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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难当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南晴空

    忧心忡忡的沈芩被徐然给逗乐了,决定趁热打铁:“大怪物,来,坐好,让我姐靠得舒服一些。”

    徐然紧张又缓慢地靠过去,坐在床头,小心翼翼又笨拙地护住崔萍,烛光将他的身形拉长放大,在墙上投出了身形夸张的庞然大物。

    崔萍将记事本搁在双膝上,专注地写写画画,眉眼如画,神情安详。

    沈芩将陈娘拉到一旁,嘱咐了几句。

    陈娘立刻心领神会,拉着杨梅离开,去厨房准备夜宵;转眼间,屋子里只剩下徐然、白杨和钟云疏沈芩。

    崔萍的画明显不如崔柏,自然也比不上徐然,但是对沈芩来说,只要可供搜寻的关键点画下来,哪怕是简笔画都可以。

    很快,崔萍就把大小船只、码头护栏和巷口名字都画了下来,画完搁笔,又反复看了一会儿,才递给沈芩。

    不出沈芩所料,崔萍和崔柏自幼跟着铁甲父亲,看人事物和寻常人完全不同,他们特别擅长抓住事物的关键点,这幅画简单明了,非常有用。

    钟云疏接过画,看了又看,问崔萍:“据我所知,永安城除了主河道以外,其他支流不得行船,更别说这样的大船,可记得何年何月”

    “三年前,七月初四。”崔萍不假思索地回答。

    大家一怔,记得特别清楚吗

    白杨看着画开始解读:“七月初四丑时,麻衣巷码头,寻常乌篷小船、船身没有徽记、船夫着短打小褂,船吃水很深,运货沉重,投麻袋入水。”

    “单层大船,船身满是灯笼,有不明徽记,船夫着长衣束腰穿靴……等等,这是运宝司的船!”白杨脱口而出,把自己吓到了。

    “三年前的七月初四,运宝司要从永安城外发一批物资走水路,那批物资很重要,所以父亲督运出永安城才回转。”

    “可是我记得,那日丑时父亲督检的是艘双层大船,走的是安运河道,我随船同行,那日只有一条大船出城,没有其他船只。”

    白杨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两艘船与大船同时出发,从小河道出发。

    满座皆惊,三年前邺明帝身体康健,春季还出去围猎,那时候运宝司就已经出问题了吗

    “运什么东西,要先扔在水中,然后再带走”沈芩实在想不明白,药材、纸张、棉布、绫罗绸缎这些都要防水。

    “小船承重不行,装这么多麻袋不可能是金,会沉船,”钟云疏指出第一点,“药材、绫罗绸缎和密帐这些更加不可能。”

    “银两呢”白杨若有所思,“那日我们的运宝大船上装的就是官银,银不如金重,乌篷船也可以运不少。”

    “可是,运宝司的官银都是木箱承装,因为银锭边缘锋利,运输时麻袋会被磨破。”

    崔萍一脸歉意:“当时离得有些远,不然还能看得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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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认不认识
    安顿好崔萍,沈芩从女舍离开,又抱着记事本,打算去找佘女,被钟云疏拦住。

    “早些休息。”钟云疏一脸不赞同。

    “问完就睡,”沈芩向钟云疏挤了挤眼睛,想绕过他,没想到刚走两步就和他撞了个正着,“唔……”

    “休息。”钟云疏难得坚持。

    “……”沈芩捂着撞疼的鼻子,既惊讶于他胸膛的肌肉硬度,又惊讶于他难得的强硬态度,想了想,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后天我们就要走啦,去绥城以后人多眼杂的,很难有这样清静的地方了。”

    “明日再问,他们又不会跑掉。”钟云疏瞥了一眼夜色,已经很晚了。

    “我还是,哎……”沈芩话音未落,就突然被钟云疏抱起来,吓得赶紧搂住他的颈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佘女越来越远,“我还有问题……”

    钟云疏把沈芩送回屋子里,把她的宝贝西洋表拿出来打开:“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

    “啊”沈芩看着时针和分针的位置有些傻眼,不知不觉已经半夜一点了,不对啊,平时十点多就困得不行了,今天怎么这么精神

    钟云疏很是严肃:“明日一早,要决定各屋物品的去留,要装车还要打成包袱,事情极多,再不睡,明日哪来的精神”

    “啊……”沈芩哀怨一声,最讨厌搬家,恨不得自己是个大蜗牛,什么都搁背上,想去哪里去哪里。

    钟云疏看她神情多变,唯一不变的是耍赖皮窝在原地,完全没有要休息的意思,直接把她抱起来放在床榻上,转身大步离开:“一切等明日再说。”

    沈芩从来没被人像麻袋一样搬来搬去,感觉很是新鲜,休息很重要没错,可是有些事情没弄清楚,怎么睡得着

    于是,她乖乖地躺在床榻上,侧耳倾听钟云疏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确定已经走远了,才摸黑起床,蹑手蹑脚地把门打开一条缝,侧着身子挤出去,冷不丁就撞上了一个结实有弹性的……呃……钟云疏。

    钟云疏的眼瞳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静静地注视着沈芩。

    “……”沈芩被逮个正着,转念一想,反正在他面前丢脸丢习惯了,嘿嘿一笑,改成拽着他的胳膊撒娇:“我们一起去吧,好不好嘛,问不清楚我睡不着……”

    钟云疏在雷府长大,看过雷鸣无数次这样向雷夫人撒娇,雷夫人从来抵挡不住,雷鸣每每得逞。

    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但是让他学雷鸣的样子,却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个动作只是留在心里,从来都没有尝试过。

    当时他百思不得其解,平日严厉的雷夫人,为何如此没有立场。

    钟云疏见识过沈芩的耍赖,却没想到她还会撒娇,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酥软,喉结上下滚动,身不由己地点了点头:“一刻钟。”

    此时此刻,体会了雷夫人的无奈,面对沈芩蕴藏着星星的、真诚的眼睛,不行到底没说出口,。

    “耶!”沈芩小声地雀跃,拽着他的手就一溜小跑去找佘女。

    钟云疏阻止未成,连一丝愠色都没有,原来被关切的至亲或者心上人这样撒娇,是这样无奈又温暖的美事。

    临时女监里,烛光燃起,窝在角落的佘女迅速睁开眼睛,几日不见,粘腻的头发糊在脸上,破衣烂衫的,美丽的脸庞和傲慢的气势所剩无几,更多的是困兽般的狼狈。

    佘女的心头盘桓着焦躁和担忧,不知为何,看到沈芩手中的记事本,她就像躲藏在暗处的虫蚁突然置身天光大亮,惊慌失措地找地方躲藏。

    可是,无处藏身。

    佘女看着沈芩步步靠近,一张画纸摊开在眼前



第341章 药铺,再见
    钟云疏深以为然,看着沈芩在前面走得摇摇晃晃,三步并作两步,抱起她送到了女舍里。

    沈芩忽闪着眼睛,他平日自制得堪比没有感情的机器,今天这么反常,三分困惑七分不解地盯着钟云疏:“我有脚。”

    “……”钟云疏的眼神有些闪烁,心中不为人知的焦躁,越积越多。

    没遇到沈芩以前,他的人生是一眼望得到头的灰黑白,守护父母用性命换来的大邺,直到最后一息,就是他的所有。

    上一世,即使倾尽全力,也没能阻止大邺的亡国之势,斩首于沙场。

    这一世,重新来过,在通往预知结局的道路上形只影单地奋力抗争,总是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一遍遍梦到上世的结局,睡眠对他来说是酷刑。

    直到上苍留给了他一个沈芩,像个小小的太阳,照亮了他蒙尘的人生之路。

    不论是她心血来潮的亲吻,还是突如其来的撒娇,口味独特的沁凉水,都给他乏善可陈的记忆,增添了许多色彩。

    可是,离开钱记药铺以后,就必须与沈芩保持距离,哪怕是借着宽袖的隐藏、牵一下手都会成为奢望。

    以前还曾嘲笑过“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现在的他“食髓知味”,恨不得沈芩日日相伴身旁。

    不行,越在这种时刻,越不能分心,钟云疏的理智占了上风。

    “你在担心什么”沈芩见他半晌不说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眨着沉重的眼皮,“钟大人……”

    “没什么,”钟云疏轻轻地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再不歇息,会晕倒。”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沈芩的“别走”还没来得喊出口,房门就被带上了,迟到的睡意变本加利地袭卷而来,下一秒,就睡得人事不醒。

    天色大亮,灼人的热量将沈芩唤醒,看了一下西洋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一想到还有许多东西要收拾打包,立马滚起来,洗漱完毕去了院子。

    陈娘、赵箭、陈虎和杨梅四个人都汗涔涔的,身后堆着捆扎整齐、大小不一的包袱,见到晚起的沈芩,见怪不怪地打了招呼。

    沈芩这才想起来,自己有一堆东西要断舍离,再想到舒适的卫生间,就觉得心好痛,恨不得连卫生间一起搬走。

    正在这时,药铺外的空地上传来马蹄的响动,沈芩循声出去一看,除了马厩的马,还多了四辆马车,马车旁肃立着韩王护卫。

    真的要走了。

    沈芩在心里叹气,刚打算去列带走清单,就看到钟云疏在吩咐护卫们:“钱公子屋子里和病房里的东西,全都运走。”

    “钱公子,把屋子里的私人物品随身携带,剩下的物品都交给护卫们。”

    “是!”护卫们因为义肢和改良措施,对沈芩是敬畏有加,搬点东西还不是小菜一碟

    沈芩不明白只是睡了一觉的时间,钟云疏的轻车简行怎么就改了主意,但是这里人多,只能立刻回屋,收拾打包。

    一群人忙到傍晚时分,才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完毕,沈芩望着护卫们小心地搬动妇科检查床,整个人都混乱了,问钟云疏:“这也带走吗”

    钟云疏点头:“你想出来的东西都极好用,留在这里就浪费了。”

    夜幕降临,大家聚在前厅吃了最后一顿晚食,就背着各自的包袱,上马或者上马车;佘女、大头人和赵全都捆绑结实,打扮成罪奴的模样,关在马车里。

    护卫们在徐然的指导下,将钱记药铺拆成了一堆木料,隐藏完毕。

     



第342章 离间计
    就在大头人额头上的刺青仿佛要化身凶兽,咆哮而出的时候。

    佘女冷笑几声:“大头人,勇士挨鞭子是常有的事情,你的样子也太难看了。”挨了几鞭子,就一副活不下去的死样子,看着就来气。

    “我这是让他们放下戒心,寻找机会逃跑,”大头人正气凛然,仿佛他是除暴安良的大英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懂什么”

    佘女在大邺待久了,不仅说得一口流利的大邺官话,而且对大邺文化也相当了解,看着狼狈不堪还死鸭子嘴硬的大头人,冷不丁就想到了衣冠禽兽这个以前理解不了的词。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佘女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羽蛇神教怎么会和这样的卑鄙小人联系在一起。

    大头人的所做所为,真是禽兽不如。

    经过前两日的事情,佘女的心思完全放在了逃跑上,在药铺完全没有机会,进了绥城也一样。

    现在,韩王护卫们更注意保护其他人和财物安全,马与马车组成的长队,囚车在最后面。

    车上只有一个护卫,只要能摆平护卫,溜下马车立刻混入无边无际的树林或草地,就别想抓住他们。

    再没有比现在更合适的逃跑机会了。

    佘女没有看大头人,而是向赵全使了个眼色,他俩绑在马车的两头,隔着一人的距离,既没法互解捆绑,又不能互相借力。

    大头人喊了一阵,偏偏驾车的护卫像聋了一样,完全不搭理。

    喊得更大声时,护卫进来狠踹了一脚:“再喊就割了你的舌头。”

    大头人彻底没了声音,垂头丧气地像只流浪狗。

    佘女和赵全的视线撞在一起,虽然之前互不认识,但是在鄙视大头人这方面颇为一致。

    佘女的视线不断向马车外瞟,又不断看向赵全,意思再明显不过,逃出去。

    赵全微微点头,开始竭尽所能地挣脱绳索,一点又一点,手腕磨破了皮,一点又一点,渗出的鲜血渗透了绳索。

    佘女不断指导赵全调整磨绳索的方向,眼看着手腕就要从绳索边缘挣脱出去。

    车帘突然打开,惊得他俩立刻恢复了苟且的样子,钟云疏带着干粮和清水进来,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眼神一瞥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全慌乱的眼神刚好与钟云疏探询的视线撞个正着,下意识地侧转脸庞,回避视线接触,脸上不显,但是磨破出血的手腕火辣辣地疼。

    钟云疏笑得有些怪异:“细细算来,南疆勇士离开多日,你们被活捉的消息已经传回南疆和羽蛇教,你们这样逃回去,还有人愿意相信你”

    “在大邺有句话,叫人心隔肚皮;在南疆也有类似的话,意思再简单不过,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信。”

    钟云疏每说一句话,赵全和佘女的脸色就苍白一些,甚至连大头人都面如土色。

    钟云疏不紧不慢地把干粮和清水放下,说出更戳人心的话:“如果大头人逃回去,凭他见风使舵的能力,能重新获得信任和尊敬,那是早晚的事。”

    大头人饶是脸皮赛城墙,也吃不消钟云疏这招离间计,这话一出,他说不想逃,谁都不信;他说想一起逃,更加没人信。

    佘女和赵全两人盯着大头人,这的确是他会做的事情,一时间怒意更盛,钟云疏转向赵全:“他回去还能一辩,但是毫发无伤的你们该如何解释”

    “同族相信你们,自然要听详尽的经过,免不了听到大头人如何不知廉耻,大头人地位不保;但,如果同族相信大头人,他是不会让你们有说话的机会的,否则,他的脸往哪儿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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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棘沙米
    “接下来怎么做”沈芩带着两分好奇、三分期待,不是她心大,而是前路漫漫危机重重,与其整日提心吊胆,不如愉快享受。

    “明日一早,你再去问佘女,她一定会如实相告。”钟云疏的脸庞浮现出难以察觉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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