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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隐婚:惹上腹黑男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沈劲风

    ……

    忽然下起来的大雨,把视线外的一切晕染成一副模糊不清的水墨画。

    车里,陆念琛面不改色的在电话里对父亲撒谎,“是的,公司临时有事……我现在就送她回家……我再安排吧。”

    他说的是下一次的公婆见面会。

    收线,再看向副驾驶位上的那位大小姐。

    夏以沫正用一双带着愧疚的眼睛盯着他看,酝酿了半响,也没有把道歉的那三个字说出口。

    她真的不会同他道歉。

    别人都可以,就是他,她说不出来。

    “算了。”陆念琛等了一会儿,疑似叹息的移开了和她相对的眸光,发动车子,“我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家。”她闷声闷气的说,语气倔强,偏执,而后低下了头,紧蹙的眉心压出了两道褶子。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只想呆在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画画,我不想见那么多人,我不想--”

    嫁给你。

    秋天是善变的季节,一阵风都能改变谁家窗外梧桐树林的风景。

    那天和陆念琛不欢而散之后,夏以沫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有和他联系了。

    不过这并不打紧,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如此,不管发生了天大的不愉快,下次再见面时,定是默契的跟没事人似的,言归于好都成多余。

    之前的种种,必然在中间没有联系的那一段时间内消化殆尽,这段时间没有期限,或长或短,有时是三分钟,有时是三年。

    回s市这几天,大多数时候夏以沫都呆在家里,她的朋友不多,能交心的几乎没有,逛街购物都不是她兴趣所在,夏家的三小姐,兴趣匮乏得连她亲生母亲都只有叹息摇头的份。

    夏家别墅顶层的阁楼有间小画室,里面常年弥漫着油画颜料的味道。

    不到三十平米空间,画架支在其中,上面的画是窗外梧桐林三年前的风景,角落里堆着很多半成品的画作,地上到处散落着各种颜色的油画颜料,有的好几年了,颜料从铝皮制的包装里流了出来,再凝固在地上,天气好的时候,阁楼侧面那整块彩光玻璃的光投身上去,这地方挺梦幻的。

    陆念琛寻上来时,就看到夏以沫捧着一本书缩在飘窗上发呆。

    她垂着视线看窗外,侧头的姿势使他最先看到她四分之一面和弧度优美的颈项,单薄的逆光勾勒出一道纤细的轮廓,盘起的发自然的垂了几缕,又显得她整个人有些慵懒。

    这个角度的夏以沫无疑非常漂亮。

    淅淅沥沥的雨声混淆了人的感官知觉,天色昏暗,她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给了他患得患失的错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手里的书不小心滑落,书本掉在地上发出声响,把陆念琛唤回了神,夏以沫弯腰伸手去捡,这才发现他的存在。

    “什么时候来的”讶色只在她眼底忽闪半秒,她又恢复懒散恬静的状态了。

    刚才她好像看到这个男人脸上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确定。

     




第4章 神奇
    说起来也是神奇,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后来就有了夏以沫。

    夏谦的掌上明珠是大小姐夏明珠,接班人是二儿子夏非,剩下来的小女儿,却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陆念琛是陆家的独子,他母亲的家族也相当厉害,自他出生起,就拥有这世上大多数人奋斗十辈子都攒不来的财富和地位。

    金融界里,陆公子皱一下眉头,明天又会是一番新的格局变化。

    攀上这门亲事,别说夏以沫有福气,就是外面的人看,都觉得夏家要真正开始飞黄腾达了。

    身处这样一个尴尬的位置,完全没有容夏三小姐商量的余地。

    三年前,她不告而别,和几个朋友满世界到处跑,买画为生,有时候在巴黎高级画廊出现,有时候在罗马广场为人画肖像速写,二十欧元一张。

    日子过得不算特别富裕,但也满足了。

    她没什么虚荣心,更无大志,自以为单方面的与夏家断了清楚,三年,没有和s市的任何人联系,可是就在半个月前,夏谦派来的私人保镖将她当街绑走,押上飞机。

    回来的途中才知道,原是不日前某世伯的生日宴上,问起陆夏两家的婚事,陆公子从容说了一句:既然如此,我也想早点把这件事定下来。

    终是恍然大悟,由始至终,从未飞出过那只牢笼。

    家里向来没地位的母亲在机场接到她,先是哭哭泣泣的劝了一番,夏以沫,你除了认命,还能怎样

    今日这一餐晚饭,连向来说话冷飕飕的二哥都开始对自己说奉承话,夏谦在三女儿出生二十三年之后,第一次为她夹菜,身旁的夏夫人,几欲喜极而泣。

    陆念琛……嫁给你是我的福气啊……

    ……

    晚八点的s市,有人在灯红酒绿间穿梭,有人在纸醉金迷间徘徊,有大部分普通人选择看电影,宅家,甚至是悲催的加班ing。

    然而只有那么一小部分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披上奢华的表皮,带上虚伪的面具,出席每个夜晚最高贵的晚宴,只要你站在这里,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已是盛装的夏以沫,挽着陆念琛的手臂步入酒会现场,立刻成为众人目光中的焦点。

    全程必须将恰到好处的微笑进行到底,露出几颗牙齿,目光看向哪里,都是有讲究的。

    夏以沫没想到自己对这些暗规则仍旧能运用得如此熟悉,甚至连今天晚上酒会的主题都没弄清楚,也无法完全记住来与她和陆念琛碰杯的每个人的名字,可是就是会有人自然而然的上前来恭维祝贺,你方唱罢,我登场……

    而她需要做的,只是小鸟依人的依偎在陆念琛身边,在来人用钦羡语气说他们郎才女貌的时候,和他相视而望,满足一笑,无需多余的回答,反正你幸与不幸,对那些人来说亦没有真正的意义。

    这就是她下半辈子生活的真实写照,浮华,且空虚。

    无聊至极的酒会,直到墨守生姗姗来迟,方是有了些看头。

    夏以沫在接收到他第一缕目光时,下意识的就先调侃身旁的男人,说,“真稀奇。”

    翩然的话语,跳跃的音符,只需要这三个字,足以。

    真稀奇!

    “我要是知道他今天会在这儿出现,就不会带你来了。”

    用目光迎着来人的同时,陆念琛笑意朗朗的对身旁的女子如是说。

    言毕,形单影只的墨守生来到他们面前,“以沫,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真有意思。”夏以沫笑着回答,“这几天凡事遇上熟人都会跟我说想不到我回来,原来你们都以为我不会回来了吗”

    说着她看向陆念琛,弯弯的明眸里,搀和着一缕轻描淡写的尖锐。

    其实,她也不想回来的。

    “你不回来我娶谁去”优雅的男人柔和的望着她,一片深情,有那么几秒,周遭一切都被他忽略不计,眼里只有她。

    作为回应,夏以沫对陆念琛展露了一个更加甜蜜满足的微笑,然后,才转过头,继续和她的故人,曾经的初恋情人墨守生,说,“听说你现在的画廊生意做得非常好,s市好些叔伯阿姨家里都有你画廊的作品。”

    “都是圈子里的朋友赏脸,肯把好的作品放到我这里来寄卖。”他潇洒的耸了耸肩,一双淡眸落在跟前的女子身上,看着看着,那神情里竟然生出多余的色彩来。

    略微少许沉默了会儿,明知道不该,他却问了出来,“你现在还画画吗我的画廊就在西城华落大道c座241号。”

    西城华落大道c座241号……

    那个地方夏以沫并不陌生。

    位于一条街分叉路口的中央位置,那是栋上世纪留下来的老楼,历史悠久,曾经还做过大使馆,它一部分是半圆形,表面有漂亮的欧式浮雕装饰,相当特色。

    学生时代的夏以沫对那个地方有梦幻的憧憬,她曾经期望过,若有一天能把那个地方买下来,做成自己的画廊,那整个世界一定都美好了。

    没想到她的愿望被墨守生抢占先机。

    “好,有时间一定会去的。”她客套的回答。

    一般加上‘有时间’三个字的句子,那就等于委婉拒绝了。

    哪知墨守生直语道,“以沫,我们都那么熟了,我知道你很喜欢那个地方,难道还记着从前,所以不愿意再来往了么”

    他笑得轻松至极,再看看她身旁的男人,用玩笑的语气,“还是你把你老婆管得太严了”

    “哪里的话。”陆念琛与他侃侃而谈,“这些都是她自己的兴趣,若她想去,我双手支持。”

     



第5章 道理
    “我只是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不属于你的,永远也不要奢想。”

    这就是她的初恋情人,和她的青梅竹马。

    这三年每次想起这一幕来,夏以沫就有捶胸顿足的冲动,她看男人的眼光,貌似真的很差。

    不觉,她睁开了眼睛,扩张的视线立刻就看到了同样是在看着自己的陆念琛。

    由心而发的问,“我好像这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你了”

    平缓的车速让夏以沫昏昏欲睡,再感觉停了下来,她睁开眼睛,却看到一片陌生的街景。

    身侧一栋新建不久的高级公寓,灯火通明,依稀可见内部大堂的装饰,只得两个字--奢侈。

    这时从里面跑出来个穿戴整齐的门卫,恭敬的替她打开了门,她不下车,兀自去看陆念琛,便得一个回答。

    “这儿是我不久前买下的,今夜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和我一起陪爸妈喝早茶。”

    他口中的‘爸妈’,自然是冠以‘陆’姓的,上次临了要见面的下午茶,都被她搅黄了,这次陆念琛从晚上开始绑架她,无可厚非。

    她倒是想问,他买下的是整栋楼,还是其中的一层

    ……

    夏以沫的生活习惯和陆念琛有着唱反调一般的不同。

    好比回家之后,前者踢飞了鞋子就往沙发、地毯或者任何一个可以栽倒的地方横下去,而后者则保持着他一贯的高雅作风,先去洗浴。

    安静的顶楼,她连装修成什么样,有几个房间都没兴趣参观,入内之后,直径寻了一间觉得顺眼的,往柔软的大床上扑去,闭眼,便是以此壮举,和这一天挥手告别了。

    参加一个酒会,在人前假装欢笑,比让她连画十幅油画更杀脑细胞。

    本来嘛,艺术家可以燃烧的生命就是短暂的。

    陆念琛洗过澡之后,换上舒适的棉质睡衣,挨个进了几个房间,才把她找到。

    抱着一只枕头爬在床上的小狐狸,早已进入和周公初步接洽的阶段。

    见到她那个不怎么雅观的睡姿,男人首先折了眉头,然后走过去,坐在床边,想将她拾缀起来,“以沫,我给你放了洗澡水,先去洗了再睡,会舒服一点。”

    埋在枕头里的脸,半响懒散发声,“别管我啦……我不想动……”

    就让她懒死好了。

    默不作声的看了她一小会儿,不得反映,陆念琛干脆伸手将她翻转,抱起,抬步往浴室走去,夏以沫在万般不耐中伸手勾着他颈项,找到了平衡感,再不悦的刺激他,“怎么了不洗干净的女人上不了你的床”

    他人微微怔忡了下,末了唇角一提,露出抹狠色,“那是自然。”

    回答是肯定的!

    “今天我又不侍寝,犯得着你大动干戈的亲自伺候我么”夏以沫胆子窜了上来,劈头对他讽道,“你陆公子想泄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样,你就这么稀罕我”

    猛地--

    男人脚下止了步,风度翩翩的俊颜慢慢被滔天的怒气侵占,那双深潭只盯着夏以沫看,看得她霎时清醒,毫无承受能力的小心脏惴惴不安起来。

    “你……”

    “你还真说对了。”倏的,陆念琛又对她温柔至极的笑了起来,“那些连名字长相我都不想记住的女人,还真没法和你比,我真的非常、特别、十分、很--稀罕你!”

    她没听清楚他说的那到底是‘很’还是‘恨’。

    等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时,陆念琛已经抱着她调转了方向,再走回那张大床前,将她重重的扔了上去。

    不可置否,那张大床做工实在精良,夏以沫整个人随着抛物线下坠,深深陷进毫无痛感的柔软里,还没随着惯性弹起,一片阴影随之覆盖而来……

    再接着,是沉默的对视。

    回国不到一个月,她竟然把陆念琛惹恼了两次,这绝对是种质和量的飞跃。

    当然,在心里默默的做着如是感慨之余,夏以沫不敢再继续放肆了。

    她很清楚的看到了男人深眸里的怒气,几欲按捺不住,几欲崩塌宣泄,那后果,她确定自己承担不起。

    夜深人静,她是他即将名正言顺娶进门的未婚妻,想要对她做什么不可以

    “我错了。”

    思想深刻挣扎过后,她选择举起双手,诚实的对浮在她上空的男人承认错误,但她绝对不会对他说‘对不起’,即便她错了。

    陆念琛那双好看得过分的眼眸里,怒气未消,紧抿的薄唇浅浅蠕动了下,似要撂下狠话,抑或者,直接化做行动,身体力行的教训她

    眼看那只小狐狸摆出一副无辜像,怕怕的把眉头拧了起来,他心又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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