同,所受的待遇也有差别,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且心照不宣。

    譬如以民告官,无论有理无理,先得受一顿板子,然后再将双方聚在一起接着审理。升斗小民们受了富贵人家的欺负,本想报官寻回公道,可却畏惧那一顿杀威棒,往往是打落门牙肚里吞,不敢敲响那登闻鼓。

    以武承嗣和赵无敌之间的身份差距,武承嗣坐着本也无可厚非,可太平公主毫不客气地挑事,而黄志杰也顺势而为,那唐律说事,本就对律法不熟悉的武承嗣还真就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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