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狂妃:废柴三小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豆娘
最后的女子身材颀长的高挑,消瘦清癯的身体裹在宽大的袍子里,修长似玉白璧无瑕的手在其双腿上绞着,碧西双的后脑勺轻搁在窗棂上,远眺四海,静看堂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四季的风从高处刮来,将披散及腰的三千青丝嫌弃,犹似死海被掀起的惊涛骇浪。
听见开门之声,她回过头往轻歌望去,眉眼含笑,小巧的脸上全是狰狞的刀痕,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沟壑里,是鲜血结成的痂。
碧西双微笑,站了起来,手才抬起,斜叉里,一道身影却是横冲直撞出去。
“轻歌,想死你了——”
詹婕妤扑了个满怀,小狐狸再度炸毛,跃上了轻歌的肩膀。
詹婕妤在轻歌胸前蹭了蹭,轻歌愣住,小狐狸幽怨的瞪着她。
欧阳澈脸色微红,撇过脸看向别处,这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李富贵站在轻歌身后,双手放在身后,手里握着已经合拢的西施美人扇,他微眯着眸子,深褐色眼瞳里,唯有那道寂静如死水的身影。
詹婕妤似是很享受般,还在蹭,头皮突地痛了一下,詹婕妤下意识抬眸看去,却见趴在轻歌肩上的小狐狸,伸出的爪子揪住了她一绺头发,扯了几下。
轻歌:“……”
这货懂不懂什么叫绅士
姬月:除了对咱家萌歌儿,还要对谁绅士
轻歌嘴角抽搐,貌似对她也不绅士吧,反而相当禽兽。
詹婕妤看见姬月,双眸发亮,笑眯眯的,“好可爱的小狐狸。”
说着,詹婕妤就要伸出手去抱小狐狸,小狐狸眉头却是狠狠的皱了下,转而跃了出去,趴在晶石跪在上,高处不胜寒。
詹婕妤手僵在空中,轻歌无奈,拉住詹婕妤的手往桌前走去,“再不吃,饭菜就要冷了。”
詹婕妤一面朝自己位置走去,一面看向小狐狸,眼神漂浮不定,充满了新奇。
小狐狸荡着腿,盘起爪子,尤其傲娇,见詹婕妤往自个儿这边看,哼了一声后下巴看人,脸瞥向别处。
咦——
詹婕妤很是惊讶,现如今的灵兽,都这般具有灵性吗
*
小插曲之后,难得一见的几人都凑在一起叨唠着家常。
“已经落日了,回去会不会受罚”轻歌看了眼窗外的夕阳西下,道。
碧西双道:“灵光门前,安院长让我们几个玩得尽兴,何时回去都无大碍。”
轻歌拿着筷子的手僵了一下,安溯游不可能不知道碧西双几个成群结伴在月初离开迦蓝是来找她,而安溯游那样说,无非就是希望碧西双他们,多陪陪她。
若在不知道安溯游与虞姬有关系的前提下,轻歌会感恩戴德,她是敏感之人,别人对她一分好,她要万倍还回去。
可现在,她对于安溯游,且不说是不是真挚,至少心里有了曾戒备。
她不懂安溯游——
欧阳澈见气氛凝固,便想出言缓和一下,“我前几日听到过一个笑话,可好笑了。”
 
第415章 我想娶她
落寞奄奄的男人费力的抬起头,视线往上拉,那一身浮云霓裳,似雪白的牡丹开出了富贵姿态,她站在风雨里,不苟言笑,面若冷霜,一张精致的脸庞隐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轮廓,只是那漠然绝色的五官,怕是连倾国倾城都道不出几分美。
女子站在雨夜里,手执一把油纸伞,挡去无数风雨。
她蹲下身,把李富贵身上的泥用手扒开,看见他小腹上血淋淋的伤口,足足有两个拳头般大的血窟窿,汩汩的鲜血喷涌而出,源源不断。
碧西双把他扶了起来,往山洞里走,油纸伞不知何时落在了一边无人顾,进了山洞,她以灵气护住他的心脉,李富贵脑子发沉昏昏睡去,第二日醒来山洞之中唯有他一人,脑侧是女子留下的救命丹药,身上盖着的是那件浮云霓裳。
后来,他千辛万苦出了南冥,去找路颖儿,那日正值路颖儿和驯兽岛岛主私生子黎恩阳订婚,他一身的泥,雪白的袍子早已被鲜血染得猩红,薄唇干裂,打开那扇挂着喜色幔帐的门,看见满座的宾客都在祝福他的未婚妻和另一个虎头虎脑的男人百年好合。
他不要命的跑至路颖儿跟前,让她跟他走。
路颖儿震惊过后,却道,你弄脏我衣裳了。
一口血吐了出来,喷在路颖儿鲜红的袍子上,他无力的跪倒在地,再无力气站起来,四座的人,全都惊站起,看着他往外爬,沿途皆是血。
很长一段时间,江湖上都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三个月过去,富贵堂建立起来,他亲自在井边,把浮云霓裳上的污渍洗掉,而后珍藏起来,再学习画画,小半年的时间,他终于能将女子那晚的面貌画出来。
只是当时是夜里,他气若游丝看的也不真切,这幅画里,还是有想象的成分。
他让徐旭东去找这个女人的时候,心里也只是怀着一丝期待,毕竟,光靠一幅画找一个人,比大海捞针还困难。
好在,找到了。
只是时隔多年,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往日清华之姿,绝色之貌,脸上的狰狞血痂,连他这个八尺男儿看得都心悸害怕。
他想知道,这么多年,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轻歌抱着小狐狸,靠着石狮,沉默静心的听完了一个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故事。
“然后呢你还有什么想法”
轻歌听得出,碧西双在李富贵心里,有很高的地位,只是,李富贵盼了那么多年,对那个朦胧艳丽的女子抱有很大的幻想和期盼,可真实情况却是,碧西双容貌被毁,曾有过不伦之恋,还下嫁过南冥做妾,甚至被迫在青楼——
华夏五年前的历史长河里,唐五代诗人崔护,去长安应试,未中,在城南郊外散心时邂逅美丽的姑娘,第二年同日再去时,大门紧锁空无一人,便有了脍炙人口的一首《题都城南庄》。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短短二十八字,遗传千古,可轻歌想了两世还在想,谁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兴许第二年崔护在城南见到了那位姑娘,只是今非昔比,旧年绝色昙花的女子,而今发福了,或变丑了,兴许是哪个地方不尽人意,不入崔护眼,崔护为弥补遗憾,题诗一首,即便是遗憾没有寻到姑娘,也总比失望要好。
崔护心水的,是去年惊鸿一现的姑娘。让李富贵久久不忘的,是多年前在大雨中绝艳冶丽救他于危难中的碧西双。
她往往如此,总喜欢把人性最丑陋龌蹉的一面翻出来。
“我心疼她。”李富贵低头,额前的碎发掩住了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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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夜轻歌,这是你的荣幸
“死,让她给我死,都给我去死!”
床上的女子面目凶煞的瞪着龟形罗盘,蓝的光倒映在她的双瞳里,诡谲妖魅。
“祭祀之品,血。”
罗盘的针孔里,响起了古老沧桑的声音。
青柳发了疯,从旁边捡起了一把匕首,撩起左手的衣袖,整条手臂,有无数道伤口,可见她放过无数次血。
她狠下心肠,一刀割在旧伤上,伤口破裂,鲜血顿时源源不断涌出,入了龟形罗盘。
罗盘吸收鲜血,光芒转红。
门外,一道人影身长玉立,衣裳与夜里的风交织于一体,她双手环胸,背靠门楣站于玄关,身后屋内猩红之光大盛,她摇了摇头,“恨人者,终将被人恨,杀人者,下婆娑地狱。”
虞姬!
虞姬抬眸看着清明的月色,“夜轻歌,你应该感到荣幸。”
死亡的殊途,搅动天下之人,经历磨难之后,登上大宝,亦有人死在芸芸里,不为人知。
*
次日,轻歌醒来时,找不见小狐狸,急忙忙披上外袍,赤着双足的往外跑,打开门,徐旭东见她慌张,想到在院子里看见的小狐狸,便道:“夜姑娘,你是在找那只狐狸吧,它在后院哩。”
男人耳边扫过一阵风,衣衫不够整齐的少女往后院跑去,徐旭东回头,摸了摸下巴,“灵兽这么重要不知道还以为是丈夫呢……”
此时,轻歌跑去了后院,站在院门前,看着趴在向日葵前的认真思索的小狐狸,吊起来的心逐渐放下。
继那日城堡噩梦之后,她总是怕,怕噩梦里的事情发生在现实。
轻歌横着脸走过去,小狐狸听见脚步声转头,见是轻歌,眉开眼笑,还想说些什么,轻歌却是一把把它提了起来,放在眼前,凶道:“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来观察花呢。”
小狐狸皱起眉头,挣扎了几下落在了向日葵前,它仰起头看着轻歌,指了指这向日葵,道:“这玩意儿是不是叫向日葵”
轻歌:“……”
玩意儿这形容词太美了。
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这金灿灿的玩意儿的确是叫向日葵,啊呸,是金灿灿的花。
小狐狸双手抱胸,似是苦恼,拧着眉,道:“我一直在想,这玩意儿跟着太阳的方向走,等太阳下山之后,它怎么转回去难不成一个猛甩头”
轻歌:“……”
妖域之王都这么无聊吗
她把小狐狸再次拎了起来,抱在怀里,小狐狸挪动着四肢挣扎,“身上太脏了。”在葵花下走一遭,毛发上全是泥。
“没事儿,李堂主会给我们洗衣裳。”
闻声,小狐狸这才安静了下来,贼兮兮的笑了。
李富贵坐在屋子里,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他吸了吸鼻子,往四周看,奇了怪了,难道有谁在骂他不成
*
距离洛丽塔测试还有足足半月的时间,轻歌时而修炼时而炼器,想做好万全的打算。
这一次去洛丽塔,她不知道虞姬还会不会阻拦她,不过她突破了先天九重,心境感悟上升了一阶,感官也愈发清明,尤其是第二十五条筋脉里的煞气,吞噬了降龙的建筑之后,得到了巩固,比之之前还要血腥残暴。
一系列的发现,轻歌也知道,这条筋脉里的煞气,唯有吞噬人体内筋脉中储存的先天灵气,才能强大,建筑物内富有的灵气,至多能疏通赤红筋脉内堵塞的煞气,仅此而已。
也不是说轻歌圣母不忍心对人下手,只是面对无辜之人,她无
第417章 出门左转风雪楼
可路颖儿不知道,尊严对于男人来说,有多重要。
他们没有女人的优柔寡断,一旦要走,再爱也不回头。
李富贵把臂膀从路颖儿环曲的双手里抽了出来,他看了眼面露委屈的路颖儿,心硬如铁,他也以为,再次见面他飞黄腾达时,他会奚落她,冷嘲热讽,可当她找上门来,他只想冷漠而已,连搭理的力气都没有。
只因此刻他的心,放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李富贵,你看看我,我是颖儿啊。”路颖儿垂死挣扎,还不放弃,她蓦地握住李富贵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李富贵皱了皱眉,稍一用力,便把手给拿了回来,负于身后。
路颖儿僵住——
“你这是在做什么!”李富贵眉头犹若打了死结般紧锁。
只见路颖儿宽衣解带,外袍自双肩滑落下来,她褪掉绣鞋,雪白**的双足自褶皱堆叠在一起的外袍上走过,逼近李富贵,环住了他,侧脑靠在其胸膛,路颖儿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亵衣,亵衣内淋漓的身材若隐若现,诱惑人心,嗫嚅的声音在红唇轻颤时漾出,“黎恩阳他不是个男人,他那方面有问题,我还是很干净的,你看,我还为你保留了处子之身。”
李富贵眸色转冷,犹若冰雪飘过。
“恶心!”李富贵漠然道。
路颖儿身体僵住,她蓦地抬头,看向李富贵,“你是说我恶心”
“滚出富贵堂,富贵堂不欢喜脏东西的存在。”李富贵双目中的疏离刺痛了路颖儿的眼,他似是厌恶般,使劲的擦了擦适才路颖儿抱过的地方。
路颖儿咬了咬牙气哄哄的要走,李富贵却道:“路夫人,把你的衣服穿好,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路颖儿身体痉挛发颤,她咬紧牙关,走上前蹲下身子,把衣服鞋子穿好,而后走至李富贵面前,双目喷火,“是不是因为夜轻歌”
“不是她。”
“那是谁”
“与你有关系吗”
路颖儿咽了咽口水,眸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往前走了一步,与李富贵距离很近,连彼此的呼吸热气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瞳孔扩大了几分,攥住李富贵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隔着一层偏薄衣裳,可见她今日是有备而来,为的就是献身。
李富贵感受着手中温软之感,眼里的厌恶愈发明显,这一回,他把手抽回时用了很大的力道,路颖儿翻到在地,跪坐在李富贵的脚边,她往前挪,抱着李富贵的双腿,仰起头,楚楚动人,点点委屈之泪,梨花带雨,“我听降龙的人说你不近女色,你也一定跟我一样,在给对方留余地对不对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当初我会与黎恩阳订婚,是被父亲逼迫的,与我无关,我执意要等你,你也理解下我的苦楚好不好”
“你的苦楚”
李富贵眼底闪过一丝残忍之色,“你的苦楚就是新婚丈夫某方面有问题,你热情似火耐不住寂寞便来勾引旧情人路颖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风骚呢既然这么想要人上,风雪楼剥光衣服走一趟,各色强壮男人任君挑选,何必来我这富贵堂苦苦纠缠我这个你曾经不屑的男人”
若非当初路颖儿在她订婚时说了一句他弄脏了她的衣服,他甚至有可能会相信她今日所言她的委屈。
路颖儿瞳孔紧缩,显然不相信昔日对她温言温语情话说不尽的男人,会这样侮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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