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军婚似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桃渔
他飞快地吃完了自己碗里的肉,放下筷子抹抹嘴,笑着恶心林子矜:“子矜姐你下次什么时候来,到时候我想办法给你多逮几窝小老鼠,咱们照你说的办法吃三吱儿。”
说着话,他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到了,
第六十八章矿难
林家兄妹回到金海市时,已是下午四点多,这个年代的公交车车次很少,等两人好容易挤上公交车回到东方红煤矿时,天已经麻黑了。
n省的冬季极为寒冷,又接近年根底下,正常情况下天黑之后,路上应该没有什么人。
可今天却与往常不同,街上不停的有人走过,手电筒的光柱在空中和道路上乱晃,不时有慌张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那是有人快步向矿上的方向跑过去。
整个矿区气氛显得紧张又慌乱。
路两旁,有人在大声的询问着什么,也有人慌慌张张的一边回答,一边继续向矿上跑。
矿上的方向灯火通明,有嘈杂声隐隐传来。
“矿上又出事了!快!”
“怎么回事”
“好像死人了!”
林子矜听着杂七杂八的对话,忽然感觉手上一紧,林卫国拉起她的手,拉着她快步向前面跑过去。
她以为哥哥也要拉着她去矿上,没想到林卫国一路疾奔,向粮站大院的方向跑回去。
身边断断续续的议论还在继续。
“好像是冒顶了”
“不对……是瓦斯爆炸!”
“我怎么听说是冒顶了”
“哪个队的……是几号坑的”
“好像是……采煤三队……”
有声音顺着风飘过来,语气急切而惶恐,带着几分哭腔。
“我弟就在采煤三队……”
林子矜只觉得拉着自己的手一紧,林卫国加快了脚步,几乎是拖着她向前奔跑。
“……哥,咱们应该去矿上……呼……”
林子矜急了,想要知道最新的消息应该去矿上,可哥哥跑回家里做什么
她跑得踉踉跄跄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声喊道:“回家有什么用啊!”
林卫国喘着气,也大声跟她喊:“先回家,矿上人多进不去!”
林子矜跟着他跌跌撞撞的跑着,街道上坑坑洼洼的,她一边小心着脚下,一边心里其实很是不解,矿上出事当然不是好事,可是,他们跑得再快又有什么用呢
而且家里也没人在矿上上班啊。
一进粮站大院,林子矜就听见黑子疯狂的吠叫声,她的心里一跳,家里这是来客人了
林卫国也不知道是跑不动了,还是什么原因,这会儿反而慢了下来,两人小跑到自家的巷子口,就见院门大开着,黑子正疯狂地冲着屋子的方向跳跃狂吠。
林子矜忽然觉得林卫国的手有些发抖,就着邻居家后窗透出来的微弱灯光,她看到哥哥的额头和鼻子上,布满了密密的汗水。
这时林卫国忽然停了下来,像是不敢再往前走,又像是累了想要歇一歇。
黑子也发现了兄妹俩,它停止吠叫,转向院门的方向,拼命的摇着尾巴,将身后的铁链扯得哗啦作响。
“哥”
林子矜有些疑惑地问:“咱们回家吧。”
林卫国犹豫了一下,说:“好,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林子矜总觉得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林卫国这会儿反而不急了,两人慢慢进了院子,就听见隐隐的哭喊声。
林子矜重生后耳力极好,听到那是郑老太的哭声,似乎是说什么丧良心,黑心肝害死人之类的的。
这是怎么了林子矜提着一颗心,跟着林卫国快步进屋。
一进门,哭声陡然大了几倍,屋子里所有的灯都亮着,西屋的门大开着,郑老大歇斯底里的哭声尖锐刺耳。
“坏了良心啊……这是故意把我儿子往死路上推啊……姓林的你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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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狗子,你听我解释
这话说的恶毒,连一直在旁边乖乖听教训的郑桂花,也忍不住开了口:“娘,你咋能这么说有才呢”
郑老太正拿自家一根筋的傻儿子没办法,闻言立即找到了发泄的对象,抓起另一只小板凳冲着郑桂花扔了过去:“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差点把你弟弟害死,老娘算是白养了你一场!”
这一次她的准头不错,小板凳直直地向着郑桂花飞过去,眼看着就要砸在郑桂花的头上,如果落实了,那就是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林卫国一个箭步冲上前,想要伸手去拦板凳,奈何他离得太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板凳飞过去。
刚才还哭哭唧唧,抖索得不成样子的郑有才却是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侧身替自家姐姐挡住了板凳。
一声闷响伴着一声闷哼,板凳砸在郑有才的背上,郑桂花心疼地抱紧了弟弟哭了起来,郑老太下意识地想要起身,看看周围,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大声号哭起来。
“造孽啊,我这是养了个缺心眼的玩意啊,瞎眼的驴啊,命都快丢了还护着人家啊!”
没人理会她,林卫国过去扶着郑有才,低声问:“二舅怎么样,没事吧”
郑有才吡牙咧嘴的,显然被砸得不轻,他摇摇头:“没事,我穿得厚,不疼。”
林卫国伸手在他背上抚摸,郑有才疼得一哆嗦,倒吸了口气道:“真没事,卫国。”
林卫国也看得出来他没啥大事,随手将两张小板凳都拿起来,递给一旁默默站着的林子舒。
林子舒接过板凳转身放到院子里,那边林子矜也聪明地将其余几个小板凳搬到院子里藏起来。
两个女孩子一通忙碌,将屋子里可以做为武器的东西都收拾起来,这才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郑老太的哭声又拨高了一个档次,简直能把屋顶震破,这一次却是将老林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骂上了。
林家明被骂得焦头烂额,一脸的无可奈何,却碍着对方是自己的丈母娘,不能当真和她争吵,郑桂花是被母亲骂惯了的,这时听她骂得恶毒,也忍不住低声争辩了几句。
这一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郑老太一拍大腿,想找个东西打女儿,却发现屋里的东西都被收走了。
她索性从地上爬了起来,打算亲自动手教训女儿一番。
郑有才看出自家老娘的意图,满脸紧张地挡在郑桂花前面:“娘,你别打姐,你要打就打我吧!”
这个被矿难吓得抖个不停的男人,在自己的偏心老娘要打姐姐的时候,终于不再发抖,挺直腰杆护住了姐姐。
“是啊,姥姥,你该打我二舅,当初我爸妈让我二舅去装卸队或者掘进队,是他自己要去采煤队的。”林子矜的声音响起来,冷静而清冽。
“对啊,姐夫说采煤危险,让我去装卸队,可装卸队和采煤队一样的累,挣得还少,掘进队的班中餐没有采煤队的好,我想多挣点钱,吃得好点,就去了采煤队。”
外甥女帮他说话,林有才表示很高兴:“我要不去采煤队,咋能娶到秀娥哩,娘,你要打就打我,正好我这会儿还有点犯糊涂,你打我两下,我看看疼不疼!”
“……”郑老太无语,她就奇怪了,她是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养了个这么个傻儿子呢
毕竟有才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郑老太也偏心得厉害,没法和自家傻儿子计较,便转向林子矜:“你个臭丫头片子,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
林子矜淡淡地看她:“姥姥,你也听我二舅说了,这事不怪我爸!”
第七十章只照别人不照自己的手电筒
狗子是郑有德的小名,他考上中专之后嫌小名难听,就再也不许别人叫他的小名。
也只有郑老太和郑桂花两人叫惯了,一时改不过来,见了他还狗子狗子的叫。
郑有德听到这两个字就心烦:“姐你有话说话,别狗子狗子的,不嫌难听啊。”
郑桂花反应过来,想起弟弟不喜欢别人叫他小名,立即陪着笑脸改口:“大弟,这不矿上出事了,恰好在二弟那个矿坑里,倒是二弟命好没什么事,不过娘被吓着了……”
“我没法活了啊!”郑老太一声嚎叫打断了她的话:“你们害了我家有志,现在又要害我家有才,林家的小崽子连姥姥也不认了……”
郑有德看看郑有才,后者立即活动胳膊腿,又拍拍身上示意没事,郑有德转向林家明,语气低沉中带着几分质问的意思:“姐夫,这是怎么回事”
林家明一脸的无奈,和郑桂花一个说辞:“这不矿上出事了,幸好有才没事……”他也吓得够呛,小舅子若是在矿上出了事,岳母非把他生撕了不可。
郑有德不耐烦地打断林家明的话:“不是这个事。”
他环视着林子矜兄妹三个:“是谁惹你姥姥生气的怎么连长辈也不孝顺了还有,这半天了,你们见了舅舅连个招呼都不打,你们眼里还有长辈吗”
郑桂花急急地拍了林卫国一巴掌:“快跟你舅和你姥姥道歉!还有你,子矜,快道歉!”
林卫国无可奈何地说了声对不起,站起来去扶郑老太。
郑老太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子矜这死丫头片子,连姥姥也不认了,我就说几句实话,她还跟我顶嘴!”
郑有德看着林子矜,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声音不高却很威严:“子矜,你这是翅膀硬了,连长辈也不尊重了”
一顶大帽子扣在头上,林子矜并没害怕,打量着这个便宜舅舅。
郑有德三十多岁,中等个子,眉毛稀疏眼睛细长,嘴唇很薄,面相刻薄。
郑有才长相憨厚,随了死去的郑老头,郑有德的容貌随郑老太多一些,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
此刻他细长的眼睛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林子矜,带着几分恼怒不屑。
这目光杀伤力极强,在姥姥舅舅多年积威下,林子舒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轻轻扯了扯林子矜的袖子,对郑有德道:“大舅,子矜她不是故意的,她已经知道错了。”
说着话她又扯了扯林子矜的衣袖,低声说:“快跟大舅和姥姥道歉。”
林子矜掰开姐姐的手,直视着郑有德。
“大舅,我没有不尊重长辈,”她平静地说:“我只是说了句实话,二舅工作的事,的确不能怪我爸,我姥姥因为这事骂我爸,骂我们老林家的祖宗,确实不对。”
女孩子的声音清冽,语气平静,似乎只是说出一个简单的事实而已。
郑有德一怔,重新打量这个外甥女。
这孩子,看来是真的翅膀硬了。
自家娘是个什么德行,郑有德都知道,姐夫和姐姐为自家做出的牺牲和奉献,他也都清楚,只不过,他总觉得这是应该的,而且姐姐姐夫做得还远远不够。
姐姐一家孝顺老人,拉扯兄弟都是应当的,没听说过百善孝为先嘛!
至于老娘的蛮不讲理,郑有德觉得也没错。
谁家的老人没点儿脾气,老人把你生下来养大,打死你你也没话,何况只是冲你发点脾气,那不是应该的嘛!
郑有德这人有个坏毛病,就是所谓的强光手电筒,只照别人不照自己,宽以待己,严以律人,挑别人的毛病他是一把好手,轮到他自己身上么,那做什么
第七十五章爱吃屎的狗,它闻着屁也香
候美丽的小名叫招弟,也没给她自己招回个弟弟来,她娘田细细生了她之后,就再也没开过怀。
别说弟弟,就连妹妹都没给她生一个出来。
没有儿子的情况下,队长两口子便把候美丽这唯一的女儿当做儿子来养。
候美丽也没让爹娘失望,她的性格豪爽大气,力气也大,干起活来能赶得上村里最壮实的小伙子。
不论家里的家务还是地里的活儿,候美丽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
三井村东面紧邻着一片大山,前年冬天,候美丽还从狼嘴里救下一个孩子呢。
虽说那是一头病弱的老狼,可候美丽当时什么武器都没有,赤手空拳就把那狼给打残,把受伤的孩子抱了回来。
后来有人再去发生事故的地儿,发现那头狼已经死了,被候美丽一脚踹断了腰。
虽说狼是铜头铁尾麻杆腰,可被一个姑娘硬生生地踹断腰,也可想而知候美丽的战斗力有多凶悍。
随着候美丽年龄的增长,队长两口子便动了心思,打算着给闺女招个女婿回来入赘。
老两口的算盘打得挺好,这么做既能延续了老候家的香火,将来还能给老两口养老,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可坏就坏在,这事儿办起来颇有些难度。
好小伙儿不是没有,喜欢候美丽的好小伙儿也有很多,可是愿意入赘的好小伙儿,那就是凤毛麟角,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
这些年上候家来提亲,愿意入赘的小伙儿倒也不少。
只不过这些小伙子多数是歪瓜裂枣,不是本身有残疾,身体实在不行,就是家里条件实在恶劣,恶皮虱子爬了一脊背,需要人帮着拉破窝的那种。
拉破窝是本地俗话,指家里劳动力少,吃闲饭的多。
这样的条件,候勇两口子当然不会愿意,如果“娶”进来的女婿自己没啥本事,反倒还得帮衬着女婿的“娘家”,那候家岂不是亏大发了
候美丽自觉自己并不比男人差,也相信自己能顶门立户,条件太差的,她自然也看不上。
所以候美丽今年都十八岁了,还没处过对象,村里的年轻人根据她的小名,私下里给她取了个外号叫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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