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豪门隐婚:惹上腹黑男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沈劲风

    “煜儿,煜儿”敏妃疯了一般由丁香树林那头冲了过来,珠钗步摇齐齐晃动,环佩叮当作响。艳蓝色缀粉蓝云纹的盘花宫裙扫过青草,风吹云涌般迅速流动。

    夜幕抱着夜煜快步的向镜湖园外而去,边跑边喊道:“孩儿先带他回灵秀宫,母妃快去找御医。”

    刚跑来的敏妃痛哭失声,声嘶力竭的吩咐着还愣在一旁的宫人:“还愣在那干什么快去请御医呀。”

    “是,娘娘。”宫人们慌忙转身奔出镜湖园。

    丁香依然笑看春风,但此时的镜湖园,已不复平静。

    一场更大的风波,就要来临了吧

    吐出一腔污水后,莫涵呛声咳嗽着,何晓佐立即上前,仔细的询问着太医有关她的事情。

    莫涵轻睥他一眼,便转过头去,瞌上双眸,紧咬下唇,努力克制着自己呜咽的哭泣声不溢出嘴角,却能看出后背因强忍而不停的耸动。

    何晓佐听到太医说莫涵只需休养便无事的消息后,松了一口气。

    若她因此而死了,那他还得背负起一条无辜的生命。

    灵秀宫,殿梁下垂落的通天十彩琉金流苏帘,明晃晃的光彩照人。

    梅红色丝线织花的长绒毯铺就的紫檀木大床上,夜煜小小的身子深陷其中,小脸涨得黑青如黛。

    太医皱眉把脉,时不时的轻叹几声,却又不言语,急得敏妃泪如雨下,罗帕已湿了几根,却仍止不住的往下流着。

    看着床上身着的小儿子,心里就不住的恨着夜阑与芸妃。

    “若是煜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臣妾一定不会饶了那傻子。”罗帕抬起,轻拭眼角泪花,恨意凛然,誓不把夜阑碎尸万段不罢休。

    夜锦亦是满脸的焦急,将她轻轻搂在怀中安慰着。阑儿虽说心志有问题,但他不至于如此不分轻重,此事一定有蹊跷。

    方才在朝堂上,说是何在边境有意无意的挑衅,扰人乱军心,让他出对策,可对策还未曾想出来,便出了这等子的事,叫他如何能不急

    一旁的皇后与夜幕,面色虽焦急,但那双漂亮的眸子中却含着一丝幸灾乐祸。

    许久,夜锦终是等得不耐烦了,有些无奈,亦有些不恼怒的问道:“太医,到底如何你给朕一句话吧。”

    谁知,太医双双跪下,叩头谢罪:“皇上,臣无能,实在是……”

    “实在是无力回天。”

    敏妃双眼一闭,身子如飘飞的絮般坠落。

    急了夜锦、灵秀宫的宫人,以及夜珊,哀号伴着哀恸,在灵秀宫内骤然高唱。

    离远远的站在灵秀宫门处,看着躺在床上的夜煜痛苦的脸庞,想起夜幕那个得意的眸光,以及夜煜开心的笑脸,心里不由得微微触动。

    她没想到,夜幕为了报复夜阑娶了她而选择让夜煜死。

    报复何晓佐是她的决定,她不会让任何无关的人因她而死,至少,现在不会,何况,那还是个孩子。

    “我来吧。”淡淡开口,如烟雾般飘进所有人的耳中,将一道道或怀疑,或诧异,或求救的目光吸引到她身上。

    不顾众人的反应,径自坐到床边,两指搭于脉上,闭上眼,用心的感受脉象。

    脉象迟而中止,止有定数,看来,真的是元气离散,脏气将绝。

    夜阑若不是有功夫,便是被夜幕气急所致,这才会下了如此重的手。

    睁眼,翻看瞳仁,无散漫,看来,这孩子命不该绝。

    捻来纸笔,书药方一副,交于太医道:“按此药方,每日三次。不肖半月,便可痊愈。”

    太医接过药方,怀疑的看了她一眼,便又将目光落于药方之上,只见绢秀的小楷上写着些最常见的药材,当真可以救回那个已赴鬼门关报到的六皇子的命么

    离轻睥一眼太医,将目光转到夜锦的身上,淡淡说道:“我只是个医者,不愿意看到任何有痛痛罢了。夜煜的伤与夜阑无关,夜幕的为人,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晶亮如繁星般的眸子,虽是淡漠如烟,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你什么意思”皇后与夜幕同时出声质问。

    离不出声,只是回头冷冷的瞅了他们一眼,仿佛寒冬之中忽然刮过一道劲风,让两人同时不寒而粟,亦不再出声。

    她想过了,要想活着离开离宫,就势必要拉着夜阑做挡箭牌,虽说他连保全自己也有问题,但好在他还是个皇储。

    “放本皇子出去,快放本皇子出去。”夜阑疯了一样的拍着瑜秀宫的窗户与门板,震天的响声依然无法动摇门外禁卫军丝毫。

    芸妃焦急的在瑜秀宫外来回走动,她也试过了,可这是夜锦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连她也不列外。

    “阑儿,阑儿……”伏在漆金彩绘门板上,痛哭出声,“母妃一定会让你父皇把你放出来的,你再等等啊。”

    “母妃,母妃……”听到了芸妃的声音,夜阑哭得越发的伤心,哽咽的解释着,“不关我的事,是……二弟,都是他……”

    “母妃知道,知道。”芸妃恨不得关在里面的人是她自己。

    离不由得想起了娘亲,那时,她身中噬心毒蛊,娘亲宁可不要自己的命,也要救她,哪怕那个怪老头说她只能活到三十岁。

    轻唤一声:“夜煜命不该绝。”

    芸妃微惊,回过头去,诧异的看着她,见着了她眼底的那份坚定后,轻拭眼角的泪花,长叹一声,“但愿吧。”

    她清楚的知道或是夜煜有事,敏妃绝对不会放过阑儿的。

    “但现在……”离转头看向了宫门,“大皇子必须将所有事情如实的告诉我,我是唯一的证人。”

    芸妃似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般,猛的将离的手拉住,不住的哀求着,并嘱咐夜阑将所有事情的原因全告诉她。

    听到最后,离淡然的脸上,多了份不屑与同情。

    暗自庆幸,幸好自己不是生长于皇室之中。

    同时,内心也生了些许的悔意,是不是当初真的该答应阿琐,一同过上平静的日子

    月色下凛冽相叠的树影,遮挡着清冷的如水月华,朦胧烟水般,青石子的路面上,洒着通透的清光。

    树影深处,两道黑影压低声音窃窃私语,夹着虫儿嘶鸣。

    “奴才办事您放心。”

    “哼,要是放心,他还能活过来”

    “那您还来找奴才”

    “这不是没人找了么不然你以为我会找你”男子的声音略显无奈,却又有些不甘,“记住,这次一定要成。”

    “是。”

    悉悉索索,如猫儿穿过树枝,便再也听不到任何的琐碎声音。

    摇曳的烛火映照着紫檀木大床,梅红的提花毛毯中,包裹着夜煜已微微好转的身体。

    喝了十来天的苦药,夜煜的脸色终是好转了不好。

    起先时,唇青面亦,模样竟似风中的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离纤细柔弱的身影,身着湖绿色绦花长裙,伏在床沿,发丝如墨般泼撒开来,徐徐清风里纷扬如絮。

    敏妃睁开眼,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得热泪盈眶,将身上的红丝毯轻披于离身上。

    离说这两天最为关键,若是有任何的差池,夜煜轻则终身致残,重则命不保矣。她便寸步不离的陪在夜煜的身边,随时观察夜煜的症状。

    看着儿子不再因痛苦紧皱的眉,敏妃心底对离的那份讨厌与算计,终是褪了些许,但那仅仅只是此许。

    离被猛然惊醒,抬起惺忪的睡眼,瞧了一眼床上的夜煜,呼吸急促,双拳紧握,她眉头紧拧,连忙伸手去把脉。

    “方才已经喂过药了。”敏妃不介意她对她的不敬,出声提醒着。

    离责怪的瞧了她一眼,手指触及夜煜肪上时,脸色顿时大变,连忙大声质问道:“何时喂的药渣呢”

    敏妃微微一怔,心里猛的一沉,一股凉意由脚底直窜脑门,双腿已有些摇晃,扶着床沿,这才勉强站住,战战兢兢的问道:“子时三刻,药有问题么”

    “子时三刻……”离细语呢喃,瞅着窗外渐渐西斜的月,无力的垂下双肩,跌坐在床边,清冷的声音似天边飘来的浮云一般无力,“准备……后事……”

    一刹那,如惊雷贯顶,敏妃极度惊惧地瞪着眼,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剧烈摇晃头,泪花如绵绵细雨纷飞,金钗步摇叮咚声声。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本宫不相信,不相信。”上前来,一把抓住离的衣领,指着床上夜煜疯了一般的吼着,“你不是说不消半月便可痊愈的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离淡然的看着她,拂开她的手。

    冷声提醒着,“你先想想,是谁最想让夜煜死。”

    她第一日进入这里时,就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三角鼎力的关系了。

    谁最想让夜煜死

    敏妃冷静下来,细细的分析着,但将所有人细想一遍后发现,居然每个人都逃不脱关系。不由得泪从中来,伏在夜煜的身上失声痛哭。

    离暗叹一声,走这一步前,她着实没想过会有这么多的事情等待着她。

    如今已过了十来天了,她还未曾想到任何办法离开这里,连个消息也没办法传出去。

    离心中突然一颤,由药王谷到离国,走了足足一个月,如此算起来……

    糟了。

    慌忙向太医院跑去,她不能再如此坐已待毙了。

    深夜的太医院中只有一位当值的太医正在研习医书,见到离进门,却也不跪拜,只是微微行礼,离也不介意,只是向他问清了自己所要之药放于何处后,便自己去取。

    “敢问大皇子妃用于何处”

    “大皇子用。”

    “大皇子受伤了”那位太医疑惑的反问着。

    离点点头,将一些要用的药材取出一一包好,也不顾腹部传来微微撕扯般的痛,便径直出了太医院。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那位太医疑惑的问道:“奇怪,怎只是用红花、益母草、麝香这些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药要是外创伤就应该加入白及,煅石膏才对。”

    想了想,对着离的背影鄙夷的轻啜一声,“哼,还说是大夫,连个最普通的方子都不会配。”

    离拿着药回了瑜秀宫,夜阑与宫人都早已睡下。

    腹痛已加重了少许,便赶紧蹑手蹑脚的去了小厨房。

    朦胧月色这窗棱,投在窗边正燃着的小炉上。火红的炉火,将离的脸映得通红。

    将手中药罐轻轻放上,炉火便被药罐压开了花,向四周吐着火舌。

    取过一柄蒲扇,轻轻的扇着,不多时,药罐上已开始冒死出热气。

    令离想起在药王谷的日子,采药、选药、晒药、切药……以及与哥哥姐姐,还有阿琐一起嘻闹。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哥哥的责怪,师傅的赞赏,以及阿琐的宠溺。

    阿琐……

    离心中一痛,每每想起他,总是令她愧疚不已。

    那日她就该早点下山的,为何要贪那一朵长在崖边的千年灵芝

    如今,已是后悔莫及。

    抬手,拭去睁角边悄然淌下的泪花,看向了药罐。

    热气腾腾升起,咕噜咕噜的声音显示着药汤已烧开,只需半柱香时间,这药便足了火候了。

    “大皇子妃,得罪了。”一道声音刚在耳边响起,离连头都未来得及抬起,便被人驾起了双臂拉出了厨房。

    &




第179章 立即
    “动手。”敏妃款款落坐于随从太监带来的楠木雕花大椅,双手随意搭于扶手上,紧握的双拳透着她此时的心境。

    宫人立即递上茶水,氤氲袅绕,茶香四溢,将牢中的暗霉味冲淡了少许,却又多了两种混合后的那种无法言喻的莫名气味。

    夜阑诧异的看着她,“母妃,你怎坐下了,不带我们出……”

    话音未落,两支胳膊便被人架起,“大皇子,得罪了。”

    “你们……”夜阑的眸中闪着惊恐,左右的看着那两个蒙面人,“你们要做什么”

    烧得通红的烙铁,映红了他的脸庞。

    “做什么”敏妃纤纤素手端着珐琅瓷的漆金描花茶碗,勾起嘴看着夜阑冷冷的笑,由此间迸出几个字来,“让你们生不如死。”

    洁白细瓷触及嘴唇,柔滑细腻如羊脂美玉,映得她素面越发的苍白,低眸垂眼,优雅从容之中,凄凉与心酸在茶香中缓缓弥漫。

    离也被人架出牢中,动弹不得,冷冷的看着向她走来的太监,太监手中如灵蛇般上下飞舞的长鞭子,挥在空中噼啪作响。

    愤然的瞪向了敏妃,质问道:“你自己心里极清楚,罪魁祸首并不是我们两个,不是吗”

    “可你们两个却直接导致了煜儿的死。”敏妃重重的将茶碗放在托盘中,热茶四溅,拿托盘的宫婢双手微微瑟缩,却不敢将托盘扔开。

    “方才他们去带你来时,你连药罐都故意跌入河中,摆明是做贼心虚!”敏妃恨恨道,抬手,手起手落,清脆的巴掌声过后,离脸颊红肿发麻,耳中嗡鸣声声,嘴角腥甜涌出,顺着嘴角缓缓滑落。

    “哼。”离冷冷的看着她笑,讥讽道:“欺善怕恶,圆滑为人,这便是在宫中的生存之道。”

    这句话是夜莹儿告诉她的,到现在,她才真正的知道这句话所包含的意思。

    敏妃不怒反笑,略为赞赏的点点头,“没错,那你就应该知道本宫为何如此做了吧”
1...108109110111112...18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