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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的新晋学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凄恻

    宁安并没有感到恐惧或害怕,这很奇怪,这本该是他心底的大秘密,本应该是他小心保存,任何人触之必死的逆鳞,本不该让任何人知道乃至察觉到丝毫异样的。

    但是很奇怪,仿佛被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下来,宁安一下子清醒了,好似从前的种种时光,匆匆岁月都空耗了,都白白浪费了,直到此刻他才第一次真正活过来,认识到自己,认识到时间,冒出一阵“就该是这样”的叹息一样。

    “我该知道我的阿尼马格斯不该毫无理由的是渡鸦才对。”宁安喃喃自语着,脑海里好像多了很多东西,很多记忆,他心里明白但又有些模糊,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总是不那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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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倒吊
    宁安打了个寒颤,迎面有风吹过来,风里带着股不属于常识世界的味道。

    杂草长到膝盖那么高,缠绕着他的裤脚,除了一眼能望到的白蜡树,这里再也看不到任何生物了,也看不见边界,荒草地茂盛地向着远方蔓延开来,一种枯萎与生机结合的有趣矛盾,在这儿异常的展开着。

    并没有费什么功夫,宁安与米米尔就来到了树下,这是个微微隆起的小土坡,在这里他们获得了更高的视野,宁安试着翘起脚眺望,可仍然望不到头,也看不见什么新的东西。

    “即使变成渡鸦也飞不到头,这里不在那个世界之中。”米米尔解释起来,似乎看出了宁安心中所想。

    不在世界之中。宁安默默地想着,他并非对此一无所知,在过去的经历中,他也曾到过这样的地方,就在伦敦地下的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里,帷幕彼岸曾真正的为他掀开过“帷幔”。

    “就是这棵树吗”宁安看着眼前高大的白蜡树,它有种完美无瑕的对称感,是宁安见过最漂亮的树,他轻抚着树皮,风又吹过来,他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

    “是的,就是这儿了。”米米尔微笑着回答。

    “我虽然有一些模糊的头绪,但你不打算和我说清楚这一切吗,解释一下奥丁去了哪儿如果说神灵真的存在的话,那么其他神呢巫师和神又是什么样的关系,难道所谓的神只是比较强大的巫师吗”

    宁安认真地看着米米尔,这些问题如果能被解答一个,那就算是帮了大忙了。

    可米米尔只是笑着,“这一切不能叫做问题,大人。我已经说过,奥丁就在眼前,你就是奥丁,至于神灵,我想这个世界也许不曾存在过神,而且到底什么是神明,你可曾想过巫师们的力量在普通人眼中也算得上神力了。”

    他话锋一转,看向宁安的眼镜也变得分外清澈和真诚,“况且我也不明白许多,这一切也许都要等你自己去实践,去探寻,我想等你做了,所有的一切也应当清楚明了了。”

    米米尔说着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团细绳,深褐色和他的制服一样看起来脏兮兮的,宁安想到了那个倒吊的传说。

    “如果我拒绝呢”他问道。

    “那你为何要来”米米尔又笑起来,仿佛根本不担心宁安会转身离开。他低头分拣着绳子,他身材高大,可以够得着树梢,那双看着粗糙笨拙的大手竟然打起一个个复杂而雅致的绳结。

    “请把衣服脱了。”老人头也不回地说。

    宁安默默地解开长袍在胸前的搭扣,将衣服和里面的衬衣衬裤脱掉,他奇异的没有丝毫羞耻感或是裸露身体的不适,仿佛正处在一场异常神圣的仪式当中,连米米尔系绳子的动作似乎都暗合某种在虚空中奏响的神秘韵律。

    风又呼啸起来,吹荡着杂草们肆意舞动,这些一人多高的枯黄杂草像是原始部落的战士,跳起不知名的战舞,呼和着应和来自天地间最自然的音乐。

    等宁安回过神来,他已经被绑了起来,绳子从他的手臂下面和双腿中间绕过,穿过他的手腕和脚踝胸膛,把他绑在树上,倒着绑。

    他整个人就这样倒吊着,绳子并不是很紧,但十分结实,绳子与绳结同粗壮的树枝一起承担着他的体重,这棵树光秃秃的没有树叶,他的脑袋此刻距离地面差不多有五英尺高,接着下一刻,他看到一双脚,米米尔松开了托着他的手,绳子在那一刻收紧,宁安吃痛了,但没叫出声。

    视线里最后的画面是米米尔越来越远的双脚,接着是腿、后背、后脑勺、整个人在荒草地上,背对着他,倒着渐渐远去,变成一个小点,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现在,这里只有宁安一个人了,他被倒吊着,倒吊在一片未知的荒地当中。

    这是宁安以前从未有过的视角,哪怕当他出入帷幔后的世界,哪怕来到完全不同的世界当中,也从未曾在这样一个倒着的视角观察世界,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开始逆流着回向大脑,眼睛慢慢向外鼓起,脑部的充血在变得严重,但宁安没有在意这些,即使他可以用至少五十种魔法从倒吊的状态下解脱出来。

    可他没有这样做,他耐心地观察着倒过来的世界,仿佛被吸引而沉迷其中,连绳结勒紧的疼痛的胳膊和腿都不再叫嚷了,痛楚和身体的不适渐渐离他远去,眼前开始有色彩在飞速移动,爆炸成深红色和金色的花朵,开满整个视野,跳动着,脉动着,仿佛拥有生命。

    “我的眼球已经充血成红色了吧,如果让赫敏和达芙妮看见,一定会以为我被吸血鬼咬了。”

    宁安思考着,米米尔说他就是奥丁,那么看来这应当是一个类似于继承仪式一样的东西,奥丁在梣皮树上倒吊了七天七夜获得了智慧,领悟了卢恩文字,但宁安不认为自己只要这样掉下去,就能顺其自然地领悟一切。

    他重新去看这个世界,从完全不同的角度中,脑海里的思绪像一扇缓缓推开的大门,无论这里是哪个世界,但好在地心引力还在起作用,他还处在自然之中,这给他带来些许微不足道的慰藉。

    他开始思考一切,思考自己从来到这个世界后所做的一切,就像阅读后的休憩和整理,当宁安用心梳理后才发现自己过去的种种决定究竟是什么样。

    “做得太武断了……也许这样做更好……这里对了……可不能回头了……这个现在也还是会这样处理吧……”

    也许是这些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本应随着时间流逝而越来越不适的感觉,渐渐离他而去了,这个想法让他很高兴,于是他继续回想,可随着感觉的离开,思绪也渐渐将他远离,寒冷再次侵袭过来,宁安打了个哈欠,他有些困倦了。

    倒过来的世界在他眼中已经成了一幅古怪的幻象,不在具有真实世界中的特性,而更像是一场奇诡的梦境,他的视线离开了这个杂草丛生的小世界,仿佛在倒着无限升高,再升高,穿过天际,回到他的现实当中去。

    “药剂的比例要控制在2:7否则你就该加点生橄榄来控制蒸发的速率,隆巴顿先生!”斯内普教授低沉又充满怒气地吼着。

    “我们能够信任卡卡洛夫这家伙吗!帕尼我很怀疑!主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萨曼莎尖锐地叫道。

    “噼啪——”卡卡洛夫的身影从虚空中跌出来,看样子刚完成了一次幻影移形,他抬头望望前方的一座宅院



第二百六十一章 根源初现
    “请帮助我……”宁安正对面的虚空中传来一声女孩儿的呼唤。

    时间的概念对宁安来说已经不太清晰了,他不知自己被倒吊多久了,从前听说人在被吊着的时候容易造成脑部充/xue,虽然短时间的倒吊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天知道自己吊了多久了。

    好了,之前是幻象,现在开始幻听了。宁安在心里想着,自己是巫师也会产生这些普通人的反应吗随即又自嘲虽然是巫师,但身体不还是和大部分麻瓜没什么两样吗,自己又不是狼人或吸血鬼……

    就在他想入非非以为自己幻听的时候,女孩儿的声音又想起来了,“请你……帮帮我好吗……”

    这次的声音更加清晰,像是趴在宁安的耳朵边上说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宁安甚至感受到了一股热气,带着草原的清香。

    他停止胡思乱想,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按照之前的推测,自己前世或者说很多世以前,是奥丁肩膀上那只名为“福金”的乌鸦,而奥丁究竟是所谓的神灵还是一名非常强大的巫师,就不得而知了。

    米米尔也许清楚一些真/xiang,但宁安在心底有一股直觉告诉他,只有自己来到这里,将身体倒吊起来,才有可能拾回一些曾经的记忆,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是过了这么长时间,宁安脑海里并没有获得关于奥丁或是福金的记忆,虽然在倒着观察世界的这段时间里,他能感受到与以往的不同之处,也确实发生了一些魔幻的事情,比如他的视野似乎能无限延伸到外界,只是不知道看到的种种景象,包括自己的手下、伏地魔、哈利乃至帷幕彼岸之后的世界,是真实的,还是他脑海里臆想的幻觉。

    这是可以查实的,他还对萨曼莎和帕尼对话的场景记忆犹新,回去与他们核对一下便能知道真假,这也是宁安在心里给自己预备的如果这次一无所获,回去打算做的事情之一。

    可无论如何,自从他被吊起来,这里还没有出现第二个生物,更不要说一个能说话的女孩儿,还开口请他帮忙,帮忙他现在被吊在这里,能帮什么忙

    但思虑再三,宁安还是打算开口应对一下,寻求这些神秘的力量对宁安来说本就是一件线索不多的事情,反正被吊在这里也无事可做。

    况且对方还没露面为何声音竟然能像是在耳朵边传来的,宁安也很感兴趣,于是他对着面前的虚空平静的说道:

    “你是谁需要我的帮助为什么连面孔都不肯露,不过我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说完这些宁安又不禁觉得有些羞耻,心里想着如果这是自己的幻听,再把自己放在第三者的角度来看,对着空气这样自言自语,是足够羞耻的了,虽然这里连第二者都没有更不用说第三者了。

    但没想到的是,就在宁安话音落下不到三秒钟,他前方产生了变化。

    虚空之中开始有水气氤氲着蒸腾,宁安眼睁睁看着空无一物的地方冒出缕缕白烟,然后化烟成雾,再成雨,落在他脑袋下面的草地上,整个过程也仅仅几秒钟而已。

    下一刻,仿佛传来“啵”的一声脆响,地面裂开个小口子,从里面翻出一颗翠绿翠绿的嫩芽来,像是树的种子。

    这种子刚发芽便开始生长起来,在宁安的眼皮子地下变/cu、变高,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有名的“魔豆”的童话来,想起那颗能生长到云端的魔藤,心里嘀咕着不会真的长那么高吧。

    种子如同听见了宁安的心声一般,很快就停止了生长,高度看看到达宁安倒吊起来的脑门前,紧接着开始无声的抽芽、成叶、叶子在眨眼间变绿,很快开出花来,如同一场神奇的魔术表演。

    但这对宁安来说倒也没有太过惊奇的,他是巫师,这种催熟的方法也不是做不到,斯内普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那里,都有让树种快速发芽结果的药剂,而且适用于各种神奇植物。

    真正让宁安感到不可思议和惊奇的,其实是最开始凭空冒出来的水气,宁安想不明白怎么会从虚空里出现水来,甚至这种子如果不是一早就埋好的,也解释不通为何会发芽,若是提前埋好又为何会正好在他的头下方。

    这种虚空造物一样的魔法才是宁安真正感到不可思议的,当然如果这又是一场幻觉的话则要另当别论了。

    整个过程极其短促,总共也没超过一分钟,就在宁安看着那朵从绿叶中间冒出含苞待放的娇艳红花以为就此结束的时候,异变再生,红花的花瓣向四面缓缓展开,露出内部的样子。

    里面并不是植物的花蕊,此刻在花瓣的包裹中端坐着一位女士,一位巴掌大小的女士。

    宁安觉得自己的幻觉也太过离谱了,他不知道眼前这个能不能被称为女士,她虽然身着一袭红色的连衣长撑裙,乌黑的长发高高盘起在脑后,端正的坐在花蕊之中,但顶着的偏偏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像是画家匆匆忙忙作画的一半,去忙别的,忘记给人物画上眼睛、鼻子、嘴巴似的,看的宁安有点儿不自在。

    仿佛是看出了宁安的不安,巴掌女士白纸一样的脸上泛起一圈波纹,紧接着变成了赫敏的脸,这过程安静中带着一丝惊悚,看的宁安更不舒服了。

    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幻觉,现在难道是睡着了,在梦里吗这梦也实在有点意义不明的吓人了吧。

    “您不喜欢吗,实在抱歉,那我换一下好了——”还没等宁安出声赫敏的脸不见了,如同向平静的湖面丢了一块儿石子,水波荡漾了一下,达芙妮的脸浮了上来。

    宁安脸色古怪,觉得这个梦实在古怪,而眼前的女士仿佛能察觉心意,达芙妮的马上面孔消失了,变成了乌姆里奇的蛤蟆脸,瞪着圆/gu/鼓的小眼睛,看向宁安。

    “抱歉,我不太清楚你的审美偏好,但这是可以变化的。”说着乌姆里奇又变成了麦格教授、斯内普、一个麻瓜女明星……

    “可以了,可以了。”宁安急忙制止了对方,他现在倒不在意对方变成什么样子的脸了,只是想结束这个诡异离奇的梦。

    巴掌大小的女士,停留在一张宁安没见过的少女面庞上,见宁安似乎真的不纠结这个,就不再变化了。

    “你是谁”宁安直言不讳地问道,既然是个梦,自然是说清楚,弄明白就能醒过来,而且宁安心底也留有万一这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的余地,所以无论如何搞清楚这人是谁,都是必要的。

    女士端端正正的坐好在花蕊,宁安的视角是倒着的,这样看起来自然怪异无比,但好在这段时间他也有些习惯了。

    “我还不能很好地解释我是谁,我有许多的称谓,但如果一定要说一个比较形象准确的……我想想……”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抬起头,看着宁安似乎带着点不好意思地说到:

    “在你们



第二百六十二章 真正的恶兆
    cpa300_4;“我有了一些想法,你可以听听我说的对不对。看书阁.『ksnhuge『ge.co”他顺着思路说下去,“我只简要地说,就好像一切总有起源一样,地球上的所有生命体,也有力量的源头,无论是动物们,还是植物们,包括人类的麻瓜,以及巫师,都在地球上生存,也被包含在地球的生命之河里。”

    宁安曾经就有所疑惑,巫师为什么可以通过咒语来释放魔法,这些魔法有很多与麻瓜的学者们所研究的种种物理定律不相符合,甚至是相反的,这种魔法力量来自于哪儿,也一直是困扰宁安的问题。

    他在这次学习卢恩文字,追寻奥丁这样的传说中的神明,或是强大巫师的过程中,也未曾放弃过思考。

    虽然是巫师,但宁安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前,是接受过正统的麻瓜科学教育的,别的不提,他对于能量守恒这一观点,是持肯定概念的,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凭空出现的力量,巫师也好,麻瓜也好,力量一定会有源头,麻瓜们通过科学机器产生能量,那么巫师们的能量又从何而来呢

    在这位“地球女士”简短的描述中,却像是一下子给宁安打开了一扇天窗,照亮了他的思绪,让他找到了一个解释“巫师的力量也不是凭空而来的,是从河流里借来的,不仅是巫师包括人类的机器,这些物质的能量,都来源于地球的能量之河。”

    想到这里,他看向面前的小人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也能解释眼下的状况了。

    米米尔带他来到的空间应当是一处无限接近于这条看不见的地球能量之河的地方,甚至可能是河流的末尾,倒吊也许只是某种仪式,是一种让他能够溯流而上,到达源头的方式。

    自己在倒吊了不知多久之后,到达了河流的源头,在这里接触到了地球最终层的存在,这位自称地球女士的“人”。说人或许有点不准确,宁安不确定她究竟是不是生物,在他想来这样根源的化身,不应当以生命的普通形式来类比的,具体为某种意志反而更加恰当一些。

    “我该怎么称呼你”想明白的宁安严肃了起来,尽管现在被倒吊着,但他暂时忽略了这些,他对这位“地球小姐”所说的一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似乎是一片未知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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