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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军婚似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桃渔

    候勇冒着天大的风险,让每家每户都出一个劳力,带着这些人在芦苇荡后边的河滩上开出了几十亩地,统统种上豆子。

    依靠着芦苇的遮掩,外面人轻易发现不了,而且河滩地本就肥沃,豆子长得一片蓬勃。

    那几年里,每到天黑下来的时候,三井村家家户户的锅灶就忙活起来。

    炒豆子,煮豆子,焖豆子,炖豆子,烀豆子,蒸豆子,烤豆子……

    三井村的村民把豆子吃出了上百种花样,豆子也让村里的老少都顺利地捱过了那段时间。

    那些日子,尽管三井村里咣咣的屁声不断,但人们毕竟活下来了。

    孩子们长得不错,老人们脸色也还好。

    别的村里,人们见了面都撩起裤腿,互相查看肿了没有。

    三井村的人们见面的时候,脸上都带着隐晦的笑容,互相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色。

    “你家昨天那甚……怎么那甚的”

    豆子和吃都是不能说出口的,大家都用那甚代替,具体什么意思都心知肚明。

    “能咋样,煮呗!”

    “哎我跟你说,烤着也好着呢!”

    “我家不行,烤着太硬,狗蛋他奶奶咬不动。”

    各家的老娘儿们干活的时候,还会小声地议论豆子的吃法。

    尽管这议论声里,不时地夹杂着咣当咣当的屁




第七十九章郑有志也是个站着撒尿的爷们!
    候勇慢条斯理地扯下一张日历纸,装上切好的烟叶子,卷了起来。

    卷烟叶子也是一门手艺,手艺差的人卷出来的烟卷松散不齐,没等抽完,烟卷就散了架。

    候勇卷烟叶的手法很好,细长的烟卷被卷得紧实工整,看着还颇有几分美感。

    郑有志没敢打断这个过程,待候勇卷完烟叶子,才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根递了过去。

    候勇将卷烟放在桌面上,接过香烟,郑有志早把燃着的火柴递过来,替他点着了烟。

    候勇吸了一口烟,难得地开了句玩笑:“有志啊,这烟规格不低,我这待遇是连跳两级了”

    n省本地有一句关于烟的顺口溜:高级干部抽牡丹,现役军人抽香山,一般干部两毛三,贫下中农“卷得欢”。

    牡丹烟五毛一盒,相对来说比较贵,在当时的n省属于奢侈品,香山烟较牡丹烟略差一些,属于中档烟。

    两毛三的红太阳烟比较大众化,算是低档烟,一般的工人和干部都是抽这个,至于所谓“卷得欢”,就是指候勇方才的自制卷烟了。

    郑有志递过来的是一支香山,由“卷得欢”越过红太阳直接跳到了香山,候勇就跟他开了这么个玩笑。

    候勇在郑有志面间一向严肃,难得开个玩笑。

    郑有志颇有些受宠若惊,急忙笑道:“哪里,叔叔抽香山才是应该的。”

    自从郑有志提亲被候勇默许以来,郑有志就对候勇改了称呼。

    在外面管候勇叫队长,私底下就很亲热地叫叔叔。

    候勇倒也没表示出不愿意或者不满,郑有志叫他叔叔的时候,答应得也很自然。

    郑有志就觉得,候勇这是把他当自家人看待了。

    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叔叔变成爹。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啊!

    候勇吸了口烟,没继续说这事,转而严肃了脸问:“有志,你今年二十三了吧”

    今天候家已经是第二个人提起他的年龄问题了,郑有志有点心慌,不知道候勇是什么意思。

    他可不敢在这有名的“猴精”面前油腔滑调,便低眉顺目,老老实实地答道:“是呢叔,我虚岁二十三,周岁二十二。”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路怎么走”

    听了候勇这个问题,郑有志立即松了一口气。

    这和刚才美丽问的不是一个意思嘛。

    郑有志立即打起精神,小腰板挺得笔直,胖胖的圆脸上一副无比认真的模样。

    “叔,我要靠我自己顶门立户,肯定不让美丽跟着我吃苦!叔,您二老和美丽看着,我不靠我姐,也一定能过好日子!”

    郑有志决定,他得让美丽看看,他郑有志也是个站着撒尿的爷们!

    “咳咳!”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郑有志的心声,候勇似乎被烟卷呛了一下,他咳嗽了几声,在铁皮罐头盒做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

    郑有志心里暗喜,看看看看,未来的老丈人也觉得他很能干吧,被震住了吧

    “有志啊,虽说结婚后你要到我家来,但也不至于和老家的亲戚断了来往。”

    候勇没提倒插门这类的字眼,而是换了个说法。

    “是灰就比土热。亲戚之间互相帮衬是应该的,将来你和美丽有了出息,也能帮衬你姐家。”

    郑有志有点糊涂。

    未来老丈人和美丽的想法好像有点不一样啊

    他究竟该听谁的

    郑有志很快地就把道理想明白了。

    老丈人说得对,亲戚之间互相帮衬着点是应该的。

    他二哥那么要强的人,每次遇到麻烦不也先去寻他姐夫帮忙么

    有麻烦找姐姐帮忙不算什么,只要自己立得起来,不要全靠姐姐就行!

    “对啊叔,我姐可愿意帮我呢,我大哥念中专都是她供出来的,读了三年呢,她一点都没嫌麻烦。

    我这样的,就算再麻烦我



第八十章又得跪搓板了
    郑桂花无可奈何中也夹杂着点骄傲:“没办法,他就这么个性子,亲戚朋友谁有事都爱找他。”

    &nb;&nb;&nb;&nb;乔秀娥点头称是,可不是嘛,林家明给她和有才也没少帮忙呢。

    &nb;&nb;&nb;&nb;“咱们多做点饭,一会儿送去医院点,也省得他们在外面买饭,怪费钱的。”

    &nb;&nb;&nb;&nb;郑桂花带着几分埋怨说:“这马上就要过年了,给别人帮忙帮得连家也不回,一会儿让子矜去给他们送饭。”

    &nb;&nb;&nb;&nb;“别了,这么冷的天,让有才去送吧。”乔秀娥忙说:“有才也闲着呢!”

    &nb;&nb;&nb;&nb;西屋里很热闹,郑有才一点也不闲,一只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比划着,一脸的心有余悸。

    &nb;&nb;&nb;&nb;“我也没想到会冒顶啊,幸亏崔胡子懂行,听着滴水的声音不对,拉了我一把。

    &nb;&nb;&nb;&nb;你们是没见秦骡子那惨样,吓得我当时就傻了!”

    &nb;&nb;&nb;&nb;林子矜前世生长在农村,只知道矿井发生瓦斯爆炸是很危险的事,却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是冒顶。

    &nb;&nb;&nb;&nb;“怎么这冒顶还能听得出来”

    &nb;&nb;&nb;&nb;“能啊!”

    &nb;&nb;&nb;&nb;郑有才的儿子宇宇正津津有味地吃着手指,郑有才把宇宇往肩头颠了颠,免得他滑下来,又腾出一只手开始比划。

    &nb;&nb;&nb;&nb;矿上的下井工分为三个工种。

    &nb;&nb;&nb;&nb;一个新的矿坑要开工,首先是开拓队进去,打出四米宽的主巷,准备用来跑矿车。

    &nb;&nb;&nb;&nb;紧接着就是掘进队下坑,为下一步要进来的采煤队打出预备巷和回风巷。

    &nb;&nb;&nb;&nb;开拓队的工作量最大也最累,采煤队的工作更糟糕,不仅累而且非常危险。

    &nb;&nb;&nb;&nb;掘进队算是下井工当中最为安全的一个工种,也正是郑有才要当下井工时,林家明为他安排的工种。

    &nb;&nb;&nb;&nb;奈何郑有才听说采煤队工资最高,班中餐的质量也是最好的,硬是拗着去了采煤队。

    &nb;&nb;&nb;&nb;他甚至没经过林家明的同意,自己去找了矿上劳资科的人,要求调到采煤队,说这是林家明的意思。

    &nb;&nb;&nb;&nb;这个时代不像后世,通讯发达,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就解决。

    &nb;&nb;&nb;&nb;现在电话普及率极低,就算是单位里,有电话的也很少。

    &nb;&nb;&nb;&nb;整个东方红矿,除了矿长办公室有一部电话,再就是邮电局有一部电话了。

    &nb;&nb;&nb;&nb;劳资科的科长也没去找林家明核实,便给郑有才调了工作,让他进了采煤队。

    &nb;&nb;&nb;&nb;掘进队打出预备巷和回风巷之后,便退出矿坑,这时候采煤队才进入矿坑,真正开始采煤作业。

    &nb;&nb;&nb;&nb;郑有才先前遇到的事故,发生在矿坑里的煤采完,矿工撤出的时候。

    &nb;&nb;&nb;&nb;支撑着矿坑的枕木顶柱之类都是活动的,矿工采完煤撤出时,都要把这些顶柱撤下来,矿上的行话叫做回柱。

    &nb;&nb;&nb;&nb;那天的事故就发生在回柱的时候。

    &nb;&nb;&nb;&nb;那天的工作和平时完全一样,撤下顶柱之后,郑有才象往常一样慢悠悠地往出走。

    &nb;&nb;&nb;&nb;走在他前头的崔胡子却突然拉了他一把,大声吼道:“快跑,要塌了!”

    &nb;&nb;&nb;&nb;郑有才有一瞬间的恍惚,一时间还没弄明这是什么意思,就看见崔胡子猫着腰像只兔子一样蹿了出去。

    &nb;&nb;&nb;&nb;矿灯的光线在漆黑的矿井中乱晃,身后传来顶面上的石头咯咯的响声。

    &nb;&nb;&nb;&nb;他呆了有几秒钟,忽然福至心灵,反应过来崔胡子的意思,立即撒开腿就跑。

    &nb;&nb;&nb;&nb;郑有才的后面是秦骡子,这是个人高马大的年轻矿工,听到塌方之后不是离开,而是双手抱头蹲了下来。

    &nb;&nb;&nb;&nb;郑有才跑了几步,没感觉到秦骡子的动静,回头喊他。

    &nb;&nb;&nb;&nb;就在他的眼前,在矿灯光柱的照耀下,郑有才眼睁睁



第八十一章会打扮的打扮十七八,不会打扮的打扮屎疙痂
    “这布给宇宇做件罩衣,也省得棉袄脏了,拆洗起来麻烦,粮票你拿着,能给宇宇买点精细吃食。”

    乔秀娥立即推辞不要:“姐我不要。这是咋说的,你们帮有才办事我还没谢你们了,你倒还给娃娃布料粮票。

    卫国和子舒都上班了,也该穿两件好衣服,子矜也到了该打扮的年龄,布票本来就不多,姐你留着给她做新衣服。

    我家宇宇这么就挺好的,人家不都说嘛,会打扮的打扮十七八,不会打扮的才打扮屎疙痂。

    这么小的孩子,成天又是屎又是尿的,再好的衣服穿他身上也浪费了。”

    郑桂花不接她递回来的东西,笑着逗宇宇:“不行,我就要打扮我家这小屎疙痂!”

    被叫做屎疙痂的宇宇咯咯地乐。

    乔秀娥红了眼眶,把东西放在炕上:“姐你和姐夫帮着我们,我和有才心里都知道,平时吃粮关照我就不说了,这布我真不能要。”

    郑桂花笑了笑,又把粮票和布塞在她的手里,把孩子抱了过来,轻轻刮着他的小鼻头。

    “秀娥你就拿着吧,这布料不要布票,上次大商店进了一匹有毛病的布,按瑕疵品处理,那售货员和我关系不错,悄悄给我留的。

    粮票的话就更不用说了,子舒经常分回来粮票,我家也不缺粮。”

    郑有才走进来,正好听到这话,对着媳妇使个眼色:“秀娥,姐给你你就收下。”

    完了咱们买点其它的东西给姐姐不就行了。

    乔秀娥有点不解,还是听话地把粮票收了起来。

    “大哥没再来折腾吧”郑有才问。

    “没,”郑桂花嗔道:“你怎么说你大哥呢,他也是为咱们好。”

    郑有才对大哥这种总拿孝道压人,自己却一点行动力都没有的做法很不感冒,可姐姐就吃这一套,姐夫又偏听姐姐的,他也拿他们没办法。

    只能安慰姐姐几句。

    “姐,老人跟着谁,谁就操心多又落不着好。大哥在林水市,对娘的情况不熟悉,只知道埋怨你们,我们两口子可是知道你们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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