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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何时秋风悲画扇

    脱离那柄一米七八长剑的范围后,几乎是一刹那的功夫,便猛然转身,手中长剑猛然劈落。

    很简单的劈落。

    一如当年,站在扇面村村口鹅卵石河中的那个少年,劈出的那最简单的一剑。

    然而李汝鱼如今已万象。

    这一剑再简单,也是返璞归真的一剑。

    水缸爆裂。

    缸中的睡莲被劈成粉齑,几条游鱼也化为血雾,李汝鱼却紧紧盯着地上。

    地上,除了游鱼的血雾,水流之中,从地里冒出了一股血水。

    柳生十兵卫受伤了!

    李汝鱼心中长出了口气。

    在先前时,李汝鱼几乎要生出柳生十兵卫就是空气的错觉,如今看来,他并不是,他出剑时,人就在出剑的位置。

    既然知道他在那里,那么他的剑除了诡异,便再没有威胁。

    躲开,然后回击。

    一击毙命。

    就这么简单。

    这是李汝鱼的底气,只要找到了人,这天下除了风城主,李汝鱼不认为还有人能接得下自己全力一击的大河之剑。

    嗯,大概还得加一个人。

    那个如今在距离开封不远的嵩山开宗立派的东土和尚。

    他麾下三个弟子战力不俗。

    而且据情报,那个东土和尚俨然有入圣的趋势,倒是让人觉得诧异,东土的人来到大凉,竟然也有资格入圣?

    不知道张河洛究竟在干什么

    此刻倒想不到那么多。

    李汝鱼按住已经归鞘的锈剑,等待着柳生十兵卫的下一次攻击。

    这一次以静制动,志在必得。

    然而

    大出李汝鱼意料之外,彷如刺客以隐秘之术刺杀的柳生十兵卫,却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李汝鱼的眼前,和服随风飘舞,双手握刀默然的凝视着李汝鱼。

    就站在第一次出剑的地方。

    李汝鱼讶然不解,却更警惕,没有丝毫因为敌人现身就松懈的情绪。

    反常必有妖!

    很快,李汝鱼被眼前一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究竟是什么武道?

    在第一次出剑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柳生十兵卫,在第二次出剑的墙壁前,出现了第二个柳生十兵卫,在第三出剑的院墙大门门廊上,出现了第三个柳生十兵卫,在第四次出剑的屋檐下,出现了第四个柳生十兵卫,在破碎的水缸旁,出现了第五个柳生十兵卫。

    同时出现!

    恰好站在五个方位,将李汝鱼围困在正中。

    这怎可能?

    李汝鱼纵然行走了多年江湖,可从不曾见过如此诡异的武道,说是武道,倒不如说这更像是一种道法,充斥着鬼神之气。

    五个柳生十兵卫,几乎是同时开口:奥义——新阴流五在天!

    话落,霞光起。

    五个柳生十兵卫身上,激射而出虹线,两两相连。

    形成一个巨大的五芒星。

    地上浮现出难以理解的晦涩难懂的文字,全是由红色的虹线构成。

    李汝鱼就如站在一个巨大的红色符文之中。

    李汝鱼吃惊的发现,在这个巨大红色符文诡异的神异之下,本意是万象境界的他,根本无法闪避,也无法化清风离开这座符文大阵。

    只能站在那里,然后出锈剑迎接柳生十兵卫精心布下的这一记杀招。

    嗡!

    一声声闷响。

    刹那之间,驿站之内,升起了一轮烈日。

    五道霞光,以雷霆万钧之势,又如五道惊雷,直指李汝鱼,最终交汇在李汝鱼身上,爆发出比太阳还明亮的光彩。

    无比刺眼!

    驿站之内,周婶儿眼睛被强光刺得流泪,不敢再看,低首轻声祈祷。

    她哪懂得起武道,只是在暗暗祈祷,这一次陪伴小小去楚州,本希望一路平安,哪曾想到女婿李汝鱼要面对这样的刺杀。

    周婶儿很担心。

    她也在难过,要是女婿输给了那个奇怪的剑客,自己这些人只怕也会死在赵室的力量之下,周婶儿倒是不怕死,她只是觉得难过,怕是再也见不到夫君了——嗯,不是小小的爹,周婶儿现在的夫君,是宁缺那个丧妻的亲侄儿。

    小小倒是淡定。

    眯缝着眼盯着那团烈日,她无比信任鱼哥儿,觉得没有什么事情能难难倒他。

    鱼哥儿从来没输过呢!

    阿牧和阿牧脸色大变,同时娇叱一声,几乎不需要任何沟通,和小小关系最不好的宋词,手按腰间长剑挡在小小面前。

    最危险的时刻,宋词反而最挂念小小。

    被宋词呵护的小小翻了个白眼。

    嘀咕了一句。

    好嘛,这一次算你赢了。

    宋词头也不回的怼了一嘴,谁稀罕。

    两女各自哼了一声。

    嫁衣女子则是红黑光影剧烈旋转,如一柄伞,挡在了周婶儿面前,发出焦急的吱吱声。

    阿牧则心有灵犀,一闪而逝,来到另外一个房间。

    锵!

    长剑出鞘,阿牧横剑挡在苏苏身前。

    至于杨姓女子和其余七个歌姬,只能听天由命。

    此刻,在那轮烈日映照下,驿站方圆百米之内只见亮光。

    不见万物。

    极致的光芒之下,其实亦是极致的黑暗。

    所有的光影都在这极致的烈日光彩下,失去了存在的形态,没人看得见任何东西,炽烈的光芒,遮掩了整个驿站百米内的所有物体。

    不见柳生十兵卫,也不见李汝鱼。

    只有烈日的亮光。

    充斥着无尽的杀意和强势至极的剑意。

    没人知道,亮光核心之中的李汝鱼要如何应付这一剑,又能否在这一剑下活着。

    这是柳生十兵卫必杀的剑。

    先前的五剑,柳生十兵卫根本没奢望能杀李汝鱼,所有的出剑都是为了这一记奥义做铺垫,一剑接一剑,恰好施展出一招。

    柳生十兵卫不相信这个天下有人能硬抗这一招。

    哪怕是上泉信纲也不能。

    所以,他知道李汝鱼死定了。

    心中甚至有些遗憾。

    本以为李汝鱼会无比难杀,所以自己抛弃了身为三天狗的荣耀和尊严,选择和那个三刀流男人联手杀李汝鱼,不曾想,到头来是高估了李汝鱼。

    身为大凉天下的异人,自己的武道终究也被拔高了一大截。

    这一记奥义既然完整的使出,那就只有一个结果。

    敌败。

    敌败则死!




591章 一语成谶,文道成圣之大能!
    极度刺眼的强光中,被淹没了身影,看不见李汝鱼。

    刹那之间,却见到了李汝鱼。

    恍恍然间,目睹这一幕的人,柳生十兵卫阿牧宋词小小苏苏和嫁衣女子,便见强光中心那轮烈日里,仿佛游走出了一条大鱼。

    不,是一条鲲。

    紫色的鲲!

    鲲须却又如虬龙金须,威严无边。

    紫鲲游动,倏然间迸散,化作一片血红,继而便见一道血色光柱冲天而起。

    从地上烈日里冲天而起。

    直抵天穹新月。

    这一幕,蔚为壮观,惊艳了整个时空。

    血色光柱笼罩之下,柳生十兵卫的剑不能侵染分毫!

    泰山之巅,满身尘埃的风城主抬起头,望着本来应该望不见的地方,眸子里映照出一轮血色光柱,在风城主眸子里,血色光柱是一柄剑。

    这位剑道仅弱于剑魔独孤和夫子的万象高手,喟叹了口气:无敌了罢。

    剑魔城,令狐站在城头,望远处天穹,啐了口口水,我呸的无敌!

    天地之间,一座莲池,有赤足的女冠独自坐在莲叶上,如那露里生出来的仙子,沐浴着日月精华,此刻倏然睁眼。

    眸子里映照出一条血色光柱

    在女冠眸子里,血色光柱不是一柄剑,而是一条盘绕而上直飞九天的金龙。

    女冠笑了。

    李汝鱼,你终究还是成了双龙同根的另外一条金龙。

    哪怕这仅仅是江湖之龙。

    那金龙出江湖,未尝不能成为朝堂之龙。

    这一幕,女帝也希望看见的罢。

    无名村庄外的溪流畔,盘膝而坐的男子左右手按住腰间佩刀,盯着那一道血色光柱,用晦涩难懂的话语说了一句:柳生君,请坚持一会!

    男子起身,一步即在十里之外。

    人未到,刀先出手。

    轻轻一点,背负在背上的那柄长刀便先一步破入夜空,如闪电般一闪而逝。

    男子面前的大地上,那柄长刀留下了一道巨大疤痕。

    威势惊人。

    宛若当初青衫秀才的十里一剑。

    轰轰轰轰!

    血色光柱拱卫了李汝鱼,然而这是杀神的地狱藏刀,并不仅是此等威力,便有五道血色光柱从五个柳生十兵卫的脚下腾空而起。

    电光石火间。

    其中四个柳生十兵卫倏然间飘散,汇聚到大门门廊上的那个柳生十兵卫身上,这位有着天狗之称的剑客一脸不可置信。

    却没有时间多想。

    双手按剑,抵住脚下的血色光柱。

    然而无济于事。

    柳生十兵卫被血色光柱顶着冲天而起,等待他的只有一个下场。

    在高空之上被血色光柱漫过。

    然后化作灰烬!

    一如当年澜山之巅那一战的众多好汉。

    必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雪亮刀光自远空而来,在大地上犁出一道深沟,无畏之势斩击在血色光柱上,天地之间响起刀剑相交的脆鸣。

    刀光崩退。

    血色光柱亦同时迸散。

    柳生十兵卫脸色苍白,按剑落地,依然不敢相信,李汝鱼不仅防住了自己必杀的一剑,甚至还差一点借机杀了自己。

    这个青年人,是魔鬼吗?

    为何世间会有如此恐怖的剑道高手,这真的还是人?

    柳生十兵卫感受到了浓郁的挫败感和耻辱感。

    光影散去,天地重归正常。

    新月天照。

    偌大的空地上,连废墟都不复存在,规模不小的驿站在至强剑意的侵蚀下直接化成了灰烬,只在原地留下一片空白地皮,以及几个人。

    阿牧衣衫凌乱,嘴角溢血。

    为了保护苏苏,遭受地狱葬剑和柳生十兵卫奥义剑招的波及,本就有伤难愈的阿牧,应付得很勉强,牵动了旧伤。

    苏苏上前一步,扶住阿牧,没事吧。

    阿牧捧心蹙眉。

    捧心的阿牧,这一刻的风情美得连苏苏也自愧不如,嘀咕了一句这份风情不要也罢。

    怜惜的将阿牧捂在怀里,有伤被着凉了。

    阿牧嗯了一声。

    不远处,嫁衣女子身上的鲜红嫁衣已是千疮百孔,缭绕的满头青丝倒是夷然无损,不过也终究露出了一丝阵容。

    红黑光影下的肌肤,是干枯的血肉。

    如一具枯尸。

    好在周婶儿只是个普通人,她看不见这一幕,要不然怕是会被吓晕过去。

    宋词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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