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鹘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泗源
全部准备好,绿色指示灯亮起,教官冲着于大庆的耳朵喊了一声::“跳!”于大庆向前纵身,跳出了机舱。
呼延风紧跟在后面跳了下去。主伞在跳出机舱的时候已经被拉开,等完全打开后,他的身体像荡秋千一样晃了一下,便保持住了平衡,并开始减速往下降落。
呼延风双手抓住伞绳,低头看了一眼,于大庆就在他左下方,他也找到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地面越来越近,距离大概三米时,呼延风双腿并拢,双膝微屈,双脚碰触地面的时候,两臂抱紧,身子向右倾,顺势倒在草地上。安全着陆后,他立即起身,解开了伞扣。
队友们也依次顺利的降落,随后开始折叠降落伞。
包好降落伞,一分队迅速集合,呼延风问队员们:“感觉怎么样”
华向东眨眨眼:“从天而降的感觉就是爽。”
“马上要进行第二跳,害不害怕”呼延风又问。
“怕哈啊。”
第一百一十章 伞降救援
伞降训练的最终目的是快速进入敌后执行任务,所以渐渐增加了战术科目。
以战斗小组为单位,落地后立即收伞背伞(实战状况下藏伞),并以最快时间靠拢结合,以战斗队形,向“敌”发动偷袭,实施斩首行动,或者营救我方受困人员。
为此,徐剑还充当了好几回在敌后跳伞的飞行员。
最后一次跳伞,第一小组接到指令,我方武装直升机飞行在执行对敌打击任务时不幸被击落,现在飞行员负伤,务必赶在18时前将飞行员救回到05号营地。
中午十二点飞机起飞,飞到降落地点时,飞机降低高度至500米。此时机舱内已没有教官,他们跳伞的时机就是看着伞降灯,等红灯亮了,他们要做好跳伞准备,绿灯亮起时,呼延风立即带领队员从天而降。
透过舷窗,呼延风看看下面的地形,这里是一片丘陵,有的地方坡势还比较陡,落地时会有一定危险性。他站起来,大吼着:“注意地形,注意安全!”
嗡嗡的引擎声中,呼延风的声音传到队员们的耳朵里,队员们都伸出大拇指,表示听到了。
红灯亮了,呼延风做出了准备跳伞的手势,队员们立即站起来,将伞钩挂在钢索上,并检查装备。
一分钟后,绿灯亮了。呼延风大喊一声:“跳!”于大庆率先跳出了机舱,紧跟着呼延风也跳了下去。
呼延风落在了山坡上,他顺势后倒,上身压在背囊上,他赶紧转过身来,压住伞绳,解开了保险带。接着,他开始寻找队友,于大庆距离他不远,正在叠伞。而其他十名队员都跳到了山坡的西侧,李青竟然飘向更远的一处山坡上。
呼延风赶紧收伞叠伞,将降落伞背在身上,然后从背囊左侧解下九五突击步枪。
于大庆已经跑了过来,“走。”呼延风拉着于大庆向山坡西侧跑过去。
队员们都已着陆,还好,就连幸运之星华向东也在包伞。
呼延风边跑边聚拢着队员,跑到华向东跟前,于大庆问:“华向东,没问题吧”
华向东正在玩身后系伞,他伸脸让大家看。他左脸上一片红肿。
于大庆都傻了:“怎么又是你,怎么回事”
华向东龇着牙说:“真他么晦气,落地时来了一阵风,没兜住,给带趴下了,脸撞到了地上。”
“那叫狗吃屎。”呼延风说着,伸手摸摸华向东的脸,说:“可怜的孩子,赶紧走吧。”
来到山谷,李青也从西边山坡上跑下来,六名队员集合完毕,呼延风打开地图,先确定位置,带领队员们到达杨志指令中提供飞行员的大概位置后,分头展开搜索。
已是六月底,并不繁密的树木野草也能遮挡视线,何况这又是一片沟壑纵横的地方,想找一个人实在有点困难。队员们开始了轻声的呼喊,但仍没有发现徐剑的影子,连痕迹都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呼延风有些着急了。
捂着脸的华向东想撒尿,他站在陡坡上刚解开裤扣,低头看见了徐剑。徐剑正坐在陡坡下面的阴凉的地方睡觉。
华向东立即招手:“找到了,找到了。”
呼延风带队员跑下陡坡。徐剑看到他们,还开玩笑般地说:“来了,这么早”
“来了,徐副,咱们走吧。”呼延风说。
徐剑指指自己的腿。队员们明白了,张佑亮迅疾从后背上取下简易折叠式的担架,铺平放在地上。于大庆和华向东将徐剑抬上了担架。
呼延风再次打开地图,找到目前位置,距离营地二十公里,他又低头看看手表,时间是下午两点二十分,也就是说,他们必须保证在三个小时四十分钟之内到达05号营地。
这个任务其实并不重。他们齐心合力将徐剑抬上陡坡后,六个队员抬着徐剑向营地快步走去。
华向东向呼延风确定地问:“没有围追堵截的设定吧”
“至少队长没说。”呼延风说:“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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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阶段考核进行时
考核的项目很多,除了伞降之外,之前训练的基础科目几乎全部考核一遍,有的还反复进行考核,比如射击。
其实射击也分为许多种,静止射击,跑动射击,乘车射击,换弹夹射击,还有狙击。
呼延风再不是老末。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打废过一支枪,但他的成绩却提高很快。八一突击步枪、九五突击步枪的移动靶射击成绩竟然排到郑志国前面。
但在跑动射击中,他的命中率还是不如郑志国。
打完一轮,呼延风和郑志国背着枪回到休息区。坐在地上,呼延风拿出一包阿诗玛香烟,点燃两支,把其中一支递给郑志国。
郑志国抽了一口,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说:“好家伙,差一点又输给你。”
“明年吧。”呼延风坏笑着说。
“明年还真说不准了。”郑志国扭头看看呼延风,说:“我真想把你的头砸开,看看里面到底为什么和我们不一样。”
呼延风莫名其妙地问:“我哪里和你们不一样”
“你刚来的时候,我看你打枪的姿势都别扭,现在好了,打的都比我准了。”郑志国狠狠地抽了一口烟。
“哈哈,嫉妒我了”呼延风说。
“不是嫉妒,是佩服。”郑志国说。
“是么,来,我给你签个名。”呼延风笑着说。
“去你的吧,真当自己是明星了。”郑志国冲呼延风撇撇嘴。
呼延风站起来,拍拍郑志国的肩膀:“哈哈,准备下一轮了。”
这一轮射击是换弹夹射击,两个九二手枪弹夹,三个九五突击步枪弹夹,一共十五发子弹,在三十秒内打出去,命中二十五米处的靶心十二发以上才算及格。
这是急速射的考核,急速射的目的是在狭窄空间内突遇敌情时,保证在对方还没反映过来时,就能在几秒钟的时间将子弹泼过去。
考核正式考试,廖勇手握计时器,亲自当裁判,站在考核队员旁边。首先出场的是呼延风。他双手捂住手枪,站在了射击线上。
“开始!”廖勇一声指令,呼延风迅疾拉了一下套筒,将子弹上膛,又迅疾瞄准靶标,迅疾击发。三发子弹打完,他闪电般地退出空弹夹的同时,左手从战术背心中拿出下一个弹夹,啪地装上,又迅疾击发。
三发子弹又快速打了出去,套筒处在空仓挂机状态,呼延风向下拨动空仓挂机杆,将手枪套筒恢复原位,又将手枪插入挂在右腿上的枪套,左手举起九五突击步枪,右手迅速接住,左手迅速拉动枪栓,握住枪身,瞄准靶标,啪啪啪打出三发子弹。
接着左手从战术背心内拿出下一个弹夹,单手换上弹夹,再次击发。
打完第三个弹夹,呼延风轻舒一口气,站直了身体。
“二十五点三秒,击中十三发,下一个准备。”廖勇大声喊道。
呼延风验过枪,转身跑向了休息区。这时他才觉得额头上冒出了汗,他抬手擦了擦,看到刚赶过来的徐剑,微笑着说:“天真热了。”
“成绩怎么样”徐剑问。
“二十五点三秒,击中十三发。”呼延风说。
徐剑摇摇头:“打的一般啊。”
“啊,比合格成绩好多了,我还以为你会表扬我呢。”呼延风咧咧嘴。
“好个屁,成绩比我想象的要差。”徐剑说。
“那你认为我的成绩应该是多少”呼延风问。
“命中十三发应该在二十秒内就完成击发。”徐剑说。
呼延风点点头:“我继续努力。”
郑志国也打完回到了休息区。他也擦擦汗,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呼延风。
“看我干什么,向徐副报告你的成绩。”呼延风说。
“你猜。”郑志国仍面部表情地说。
“没打好。”徐剑笑着说。
郑志国又挠挠头,对徐剑说:“我竟然又输给了这个家伙。”
“哈,你更让我失望。
第一百一十一章 携手到终点
下午三点的时候,天气热到了极点,空气仿佛都是烫的,急行军也到了最艰苦的时刻。
“分队长,还有几公里”华向东声音有些沙哑地问。
“还有五公里。”呼延风说。
“快了。”华向东脸上露出了笑容。
“真的快了。”其实距离还有二十多公里,其实呼延风已经不想再说话,他闷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条清水碧流的小河,河水像磁铁一样把队员们吸引了过去。河水是温的,撩到脸上,也顿感清凉。
“真他么想躺在河里。”郑志国说。
“拿毛巾啊。”呼延风喊了一句。
队员们拿出毛巾,泡满河水后,直接搭在脖子上,离开了河边。
河水带来的凉爽让队员们感到精神为之一振,行军的速度明显加快。但这是暂时的,没过多久,闷热的感觉复又重来。
“还有最后十五公里,加把劲啊。”呼延风喊出了实话。
“哦,八十公里就剩下十五公里了。”郑志国拿出了脖子上的毛巾,上面已满是汗味。
“就剩下一个半小是的行程,也就是一部电影的距离。”张佑亮说。
华向东耸耸肩,说:“是一部中篇小说的距离。”
“差不多。”于大庆说:“反正我现在都不看。”
“坚持最后一段啊,马上就休假了,听说还增加了五天。”郑志国说。
“真的假的”李青问。单晓斌也瞪大了眼睛。
“相信就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于大庆坏笑着说。
“我不信,哪有那么好的事。”刘健说。
“好的不信,偏偏信不好的,你真是叫人无可奈何。”郑志国说。
“那我问你,这话是谁说的”刘健问。
“是徐副。”郑志国说。
“徐副不在,他回家生孩子了。”张佑亮说。
“徐副还有这功能,你怎么知道的”赵明问。
“哈哈——”队员们都笑了。
笑声中,行军的速度一点没降低,反而不知不觉中又走出了一大段的路程,前面的青色小山坡也越来越近了。
郑志国拿出水壶,喝了两口水,问:“休假都有什么打算”
“回家看老妈妈。”华向东说。
“这是必须的,然后呢”郑志国说。
“还有一个女孩等着我呢,哈哈。”于大庆说着,瞥了呼延风一眼。
郑志国伸手给了于大庆一拳:“说正经的。”
“本来就是很正经,是你想歪了。”于大庆笑着说。
郑志国不再理他,扭头问李青:“你呢,青。”
李青抿着嘴说:“我要回家,我家房子没了,但地基还给我留着,我想先盖一间小房子,然后给我奶奶爸爸妈妈修修坟。”
所有人都不笑了。郑志国看呼延风时,呼延风也在看着他。
“要下雨了!”于大庆忽然喊了一声。
“哪儿”郑志国问。
华向东反手向西北方向指了指。大家扭头一看,西北方向已经露出了乌黑的颜色。
“就让雨快些到来吧!”华向东喊了一句。
“不好,咱们得加快速度。”呼延风说。
“对,万一真下雨了,路就开始泥泞不好走了。”郑志国也说。
他俩的担心没错,他们走的不是公路,而是土路。万一来一真瓢泼大雨,行军将更加困难。
时间已是四点,就剩下十公里,不出意外,他们将在五点左右完成最后的强行军。而从早上七点半开始出发,他们几乎马不停蹄地走了八个小时。
争取好成绩的渴望现在已变成灌铅一般的沉重,每走一步都是那么吃力,而西北方向的乌云还在向上抬升,如墨的颜色不久就会泰山般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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