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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之大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星河行者

    以至于大周文风大盛,吟诗作赋随处可见,可如今整个长安各路兵马加在一起也就十来万,除了左右羽林、左右卫等少数尚有万余兵马以外,最少的恐怕只有三四千。

    长安拥兵数十万,不过是一个笑话,可此话出自张柬之之口,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张柬之是文臣,也是破落的世家子出身,而文人说话不都是喜欢夸张吗稍微写首好诗那就是才高八斗,那一科出了几个才子,就被称之为大才车载船装,杀了百来个山贼,到了他们口中就是杀敌无数,太特么无耻了!

    政事堂的诸位定下了检阅一事之后,就做起了甩手掌柜,将诸般杂事扔给了兵部衙门。

    女帝检阅可不是小事,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可受不了颠簸之苦,没有办法去军营大校场一览神武军的盖世风采。而神武军毕竟是外军,也不合适进皇宫,万一闹出点幺蛾子,谁能承担得起

    这样一来,兵部左侍郎杜平集思广益,将检阅之所定在朱雀门前,届时神武军一千铁骑在朱雀门前的广场上演武,而女帝则在城楼上观望,居高临下,一览无余。

    检阅之所确定了,接下来还有诸多繁杂事物要考虑周全,譬如神武军进城的路线,走那道城门、那条大街

    另外,一千将士在演武前后,总得有个临时的休憩场地,准备一些粮草和清水不算过分吧并且,女帝看高兴了,赏赐点酒肉也在情理之中。

    王郎中将诸般事宜向安王爷一一禀报,不是偷眼打量王爷的脸色,生怕他老人家一个不高兴将他给乱棍撵走。

    太寒酸了,如此对待一支有大功于帝国的铁军,实在是说不过去。可有宰相们掣肘,兵部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硬着头皮给安王爷骂了!

    安王爷却没有生气,淡淡问道:“时间定在哪一日”

    “三月十五,王爷看行吗”王郎中忐忑地回话。

    赵无敌略一琢磨,上官婉儿约的是休沐日,也就是三月十三,而检阅的日子定在三月十五,两者之间并不冲突,除此以外,他并没有什么要紧事要做。

    他点点头,给王郎中吃了一颗定心丸,然后,王郎中将兵部调兵的文书、勘合交给了赵无敌,算是让这次神武军进长安合法化了。

    一般调动军队需要兵部行文、政事堂用印,外加兵部勘合,最紧要的是要有皇帝赐下的一半龟符,可对于神武军来说,自成立伊始,就没有凭借女帝的龟符调动的说法。

    甚至,神武军历任军司马手中从来都没有保管过半边龟符,也让军司马一职变得不是那么重要。

    神武军第一任军司马是独孤平之,同时他还是扬州都督府长史,从头到尾都是以赵大将军的幕僚自居。

    在他高升长安屯军总管离开神武军以后,军司马一职索性让录事参军赵政给兼任了,可赵政依然将精力放在筹措和管理钱粮上,以至于军司马一职形同虚设。

    此番让神武军进长安接受检阅,女帝根本就没有提及龟符一事,兵部也只好故意遗忘,免得惹女帝和安王都不高兴,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难得安王爷好说话,没费什




第902章致仕
    冯桂辞官了!

    这本就是赵无敌对他的建议,未来数年里长安将风云变幻,掀起血雨腥风,一个又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崛起,你方唱罢我登场,将整个长安城的生民都变成了池鱼,不知何时就会遭殃。

    对于这种是非地,是野心者的博弈乐园,是枭雄的杀戮地,是布局者的棋枰,可冯桂就连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何必留在这里以身犯险

    冯桂要走了,赵不凡也将离去,而他不久也将西行,长安终究只是一座旅栈,稍做停留就好。

    一场盛宴直喝到大日偏西,王郎中还要回兵部交差,以安杜平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故此不敢久留,起身告辞离去。

    赵无敌随后对郭破等人简单交代,让他们对检阅一事做好准备,总之不可堕了神武军的威名,但也没必要太招摇,差不多就好,以免招人嫉恨,让人家寝食难安。

    他在日落前进了长安城,自明德门朝东一拐,回到了安王府中。

    翌日,他没有出门,就待在府中,陪了韦团儿一整天,直到夕阳西下时分,冯桂派人来府中知会了一声,说是他的辞呈被吏部批复了,准他致仕颐养天年。

    他是兵部职方司员外郎,在动辄就是三品四品高官的长安,实在是不算什么。按照他的品级,都不用通过女帝,就连政事堂都流于形式,都没有经过宰相们共议,直接由轮值的张柬之提笔写了一个“准”字,就给打发了。

    冯桂走的很干脆,就连杜平等人提议趁明日休沐日,兵部同僚在平康坊摆一席为他送行,都被他给婉言谢绝了。

    冯桂辞了官,按照原计划是由同样此去太平公主府侍卫长差事的赵不凡陪同,乘坐扬州赵家自长安回程的商船到扬州。

    就在赵无敌想到赵不凡的时候,他正好来到,夫妇两人带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幼女,赶着一架大车进了安王府。

    他同意向太平公主此去了差事,公主曾好言挽留,可看他态度坚决,执意要走,终究是长叹一声给了他自由。

    太平公主让赵不凡给他叔父带一句话:“今日一切都是她的选择,也是她的宿命,纵然时光倒流,她依然会这样选择。对此,她不悔,只不过太对不起安王了,但愿有来生,再续今生缘,她一定做一个邻家女孩,一辈子守着他。”

    对此,赵无敌还能说什么除了喟然长叹,无法去改变太平的选择。

    他厌倦了,不耐烦了,让赵忠厚通知商队,明日准备一日,后日一早就启程会扬州。

    赵不凡干净利索,全部的家当也就是一个大包裹,按照他的话就是,他们这是回家,又不是逃荒,到了扬州,叔父还能让他们一家子饿死不成

    至于冯桂,他少不得对来人多叮嘱了几句,让他转告家主,尽快收拾妥当,而且,能不要的东西就给扔了,到了扬州再添置就是。

    冯桂夫妇由赵不凡夫妻陪同,赵无敌再动用暗地里布局的力量,当可确保他们一路顺风,安然达到月落湖。

    另外,他打算让韦团儿也同时回去,可韦团儿却不干,死死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哪里都不去,就赖上夫君了。

    “团儿,接下来本王要去西边,要攻伐吐蕃,那里可是苦寒之地,寻常精壮男子都难耐,你去了怎么受得了”赵无敌劝道。

    “不,就不!”韦团儿打定了主意,绝不松口:“人家好不容易有个男人,自然是要一辈子不分开,反正王爷您去哪里,奴家就去哪里,给您铺床叠被暖被窝。”

    赵无敌无奈,这女子太倔强了,索性将她给抱起,笑道:“



第903章未曾闭门先迷路
    红日当空,泼洒下淡金光芒,将这辆古朴的轻车映照得格外神圣,暗淡的纹理、粗糙的青铜,全都弥漫着岁月的沉淀。

    轻车中,安王爷居中而坐,很没有形象地半伸着一双大长腿,慵懒地靠在背后的木板上,而韦团儿紧挨着他,将半边身子都匍匐在他怀里,那模样就像是一只狸猫,浑身的力气都似被抽干净了。

    这两人太不自重了,就眼前这副模样,虽没有做什么苟且之事,可怎么也不像一位一品亲王和三品夫人,太让天下臣民失望了!

    随着轻车的前行,韦团儿越发地忐忑,心中豪没来由地紧张,让赵无敌颇为好笑,打趣她是“近乡情更怯”。

    “谁近乡情更怯了这是上官婉儿的家,同妾身有什么干系王爷也胡说八道,真是不正经。”

    韦团儿不干了,连连翻白眼,那娇嗔的模样太可爱了,让安王爷忍不住捏着那吹弹得破的脸颊,轻轻香了一口。

    对于安王爷的“饥饿”,韦团儿已习以为常了,而且心里欣喜,巴不得王爷再香几下。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女子大早上花上一个时辰精心打扮,不就是为了在自家郎君面前惊艳一下吗既然如此,又何必矜持

    她轻轻抚着被郎君香过的脸颊,葱白似的手指感触着若有若无的湿润,轻声道:“人家与婉儿可是老相识,自打几岁时就认识了。后来、不瞒郎君,奴家和她可不怎么对付,一直是斗来斗去,都想将对方踩下去,让自己个登上那高枝。

    呵呵,如今想起来可真好笑,可当时置身在牢笼里,就像那瓦盆里的蛐蛐,除了拼命地倾轧和撕咬对手,哪里还有别的活路

    宫里太……黑暗了,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多少次奴家都绝望了,恨不得立时死了,就此超脱苦海,再也不用忍受……”

    韦团儿使劲地吸鼻子,将绝美的螓首扬起,可一切都是徒劳,满眼的水雾渐渐凝聚,化作两颗豆大的泪珠滚落。

    她继续说道:“可奴家不甘心,奴家也是女人,来世上走一遭,却连做女人的滋味都没有尝过,就这么离去,也太委屈自己个了。

    奴家是个没野心的人,从来没有想过害人,所作所为、一切的争斗都只是为了自保,给自己个留下一个念想,有朝一日能嫁个知我疼我怜惜我的人,做一回女人,做一回母亲,也就不枉来世上一遭。

    天可怜见,让奴家遇见了郎君,奴这一生值了!”

    赵无敌感触良多,轻轻替她拭去眼角和脸颊的泪痕,柔声说道:“团儿,你是我的女人,从今往后,我将疼你爱你怜惜你,不求生生世世,因为这一生我将陪你到天涯海角,没有尽头……”

    两个人在秀恩爱,话到缠绵悱恻时,眼看就要发生点什么,却只觉轻车突然停顿,接下来就是马夫和赵不破的对话。

    被扰了兴致的安王爷连车帘都没有挑,没好气地沉声呵斥:“真是两个蠢材,这崇化坊中大户人家很多吗你们就不会找那坊丁问问,再不济给他几个酒钱请他带着咱们去郑宅就是。”

    他虽然是恼羞成怒,可一番分析却是在情在理。崇化坊的确不小,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毕竟是少数,而其中宅子主人姓郑的应该不多,尤其是郑宅的主人还是一位老妇人,赵无敌可以断定应该不会有第二家。

    “对呀!”赵不破一拍脑袋,神态之间极为懊悔。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自幼习武练出了一副好身板,再加上多年来东征西讨



第904章上官谋
    有钱能使鬼推磨!

    一袋子铜钱,怎么也有一两千文,够坊丁大半年的收入了。

    年轻坊丁身手蛮利索的,单手一抄就将钱袋子稳稳接住,随手掂了两下,直接给揣入怀中,同同伙交代了两句,无非就是今儿晚上他请客,然后就点头哈腰地给赵不破带路。

    郑宅在崇化坊深处,位于九曲十三弄,上官婉儿昨儿入夜时分赶在宵禁前一刻回家,同堂弟上官云长商议款待安王一事,连带着扯些闲篇,直道半夜三经方才入睡。

    昨儿夜里虽睡得迟,可却因为心里有事,一直不曾睡得踏实,今儿一早就醒来,由三五个婢女伺候着沐浴,然后披着一件中衣做在大铜镜前打扮。

    郑夫人亲自出手,给闺女描眉施粉,盘上罗髻。她一手拿胭脂,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上官婉儿憔悴的脸颊,看女儿青春逝去韶华不再,不由得叹道:“婉儿,你为了上官家付出了太多,却苦了自己,为娘心中实在是不落忍。”

    上官婉儿抓着母亲的手,浅笑道:“阿母,女儿身为上官家的一员,为家族出力本就是分内之事,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对了,昨儿夜里没睡好,脸色苍白了些,得将胭脂溶了抹些在腮上,也显得精神些。今儿韦团儿那丫头铁定要来,可不能让她给比下去了。”

    她为了家族至今未嫁,却不妨碍她的爱美之心。作为一个女子,且拥有倾国倾城之貌,无时无刻不在乎自己的容颜,绝对不能允许有一丝瑕疵。

    母女两个外加三五婢女,一直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方才将上官婉儿打扮妥当,待到她出现在前厅的时候,让正在品茶的上官云长惊掉了下巴。

    上官婉儿很得意,扬起精致的小下巴,问道:“七郎,姐姐我够惊艳吗比起安王爷的几位夫人如何”

    上官云长点点头,道:“姐姐此刻可谓是惊艳万古,莫非是想撩拨大帅不过,以弟所见,恐怕没戏。”

    “讨打!”上官婉儿嗔道:“我就不信他安王爷的几位夫人一个个都倾国倾城”

    “姐姐,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上官云长摇摇头,神色间有些黯然,道:“大帅的三位夫人,要说大夫人,也就是如今的王妃,模样同太平公主有**分相似,同姐姐你不相上下。另外两位,说句大不敬的话,也就是中人之姿吧,可大帅对她们却是一视同仁,敬爱有加。

    昔年两位夫人遇难,大帅一怒之下只身杀上瀛洲,至于结果如何,外人并不得知。可这么些年来,再也没有遣唐使入朝,也不难猜测当年瀛洲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帅府上的柳先生曾酒后失言,说大帅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古来都不曾见,而且,大帅对女子,重的是心、是德,而非颜色。

    不瞒姐姐,在弟的心中,大帅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除了景仰还是景仰。”

    “安王爷有那么好吗平白便宜了韦团儿那个丫头。”上官婉儿咕哝着,伸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脸颊,忽然惊叫道:“呀,照你这样说,人家今日的妆太艳了,该去改改才是。”

    上官云长瞪大眼睛,奇道:“姐姐,时辰不早了,按照大帅平日里的习惯,这会子差不多也该来了,您要是再去折腾一个时辰,让大帅久等,貌似不好吧”

    上官婉儿咬牙,恨恨地说道:“大帅、大帅,你就知道大帅,



第905章扬州赵大
    上官婉儿脑子可不一般,她略一思索,就算好了其中的利弊得失。

    这是一桩很划算的买卖,借安王的浩荡军威谋划上官氏的利益,到时候覆灭了吐蕃,可是注定要传承青史的盛事,只要其中有上官氏的名字,那么将成为大周、以至于以后的大唐的功臣家族,昔年祖父的罪名也就得以洗涮干净了。

    “好,云长,姐支持你,咱们就这样干。”上官婉儿小脸红扑扑,太过于激动,以至于情不自禁地捏紧小拳拳,道:“姐这些年积累了些钱财,拿出来给你的亲卫添置最好的战马、甲胄和兵器,七郎,你可要争气,上官氏能不能重现昔日的辉煌就看你了!”

    上官云长起身,以手抚心口,正色道:“云长此去,不破吐蕃,誓不还乡!”

    “壮哉!不愧我上官氏大好男儿!”上官婉儿抚掌赞道。

    她没有千叮咛万嘱咐,说些小心明枪暗箭的话,而是激励上官云长血战沙场,为上官氏重新谱写辉煌篇章。

    因为她是上官氏的主心骨,隐在暗处的家主,在她的心里,个人生死与家族兴衰相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其实不仅是上官氏,天下间世家大族都差不多,将家族的荣辱看得比子弟的生死重多了。

    就在此时,有仆人禀报,说门外有客到,自称是扬州赵大,前来拜见郑老夫人。

    扬州赵大,顾名思义就是扬州赵家的老大,天下间敢以扬州作为郡望且姓赵的,除了安王赵无敌还能有谁

    “呵呵,看不出来你家大帅还真够低调的,一个王爷,自称扬州赵大,可真够难为他的。”上官婉儿揶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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