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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狂妃:废柴三小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豆娘

    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外溢。

    满屋天机师,都已怔愣。

    这个像孩子一样泣不成声的姑娘,哪还有九五之尊的仪态

    她像是受了委屈,痛不欲生。

    云月霞的心更是揪着疼,要知道,她在夜轻歌很小的时候,就见过这女孩。

    那时的夜轻歌,唯唯诺诺,总是跟在北月冥的身后,脸上有一块紫红色的胎记。

    世人都说她丑陋不堪,但云月霞寻思着明明很可爱。

    当然,俩人真正有交集,是从一场盛宴开始的。那时,虞贵妃即将落马,这姑娘站了出来,侃侃而谈,竟将局势扭转,最后是她被废后。她从未怨过这个丫头,心知肚明的是,皇帝的心中,早已没有了她这个旧爱。

    她原想着青灯古佛常伴此生,那一日,夜轻歌无意走入她的寝宫,俩人竟如知己般畅聊。

    她成为一名天机师后,甘愿辅佐夜轻歌,为其赴汤蹈火,解双重命格星的煞气,再破神罚之局。

    云月霞就像是家中的长辈,对夜轻歌更多的是关爱。

    她慌慌张张走来,拿着帕子,擦去轻歌眼尾的泪,温和地问“歌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都能为你解决。”

    轻歌的眼睛直视坐在主位的张离人,“张国师,你可曾瞒我”

    张离人闭上眼睛舒出一口气,而后睁开,走了过来,单膝跪在轻歌面前。

    他看清了轻歌手中的东西。

    八荒符文!

    原来如此……

    张离人低头说“张某罪无可赦,还请女帝赐罪。”

    “你承认了”轻歌问。

    张离人道“是。”

    “八荒符文,不曾欺我”

    “是!”

    “我的血肉至亲”

    “是!”

    轻歌双腿一软,往前栽倒。

    “女帝!”

    众人惊慌失措,连连伸出手扶住了她。

    轻歌眼中含泪,仰头大吼“啊!”

    扪心自问,她也曾改邪归正,九辞的映月楼都开始日行一善了,为何还不放过他们兄妹

    二十年的短暂相逢,迎来的是灭顶打击

    若早知如此,她情愿从不相认!

    “咳……咳咳……”

    轻歌身子颤了几下,咳出鲜红的血。

    “快!快请医师来!”云月霞面色发白,不再端庄,慌张地大喊。

    “我去喊医师!”林峰要走,轻歌拽住了他的袖子,林峰低头看着轻歌白嫩的小手,发怔。

    “我没事。”轻歌说。

    “可是你……”云月霞着急万分。

    轻歌苦笑着摇摇头,“我的身体我知道,你们不必担心,今日之事,不要泄露出去。”

    轻歌推开了扶着自己的人,“张国师,你随我来。”

    轻歌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沿着环形阶梯走上英勇阁楼的至高处,张离人欲言又止,终是默不作声,亦步亦趋的紧跟在夜轻歌的身后。

    张离人站在檐下,仰头看去,轻歌坐在屋檐之上,红衫随风摆动,如纷然的手。

    她仰头望着绝望的天,苍白的笑。

    “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只会让你更加痛苦而已。”张离人问“八荒符文,是曾平送来的”

    “嗯。”

    “曾平此时送来,恐怕有异。”

    “但八荒符文内的信息,是正确的,不是吗”轻歌道“张国师,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张离人蹙眉“你当真要知”

    “嗯。”

    “深渊天劫,是被九辞激发的,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他在插上噬魂钉的时候,激发了深渊天劫。”

    张离人道“三万年前,八荒版图的深渊天劫亦是因此激发,但在当时,八荒的宗师们只知深渊天劫需要噬魂钉来破,却没有发现,深渊天劫是噬魂钉触发……而且,他们也没有找到那个人。”




第一卷 四星第3930章分身乏术
    轻歌眼眸微闭,睫翼轻颤。

    三万年前,八荒宗师和天机师们即便推算出了解决之策,没有找到那个人,无数生命,烟消云散。

    在历史上,那仅仅是冰冷的一行话,但轻歌明白,彼时的惨烈,不输今朝的一百零八陆。

    与八荒不同的是,她得知了噬魂钉的事,身旁也有这么一个人,就像是被人算计好的,是那么的严丝密合。

    轻歌苦笑了一声。

    张离人话说至此,她的心情却是更加沉重。

    若深渊天劫因九辞插上噬魂钉而形成,那这份罪孽,该是谁来背负呢

    是她吧。

    九辞原就是我行我素,生杀予夺的,纵有邪骨,天地能奈他何

    若非是夜轻歌的出现,九辞断断不会想到改邪归正,更不会把一百多根噬魂钉,插入自己的骨骇,甚至还把昔日战友噬魂镰刀封印了。

    “哥哥一人的命,当真能拯救一百零八陆”轻歌问。

    “他相当于是一个,容纳深渊之火和天劫的容器,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能够这样做。”张离人道“如今与八荒不同的是,火焰天下的位面,都已捆绑在深渊铁链,除却消失的青阳大陆,还有一百零七陆。也就是说,就算身怀邪骨,插上噬魂钉,也是远远不够的,必须满足一百零七以上噬魂钉的条件,才能抵消天劫。”

    “能够转移吗”轻歌始终没有睁开双眼,身子往后靠,躺在屋檐,苍白的小脸透着无尽的疲倦。

    张离人猛地抬头,错愕地看着她“女帝的意思是……”

    “如你所想。”

    “邪骨和噬魂钉的形成,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并不能强行促成,也不能转移。”张离人道。

    轻歌愿以自身,抵消天劫,但好似有点儿困难。

    “此事,不要泄露出去。”轻歌说道,蓦地睁开了眼睛,自屋檐跃在走廊,站在张离人的身侧,眺望着远方枯裂的天地。

    “女帝,张某冒昧的问一句,此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张国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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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否认为,以一人之命,拯救天下苍生,是仗义之举,是他的荣幸”轻歌负手而立,冷风拍打脸颊,她勾着若有似无的笑。

    “此事,张某不下定论。”

    “对于天下苍生而已,这的确是仗义之举,荣幸英雄这份荣幸,这英雄之名,天下有几人能扛得住呢”轻歌道“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只能说明,他会是这场战役的获利者,故此,人们总是喜欢以己度人,从自己的立场出发,正义邪恶,都有所偏颇,便是因为,无数人就有无数个立场,而在茫茫人世间,从未有绝对相同的立场,才不会有绝对相同的观点。譬如,从那些道貌岸然的人里,抓一个,让他为天下去死,他愿意吗他不愿意的!”

    张离人诧然地看着轻歌,难以置信,这番话是出自一个二十岁姑娘的口。

    她对人世,人性,有着深刻的见解。

    她活于浊世,却是通透。

    有血有肉,爱憎分明,一双澄清如水眼眸,不曾被遮盖。

    天穹一端,火焰阴影处。

    穿着灰白长袍的中年人,立在火光之间,双目紧盯着夜轻歌的方向,耳边充斥着她的话。

    莫叔脸上象征着温和仁慈的面具,似是在渐渐龟裂开,逐而变得癫狂,如同即将歇斯底里的疯子。

    他的双目发红,之间仿佛氤氲浓墨般的黑雾,像毒气那样。

    “这么多年了,自私狭隘,内心丑陋的人族,终于诞生了一个你。”莫叔的眼睛越来越红,充血可怕。

    他的左眼,被血红吞噬,毫无焦距,只有黑色的烟雾,如浸入水面晕染开。

    至于莫叔的右瞳,则是流出了一行黑色泪水,滑过了侧脸。

    他转过身,徐徐步入火光浓郁处。

    英勇阁高楼长廊,轻歌有所察觉般仰头看去,入目只有炽烈的火光,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轻歌黛眉紧蹙,略感头疼,她的感知一向不会有错,就在适才,好似有一双隐匿在暗处的眼睛,凝望着她。

    “张国师,今日之事,不要告知旁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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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道“一百零八陆的结局如何,我自有定夺。在此期间,我希望张国师能够试图去找一找转移的办法,哪怕是不可能,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我会的。”

    “……”

    轻歌跨步沿着环形阶梯往下走,恰逢九辞牵着莫忧走进英勇阁的院落。

    轻歌一眼便看见了莫忧头顶明晃晃的金簪,尤其是细嫩脖颈前偌大的金项圈,可谓是引人注目。

    就连莫忧的双手腕部,都挂着两条纯金手链。

    九辞的审美……

    轻歌鄙夷地看着兄长,这些饰品,得亏了莫忧貌美如花才能撑得起,否则整一个富态雍容的暴发户。

    永生石九辞都没嫌弃自家妹妹的取名能力,她倒是好,先嫌弃他的审美了。

    诚然,此话也只得心中腹诽,若是道出,只怕会被那明王刀给一劈为二。

    九辞扬了扬小莫忧的手,以炫耀的口吻说“歌儿,你看看,这些可都是海棠灵山寺被大师开过光的金子,凡间的俗物们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你小嫂子佩戴起来,还真是明艳动人。果真,俗话说得好,这美人就得好金来配。”

    轻歌“……”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句俗话,大概是九辞即兴发挥,现场编造。

    轻歌朝兄长伸出了手,“我的呢”

    “你的什么”

    “开过光的金子。”

    九辞猛地一拍脑门,“坏了,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妹妹,竟没给你这丫头求一个来,现在去海棠大陆也来不及,这可如何是好”

    轻歌‘哦’了一声,双手环胸,扭头看向别处,似是闹起了小情绪,如邻家少女般,甚是娇嗔,满脸的不高兴。

    叮。

    一条链子,衔着金铃铛,吊在了轻歌的眼前。

    耳侧是九辞得意洋洋的话语声“为兄怎会忘记你这小丫头的拿着,佛祖开过光的,保你平平安安,而且有驱鬼的作用,就算没熬过踏足天劫,去了黄泉路上也能为你驱鬼,毕竟到时候为兄还是要保护小莫忧的,分身乏术。”

    (本章完)

    。



第一卷 四星第3931章哥哥,保重
    轻歌“……”

    九辞这是典型的重色忘妹!

    “我既是上了黄泉路,那也是鬼,到时还会怕鬼吗”轻歌嘴角猛抽,反问。

    九辞抓了抓发,皱着眉头思索了好半日,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那为兄再回灵山寺,重新为你求一个驱人的金子”九辞语不惊人死不休。

    英勇阁院内的众人目瞪口呆,没想到堂堂映月楼主,女帝的兄长,竟是个傻子。

    莫忧扶额,顿感没脸看了,有些无奈,但不经意间望向九辞的眼里,都是暗藏在波澜不兴下的惊涛骇浪,和浓密热烈,蓄势喷发的爱意。

    俩人郎情妾意,周围的天机师们可谓是腻得很。

    轻歌一把夺走了九辞打算收起的金铃铛,揣在了兜里,两眼凶狠地瞪着九辞,“就要这个了。”

    九辞还想戏谑几句,突然愣住,“歌儿,你哭了”

    轻歌的眼尾有一点不易察觉的泪痕,此刻离得近了,九辞才发现,心口猛地一痛,刹那间窒息,宛如被人猛砸了一记重拳,那疼痛感瞬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九辞的手缓缓抬起,轻擦拭掉妹妹的一点泪痕,“怎么了哪个狗娘养的欺负你了,为兄把他给砍了,受了天大的委屈,跟为兄说,为兄豁出这条命也要为你做主!”

    九辞哪能不了解这个妹妹,她从来都不是爱哭之人,而每一次的落泪,都是极端的崩溃。

    若非伤心欲绝,怎会有泪

    九辞的心脏好似已被撕裂,疼得抽搐。

    他的语气很温柔,却是压抑着可怕的风暴。

    那温柔对他的妹妹,酝酿喷发的风暴,留给不长眼的敌。

    轻歌听到九辞充满耐心如哄小孩的语气,一下子就掉了泪。

    这世上哪有什么钢筋铁骨,刀枪不入的人。

    即便被万箭穿心,也难要她服软落泪,但至亲好友的关怀,总能让她无法自控。

    就像是那一年,她才十来岁,还没来到这个异世,在丛林里猎杀了一头野兽,倒在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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