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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翩然烟雨中

    “你家主子要是生气,别吹耳旁风说我们找事成不”我一副友善的模样,丝毫没将她的恶劣态度放在心上。

    叶灵冷笑道:“你还是这幅假惺惺的样子,装得卑躬屈膝有意思吗”

    我微微眯起眼睛,只是笑却不说话。

    叶灵深吸了一口气,寒声补充道:“真动起手来比谁都心狠手辣,还在这装什么”

    我摇了摇头,真诚地说道:“没装。”

    “真没装。”

    “我就好过点安稳踏实的日子,不想跟一个个大角色斗得死去活来。”

    叶灵深深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看向拿出一本漫画书淡定翻阅的钟天涯,突兀地问道:“他到底是谁”

    我笑问道:“叶美女,我告诉你他是谁,你不再来找我麻烦怎么样”

    其实我是在给她台阶下。

    我不想把叶灵得罪死了,毕竟宁挽澜挺在意这女人的。如果把宁挽澜逼急到不择手段,绝对是铁弱智的行径——他如果对我家老人动手肯定会付出代价,但我家老人的性命只有一条。

    叶灵稍一犹豫,随后轻轻点头。

    “钟天涯,道上第五高手。”我低声道。

    叶灵愣了一下,随后一脸自嘲地笑道:“原来如此。”

    她一瘸一拐的,也不自信地跳下石坎了,而是规规矩矩地走苍老斑驳的石阶。

    石阶上布满裂痕,甚至缝隙中都长出了野草。

    我客客气气地问道:“大老远来一趟,不吃了饭再走吗”

    叶灵脚步顿了一下,狠狠转头瞪了我一眼,随后继续艰难前行。

    我屁颠屁颠地跟她身后,充满关切地追问道:“要不我抱你上车吧”

    叶灵没有吭声,只是离去的步伐更加坚决了。

    我还没有放弃,像个热情好客的老农民:“那要不带点土特产”

    叶灵忍无可忍,竟然转头冲我比出一个中指,彻底丧失了理智和风度。

    她颇为恼怒地骂道:“滚!”

    我丝毫不以为意,甚至心里还有点小爽。

    嗨呀,老子就是要气你,叫你特么这么嚣张

    目送叶灵上车将迈巴赫缓缓开走,我心里一阵轻松。

    送走瘟神,身心愉悦。

    林琪却一直缠着我和钟天涯追问个不停,比如叶灵的来历、跟我们有




第四百二十九章 很美好,不是吗?
    我很难想象,一个七岁的孩子亲眼目睹自己家人被残忍杀害剥皮,那种心理上的冲击和恐惧有多么强烈。

    光是听到这里,我都觉得脊梁骨蔓延上一阵刺骨寒意。

    “后来呢”我涩声问道。

    钟天涯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七岁的钟天涯被吓哭了。

    眼看皮衣男人抽刀起身,钟天涯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没有被吓得不能动弹。

    曾经他觉得父亲就是严重顶天立地的男人,而自己磕到一下有点小伤都会痛得掉眼泪。

    一方面崇拜他的父亲,想成为和他一样光荣的警察,男子汉;而另一方面,小小的心里却又潜藏着不为人知的自卑,一次次努力都显得那么无力而孱弱,认为自己不可能成为父亲一样的人。

    那一刻,钟天涯突然就想到他爹在夕阳下蹲着身子,摸着他的头,神色温柔地笑着告诉他:“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一定是比爸爸更厉害的英雄。”

    钟天涯哭喊着尖声叫着救命,猛地一头冲进父母的卧室。

    在皮衣男人冲到门口的时候,他猛地将门关上反锁。

    门外传来一阵暴力的砸门声,还有男人充满戾气和杀意的声音,让钟天涯开门,否则就要活生生剥掉他的皮折磨至死。

    钟天涯对那种恐惧的印象太深了,现在还能清除地阐述出很多要点:出汗、心跳疯狂加速、手脚发凉发麻,甚至牙齿和腰眼都在莫名发酸,感觉浑身使不上力。

    钟天涯就像在丛林中被狩猎的弱者。可即便是弱者,也不会坐以待毙。

    他在将房门紧锁上之后,拼命搬动卧室里的一切东西堵在房门后面。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钟天涯赫然发现了他爹换下的警服。

    在上面,还有一支钟天涯很熟悉的东西,在他看来更是父亲作为英雄的象征——手枪。

    05式警用9mm转轮手枪,装弹6发。

    钟天涯像是即将溺毙之人抓到了一块浮木,慌忙地将手枪握在手里。

    而就是这一刻,房门被轰然破开,皮衣男人凶狂地将堆积在门后的杂物一脚踹翻,弄出极大的响动。

    钟天涯学着父亲教他持枪的姿态,慌乱将枪口对准皮衣男人,痛哭流涕地尖声让他快滚,不然自己开枪了。

    说到底,七岁孩子的心智,并没有坚韧到能够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哪怕对面站着的是杀死自己父母的仇人,钟天涯最大的坚持就是没有被恐惧击溃而束手待毙。

    然而一个孱弱的孩童,握着枪浑身都在发抖,甚至连保险栓都没有拉开。

    对于一个犯罪团伙中最为心狠手辣的刽子手来说,又有多大的威慑力

    更何况,这个刽子手已经杀红了眼,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到半点理智的影子。

    皮衣男人根本没将钟天涯当回事,甚至狂妄地嘲讽他枪都握不稳,还想学你那个煞笔老子开枪

    话音未落,皮衣男人便提着扒皮刀凶狠地冲杀向钟天涯。

    可是迎接他的,却是钟天涯刹那拉开保险栓,猛然扣下的扳机。

    “砰!”

    一声清脆的声响,枪口喷吐着火舌。

    巨大的冲击力是许多不严谨电视剧所不会体现的,钟天涯人都被震得坐倒在床上,双臂都发麻发痛。

    孩子们啊,小时候都会崇拜自己的父亲。钟天涯并不例外,而警察这种身份更是给他爹镀上了一层英雄的辉光。所以他很向往,缠着父亲教他射击。

    他爹拗不过他,也就无奈地将他如何射击。

    所以钟天涯的射击动作并不慢。

    只是和平时的玩闹有巨大差别,因为这次枪里有子弹。

    原本钟天涯这一枪是冲着皮衣男人小腹去的,但因为真正开枪和模拟的区别,让钟天涯没算到一点——后坐力。

    在后坐力的作用下,钟天涯双臂被高高震起,也导致本该命中小腹的子弹,直接打中了皮衣男人的胸



第四百三十章 罗怡
    当晚钟天涯和我聊了挺久的,也让我对他的过去有了更深的了解。

    在父母双亡之后,钟天涯便跟着爷爷奶奶过日子。

    可惜他奶奶一大把年纪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整天以泪洗面、悲痛欲绝,没多久便去世了。

    爷爷也是整日酗酒,疯疯癫癫的时间远比清醒的时候多。

    喝醉的时候对钟天涯又打又骂,各种摔东西发脾气,一副见谁都想跟他斗个你死我活的架势。而清醒的时候,看到钟天涯身上的伤又会心疼不已,一个劲自责和愧疚。

    伴随着钟天涯的爷爷喝酒越来越厉害,他也再难见到爷爷对他好的一面。

    在这样接连的打击下,钟天涯的心理和精神上彻底出现了问题。陷入真正意义上的自闭,跟谁都不愿意交流,在学校的成绩也是一落千丈。

    而因为没有父母的缘故,钟天涯更是备受班上调皮捣蛋同学的欺负。一个个将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上,骂他是没爹妈的野种。

    钟天涯含恨之下揍了带头欺负他的同学一顿,毕竟是和身手不凡的干警父亲学过一点东西,寻常同龄人还真不是他对手。

    结果那个同学直接就多方面告状,并且串通其他人污蔑钟天涯。那会的小学也没有监控这种东西,老师听到就信以为真,认为是钟天涯闹事。

    老师痛骂了钟天涯一顿,并且责罚了他写检讨、打扫卫生、到教室门外站着听课等等。不论钟天涯如何辩解,老师都只字不信。

    不仅如此,老师还说了一些很伤人的话。大致意思是原本还觉得他性格孤僻,有点同情和关心。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蛮不讲理,让老师很痛心疾首之类的。

    而那个同学更是让自己的父亲出马,五大三粗的鲁莽汉子,直接“啪”地就抽了钟天涯一个耳光,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钟天涯一度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一个人在学校角落哭得稀里哗啦,觉得找不到半点依靠。

    他不想再被人欺负,既然别人靠不住,那就靠自己。

    于是钟天涯趁着爷爷喝醉的时候,擅自从家里偷了一笔父母殉职的抚恤金,报名了当地最有名的少年武校。

    和其他同学只是玩玩不同,钟天涯是屡屡挑战极限,真心渴望变得更加强大。区区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流血又流汗,那种毅力和执着让教练都感到震惊。

    钟天涯就在这样的条件下,成为了武校对外宣传的招牌,五个“金梧桐”之一。金梧桐,谐音就是“精武童”。

    作为整个明珠市最优秀的青少年武校之一,这可是不简单的殊荣。

    爷爷也不管,钟天涯的学业也就彻底荒废下来,专注在练武这件事上。

    而金梧桐的五个孩子里面,只有一个姑娘。原本以钟天涯当时的性格,是不会和这个名叫罗怡的姑娘有太多交集的。

    但巧合就出现在这个小姑娘的兴趣爱好上,她很喜欢看动漫,对二次元文化很感兴趣。

    小孩子嘛,都免不了喜欢这种东西。而且在同伴之间,总是有分享和传阅的习惯。

    钟天涯偶然看过一本漫画之后,顿时便被深深吸引。

    相比较冰冷残酷的现实世界,他更被漫画中构建的理想化美好生活而吸引。那些绚烂霸气的招数、热血激昂的台词,一个个拥有自己信念并不懈贯彻到底的角色,让钟天涯隐隐感受到了强烈的向往。

    于是众人眼中“孤僻的怪人”,终于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罗怡借书。

    罗怡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很开心地就把漫画的第二卷借给了他。

    一来二去,钟天涯和罗怡的接触就多了起来。

    开始钟天涯还是寡言少语,但后来听到大家都在讨论漫画里的内容,终于没忍住参与了进去。

    平日里钟天涯基本没什么话说,可只要一提到



第四百三十一章 郎骑竹马来
    我听到这里,四个字顿时在我脑海蹦了出来:“青梅竹马”

    我这么想着却也没开口,只是听着钟天涯继续说下去。

    罗怡当时似乎在发烧,而且还挺厉害的。雨伞就那么静静地摔在一旁,她趴在地上脸都红得发烫。

    钟天涯连忙跑过去,将罗怡拉起来,问她怎么样了。

    罗怡虚弱地摇头说没事,但钟天涯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烫得出奇。

    虽然都是小孩子,但毕竟钟天涯有独自生活的经历,应付这种事情已经不成问题。

    于是钟天涯将罗怡背起来,让她撑着伞,带她去医院看病。

    罗怡说她已经吃过药了,睡一会就行。但钟天涯说不行,刚刚她又淋了雨,指不定会更加严重。再说以他的经验来看,吃药退烧始终没有打针来得那么快。

    罗怡终于有点窘迫,不好意思地说她害怕打针。

    那是钟天涯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小伙伴平时巾帼不让须眉,但终究也只是个小姑娘,小女生。

    钟天涯自己都难过得要死,还反过来安慰罗怡没事,不痛的,一下就好。

    就这样,钟天涯背着罗怡,罗怡打着伞。

    两个小孩的背影,在狂风骤雨中显得如此渺小萧瑟。

    罗怡打退烧针的时候怕得不行,钟天涯明明也是个小不点,却故作男子汉地伸出手臂让她咬,把医生都逗乐了。

    然后,钟天涯被咬出血了,痛得龇牙咧嘴的,让罗怡更不好意思了。

    罗怡说她腿软了,钟天涯就背着她一路回了女生寝室。因为大家都在学校上课,也没人管。

    罗怡找出两套练武服,和钟天涯先后进厕所擦干换上。

    哪怕是懵懵懂懂的小屁孩,钟天涯想到自己在女生住的地方,闻到身上练武服淡淡的洗衣粉香味,还是忍不住有点脸红。

    他觉得挺尴尬的,就支支吾吾地说他先走了。

    但罗怡却用饮水机烧水,拿出一次性纸杯让他坐坐,说想和他聊一会。

    钟天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虽然手足无措,但却规规矩矩地坐了下去。这个平时装得酷酷的中二小王子,竟然腰杆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就像小学里的三好学生一样。

    罗怡把热气腾腾的纸杯推向钟天涯,问他先前怎么哭得那么厉害。

    钟天涯矢口否认,说自己没哭。

    罗怡说她亲眼看到的,钟天涯还想抵赖。

    钟天涯羞恼交加,觉得很没面子。

    罗怡威胁钟天涯,他要是不说出来,就把这件事传得整个武校都知道,钟天涯是个爱哭鬼。到时候就没人当他是“霜堂主”了,没人要和爱哭的羞羞鬼一起玩。

    眼看钟天涯坐立不安,罗怡又拿出小姑娘的法宝撒娇卖萌,攥着钟天涯的手臂摇啊摇,声音甜甜地撒娇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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