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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钟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蒙面虾

    钟魁见此,屏气凝神,全力戒备,试着去触摸那扇门,令他意外的是,他的手刚接触到那扇门,门户自动洞开。

    从外面往里看,里面却是黑洞洞的。

    钟魁一脚踏入,回头对吕诚志道:

    “道长,咱们一起进去瞧瞧”

    吕诚志宣诵一声无量寿佛,却摇摇头道:“钟小友,这是你的机缘,老道无缘消受,请自便。”

    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一方空间,本是钟魁机缘凑巧得到,那水巨人也是一项考验,是钟魁战而胜之,这座小庙才悄然出现的,这也是机缘。

    如果挑战水巨人失败,他们一定会被这一方空间扔出去,根本就见不到这座小庙。

    吕诚志道心通透坚定,或许他的实力并不算顶尖,但绝对属于真正大德之士,钟魁的机缘,羡慕归羡慕,吕诚志并无丝毫贪念。

    而刚才被反震出去,这就已经表面了这方空间主人的态度,所以吕诚志不为所动。说着,吕诚志转身便回到现实世界,自动为钟魁护法。

    钟魁双脚刚踏进门内,两扇门板在他身后自动关闭,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让钟魁不由得心惊肉跳。

    蓦地,仿佛进入了一片虚空之中,四周尽是黑暗,连地面都似乎都消失了,明明进来时,身后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就是庙观之门,钟魁试着后退十几步,却碰不到任何东西,但仍然有脚踏实地的真实感觉。

    钟魁掏出一枚硬币,向上抛起。钟魁可以看到那硬币,在虚空中翻滚,并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上升至最高点,然后落下。

    他甚至准确地察觉到,硬币在落到与自己脚底平行的位置,发出叮的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被反弹起来,再落地,并滚动了一段距离,当它最后平躺不动的一刹那间,立刻消失了。

    在这里,空间似乎无限大,而人的眼睛只能看到活物,或者活动的物体。

    正当钟魁茫然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一个庞大的野兽在不远处正对着自己亮着雪白獠牙。

    看上去像是一头体型巨大的猛玛象,华夏远古时代比较温暖,这种史前动物只有遥远的北方寒冷地带才有。

    我得有把趁手的兵器。于是,钟魁手中便有一把赤血剑。

    这里一切都无比真实,本质上是幻境,他心中想到了赤血剑,手中便有赤血剑。

    就像是玩游戏打怪升级,只有战胜这里一关,他才能想着下一关,或者脱身离开这里。

    猛玛象瞪着一双巨眼,向着钟魁冲刺,如同真实的一样,巨大的力量令地表都在震动,它带着一股腥臊气味,瞬间便冲到了眼前。

    犹如一只大鸟,钟魁原地跃起,手中赤血剑发出一匹赤红剑芒划向巨象的厚背。

    当初师兄代师传艺时,虽然传给他几套量身定制的剑法,也只是一带而过,不仅因为在师门看来,剑招是死的,也因为师兄传艺的时间不多。

    师兄讲的最多的却是最基础技巧,譬如刺、点、搅、劈、格、带、提、截等等,还有自己对所谓剑意的理解——在当时的钟魁听来,所谓剑意的概念就如同天书一般难以理解。

    但在这巨型猛玛象面前,一切剑法和技巧都是白搭。钟魁除了斩落了一撮兽毛之外,赤血剑只在巨象的后背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要知道这赤血剑本身就锋利无比,更不要说它曾经伴随先师钟馗斩妖除魔,本身就带着大修士的意志,精气神所蕴养,非寻常宝剑可比。

    扑了个空,巨象迅速地掉转头来,一对巨大的象牙向钟魁刺去。钟魁一侧身,让过巨象庞大的身躯,并反手一剑,击在象牙之上,饶是他早有心里准备,也被反震之力,震的几乎将剑脱手。

    光算力气,钟魁很自信,身为几乎要踏进筑基界的修士,奥运举重冠军十个加起来也比不上他一个人,但他绝不会选择跟这史前巨兽硬拼。

    这巨象,力量极大,也极为敏捷,关键是它一身兽皮,似是铜浇铁筑,连赤血剑都奈何不了它。

    弱点,一定会有弱点。




第一百零七章 天行健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这句被无数人引用或者当作座右铭的名言,讲的是天地亘古而存在,它的运行也自有其规律,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浅显地理解,天地之力,或者说是天地之威,自然之力,是一切生物所无法抗拒的。人作为最高级的生物,在天地面前仍然是无比渺小和卑微的。但君子虽位卑力弱,不应沉沦,反而更应当法天师地,奋起前进。

    修士更当如此,一位修士能感悟到天地之力,能将本体力量与天地沟通,进而借用部分天地之力而不可能是全部,已经可以证明他对修行的深度有了更高层次的体验。

    如果说钟魁自身拥有的龙象伏魔功,是一种“理论”上的学问,阐述的是修士感受天地灵气,兼述并利用人体内部奥秘,炼精化气的学问,是力量的基础,那这卷有关天地之力的功法,也只能归于“技术”的范畴,阐述的是手段,是如何去运用力量,是关于“技”的学问。

    对修士来说这当然也是一门至宝,艺多不压身嘛,只是钟魁现在还来不及去深刻领会,但他相信如果自己能够修成天地之力,那头猛玛象自己应该可以正面硬撼。

    除了自己来时的入口,庙内出现了一扇后门,透过后门,钟魁可以看到后面是个花园,但飘渺着轻烟,明明近在眼前,却似真似幻,看不真切,踏进一步便预示着另一场考验。

    此时他才注意到,后门旁边的半边内墙上则刻满着笔锋各异的字迹。

    这或许是所有曾来此试炼的人留下的,最早的留字,已经斑驳不清,看来这方空间也要受天地自然支配,走向腐朽。

    接下来的十几道竖写字迹,应该是不同人写的,大概都是类似于某某到此一游,但钟魁一个都不认识,因为都是大篆甚至是更早的金文。

    直到出现小篆,钟魁才勉强认出几个来,其中有自称江东项羽者。

    力拔山兮气盖世,原来楚霸王也是位修士,而且也曾到此一游,并留下苍劲有力的字迹。

    这也就解释了霸王的盖世武功和不可一世的作风,令人叹息。修行再高的修士,也需要优秀的朋友圈,否则也只能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再接下来的便好认了,因为用的是汉隶,以至后面的楷书、行书,只是留名者大多默默无名,只有少数曾在史书上留名。

    最后一个留名者,则是五代十国初期号称天下第一猛将的李存孝。只是李猛将的下场也够惨的。

    时间仿佛在这里戛然而止,宋及以后再也没有人来过。而在这之前,每个朝代都有一位甚至几位修士曾在此留言。

    这说明了什么难道自李存孝以后,后来人就没突破过前两关,或者这块奇石自李存孝后就消失不见了

    虽然听吕诚志说,自宋及以后修士越来越稀少,在修行境界上再也没法跟先贤相比,但宋代王文卿、林灵素及萨守坚等人传说中能呼风唤雨引动天雷,虽说有些夸张,但确实也算得上大修士,但除了他们之外居然也没有别的人曾得到过这块奇石,这就太罕见了。

    而到了明代,修士就更加稀少了,几乎是历朝最低点。即便按照是民间最夸张的传闻,明代那些所谓大修士的实力也比宋代修士差了一大截。

    所以有人认为是天地法则在唐末宋初就发生了重大变化,天地间原本充斥的灵气变的十分稀少,导致有宋一代还有大修士,但到了明代就不见大修士。

    这就产生了一个后果,修行弟子,修行越是艰难,越是修不成正果,越是对祖先传来的功法产生质疑,长此以往,再加上天灾**和战争,许多原本十分珍贵的功法被损坏甚至被遗失,就不太令人感到惊讶了。

    也许有人曾经得过这块奇石,要么不识宝物,要么就是无法进入这空间。

    这块奇石再次现世,或许冥冥之中自有真意,佛家讲因果循环,道家讲否极泰来,似乎也预示着天地灵气复苏。

    想到此处,钟魁举起赤血剑,在李存孝所留字迹之下,写上自己的名号:

    天师门钟魁向历代先贤致敬,丙子年腊月二十。

    留下自己的名号,钟魁略有得色,只是这字跟先贤相比,实在是憋屈,转身便回到现实世界。

    虽然这个神秘空间仍然有未探索的地方,一定还有其它宝贝,但打通关是需要时间的,而这种试炼其实也是十分危险的,别的不说,如果没有人守在自己真身旁护法,很容易为歹人所乘。

    回到现实世界,钟魁看了一眼别墅客厅角落里的座钟,真实世界的时间过去才一个小时,而奇石空间里差不多有三个小时。

    吕诚志盘膝坐在对面长沙发上假寐,听到钟魁发出的声响,连忙睁开眼睛,见钟魁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再看钟魁,总觉得有些异样,似乎修行境界又高深了不少,他自觉修行境界相对太低,现在更加看不透钟魁的真实境界水平。

    钟魁不知道的是,方才在他从空间返回之前,他的本体突然被万道霞光所包围,散发出一股滔天的威压,让吕诚志无辜遭了大罪。

    尽管吕诚志内心里也很好奇钟魁在小庙里究竟有什么奇遇,但他并没有追问。正如他自己常常所说的那样,万事随缘。

    “道长,你还好吧”钟魁见吕诚志脸色不太好,以为他在空间里耗损太大,还没有恢复。

    “我没事。”吕诚志嘴角抽抽,摇摇头道,



第一百零八章
    一辆崭新的进口吉普车在山路上疾驰。

    车内音箱播放着cd音乐,那名不知名的民谣歌声唱着欢快的歌曲,表明车主人现在的心情不错。

    钟魁将左手手放在窗外,极有节奏地轻拍着车门,单手扶着方向盘,嘴里哼着歌。

    山路曲折,一侧是深渊,一侧是山体嶙峋怪石,他并不放慢车速,一心二用,更无视冬日里凛洌的山风。

    归心似箭!

    锦毛鼠老崔陪着吕道长,坐在自己的奔驰车里,在自己的保镖车辆的前后呼应下,追在钟魁后面。

    奈何钟魁将车开的飞快,他只能放弃追赶,即便是老司机,在山间公路开车,还是要分外小心。

    这条通往家乡太乙村的柏油马路修的极好,看得出来,为了发展旅游业,两边的景观也有专人打理,即便是冬天,也处处是景,远非钟魁记忆中省城镐城冬天苍白单调的街景可比。

    或许是因为钟魁的心情不错,看什么都很顺眼。又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将这片广袤的秦岭山脉真正当做家乡。

    一草一木总是情。

    更不必说,在修行上历练数年终于突破一大境界,他从此跨入大修士的行列。在这个时空宋之前,像他这样的修士并不算罕见,但在当今修行不昌的年代,筑基界这样的实力,绝对是凤毛麟角了,至少吕道长比以前对自己更加恭敬,甚至有些敬畏,几乎是执弟子礼,这反而让钟魁有些不喜。

    由于临近春节,除了一些学生客流,去太乙山旅游的人并不算太多,山路上偶有返城的旅游公交班车和包车的旅游大巴迎面驶过。

    毕竟是山间公路,宽度只比两辆大巴车并行稍宽一些,前面有几辆车开的比较慢,让钟魁不得不放慢车速。

    他几次试图超车,却恰好都在山路拐弯处遇到了对向开来的大巴,吓得脾气有些不好的大巴车司机猛按喇吧,以发泄不满。

    前面有四辆车,三辆越野吉普车和一辆小轿车。打头那辆越野吉普车紧靠右侧行驶,小轿车与它拉开三个身位,紧随其后,第三辆车处于小轿车侧后方,在稍靠中间位置行驶,几乎占了一个半道,只是来向有车辆时,才会稍稍往右靠行,而最后面的越野车则也紧靠右侧行驶。

    三辆越野车匀速行驶,不快不慢,似乎有意将那辆小轿车保护起来,让后面来车只能勉强借用来向车道超车,前提是你必须确认来向无车,否则极易出事故。

    笛、笛、笛……

    钟魁按了一阵喇吧,对方仍然我行我素,不为所动。

    这三辆越野车,在华夏属军方专用吉普,并没有民用版本,但都刷着黑色车漆并挂着民用车牌,实属罕见。

    而那辆并不起眼的小轿车,即便是钟魁对这个时空汽车品牌知道的比较少,也知道那可能是一辆低调的防弹车。

    好吧,你们是大人物。

    钟魁放慢车速,跟在后面,等超车的机会。

    前面最后一辆越野车的副驾驶伸出一个平头,那人比划着手势,大意是让钟魁不要跟的太紧。

    钟魁无视对方狠厉不善的眼神,见前面出现一个往右的急拐弯,左边是悬崖,而右边是山体,前车司机依着惯性稍往外侧移动,他猛踩地板油,大马力发动机立刻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车子紧靠右侧山体,硬是几乎擦着山体,插到了前面车辆的前方,差点和那辆被保护起来的小轿车屁股来个飞吻。

    中间那辆越野车上的人有些急了,急忙靠了过来,与钟魁并行。不巧前面接二连三地驶过来几辆大巴,这辆越野车又不得不连续刹车减速并靠右行驶。

    嗡、嗡……

    钟魁瞅见前面左侧逆向车道恢复畅通,再次猛踩油门,超过前面轿车,扬长而去,让被甩在身后车队吃灰。

    太乙村大变样了。

    虽然还是那山那水那村,但一眼望去尽是三三两两外乡来的游客,让这个原本很宁静的山村变的喧嚣起来。

    村里的老房子都保留着,那些破旧不堪的,也都按原样修修补补。即便这几年加盖的房子,也都严格按规定的户型建造。

    村支书钟三爷家的房子早就拆了,他家的宅基地占地比较大,就在原址上盖了座三层的仿古客栈,由他的儿子媳妇经营,听说生意不错。

    村里原有的一条溪流被整治的很好,就连几条原本杂草丛生,并且被各种垃圾堵塞住的岔道也被重新疏通,还在上面盖了几座小石桥,再修几座颇有情趣的亭子,有几个老者在亭子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拉着家常,让人觉得仿佛是到了江南。

    但总的来说,跟钟魁几年前就预料到的一样,当商业接管这里的统治权后,一切都变了样。

    这世上的事情总是这样,你不能一边过着田园牧歌世外桃园式的生活模式,又要享受着现代文明和福利。

    有得必有失。

    很显然,太乙村的村民对目前的生活都很满意,短短几年,大家都脱贫致富了,没有人愿意回到过去。所以,钟魁觉得自己想多了。

    村子里禁止车辆进入,但本村村民车辆除外,外来车辆一律停在景区门口的公共停车场。

    村东头入口处设置了电动栏杆,那年轻的保安是钟魁三年前远游后应聘来的,显然不认识钟魁,拒不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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