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惹上腹黑男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沈劲风
“第二公子,猜猜我看见谁了”
沉默,对这种无聊的问题,沈夜从来不回应。
瞿让不以为意:“我好像看见关赫瑄了,搞得挺邋遢的,你又玩他们关家了”
“关赫瑄刚接了个合作案,目前人在新加坡。”
瞿让一愣:“靠,真见鬼了,我和关奸商认识十几年了,刚才那家伙,从侧脸到背影,连走路的姿势,都是一样的。”
沈夜不冷不热:“要是累了,就歇歇,我处理好手头的事,就过去。”
瞿让瞪着手机屏幕,瓮声瓮气:“我没有老眼昏花,真有个酷似关奸商的家伙。”
其实,沈夜早已挂断电话,这只是瞿让的自言自语,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我想起来了,那年在医院……”
瞿局长在这边追忆往昔,而那头,何大少又噔噔噔,一口气跑上六楼,嘭嘭嘭的狠砸门板――像黑
社上门收高利贷。
莫离以为是米夏:“来了来了,是不是又把家里的钥匙丢了,那么大的人了,还不如浅尝和辄止……”
门一开,生生咽下后面的话,防备的看着何晓佐:“怎么是你”
这家伙说话真像放屁啊,刚说过以后不要再见她,转个身,就又蹦到她跟前来了。
何晓佐抬高一条胳膊,弯曲着抵着门框,看着莫离的表情,很怄火:“不是你男人回来,很失望”
莫离懒得跟他纠缠:“你又想干什么”
何晓佐摊开手,伸到她眼前:“给我一百块打车。”
莫离一声尖叫:“你抢劫啊,我自己都不舍得打车,还给你一百块打车。”
何晓佐颠了颠手:“你是你,我是我,少罗嗦,快点拿钱来。”
“一百块,你打奔驰啊”
何晓佐很不耐烦:“你给不给”
莫离突然觉得,他们两个的对话,怎么就那么像赌徒丈夫输光了之后,回家逼老婆掏钱,再不给,就要对她大打出手的感觉,忍不住抖了抖,鼓着腮帮子:“等一会儿。”
砰地一声关上门――她才不要引狼入室。
翻翻皮包,兜里没硬币了,她又盯上了摆在客厅角柜上的一对金灿灿的小猪储蓄罐。
刚走几步,浅尝冲过来,一把抱住自己的小猪罐,满脸防备的对着莫离:“妈妈,你每次都从我的小猪肚肚里掏钱,都不掏辄止的。”
莫离端出狼外婆诱拐小红帽的表情:“辄止攒够十块,就跑楼下跟小卖店奶奶换成纸币,里面都没有硬币,妈妈只掏出来一块钱就好。”
浅尝都要哭了:“我一会儿也下去换成十块十块的。”
莫离利诱:“等妈妈有零钱了,双倍还给你。”
浅尝不上当:“你每次都这么说。”
利诱不行,就来威逼:“看见外面那个叔叔没有,告诉你,他是个疯子,一发病就乱揍小孩子,我们赶快拿一块钱打发了他,让他去公交车,然后被警察叔叔抓进去。”
挨揍浅尝想起上次被妈妈打屁股的恐怖经历,心有余悸,屈服了,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一块钱,还不忘补充句:“妈妈,等你有零钱了,一定要双倍还给我啊。”
莫离胡乱点头,捏着硬币打开门:“喏,给。”
何晓佐抬头看看莫离,低头看看手心里的一块硬币:“这是什么”
莫离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钱啊。”
“我当然知道,我说一百块,女人,你听不懂么”
“不就是坐车么,一块硬币,坐公交车,足够你从城南跑到城北了。”说完,不等何晓佐反应,砰地一声,狠狠的甩上门。
何晓佐不敢置信,莫离居然像土财主打发要饭花子一样对待他!
就算不祭出他何家大少的身份,单凭这张脸,也是上欺老奶奶,下骗小妹妹,从小到大,无往不利,何曾受过这鸟气,屋里那臭娘们,是个有眼无珠的吧,对,一定是这样!
 
第80章 嗓音
瞿让呆立当场,愣愣的盯着莫离刚才死扒着的立柱,直到人群散去,才摸出电话,声音低沉:“喂,是我,刚才看见了两个人。”
“嗯,你又看见了关赫瑄。”
瞿让略拔嗓音:“这回,不但看见了关赫瑄,我还看见了关瑶。”
电话那边的沈夜沉默了,直到很久以后,才淡淡的:“瞿让,等处理完了‘何氏’跟‘阎王’的冲突,回来,我会安排你直接进省厅。”
瞿让沮丧的:“夜少,我不是跟您老人家邀功,是真的看见了一对男女,实在太他妈像了。”
沈夜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林钧婷的电话。”
瞿让不信邪,果真切断电话拨过去:“钧婷啊,我瞿让,你知道赫瑄现在在哪么”
林钧婷反问:“你找他干什么”
“有点东西要给他。”干他们这行的,信口胡诌是基本的职业素养。
林钧婷对关赫瑄的东西,并不怎么感兴趣:“哦,他在新加坡,还没回来。”
“这样啊,那等他回来,我再找他。”
结束通话,瞿让看着屏幕,咕哝:“我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眼花,都看见两次了。”绞了会儿脑汁,发挥丰富的想象力:“莫非,他找到个长得很像关瑶的女人,搁这偷情呢”
瞿让绝不会想到,莫离乖乖的跟着何晓佐进去了,就是因为看见了他,当然,她不是想起了瞿让,而是想起她上次在公安局,踹了他们的‘贵人’,害怕他们跟她秋后算账。
心有余悸的跟着何晓佐来到他的房门外,看他掏出房卡,开门之前,突然靠近她,贴着她耳语:“好好表现,不然,今天晚上,绝不轻饶你。”
赶紧回防,反手去抓他胳膊,可她力气远不及他,被他搞得相当狼狈。
“够了,晓佐!”
一声怒斥,打断何晓佐的进犯,他停下来,可狼瓜子仍停在她胸衣暗扣附近,将她紧紧箍在他怀中,偏过头看向房间:“妈,您怎么来了”
都被他啃得大脑缺氧了,嘴上一得了解脱,就开始大口大口吸气,也微侧过头来看向房间。
一位明艳的贵妇人,从小沙发上慢慢站起身,向他们走来。
咦――瞧着还挺眼熟,但,作为一个道地的小市民,她敢保证,见过活的豪门,屈指可数。
贵妇冷淡的扫了一眼莫离,不及看清,便已转向何晓佐:“小宛被你气病了,已经住院很多天了,你都没去看看她,你爸爸很生气。”
何晓佐蹙眉:“就为了这么点事,她就让您大老远的赶过来”
贵妇见何晓佐不高兴了,轻轻解释:“小宛回去后,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胡闹,怨不着别人。”
何晓佐沉着脸,不应声,也没松开莫离。
贵妇也不把莫离当人看,来之前,她问得很明白:林钧给何晓佐搞什么提前庆生,送了个钢管舞女郎给他,那天晚上,叶小宛就是被何晓佐和那个钢管舞女郎气跑的,这些天,何晓佐都是和那钢管舞女郎混在一起,不必问,他怀中这个,肯定就是那钢管舞女郎了。
贵妇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劝:“晓佐,从前你爱玩爱闹,我不管你,因为我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可这次,我不能再纵着你,还有几天初九了,你就二十六岁了,再拿年纪小当借口,不行了,你爸爸和你叶伯伯说好了,就在你生日当天,把你和小宛的事定下来。”
莫离暗叹:初九二十六岁生日她和何晓佐还真有缘呐,居然同年同月同日生呐!
何晓佐的脸色,这次是真难看了,终于放开莫离,双手搭上她后肩,把她推到贵妇眼前,正色道:“妈,我和小宛是不可能的,这才是我喜欢的,您如果觉得我这年纪应该定下来,那好,我就定她了。”
却没想到,贵妇盯着莫离,脸刷的一下白了:“怎么,又是你!”
莫离一头雾水:“夫人,我们认识么”
贵妇突然冲过来,抬手就朝莫离脸上扇下来:“贱人,装什么蒜。”
但,她的巴掌没能招呼到莫离脸上,半空被何晓佐抓住:“妈,这是我的女人,就算您不喜欢她,可也请您不要侮辱她。”
贵妇失态了,指着莫离的鼻尖,对何晓佐咆哮:“晓佐,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她是谁。”
何晓佐看看贵妇又看看莫离:“妈,我看得很清楚。”
“不,你没看清楚,她是莫离、莫离,是她害死了晓佑,是她……”
父母的婚姻,是季氏娱乐公司归附何氏餐饮集团的唯一条件。
大众只看到了他们的相敬如宾,却看不到母亲日复一日的隐忍。
谁能想到,强势的父亲心中,也会保留柔软的一角,据说,那才是他的真爱,因门户观念,被迫分离,尽管那个女人已经死去多年,可她一直活在父亲心中,使他看不见母亲的付出和努力。
心灰意冷的母亲,把大部分注意力投注到留在她身边,乖顺听话,处处优秀的晓佑身上。
可晓佑死了,本就有心病的母亲,彻底崩溃。
当时接到消息,匆匆赶回来的晓佐,只知道晓佑撇开未婚妻,跟个混迹夜店的售酒女闪婚了。
还听说那个女人不漂亮,没上过几天学,十几岁就被个小痞子睡了,最关键的是,她脑子不正常,需要靠药物控制情绪,却把晓佑迷得昏头转向,宁愿跟何家脱离关系,也不愿放弃她。
晓佑的未婚妻为此闹自杀,父亲勃然大怒,撂下狠话,把他带回来,就亲手掐死他。
却,没等到父亲掐死他,他就为了救发病的妻子,葬身大海。
晓佐看见母亲歇斯底里的模样,哪还有闲心去关注那个女人,匆忙办理完后事,就带着母亲飞往异国,远离那个伤心地。
后来,父亲利用人脉关系,逼得那个不检点的女人活不下去;再后来,他们就失去了那个女人的消息。
再看看莫离,哪有不正常的痕迹,特别是算计人的时候,眸底闪烁的贼光,精明的很。
她是有两个孩子,但,接个吻都有可能憋死的女人,像是十几岁就跟人睡的老手的表现么
尽管潘良良信誓旦旦的坚称浅尝和辄止是她亲生的,可他直到现在,都觉得,浅尝和辄止是她领养的。
见何晓佐盯着莫离发呆,右手腕被他抓住的季雅淑,又打算抬脚踹莫离。
“如果还要脸,当初就该找个没人的地方了结了这条贱命,苟活着也就算了,真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像你这么贱的人,害死了弟弟后,又恬不知耻的来爬哥哥的床。”
何晓佐反应及时,将莫离往后一带,避开了季雅淑的踢踹:“妈,你冷静点。”
季雅淑没踹到莫离,把怒火又对准了何晓佐:“晓佐,你说过当初出国是为了照顾晓佑的自尊心,既然你这么在意晓佑,为什么不替他报仇,还要护着那个害死他的贱人”
莫离脑子嗡嗡响,几个问题冲击着她:
一,何晓佐不是鸭子,他是何氏的大少爷,所以,一堆人像汉奸走狗一样逢迎着他的胡闹;
二,很清楚,和上次一样,何晓佐拉着她来,玩她不是目的,目的是为了演戏给‘相关人员’看――他不想和那个林妹妹样的女孩儿订婚,所以,拿她当垫脚;
三,何晓佐和何晓佑是孪生兄弟,可她对何晓佐的脸,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真的嫁过那个叫何晓佑的人么
“妈,或许有什么地方,我们搞错了。”
莫离推开何晓佐:“对不起,我舅妈告诉我,我确实嫁过一个叫何晓佑的人,只是,我对他没有任何印象了。”
“晓佐,你听见没有,晓佑就是为了救她才把命丢了,而她居然说她不记得晓佑了,这种狼心狗肺的女人,她去找死,老天为什么还让她活下来,却要了我晓佑的命,你要是还在乎晓佑这个弟弟,就该替他报仇,杀了那个贱女人。”
眼见季雅淑越来越激动,何晓佐上前抱住她,拧着眉头望向莫离,声音冰冷:“你可以走了。”
豪富眼里的小老百姓,都是没人
权的,何况,貌似她还间接害死了他们的至亲,所以,对于何晓佐的冷淡态度,她完全能够理解。
或许,每个女孩心目中都藏了个公主梦,她没能免俗,也曾做过相似的梦。
可,现实的残酷打碎了童话般的幻境,她在尘埃中苦苦挣扎,看惯脸色,哪怕何晓佐再冷硬些,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只是,看见季雅淑癫狂的哭喊,她的心莫名的不舒服起来。
失魂落魄的来到铺面,却发现装修出的效果,和她设想的天差地别,心情更是郁闷,她不想将就,只好要求停工,等找到更好的设计方案再说。
打电话给米夏,而电话那边却传来潘良良的声音,说米夏昨晚后半夜被参加选秀表演的学员临时抓去帮忙编排节目,快天亮才睡,还没起来。
怎好再叨扰,怏怏的挂断电话,没处可去,只能回家。
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见据说昼伏夜出的洛某人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正摆弄着什么。
莫离脱鞋进来,过来,在一边的小沙发上坐下,这才看清,他在黏贴一个贝壳摆件。
心口又是一揪,说不出的难过,莫离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个隐性抑郁症患者。
被心事堵着,总要寻找个宣泄口,哪怕它是个树洞。
洛邈是个比树洞更适合的活物,会微微的笑,却听不到她的秘密,多完美!
“洛先生,这个称呼,蛮生疏,夏夏比我大,既然她管你叫表哥,那我也管你叫表哥吧”
洛邈黏贴贝壳的手顿了一下,不过,陷在自己情绪中的莫离没发现。
“表哥,你伤害过什么人没有”想了想,貌似听说他曾对美女实施过暴力:“呃――我是说无意间伤了别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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