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狂妃:废柴三小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豆娘
安溯游一脸惊讶,而后耸了耸肩,道:“真是的,还想跟秦魁这小子说说北月潇湘馆的姑娘不错,够他消受的了。”
众人:“……”还不是你把人家吓跑的。
不过说来也奇,这世间竟会有如此厚颜无耻胡搅蛮缠唯一的爱好竟然是去青楼与翠花共度良宵的老头。
“小徒儿,为师去潇湘馆看看翠花儿有没有想为师,你收拾收拾,过几天为师带你去迦蓝。”安溯游走至轻歌面,笑眯眯的伸出手揉了揉轻歌的脑袋,一副很是亲昵的样子。
轻歌:“……”
众人皆是震愕的看向轻歌,世人都以为轻歌是被抛弃的那个,都在笑话她身为四朝大战的魁首却被迦蓝学院给彻底忽视了,直到这一刻,世人才幡然醒悟过来,她并非是被抛弃,而是让无数人争着抢着挤破脑袋的迦蓝学院,她能来去自如。
迦蓝学院院长,安溯游,也曾有人称其为溯洄,采自蒹葭。
自传言而说,此人脾性古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怒时百姓遭殃,笑时万里无云,年轻时不近女色,人过六旬之后,反而流连于风月场所。
说起安溯游平生事迹,命运多舛,曲折离奇,倒也可称之为传奇。
走时,安溯游大摇大摆,属于四剑灵师的灵气,环绕在其身体四周,如一代战神,眉目慈祥却又流里流气,让人捉摸不透。
轻歌看着安溯游的背影,若有所思。
冥思时,一道身影突地的朝轻歌冲去,先天十二重的灵气骤然迸射而出,轻歌虚眯起眼慵懒的望着迎面袭来的那道明黄身影,似有高傲的龙在九天之上翱翔嘶鸣。
威仪八方,四海称王。
北月皇在偷袭她!
夜青天、墨邪等人见此,立即朝这边迅速掠来,李沧浪白鸿海几位灵师,催动着丹田内的灵气,化为千万道风刃,随时贯穿北月皇的身体。
北月皇似是不顾一切,飞蛾扑火,他充血的双眼中只有轻歌一个人,滔天汹涌的杀气的似要将轻歌千刀万剐。
灵气如风,将三千白发扬起,轻纱曼曼,血河涛涛,少女一袭墨染长衣,清冷凉薄,宛转蛾眉间却又千娇百媚,妖冶如斯,即便是以先天七重的实力与先天十二重的对手一战,也不见半分惧色,淡然若初,波澜不惊,明眸皓齿,噙着一抹寡淡的笑。
刹那间,杀机隐隐,凶戾之气以雷霆之势爆发而出,轻歌眼瞳深处似有南冥洞府的尸骸之血悄然弥漫,眉心的血魔花闪烁着流离的红色光火,绚若朝阳,灿似晚霞。
罡风的声撕裂而响,犹似闪电噼里啪啦,万千血魔刃自墟洞之中破空而出,赫然出现,火红的颜彩渲染了众生的眼眸。
轻歌仰起脸,看向跃上半空的北月皇,脚掌朝地上轻踩,身轻如燕一跃而起,与此同时,悬浮在半空之上的血魔刃流火扭曲,绽放成莲。
轻歌脚踩血魔之莲,扶摇之上,凌空而战,在北月皇攻击之前,施以古武之术,招数离奇,身若鬼魅矫健如斯。
北月皇只觉得适才还在眼前的人转瞬就已消失,他朝四周看去仔细寻找,耳畔处扑洒的热气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皇上,你在找我
第309章 屠王
“风儿为他一生戎马,有家不得回,有妻不得归。”
老人的声音很是平和,平和之下却是满满的失望,“为了他的皇位,为了儿时承诺,生命里最宝贵的十几年都给了他,可他呢……”
“是他亲手把风儿推进深渊的,连个全尸都没有!”
夜青天想怒,可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了,尘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
当年,夜青天收到密函,明知是死路,还是单刀赴宴了,双眼里只有视死如归的决然。
临走之前,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在烈烈狂风里,回头朝扶着石狮而站的老人看去,他说他无悔,他说他是生是死都好,不要迁怒于其他人。
因为他这一句话,夜青天与杀害自己儿子的帮凶夜正熊朝夕相对十余年,让北月皇当了整整十六年的皇帝。
他退位让贤,不再当夜家家主,归隐成夜大长老,可又有谁知道,这个时而慈祥时而无理任性的老人,曾无数次在四下无人的寒夜里喝酒买醉,撕心裂肺。
他的儿子!
死的那个人,是他的儿子啊!
可他这个当老子的,还得笑颜相对仇人,那是怎样的煎熬,不休的折磨啊!
*
北月皇还在继续说,继续将他那荒唐狰狞的灵魂血淋淋的扒出来,让轻歌,让世人瞥见他的丑陋。
“如果不是你父亲,碧瞳就是朕的,若没有你父亲,北月四万万的百姓心里敬仰的神只有朕一个!”
北月皇面容扭曲,好似即将发怒的狮子,与怒狮不同的是,他脸色呈现出青灰的颜色。
这是死亡之相。
“如果没有我父亲,这北月的君王还轮不到你来当。”
轻歌拖着明王刀朝北月皇走去,至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那一双镶嵌在妖冶精致的脸上的寒瞳,流露出的戾气让人心悸。
三千白发与风同舞之际,似乎有猩红的血液在澄澈的湖水里晕染开,潋滟波纹扩散时,再无安宁,昏天黑地。
轻歌突地为北月皇感到可悲,也为死去的夜惊风感到可悲,一个将一生中最重要的兄弟推进深渊,一个死在生死之交的手里。
看,可不可悲……
每个人都有死法,或是悄无声息的炽烈成骨灰,或是悲壮的了断,可轻歌想,即便是死,她也要成为最后一个死的那个人。
她要看遍天下的繁华和炎凉,在殊途上传承夙愿,站在这条放逐之路的巅峰,孑然一身,孤勇而杀。
走至北月皇的面前,轻歌攥紧了手中的明王刀,她脸若冷霜,淡薄无情。
血债血偿,她要北月皇,将欠夜惊风的欠屠杀军的,今日全还了。
她本是血性之人,心肠歹毒手段狠辣,他人的想法与她何干她若想杀,天下人不允许,她也会杀!
“可惜了,当初朕真应该带一个画师过去的,让他画出你父亲死时的样子,那简直就是绝作。”
说至此,北月皇嘴角勾起一抹残笑,笑容越发浓郁。
突地,北月皇脸上的笑容凝固,而后褪去,他瞪大眼惊愕的望着轻歌,身体颤抖时嘴里涌出大量的血,鲜血喷了轻歌一脸,洗涮少女眉间的血魔之花。
刺啦——
轻歌将贯穿北月皇腹部的明王刀拔了出来。
那一刀捅下,破碎的何止是腹部,还有丹田。
丹田碎裂的疼痛,使得北月皇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五官似乎都扭曲到一起去了,他颤巍巍的跪下,发白的双手撑在地上,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泛着晶莹的光泽,他瞪着眼前少女脚下的软靴,双眼似乎都要凸出来。
北月皇因痛苦而低吼,体内筋脉中储藏的最后灵气,随着这一声怒吼,迸射出来。
灵气化为一道道光刃,往轻歌身上击打。
轻歌冷然的站着,平静如斯,面色如常,
第310章 夕阳
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磐音。
远方,高山,寺庙里的和尚敲着古钟,青灯古佛,花开两面。
四面八方的人,或是战士、死士,或是普通的百姓,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目光惶恐的看向那将北月王上践踏于脚下的少女。
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炼狱爬来的厉鬼!
北月皇在轻歌的脚底挣扎着,奈何无果,许久,他没了动静,兴许是没了力气。
轻歌把脚放下,冷冷的俯瞰着一脸春泥狼狈落魄的北月皇。
北月皇双眼瞪大,似要杀人,他突地将翡翠扳指从手指上取下,朝两侧打开竟成了一把翡翠匕首。
北月皇攥着这把匕首,仿若用了毕生的力道,朝轻歌的脚踝猛然插去。
轻歌冷笑,牵引出丹火内的灵气,坚固的翡翠匕首立即化为飞烟,北月皇虎口一麻,手上出现了许多条裂缝,粘稠的血液从裂缝中流了出来,顷刻间,北月皇的手便被猩红之血覆盖。
轻歌蓦地蹲下身子,拽着北月皇的衣领朝前走去,三军将士纷纷退开。
有弓弩手似乎拉弓搭箭似乎想要射穿轻歌,轻歌嘴角勾勒出一抹嗜血,她一往无前的走去。
李沧浪丹田内的灵气在天地间聚集,悄无声息的扩散,弓弩手手中的强弓,一瞬之间,灰飞烟灭,变成齑粉消散于长空。
小方天地里,只剩下少女沉稳的脚步声。
轻歌拖着北月皇的身体,径直走向梧桐树下的老人。
到了夜青天的跟前,轻歌将北月皇摔在地上,出声,“跪下!”
这一路走来,曾有许许多多的人以上位者的姿态,强迫她下跪,她的双腿不曾有一刻弯曲过。
如今,她终于也将这两个字说出来,说的那样大义凛然,嗜血残忍。
“夜轻歌!你做梦!”北月皇怒目圆睁,即便是身残,这魄力倒也值得让人暴揍。
是啊,他高傲,他是天之骄子,让他下跪,这可能吗
他情愿去死,也绝不会做这般有辱他帝王尊严之事。
轻歌眸光阴寒,北月皇这般反应她也不意外。
她再次伸出手,拽住北月皇的头发将其提了起来,而后一脚踹在其膝盖骨上,在手上使力,逼迫北月皇跪下。
北月皇“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少女的手却拽着他的头发覆在他的天灵盖上,四周氤氲着精纯的灵气。
他无处可逃,也动弹不得。
今时今日,他为鱼肉,任人宰割。
“这一跪,是跪你对不住夜家大长老夜青天。”轻歌脊背挺直如剑,双目冷淡,声音如寒。
夜青天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身着明黄龙袍的男人,熟悉的面孔,却让他失望彻骨。
夜青天闭上了双眼,他不想看,也不敢看,那种心寒入骨的滋味,可有谁能懂
轻歌手放在北月皇的天灵盖上,再次将北月皇提了起来,调转身子,一脚踹在其膝盖骨上,让其面朝三万屠杀军,再次跪下!
“这一跪,是跪你对不起十万屠杀军和我父亲的赤胆忠心。”轻歌冷然道。
屠杀军的勇士们,都别过头去,可心里,涌出了满满的自豪感,有种值了的感觉。
十六年的等待能等来这么一个为他们尽心尽力的主子,值了!
轻歌把手放开,龙冠碎裂,北月皇披头散发。
他狼狈的倒在地上,腹部的血窟窿涌者鲜血,如今的他,哪里是什么尊贵无双的帝王,连个蝼蚁都不如。
轻歌背对着北月皇朝前走了几步,她目视前方看向三万屠杀军和天下人。
两道血魔刃凭空出现,破风声起的刹那掠过她的双肩,直直的刺入了北月皇的双眼之中。
“啊——”
北月皇紧闭着的眼,转而便被鲜血覆盖,他的身体因痛苦而扭曲,悲惨的吼声犹如秃鹫临死前的哀嚎。
“这一双眼,是你欠俞长老的。”
在男人的嚎啕吼声中,少女清冽的声音
第311章 吾皇万万岁
墨邪站在人群之中,仰头痛饮了口酒,目光流连在那半空之上的少女身上。
这般的张扬轻狂,素手遮天下、破苍穹、动乾坤!
好似,她才是这锦绣山河的王。
“喂,上面的景色好看吗”墨邪突地笑道。
轻歌的视线落在墨邪身上,面色嫣然,“不好看,没你好看。”
墨邪愣住,旋即大笑,笑声狷狂,肆无忌惮,“那是,本公子英俊潇洒俊美无俦仪表堂堂器宇轩昂……”
众人:“……”
轻歌唇边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她踩着血魔之花,软靴落于地面。
覆着幔帐的马车轱辘而来,在厮杀外停下,修长如玉骨骼分明的手将马车帘子的一角掀开,一张完美妖孽的脸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如画的眉目,清秀的脸……
北凰!
轻歌紧抿着唇,淡然的看着北凰自马车上走下。
北凰朝人群走去时,北月皇正被李沧浪囚住带走,李沧浪看见北凰,也是一愣,而后微微颔首,道:“太子殿下。”
如死鱼般的北月皇听见李沧浪的声音,立即挣扎了起来,犹如在悬崖峭壁上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凰儿,是你吗凰儿快为朕把这些贼子都给杀了,快!”
“李将军。”
北凰似是没有听见北月皇的话,朝李沧浪抱拳,朗声道。
这般,北月皇才逐渐安静下来,寂然片刻后,突地发狂,想要朝北凰扑去,“畜生,你这个畜生,当初就应该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
李沧浪皱了皱眉,紧紧桎梏住北月皇。
北凰站姿冷然,面无表情,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声音似珠玉般清越好听,“那么,父皇当初怎么不打死我呢”
北月皇怔愣,竟是说不出话来,被轻歌废掉的双眼不住的流着鲜血,整张脸都是,披下的头发异常凌乱。
悲戚哀哉,他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李沧浪朝北凰点了点头后,与一支屠杀军的队伍,往皇宫天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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