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俏皇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油精
安宥柠六神无主,勉强的笑道,往回寝殿走,都察觉不到自己的脚步。
回来有空去看安燃,怎么会没空来看她?
是真的忙。
还是,故意不想见她?
一晃一日,两日...
直到快十天过去,她再也没耐性了。
“不是忙的不可开交吗,御花园里一大早的载歌载舞,难道是本宫幻听了?”
安宥柠无法容忍了,摔了常忠刚送来的一只青釉七彩极品插花瓶,爆发道,“既然面都不想见我,还送这些天花乱坠多余的东西干什么?”
安宥柠第一次在雪殿里发火,宫女们全畏惧的跪下,贵妃娘娘脾气虽然不太好,但是个讲道理好伺候的主子,更不会随便摔东西,谁都看出,安宥柠是真的动了怒。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宫女们齐刷刷的道。
只有小雁和常忠敢赔笑上前,常忠道“贵妃娘娘,您勿怪,尊上是想把所有最好的给您,所以才让奴常去宫里典藏的珍宝阁,看上好的物件就取来给您享用。御花园里的歌舞是为庆贺苏醒的南王殿下所备,与尊上没有瓜葛。”
常忠的解释不能令安宥柠消气,“我需要这些浮夸的东西享用吗,他不召见本宫,连着几日传苏氏去昭阳宫也是为了南王?你当本宫是那么好糊弄的吗!常忠,你不要再拦我,我现在就要去昭阳宫,我倒要问问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到底在想什么!”
安宥柠越说越激愤,她不跟他闹,相信他,他回来几日不见自己,见那个苏美人,安宥柠也告诉自己别乱吃飞醋,相信傅绪有他的原则,慕笑柔前车之鉴,兴许只是这个苏美人有可利用之处。
可是她等了又等,等来的依旧只是傅绪让常忠送的好东西上等物件。
傅绪对她这似冷似热隔开距离,又保持着客套,这和以往他对自己的态度截然不同,傅绪没有这样若即若离的对过她。
要么冷战互不搭理,要么是生气直接来收拾她,从来不喜欢这么忽冷忽热的别扭。
傅绪现在对待她的方式太奇怪了,奇怪的让安宥柠比以往任何一次闹误会都要煎熬。
她不要再等了,她烦透了。
“娘娘,自古成王者,后宫佳丽三千不在少数,宠冠后宫的唯有您一人,苏氏貌美,有两分您的神韵,才荣获御前陪同的荣幸,全是仰仗娘娘。尊上不忍娘娘辛苦之心,还望娘娘放入心中,能消消火气。”
常忠很会说话的劝慰道。
安宥柠给常忠面子,但火气未消,稍稍平复了下道,“何必多此一举,再像我的人也不是我,我亲自陪他不是更方便,就不用麻烦苏氏了。”
“娘娘,您面色憔悴,不如还是多休息几日。”常忠还想劝,安宥柠直接道,“常忠,你不用再说了,我就去看看他,给他送份热汤暖身,不会打扰他公事。”
安宥柠看常忠犹豫,于是又干脆的道,“本宫身子无碍,常忠,今天你即便拦我,本宫也要去昭阳宫!”
安宥柠说完,冷冽的朝门外走去
“奴才不敢。”常忠眉色纠结,无奈的跟上。
思念使人憔悴,安宥柠现在深有体会,再不见到傅绪,她或许真的要茶不思饭不想了。
一路到了昭阳宫,安宥柠让小雁端着她亲自吩咐御膳房熬制的养身汤,刚要进去,肃风出现了。
肃风看到安宥柠面带微笑,行了礼道,“贵妃娘娘,尊上尚在御书房,娘娘来有何事吗?”
看到肃风,安宥柠悬着的心轻松了很多,按捺下心道,“本宫来给他送点汤,没关系,既然他忙,我就在这等他回来。”
肃风皱了下眉,“娘娘,接连雨天,气温不定,你凤体金贵,不如把汤交给属下来吧。”
“我没事。”
安宥柠忽略他眼中的不自然,继续问道,“肃风,战不是打完了吗,战果如何?为何本宫派去打听的人都杳无音讯,打听回来也都是含糊其辞,到底如何,绪成功阻止东方懿的阴谋了吗?”
“娘娘放宽心,祁国的毒人大致都被禁军控制,梦教窝点也在古城被擒获了,毒人不会再蔓延进龙御城,自是,胜利,一切都..都挺顺利的。”
肃风遮掩的别开视线,记忆中,肃风一向是坦坦荡荡的,从不心虚。
安宥柠岂会看不出来,他们一定有事瞒着她。
“那便好,那本宫就在偏殿等他。”安宥柠道。
“是...”肃风应道。
安宥柠进了偏殿休息等待,时间在漫无止境的等待中消磨,天由亮到黑,最后,安宥柠靠在桌案上睡去了。
醒来时,天色浓黑,安宥柠身上盖了保暖毯子,黑夜静寂无声,已经很晚了。
“尊上回了吗?”
“禀娘娘,尊上回了。”小雁一直陪在边上,安宥柠一醒她就走过来。
“回了?他人呢?”安宥柠没有睡好,面色疲惫的问。
“已,已经睡下了。”
安宥柠愣了好一会,“他知道我在偏殿等他吗?”
“尊上回来大约傍晚时分,奴婢见到便于尊上报过了,尊上听说您睡着了,只让奴婢宫人们都放轻手脚做事,不要打扰,然后,然后就进寝宫休息了。”
“他没有来看过我?”安宥柠声音干涩。
小雁眼神黯淡,摇了摇头。
安宥柠如同被浇了盆冷水,强颜欢笑“那汤呢,喝了吗?”
小雁依旧摇摇头。“可能尊上回来已经用过膳了,没有尝。”
安宥柠笑的更加牵强,“也罢,本宫先睡着的,他忙碌一天也怪不得他。本宫既然来了,那也方便,好,那本宫进去找他。”
“他总没说不许我进他的寝宫吧?”
小雁苦涩的摇摇头,“这倒是没有。”
“不过娘娘,您别动气,苏美人被召进殿里,在寝宫里为尊上唱歌哼曲,苏美人据说是从小练的,歌喉娓娓动听,比黄鹂鸟唱的还好听,尊上最近都听她的歌声入眠。。”
安宥柠眼里的冷意结成冰渣,保持着笑容冷幽幽的道,“还真是多才多艺啊,先是制媚药,现在又是唱歌,巧了,本宫也喜欢搔首弄姿的,正好很久没活动筋骨了,要真是娓娓动听,本宫来给她伴舞也不成问题,就看看她有没有那个资格了。”
安宥柠走出偏殿,直往寝宫。
气势冷艳,无人敢拦。
当安宥柠走到帘后,清楚确切的看到金纱帐内躺着休息的傅绪,苏美人穿的露手露背骚包的坐在帘子外面,一边弹古筝,一边唱着腻歪的古词。
美是美,但比起安宥柠本人的神韵,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臣妾参加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贵妃娘娘,臣妾是奉尊上命令在此弹筝曲的,娘娘看,这古筝,是国库珍宝,仅此一把呢。”苏美人绝对是安宥柠遇到勾引傅绪里面最骚的一个,妖艳贱货型的,呼之欲出的雪白大胸,美的极俗,极骚情,跟日本女优差不多,是那种男人见了都想草一把但绝对不会爱上的。
“本宫没瞎,这破玩意常忠送来雪殿本宫没有要,我当是扔了,原来被你捡去了。”
安宥柠审视了下苏美人骚包的穿着,腰带都完好无损,可以确定傅绪一个指头没有沾惹过,拿出正宫的态度毫不客气。
苏美人也的确是光有胸的那种庸俗女人,吃软怕硬,安宥柠的贵妃威风在后宫是出了名的,苏美人不敢正面惹,娇滴滴的摆架势道,“娘娘,尊上休息了,您未经传召的喧哗不妥呢。”
“用不着你一个小小的卖唱的来提醒本宫。”
安宥柠看了眼床上翻了个身,无动于衷慵懒睡去的男人,心扯了扯,终是没有拉开床帘质问。
“既然是奉命卖唱,就好好唱,唱好了就滚,惹的本宫男人不痛快,本宫一样让你不痛快!”
安宥柠狠了道,转身走出了寝殿。
苏美人一个字都不敢说,也只能委屈的哼唧哼唧。
“娘娘,还好吧?”
小雁候在外面,看安宥柠一走出来,马上扶着。
安宥柠确实有些站不稳,握住小雁的手一步步蹒跚的走着,她的心口刚才莫名就好痛,牵扯着许久没犯的头疼又疼了。
“娘娘,您要是不舒服,奴婢马上托常忠公公再去禀报尊上。”
安宥柠摇摇头,只是疲倦的说道,“回宫吧。”
安宥柠走出了昭阳宫,只是离开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龙床上宿着的傅绪便换好了衣服走出来。
刚停了没多久的雨,又开始倾泻下来,黑暗中,汹涌的雨水外架出一张若隐若现的红色大网,雨水打在这层网上,凸出一张张狰狞的鬼脸,好像要冲破雨水啃噬所有的一切。
傅绪走到殿外,手幻出一枚金色渗透力巨大的珠子,金光朝红网上击去,红网退缩隐入了雨水里,一张张狰狞的假脸不敢再往前,蠢蠢欲动的躲进了看不见的暗处。
“尊上。”
“贵妃娘娘已经回去了。”肃风走过来,一同出来的还有夜容玄,站在傅绪身后。
每个人脸色都严肃的非比寻常,傅绪领袖的站在前面,收起金色珠子,所有情绪都随着远方远去的一顶凤撵变的空虚和孤单。
夜容玄看向天空藏着的血月,伸手接了一滴雨水,同样是红色的。
“龙魔已经冲破欲海了,举国沦陷,现在我们没有胜算了。”夜容玄格外沉重的道。
“尊上,您还要打算瞒娘娘吗?”肃风也从未有过的低沉道。
傅绪看着凤撵消失的方向,仿佛没有听见他们的话,嘱着幽深的眸子,专注的望向雪殿的位置,熟若无睹的问道,“她还好吗?”
奴家俏皇妃 第五百章 喊的是他
“娘娘什么都不知道,没有起疑心,只是属下看着娘娘憔悴了不少,娘娘,娘娘应该很想您。”
肃风道。
傅绪脸上又添了份寂寥。
夜容玄也接道,他与傅绪少年时兄弟相称,说起话来民主“这些天我保护在贵妃身边,我看的出,她对你,多少都是有情的。就这么一言不发的与她疏远,未必是她想要的,也不公平。贵妃娘娘性格爱恨分明,倘若知道你隐瞒着她去孤注一掷,不仅不会快乐,或许,还会因此痛苦生恨”
“我认为,你至少该亲口与她说。”
“只要她好,本王就永远不会输。”
傅绪凤眸展望天际,深如黑曜。
安宥柠越来越不喜欢醒着,醒着时候总是容易累,人越来越疲倦憔悴。
颠三倒四的作息,索性就乱了,昏昏沉沉的睡,不分白天黑夜,有时醒了一会又乏了。
她突然喜欢上做梦。
比起现实的琢磨不清,她更喜欢梦境里的傅绪,回到初见的少年郎,一身白袍清新禁欲,安宥柠一见倾心。
这天,她好不容易精神好点,没有睡到半夜,大概是傍晚时分。
草草用了晚膳,小雁安宥柠陪着在宫里散步,最近的安宥柠心情起伏不定,身边伺候的人也都变得沉默寡言。
昭阳宫下了密令不得有一点的伺候不周,陪同的宫女们个个打起十二分精神。
安宥柠逛了一会便乏了,小雁机灵的支了一个手巧的宫女上前,一起帮安宥柠捶肩。
安宥柠无心再逛,看到入目的景致也没半点兴趣。
小雁努力讨她欢心,指着廊下的湖面“娘娘,您看湖里的金鲤,娘娘一往长廊上来,金鲤全往长廊这边游过来了,看到金鲤有好运,说不准马上就有开心的事情发生,娘娘高兴点,奴婢取些金鲤爱吃的鱼食让娘娘把鱼玩,玩一玩出出汗,精神也能好些。”
安宥柠无精打采的摆摆手“不必了,本宫觉得外面有些冷,回宫吧。”
安宥柠说完,便朝着下长廊的廊道走去。
未曾想到的是,会在这里碰到她心心念念思之若狂的人。
他的身边,站着另一个女人。
两两相望,相对无言,空气蔓延着酸涩苦味,不知是谁的无奈更多。
安宥柠与他对望了一会,直到苏美人晃动的大胸蹭了蹭傅绪的手臂,傅绪机械的搂住了苏氏。
然而,他漠然的眼神,才是对安宥柠的暴击。
安宥柠心力交瘁,疲倦的眸子里也全是冷然,草草的福了个身,语气冷淡若冰,“臣妾见过尊上。”
“平身吧。”傅绪态度依旧疏离,可视线却被安宥柠憔悴消瘦的脸牢牢吸住了。
搂苏美人的臂膀发僵,只是一个多月不见,她怎么憔悴成这般,他的心隐隐泛疼。
“谢尊上,臣妾告退。”安宥柠说完,与他们擦肩而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平静,或许是他们演技不精安宥柠一眼能看穿又是逢场作戏,也或许是安宥柠真的累于这种理不清的感情游戏了。
她累,真的累,也说不出心里有多痛,只当是什么也没看到能好受点。
安宥柠与他擦肩,脚步离开傅绪身侧那刻,傅绪突然就果断的松开了苏美人的手,一手扶住了脚步有些踉跄的安宥柠。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出言责怪,语气却柔的如羽毛,难藏关心。
安宥柠微靠在小雁身上,从傅绪手里抽回手,冷漠的道,“多谢尊上关心。”
简简单单的客套,安宥柠一个子不多说的往前走去。
傅绪颦眉,“身子不爽就别走路了,摔了,身边的人担当不起。”
“是啊,贵妃娘娘,您还是坐凤撵吧,别亏待了自己的身子。”苏美人娇滴滴的说道。
安宥柠慢慢转过身来,看向貌合神离的两人,冷笑,“本宫不坐凤撵也不会累着,有一个人他曾许我珍贵承诺。这一辈子只牵我的手,他的背只背我一人,所以风雪凛凛,我不怕,有他臂膀为我遮挡,路途再遥远,我不退缩,有他双肩供我停靠休息,受累也是幸福的。心中有此美好牵念,岂畏惧前方凶险,怕只怕,承诺难忘,人心易变。心若寒透了,身子亏不亏待还有何好谈论,不过镜花水月尽空虚。”
傅绪的眸子渐渐沉下,安宥柠虽然说给苏美人听,眼神却定在傅绪身上,字字句句的寒心,好像一刀一剑刺穿他的金甲,直达皮肉。
苏美人纯属趋炎附势靠外表依附男人的花瓶,听懂几分也装作听不懂,翘着丰臀,眨眼媚乱的道“尊上的臂膀人人想靠,娘娘已品过被庇佑的温暖滋味,又何必紧抓不放,也可以分得别人一杯羹,让大家也小尝取暖,或许,娘娘以后得到的温暖还能长久些,娘娘应该学着知足常乐。”
“是吗?”安宥柠回应的是加倍的冷笑。
她看向傅绪,“有的温暖,正因为只属于我,所以我不介意他是否真的暖,只要我愿意,哪怕是块冰,我贴着也是暖和的。可一旦不干净了,就是再暖,与本宫也没关系了。”
“贵妃娘娘真能打趣,春天就来了,百花齐放,到时天气都暖和了,娘娘多出来晒太阳,气色也能好些。”苏美人咯咯的笑。
“苏美人气色好便是了,难得的圣眷,苏美人别辜负了,本宫就不延误你侍君卖唱了,但愿苏美人如心中愿,不用太阳也能一世温暖。”安宥柠讽刺的回道,失望的侧身。
虽然疲倦,气势丝毫不输。
苏美人笑的更离谱,看看傅绪没有什么表情,突然把手搭在腰上,做出欢喜状,“臣妾位份低微,哪敢有什么愿望,只想腹中龙儿平平安安出生,为尊上开枝散叶,臣妾就足够知足了。”
“你有孕?”安宥柠猛的看去,一万个不相信,可傅绪却没有否认,她心上重重一锤。
其实傅绪眼里也是瞬间结了一层冰霜,安宥柠看不透,是累于探究了。
没完没了的质疑,她不知道还该怎么做,好像一切都那么迷茫,不论她如何努力,也得不到傅绪的相信。
她受够了这种莫名疏远,似乎永远被他革除在外,只能浅尝甜与涩,参与不进他的内心。
苏美人笑的花枝乱颤,羞羞涩涩的道“娘娘恕罪,臣妾也是怕走漏风声惹来麻烦,所以才等尊上回宫了才敢说,是出征前尊上召臣妾陪寝那两夜...臣妾不蒙恩宠,怀上了,已经让太医把过脉,太医说脉象吻的很,没有及时通禀娘娘,还望贵妃娘娘海涵。”
“那,便恭喜尊上了。”安宥柠费力的咽下喉咙里涌上的甘甜,苦笑一声,别过头走开。
雨又开始下了,黑夜之中,安宥柠不顾风雨,也不等小雁取来雨伞,一个人踏入雨中,她一步步傲慢的走着,仿佛只有这冰冷的雨水能与她作伴了。
“本王碰都没有碰过你,你何来的孕?”
安宥柠走入雨中,傅绪压抑的脸色顷刻狂风暴骤,甩开苏美人贴上来的手,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
“尊上,您不是想要通过臣妾来疏远娘娘,让娘娘知难而退不再扰您,臣妾这是为了演的更逼真啊。”苏美人吓了个瑟瑟发抖,跪在傅绪脚边。
“自作聪明!”
“贵妃要是有一点的事,本王要你千倍奉还。”
“尊上,尊上不要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乱出主意了。尊上,我是忠心为您的啊。”
“滚!”
傅绪厌恶的挪开脚,目光比雷电还瘆人,暴戾的道“来人,把苏美人带下去,割了她的舌。”
“不,不要啊!不要啊!”苏美人煞白了脸,要多后悔多后悔,被强行拖去了酷刑司。
傅绪毫不动容,凤眸阴沉的凝视在“汪洋”的大雨里。
雨势越大,他身上凝结的戾气就越重。
当下肃风不在,只有常忠敢靠近烦躁时候的傅绪。
“您不在宫里的日子,娘娘睹物思人,时常去您为她设造的梨园,坐在梨花间的秋千上,撑着伞望梨花树,一坐便是一天。苏美人胡言乱语,必是伤到了娘娘的心,娘娘最近身子孱弱,淋不得雨,性子又倔,气头上,旁人的话难以听得进去。”
常忠在傅绪面前进言,和在安宥柠面前劝慰时候更婉转谨慎。
“您亲自去劝劝吧,只有您可以。”
傅绪手捏拳捏的发响,然后无奈的松开,只是依旧隐忍道“回宫。”
“诺。”常忠心中叹息,但从不会违抗。
夜里,安宥柠淋雨发了低烧,傅绪安排的人随时盯着,第一时间就传到了昭阳宫。
独自练功度过漫漫长夜的傅绪,终是坐不住了。
换了衣袍,他心急的赶往雪殿。
一路大雨,他也没有撑伞,脑海里浮现的是安宥柠雨里漫步的冷傲的背影,以及她发烧不肯吃药的倔强模样。
想之,他的脚步越来越快,黑袍被雨打湿,混沌的雨色里,他认真魅力的黑眸,最养眼醒目。
雪殿寝宫,安宥柠睡的冷汗直冒,傅绪猜测的没错,她固执的不肯任何人陪在身边服侍,药吃下去也吐了,雪殿所有的宫女太监胆战心惊的站在殿外,谁也拿安宥柠脾气没辙。
睡的浑浑噩噩间,安宥柠依稀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入她的寝殿,宽厚的步子直达她的床边,隐隐看到那冷酷而又温柔的视线。
他坐在她的床边,宠溺的为她徒手擦汗,盖好被她拂开的被角。
镂空金花梨木的纱帘窗外,电闪雷鸣,安宥柠心中的压抑如泄匣的洪水,虚弱的手掌一把攥住了床前男人的手,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红着眼眶抱紧了他伟岸的身躯。
忘无忧身子一怔,紧接着回抱住安宥柠,将她紧搂轻拍,手法极其温柔的一下下的拍抚着。
殿外,刚要冲进殿里的傅绪,看到二人床边相拥的一幕,脚步立地生根,湿漉的雨水顺着他乌黑的额发,再延着俊美的轮廓滴滴落下,目光冷中含伤,看的人生疼。
傅绪欲进的脚步无力的退出了门后,没有听到安宥柠搂紧忘无忧后,嘴里一遍遍喊出的声音,“傅绪,傅绪。”
奴家俏皇妃 第五百零一章 失踪的宫人
一句呼唤,扰乱了整片夜幕。
如果没有这一幕的错过,或许傅绪不会离开的那么坚决。
不,家国己任他无可推卸,只是若他听到这能到安宥柠这一声呼唤,他会更加不舍,战血染襟时,会用更多的动力,只为她这一句喊的,是他。
只可惜,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就像时光无声改变了身边的一切,谁也抓不住时光,抓不住改变。
“绪,傅绪..”
安宥柠恶梦醒来,双手抱住眼前的人影,虚弱的唤他的名字,梦里傅绪满身是伤,落败倒地,安宥柠怎么喊他都没有反应,五年这是她做过最恐怖的梦境,她流泪,她痛彻心扉,整个人都置入无边空虚,嘴里不自觉的一遍遍喊他的名字才能得到一点点的慰藉,抱住了人,以为是傅绪,欢喜的泪中带笑。
“绪,我们别再冷战了。我不想再和你吵架了,别走,不要再离开我。傅绪,我心里好难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安宥柠眼泪亮晶晶的,流进忘无忧的脖子里,忘无忧抱着说梦话虚弱的安宥柠,手很轻的拍抚着,没有揭穿自己的身份。
由着安宥柠倾吐了一会,等到她又睡过去了,忘无忧取出伏羲琴,十指优雅的抚上琴面,指尖流动出悠扬安逸的慢曲..
这一觉,安宥柠睡了够久,醒来恍如隔世。
苏美人被割舌的消息,安宥柠听了宫女们说,她就知道他们没什么的,苏美人为博君欢孤注一掷,安宥柠早猜想到她不会有好果子吃。
本以为傅绪晚上来陪了自己,两人冰释前嫌,傅绪会很快再来找她。
可是并不如安宥柠预想的,傅绪不仅没有来找她,连常来雪殿的常忠也来的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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