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狂妃:废柴三小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豆娘
世间最幸运之事,莫过于床边有个她。
翌日清晨,轻歌醒来时,转头看见浑身通红的狐狸,不由一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却见她挑起一缕青丝,在小狐狸的鼻子上扫来扫去,小狐狸毛茸茸的脸抽搐了几下,终究打出了一个喷嚏。
他后知后觉的睁开眼,埋怨的看着轻歌。
轻歌大笑,立即低头,在其脑袋上啵了一下,小狐狸所有的哀怨都没了,小爪子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站都站不稳。
徐旭东来时,看见门前没有动的丹药药水愣了几下,那么重的伤——
房门骤然打开,一阵风拂来。
徐旭东上下仔细端详着轻歌,发现昨日的伤都不见了。
“夜姑娘,你的信。”
徐旭东把刚接到的信笺递给轻歌,轻歌接过,凝眸望着,信笺烫金,右下角龙飞凤舞的“东陵”二字灌满了灵气。
她将信取出,白纸黑字洋洋洒洒写了几行。
东陵鳕说,四大帝国情势危急,西寻国王前晚中风死去,太子在外历练,得知消息后赶回京城,哪知在途中被人大卸八块。
信中还提到,南皇朝中的人,尤其针对七皇叔沐七,甚至被朝中重臣栽赃陷害,南皇皇帝龙颜震怒,剥掉了沐七的亲王爵位,进其流放出边境,沐盈盈连夜面圣,却被其父皇一巴掌打掉了一颗牙。
第425章 明月囚歌
在李富贵的软磨硬泡下,轻歌终是决定,带他一同去西寻。
李富贵实力不低,四大帝国中人恐怕也没几个灵师,至少李富贵的安全有了保证。
“哦对了,楼下大堂,有人找你。”
李富贵和轻歌扯犊子聊西寻的事情,倒是把他上来找轻歌的原因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找我”
轻歌眨了下眼睛,这会儿,会有谁找她
碧西双等人在迦蓝离不开群山之巅的城堡,夜青天夜无痕等人专心修炼经营夜家,墨邪去了落花城一时半会出不来,夜倾城在极北之地……
“母的,她说她姓云。”
轻歌嘴角抽了抽,母的,这形容真是……
云
云月霞!
北月皇死后,云月霞潜心在北月寻了处静谧的院落研究占卜之术,轻歌也有让夜无痕多照看照看她。
轻歌心脏猛地下沉,云月霞每次找她,都会幽幽的来句大凶……
“你知道是谁了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李富贵讶异的问。
“知道了。”
轻歌走下白玉阶梯,在大堂的偏僻角落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女子穿着灰色大袍,肩上披着白色狐裘毛,三千青丝随意的用一根木簪挽,头上戴着黑色斗笠,轻纱遮了音容笑貌。
云月霞一直低头垂眸,直到视线里出现一双软靴,她抬眸,双手将斗笠下的轻纱分开,露出了不施粉黛且有几分憔悴的脸。
“你是不是要去西寻”也不叙旧寒暄,云月霞开门见山,直接的问。
轻歌点头,“正打算这两天动身去西寻,你来青石镇找我……”
“我跟你一起去。”
云月霞斩钉截铁,不等轻歌开口问,又道:“占卜之术能预言,古战场时有著名的占卜大师,名为轮回,他留下一本书,叫做明月囚歌,后人或称明月,或称囚歌,我翻看过这本书的临摹,占卜预言的目录里有记载,灵玉出世,七星阵法紊,山河颠倒,四国乱!”
“灵玉出世——”
轻歌仔细回味着云月霞的一番话,心神微动,发凉。
“我占卜过,四国动乱的根源是你,想着你要是知道了四国之事,必定会去西寻,便马不停蹄的来找你了,我虽不知道四国与你有什么关系,但危险重重,有我在身边,总能避开一些凶险。”云月霞唇色发白,眸光真挚。
“几个月不见,你怎么憔悴了这么多”轻歌蹙眉,“占卜耗费人的精元生机,停止吧。”
“你的命格星……”
轻歌笑起,“若要你的命才能解开我的死局,那解开了又有何用”
云月霞惊住,干枯寒冷的胸腔里像是灌入了温暖,许久,她笑的颠沛,“有你这句话,此生就算为了护你去死,我也情愿。”
轻歌指尖微颤,摇了摇头,这一个个固执的人啊,倔强的像头牛。
日上中天,轻歌与云月霞在大堂中央找了处地方坐着畅谈,云月霞把头上的斗笠取下,清秀干净的脸,满是沧桑,她本可以风云绝色,偏偏走了占卜之路,把生命和灵魂奉献给魔鬼、天机。
大门前的脚步声响起,众人往外看去,绿眸少年脸上手上都是血,许是哭过,眼睛肿了,昨晚大雨倾盆,他淋了一夜,浑身都是湿漉漉的。
少年的脏污与富贵堂的奢华格格不入,见他要进来,门前的侍卫蹙了蹙眉,手中的刀剑亮起,拦住他的去路。
轻歌一面听云月霞分析四大国潜在的危害,一面玩味的望着少年。
少年好似没有看见横在脖前的刀,视死如归飞蛾扑火的往前走,侍卫拧眉,这可不好办。
“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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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姬美丽
“小英雄。”轻歌喊住了他。
少年回头,双目熠熠生辉。
“你叫什么名字”轻歌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帅气的转了个圈儿,杯子里的酒水竟是安安稳稳,没有溅出来。
“熙子言!”少年咧嘴笑着,道。
“好,我希望下次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会有人跟我说,他是个英雄。”轻歌脊背往后,陷入椅背。
少年的眸子,流光溢彩,他攥紧了拳头,往外走,走路时有些拐,这是他昨晚采药时摔出来的伤口。
“你,过来。”
轻歌看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侍卫,从空间袋中拿出了最近炼制的一柄兵器。
熙子言忍着腿上的疼痛,走出了门,侍卫赶忙跑出来,喊住他,他不解的看着侍卫,侍卫把带鞘的紫色匕首给了少年。
少年茫然。
“夜姑娘送你的,这是能契约器魂的绝佳兵器,叫做残阳,她让你不要辜负了残阳。”
侍卫说话的声音很小,颇为眼红,隔墙有耳,要是别人得知熙子言拥有这么好的兵器,必定会来抢。
侍卫还记得轻歌与他说话时,擦拭着明王刀,杀气露出,让他别把此事泄露出去。
少年发怔,被侍卫杵了下肩膀后,才木讷的把残阳匕首捧在手里,匕首的鞘,是轻歌特意炼制的,能隔绝匕首的气息,不让外人察觉,这是把能契约器魂刀。
富贵堂,大堂一楼
“这个少年有将王之相,还有君主气运!”云月霞道。
轻歌浅酌了口酒水,黛眉挑了挑,“他还年轻,未来有无限可能。”
云月霞脸色有些古怪,她是三十岁的人了,可面前的少女老气横秋,明明才十六七岁正值明媚风华,偏偏举目沧海抬手桑田,竟让人衍生出错觉,她已经活了很多年。
“他的气运是黑的,活不过十八岁。”
杯子从轻歌手中滑落,跌在地上,裂开四溅好似梦破碎的声音,她转头,看向往这边走来徐旭东李富贵二人,问:“熙子言今年多大”
“十三。”
徐旭东虽讶异轻歌莫名其妙的问题,倒也端正回答。
十三——
十八——
还有五年!
*
李富贵跟徐旭东说要去西寻时,徐旭东也吵吵囔囔着要一起去,李富贵一记眼刀扫过来,徐旭东立即噤若寒蝉闭上了嘴。
因他是灵师,过于瞩目,去西寻时,故意隐藏身份。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隔日就要动身去往西寻,李富贵一整晚都在想自己的新名字。
次日,轻歌在马车前看见李富贵被人扶着摇摇晃晃顶着个熊猫眼走来,不由好奇的问:“你昨晚偷鸡去了”
李富贵翻了翻白眼,道:“我跟在你身边,总不能用李富贵这个名儿,昨儿个一晚上我都在想名字。”
轻歌:“……”富贵堂的堂主何时这么闲了
“想好了吗”云月霞戴上斗笠,问。
“想好了。”李富贵认真的点了点头。
“什么名字”云月霞好奇的问,当她第一次听见李富贵这个名字时,除了说李富贵他爹他娘有文化之外找不到任何措辞来形容她的心情。
她在想,让李大堂主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了一晚上的名字,有多拉风帅气。
李富贵很狗腿的往轻歌面前凑,清了清嗓子,得瑟的道:“李美丽。”
云月霞:“……”城里人真会玩。
轻歌眼皮疯狂的跳动,心里仿似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难道不好听吗多么美丽的名字。”李富贵昂扬,貌似还有兴趣作诗一首,轻歌打了个寒颤,“出门在外,别说我认识你。”
李富贵:“……”
轻歌撇过头,上了马车,屁股刚挨到坐垫,趴在她怀里的姬月忽的抬起一双发光的眸
第427章 恶魔
落花城内的人虽瞧不起城外之人,那是因为外边疆土之上的人实力太弱,可墨邪不一样。
放眼整个落花城,一剑灵师的确算不了什么,但别忘了,他今年才十九二十来岁,这么年轻的灵师,哪怕在天才云集的落花城,也堪称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他虽断袖,但坦荡荡形骸洒脱姿态,倒是迷了人眼,让人难以忘怀,特别是情窦初开的闺阁女子们。
而在酒楼里诟病轻歌的女子,身着浅黄的衣衫,腰间配着一把带鞘宝剑,剑柄雕镂出孔雀翎的形状,柄口微微弯曲,呈的事情。
只是,吻没有出现,妥妥的一巴掌,狠辣的打在女子脸上。
啪!
四座,震惊。
墨邪斜靠着廊柱,仰头喝了口自酿的烈酒,酒味刺激了女子的鼻腔,女子头发紊乱,被打的跌坐在地,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墨邪,其余女子,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到了。
这还是她们头一次见一个男人打女人时,毫不留情,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
“喜欢喝酒吗”墨邪眉眼弯起,笑,手中的陈年酒葫芦,对着女子。
女子惶恐的看着墨邪,不懂他的意思。
墨邪脸色深谙,双目里好似汇聚了雷霆,男人手腕轻转,往上抬了几分,酒葫芦换了个方向,壶嘴往下,酒水倒了女子一头,本就狼狈,这下更加不堪。
“不要浪费,喝了!”
墨邪见酒水都浪费掉了,丹田内的灵气溢出,逼迫女子仰起脸。
女子痛苦万分,下意识的张开嘴,四溅的酒水入了喉,五脏六腑都像是着了火,这股火沿着筋脉往下冲,到了小腹,女子扭曲在地,理智都没了,只觉得身上万分的热,汗水溢出的同时,她手舞足蹈,把身上的衣服都给扯了。
“看来姑娘很有兴致表演,不如让大家伙儿一起欣赏欣赏。”
墨邪唇边咧开残酷的笑容,他提着女子的衣襟,把衣衫不整的她往窗外丢,摔在了人满为患的街道上。
路边的男人看着女子残破衣衫里露出的光滑皮肤,双眼窜出幽绿的火,把她当成了猎物,可她浑然不知,只觉得热,忙着扯衣服。
酒楼上的其余女子,望着仰头喝了口酒的男人,皆是咽了咽口水,惶恐不已。
简直就是个恶魔!
*
从青石镇去西寻,用了足足两日的时间,一行就三个人,只是委屈了充当车夫的李大堂主。
马车内。
轻歌与云月霞面对面的坐着,云月霞的视线落在轻歌怀里的小狐狸身上,想起了那日盛世大婚夜轻歌被抛弃后突然出现的神秘男子,是他,抢在云月霞之前把夜轻歌抱住。
她问,他是谁。
他说,他是夜轻歌的男人。
“轻歌,我窥测天机时发现墨邪,东陵鳕二人八字与你
第428章 杀我郡主害我北墓王!
“我知道你的固执,也知道你一旦做了决定,哪怕我占卜出的结果是万劫不复,你也照样会往火坑里跳,这是你感情的事,我没资格管,我只能告诉你,这条路不好走,比你想象的要艰辛很多,没有女子能熬过去,我也希望你能……悬崖勒马。”
云月霞语重心长,苦口婆心,一言一句,说都是肺腑之言。
轻歌讷讷的看着云月霞,突地想起了初见时,云月霞身着凤袍而来,眉目张扬风韵犹存,她的眼里她的心里只有那一抹明黄身影,她曾为爱痴狂,如今竟如个智者,来教她。
姬月眯起眼睛,眸里冷光四射,似有风暴氤氲,如那阴晴不定的天,可在寒潭之下,突地有了心慌。
他娶她——
他想,可得承受无尽摧残,他不怕,诚然,他知道她也不怕,只是他不想轻歌再入炼狱了。
“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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