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海与征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随流云
一双小手摸上了他的双眼,清新湿润的呼吸从后面传来,秦沫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希亚,不去帮若曦做嫁衣又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给别人做嫁衣有什么意思。”
小希亚把手收回来,轻轻的按压秦沫的额头、后脑,虽然手法还是不如甲斐姬的熟练,但已经相去不远。每次她被甲斐姬横眉冷视的时候,她都躲到秦沫身后给他按摩。
“希亚,你作为若曦的好朋友,帮她做嫁衣不能计较那么多,现在学会了,等你出嫁的时候可以为你自己做嫁衣啊!”
“哼!粉红色的嫁衣谁稀罕!”
希亚吐出一句气话,手上的力气大了几分,让秦沫呲了呲牙。
大夏的嫁衣一般是大红色的,民间娶妻也是,但亲王的正妃才有资格穿大红色嫁衣,侧妃只能穿粉红色嫁衣,以表示对正妃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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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迎亲
第二百三十七章迎亲
昭武九年,四月初五。
大员淡水城中,本来应该熙熙攘攘的商业区变得冷冷清清,店铺上统统贴着红色的纸条,上面清一色都是一个意思:“东家有喜,歇业三天。”
由于秦沫对淡水城制定的统一规划,淡水城中只有本地户籍的人才能开设店铺,外地商人只能去城外的保护区行商,所以能在淡水城商业区开店铺的都是大员本地人,或者说都是秦沫的部曲手下。
四月初六秦沫纳妃,言明只要是大员人都可以去喝一杯。能光明正大赚主家便宜的大员部曲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机会,生意都不做了,全部提前一天歇业,有喜欢开玩笑的说道:“提前空空肠胃,去家主家里吃个肚儿圆。”
住在保护区里的大夏、高丽、扶桑等地的商人,都对秦沫此次的做法有了怨言,那在保护区里赶着粪车收粪的老农都有资格去喝一杯,吃一勺,自己又不是拿不出礼物,为什么就不能邀请我们呢
但他们根本就没考虑过那个赶车的老农家里有多少菜地田产,更没想过那个老农跟随秦澜转战半生,秦沫见了都要喊声“老伯”的,是标准的恒王部曲,自然有资格去吃恒王府的家宴。
其实倒不是秦沫瞧不起人,只不过纳侧妃和娶正妃有着很大的区别,按大夏的惯例,是不会邀请外人到场观礼的,秦沫怕外人到场会指摘自己过于宠爱两位姑娘,所以也就没有请外人到场。
秦沫显然忽略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别说他纳侧妃了,就是纳个小妾也不可能无人问津。四月初五这天,好像约好了一般,淡水港码头上接连不断的来了一大群贺喜的人。
开阳侯世子秦语穆如今是帝室那边的红人,神机营在北地一战成名,作为统领的他自然算得上一号人物,跟在他身边的秦渊泽也是河间王府的世子,身份尊贵。这俩兄弟结伴而来,算是给足了林若曦和甲斐姬的面子。
其余的人大部分都是大夏各个权贵家的世子、嫡子,纷纷带了礼物前来贺喜,以求和大员保持良好的关系。
“沫子,太过分了啊!洞房这种事情怎能忘记了我们兄弟这次你惨了,保证把洞房给你闹塌.....”
秦沫先哈哈大笑着跟他俩拥抱打招呼,然后阴恻恻的笑道:“你要是敢闹洞房,我就敢给你找个母老虎,嘿嘿嘿!”
本来在一旁笑盈盈俊朗如画的美少年秦渊泽无奈躺枪,顿时苦了脸,他被秦乐施搞定了之后基本告别了自己的花花世界,专心浇灌花一朵,其中苦楚实在不能为外人道哉。
“秦沫,少消遣我,你以后也不见得落个好,你的正妃不见得就如你的意,八成也是被指婚的命,哼!咱们十年之后再来论过。”
秦沫心里一愣,自己的正妃还真不能随便娶,因为皇帝不许,但指婚自己也是不接受的。陛下指婚对不住,咱有特殊癖好,您歇了吧!
若是像秦渊泽这样被皇后指婚呢........来来来,王语诗,咱俩先切磋下寝技,看看谁能把谁压服,谁赢了听谁的。
秦沫先和俩兄弟见了礼,才和后边一大群大夏的二代三代客套寒暄,对他们能来观礼表示感谢,顺便引荐了几位大员的工商界大佬让他们认识,大家好好亲近亲近,为拉动大员的gdp做出一份贡献。
一群贵族二代的到来打乱了秦沫的安排,大家的长辈都是大夏的实力派权贵,怠慢了肯定是不行的,秦沫只好当晚提前开了十几席,先陪着喝了个半醉。
“秦沫,秦沫,天快亮了,赶紧起来准备迎亲了。”
秦沫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的时候,“贴身侍女”小希亚怪腔怪调的在门外呼喊,让他的双飞好梦不翼而飞。
秦沫迷迷瞪瞪的打开门,然后张开双手任小希亚摆布,新郎官的礼服很是繁琐,小希亚笨手笨脚的好半天才给她弄好,清醒过来的秦沫终于走出来和几个伴郎和还有艾伦汇合。
林若曦和甲斐姬隔得有点远,一个在城内的林府一个在城外的酒庄,先迎谁后娶谁大家都不敢定论。最后还是秦沫拍板,让艾伦这个义兄代自己去迎林若曦,自己去迎甲斐姬,同时出发同时归,俩人不分前后一般大。
艾伦别扭的斜挂上大红花,骑上高头大马带着伴郎秦渊泽往林若曦家去了,本来秦语穆想跟着大员第一高手混个脸熟的,但大精灵嫌弃的把他扒拉到一边,点了点有“皇族之花”美誉的秦渊泽,脸上还是勉勉强强的表情,让秦语穆一阵神伤不语。
淡水城的城门早早的就打开了,守门的兵丁都换上了新衣服,一朵小红花挂在胸前倍显精神,看到秦沫的迎亲队伍都激动的不行,“王爷终于成人啦!王爷不是有特殊癖好的那种人。”
甲斐姬的酒庄在城外的淡水河河边,庄子外面有桥和淡水城外的大道相连,河边有卸货的小码头,大量的甘蔗从山上顺水下来到这里卸货榨汁,熬糖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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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血脉
第二百三十七章血脉
秦沫到底还是没有再作第二首诗,不是他作不出来,实在是他怕事后被林若曦再揪住不放,你两首我三首,后面无穷无尽还不被累死
“两位姑娘,两情相悦贵在知心,岂能以笔墨衡量”
两个扶桑女子也不是真不通世故,看秦沫不愿再作诗,便行礼退后,引着秦沫往甲斐姬的闺房走去。
甲斐姬的闺房是一栋大气的二层小楼,标准的大夏古风。即使成田氏长见了都赞不绝口,扶桑的建筑风格学自大夏,飞檐廊柱,厅堂宽阔,甲斐姬这栋独特的小楼就和大夏建筑有异曲同工之妙。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因为秦沫已经和甲斐姬过了大礼,就是已经订婚,见到成田氏长自然就改口称岳父了。
成田氏长半夜起来就等在那里,为的就是等秦沫这句话,一句话让他飘飘然舒服受用的如升云端。
“殿下莫要行此大礼,还请速速迎亲,不要误了吉时。”
林若曦的家在城内,甲斐姬的家在城外,成田氏长还是讲究一些兆头的,所以受了秦沫一拜之后非常知足,迅速让开请他上楼。
有成田家的家主引上楼,哪个侍女还敢堵着要红包秦沫一路畅通无阻的上了二楼,进了甲斐姬的闺房。
一位长腿丽人身着粉红色嫁衣,端坐在床榻上,盖头却是大红色的,这也是秦沫特意嘱咐的,当时让甲斐姬很是感动。
“哦!甲斐....娘子,小生前来迎亲了。”
“嗯!”
甲斐姬只是轻轻的回应了一下,曾经大方的女汉子也被汉家的规矩驯化了,见到秦沫就腿软,温顺而羞涩。
一个青涩的少年站在一旁,看着俊朗的秦沫两眼发光,两手拘束的不知往哪里放才好。
“哦!长忠,就有劳你把姐姐背下楼了!”
“姐....殿下先请,长忠这就背姐姐下楼。”
少年名叫成田长忠,是甲斐姬过世叔叔的儿子,因为成田氏长没有子嗣,就把他过继了过来当养子,现在才十四岁,这次来淡水城主要的任务就是把姐姐背下绣楼,嫁进恒王府。
四人抬的花轿就等在楼下,甲斐告别父亲之后就坐了进去,被秦沫引着往恒王府而去,整个过程都是喜气洋洋,哭哭啼啼的场面丝毫没有出现,若是被大夏的老学究见了,必定又有一顿指摘。
回程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从城门口开始,街道的两边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自家主子纳妃,大家都高兴的很,当大气的秦沫让随从往街道两边分撒喜钱的时候,大家就更高兴了,全是银币呀!
恒王府的正门很少开,娶正妃的话是要开的,娶侧妃说什么也不能开,这是大夏的礼制,秦沫想开也不行。
但秦沫的别出心裁再次刷新了众人的认知,一座巨大的临时彩门矗立在王府侧门之外,朵朵鲜花盘绕成龙凤形状,一看就是精灵族的手笔。
一众来观礼的宾客,不论是大夏贵族还是临近府县的官员、客商,看着这新颖的彩门,都是赞叹秦沫的心思机巧,寻思着自己以后也要再结一次婚,显摆一下。
两顶花轿自左右两边同时抵达恒王府侧门,看到鲜艳芬芳的鲜花彩门,林家和成田家送亲的亲族都是满意非常,这都是面子啊!
林伯林怀远不能来,主婚人只能由吴胜泽担任,一套简化版的迎亲仪式走了下来,秦沫终于一手一根牵着两根红绸,像放牛娃牵牛一样把俩美女拖拉进了门。
秦沫的父母都不在身边,直系有没有长辈,所以今天由艾伦这个义兄顶替长辈,走这个拜堂的过场。
一座红色礼台离地三尺,各色鲜花装饰的极为悦目,三位新人被侍女服侍着行礼。
“一拜天地!”
秦沫和俩妹子对面相拜,这一拜算是定下了一生的姻缘。
“二拜高堂!”
三人转过身来,准备对着大精灵拱手礼拜。
“且慢!”
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这喜庆的仪式,让满院的宾客愤怒不已。
“且慢行礼,本官有话要说!”
福州学政陶言排开众人,凛凛然走到礼台之前,一身正气衬着他的古板面容,显得格外令人讨厌。
“陶言,你若是不给本王说个道理出来,你的家人就要发一笔横财了。”
秦沫脸上无悲无喜,语气没有一丝感情,令人胆颤。
“王爷怎么还要让他家人发财我大员的钱再多也不给这个滚蛋,五年前就是他来传旨让我们去北方跟兽人族拼命的。”
“发财哼哼!亲王打死平民无罪,打死他个五品官也不过赔一笔大钱而已,咱赔得起。”
秦沫的两个部曲故意把嗓门调的很大,让礼台前面的陶言浑身哆嗦了起来。
陶言强忍着四周想掐死他的道道目光,高声说道:“恒王殿下,你身为大夏亲王,天家贵胄,怎能不顾礼法”
“礼法本王在自己的封地内纳妃,犯得哪家的礼法你且说来听听,明天本王就改了这个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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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杀官弑叔
第二百三十八章杀官弑叔
“秦苏,本王今日大喜,你带一个负罪之人来观礼,真以为本王是个好脾气的”
“恒王殿下,秦晓仁已经被陛下特赦,他乃殿下之叔父,是您的长辈,在您大喜之日,做在那个位子上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秦苏指着艾伦屁股底下的座位,义正言辞的说道。
秦沫看着自己那个被自己一纸诉状贬到崖州钓鱼的堂叔,曾经的通远伯已经成了庶人,脸上的皱纹更是比老农还要深上几分,已经丝毫没了当初在帝都声色犬马的风采。
“我大员人少,但骨头不软,几十年来战死沙场者成千上万,我....的父亲也阵亡在西洲...”
听到秦沫说到这里,很多老部曲都低头难过,缅怀老王爷秦澜。
秦沫拔高了声调,“但我大员从来没有一个逃兵,更没有一个抢占子侄家产的长辈,这个堂叔,本王....不认识。”
秦沫已经看出来了,自从上次胡嵩要在大员建学宫自己不配合之后,自己就不被文官待见,而这次他们不请自来怕不是回来找场子那么简单,背后一定有重要人物支持。
若是今天让这个人渣逃兵堂叔秦晓仁做了自己的长辈,那么自己的部曲必定怨言四起,自己威信受到损害。更重要的是自己和艾伦之间的兄弟之情会产生裂痕,但若是自己不让他坐上长辈的位子,那么自己的血脉就会被有心人拿出来搞事情了。
自己的恒王头衔如今已经稳固,想要拿掉必须有很大的过失才行。也许“不敬尊长”这个罪名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血脉不纯绝对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只要自己的恒王头衔被拿掉,那么富庶的大员还不是各方势力划分的蛋糕吗
“恒王殿下,您久在大员,不识得帝都的亲戚也是寻常,秦晓仁如今已经是我礼部七品后补员外郎,告身上写的明明白白,绝无虚假。今日来做您的长辈是理所当然。”
“堂堂礼部侍郎,不知羞耻为何物也就罢了,但不知死字怎么写还真是好笑。”
秦沫嘴角又露出了那种冰冷的笑容,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要动手的前奏。
秦沫一直就秉承一个信条:“实在讲不过理的时候,要么忍气吞声退避,要么干脆把对方捶扁。”
“恒王,本官好心好意为你请来家中长辈,你不领情也就罢了,现在却要行凶谋害朝廷命官,真当朝廷奈何不得你吗”
秦沫冷笑数声,身上气势大涨,元气外放方圆数十丈之地,把所有目的不纯的人都笼罩了进去,浑厚的元气把那些外来的宾客全部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擦,沫子的修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啦我这辈子还能赶上不”
秦语穆感受着秦沫那宛若实质般的元气,心下和自己的元气精纯度相比较,然后悲哀分发现,若把秦沫的元气比作是大员的烈酒,那么自己的元气就是兑了水的酒糟,又稀又薄。
秦沫的气势越来越强,即使是心智坚定的秦苏也承受不了,高声大呼:“恒王,你要杀官弑叔吗”
艾伦看到秦沫出手之后就再次坐定了身子,不管外事,在他看来,秦沫早就该用实力说话,把这些蝼蚁轰出去就是,看他能怎样。
突然,艾伦瞬间闪动到秦沫身前,挺拔的身躯把秦沫挡了个严严实实,不仅如此,大精灵的身躯还摆出了标准的防御姿态,就如身前有着巨大的危险。
“杀官弑叔这杀官我倒是理解,弑叔是个什么意思他要弑的是哪个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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