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军婚似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桃渔
后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还有林子佼哼着歌的声音,两个刚才还斗鸡眼似的半大男孩,立即心照不宣地调整表情,各自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林子佼脚步轻快地走回来,把篮子递给林子维:“维维你别趁机偷懒,这次你可是挣工分的,快摘吧!”
她觉得挣了工分就不能偷懒,就要对得起这工分。
林子维接过篮子,在林子佼类似旧社会地主老财监视长工的目光下,简直欲哭无泪。
以前觉得二姐天真善良是优点,现在么,林子维觉得这不是天真,这是傻。
整个罗布村,不,整个公社,整个巴彦县也再没有二姐这么傻的人!
三个人各自摘枸杞,两个少年之间敌对的情绪暗流涌动,“监工”林子佼却傻乎乎的什么也感觉不到,小声哼着歌儿,手脚麻利地把那些红艳艳的小精灵摘下来,放进篮子里。
不远处传来女人低低的嘻笑声,夹杂着男人压低了声音的说话声。
冯谦脸色立即变了,手足无措似乎想开口又没说什么,面色阴沉铁青,极为难堪。
林子维见他的样子,知道不是好事,偏着头听了一会儿,忽然精神一振,伸手在林子佼眼前招了招。
林子佼停了下来,面带疑惑,目光看向林子维篮子里为数不多的几粒枸杞,看样子对他的偷奸耍滑不干活很是不满。
后者在嘴前竖起一根食指示意她不要说话,神色诡异中带着几分莫名的欢欣。
好像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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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失望
林子维不仅没得到原先想要的效果,反倒无缘无故地吃了一下打,心里委屈,声音也大了起来:“二姐你打我作甚”
明明是冯谦他妈不好,好像张本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事和他又没关系,他姐凭甚打他。
林子佼拎起篮子转身就走:“少废话,快走,也不怕脏了耳朵!”
林子维郁闷又委屈,这真是该倒霉的没甚事,不该倒霉的遭了殃!
但他也知道女子家家的听到这些话不好,狠狠地瞪了冯谦一眼,拎着篮子跟在林子佼后面。
冯谦犹豫一下,也跟了上去。
林子佼的心里对冯谦的家人抱着极大的怨气。
再没有谁家的父母像他们那样的。
冯谦这么好的一个好学生,硬生生被冯谦妈连累,不管在村里还是学校都抬不起头来。
现在郭翠花索性在枸杞园子里跟张本善胡说八道,今天队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摘枸杞,隔着树墙看不见人,可不意味别人也听不到声音。
果然,林子佼她们往回走的时候,就遇到了好几拨人。
看见她和冯谦一起,这些人脸上神情各异,探究的,嘲笑的,冷淡的,鄙夷的。
三蛋妈对着林子佼欲言又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手伸了伸,看看周围的人又缩了回去,那样子恨不得拉住她教训一顿。
他们爱咋样咋样吧,林子佼自问自己没做错什么,冷着脸向远一点的地方走过去,停在一排没人采摘的枸杞树底下。
林子维和冯谦也跟了过来。
林子维怒视冯谦:“你跟过来做甚了,你好好在那呆着,离你妈近点,还能听听她每天做甚了!”
冯谦不说话,像受伤的狼崽子似的盯着他。
林子维当然不怕他,一梗脖子:“你看我做甚了,又不是我让你妈跟别人……”
话没说完,他的脖子上就挨了一巴掌。
“二姐!你究竟有完没完了!”
林子维不怕林子佼打他,反正他常挨打,也不怕疼,可她不能在冯谦的面前打他啊!
这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林子佼:“娃娃家嘴少点!”
冯谦:“林子佼你别打维维,这事不怪他。”
林子佼和林子维一起看他。
林子维:“别叫爷名字,爷不用你装好人!”
林子佼:“这事就是他不对!”
她缓和了口气,转向林子维:“你还给人称爷,维维,大人的事和咱们没关系!”
林子维抬头,幽幽地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失望:“二姐,真的没关系吗”
他又看向冯谦:“你也这样觉得”
后两者都沉默了,林子佼避开了林子维的目光。
林子维心里郁闷,本来想离开,看看冯谦赖着不走,又勉强着自己留了下来,转到树的另一边,默不作声地开始干活。
小屁孩心里有火发不出来,一股子邪火都用在干活儿上,动作麻利非凡,小手在树枝间极快地穿梭,令人眼花缭乱。
林子佼强笑:“冯谦,你看维维这家伙,他刚才肯定是故意偷懒的。”
冯谦还在想着刚才的事,低头躲避着她的目光,一声不吭。
刚才那些人的议论和嗤笑对他而言是常事,他对这些几乎已经麻木了。
可是让林子佼也跟着他忍受白眼和嘲讽,他的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别人讨厌他,看不起他都是应该的,谁让他有一个那样的妈,还有那样的家
他不想让林子佼跟着他受气受委屈,可他也不想失去林子佼的友谊。
他只有这么一根救命稻草,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不在乎他的家庭,只在乎他这个人。
他不敢想象,如果失去了林子佼的友谊,他的人生将是怎么样的灰暗。
就算他学习好,能考上大学
第一百零五章郭翠花的职业道德
郭翠花的火气正旺,又劈头给他一巴掌,把他的头打得向一边歪过去:“死小子话说清楚,哪些东西”
“就是这些白糖啦,蛤蜊油啦,挂面鸡蛋啦的东西,咱们家没有这些也饿不死,你就不能像别人家一样,有甚吃甚,有甚用甚,凑合着过日子不行吗”
冯谦憋了很久的话倾巢而出,对面的冯小霞被大哥的勇敢惊呆了,大张着嘴,糊糊从嘴角边流了出来,看着十分恶心。
就连从来没什么存在感,只知道吃饭干活的冯大喜都放下筷子,愣怔怔地看向儿子。
这小子失心疯了吧
不怕被他娘打死吗
郭翠花还真没有打儿子。
被亲生儿子当着男人和女儿的面揭了丑,她的眼皮一下一下疯狂地跳动着,嘴角气得直抽抽,看起来面目狰狞又可怖,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冯小霞做为这个家里常年的受气筒,最先回过神来,端起碗三下五除二喝完碗里的糊糊,用手背抹一下嘴,站起来就往外跑。
“我去给鸡拨草!”
她娘肯定要生气,跑得慢说不定就会受连累挨打,冯小霞跑出去院子才喊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转眼就没影儿了。
冯谦没有一点惧怕的样子,满脸大无畏地看着郭翠花,好像他妈今天不给他说出个一二三来,他就没完了似的。
“他爹,你看看,你看看,”郭翠花气得手指直抖,指着冯谦对冯大喜告状:“我为了咱们这个家连脸都不要了,他小崽子吃着我的穿着我的,敢编排起我的不是了!”
冯大喜尴尬得无以复加,重重地咳嗽一声:“榆钱,你娃娃家的不懂日子艰难……”
冯谦蓦地站起来,打断了他的话:“爹,你能不能有点男人样!”
冯大喜再怎么绿泥糊顶,哪怕自家院子里夜夜进人都能忍,就是不能容忍亲生儿子这么说自己。
他的脸涨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气急之下操起糊糊盆里的勺子,照着冯谦头上就是一勺。
能动手就不哔哔,冯大喜在冯谦的身上,倒难得地很有男人样。
一声闷响之后,金黄色的玉米面糊糊和殷红的鲜血混杂在一起,同时从冯谦的头上流了下来。
冯谦只觉得头上一痛,脸上一烫,一股热流顺着脸就流了下来,这时候他还没想到头上流血,只以为是被玉米面糊糊烫的。
他随手抹了一把脸,看到手上的血迹,才知道自己受了伤。
郭翠花一见急了,劈手夺过勺子给了冯大喜一勺:“你咋下手这么狠,他可是你亲儿子啊!”
冯大喜抬起胳膊挡住勺子,难得地爆发了男人的血性,将桌子一掀转身就走:“妈的,谁知道这小崽子是不是我的种……”
桌子当啷一声翻了,饭盆打翻在地,金黄的糊糊流了一地,混和着郭翠花的怒骂声,冯大喜声音夹杂在这些声音里,被淹没了一大半。
然而鬼使神差地,冯谦却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脑袋里嗡的一声炸了锅,就连头上的痛楚都感觉不到了。
他不是他爸亲生的!
他不是他爸亲生的
冯谦想起冯大喜对他不冷不热的那股劲儿,想起冯大喜看他的眼神,还有每天夜里进进出出自己家的那些男人。
冯谦立即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一只手捂着头上的伤口,像只狼崽子似的看向郭翠花,那眼神是阴郁而陌生的。
“死不了的老货!你咋不让狼叼走呢!”郭翠花骂着冯大喜,过来检查冯谦的伤口:“榆钱过来,娘看看伤在哪了,等这老货回来的……”
冯谦退后两步不让她碰他:“娘,我爹是谁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了”
郭翠花不觉得对不起儿子,于她来说,冯谦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冯谦和这个家好,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第一百零六章牛吃了赶车的没王法了
罗布村唯一的赤脚医生名叫朱春明,在罗布村也算是个能人,是这个时代农村里典型的“万金油医生”。
他的卫生所开在家里,外面是处置室,里面放了两张小床做为病床。
朱春明是家传的中医,前几年又参加了县上的培训班,学了些基础的西医手段,勉强算是中西医结合。
事实上,直到今天,在基层乡村的卫生系统里,多数都是类似朱春明这样的“万金油”大夫,限于医疗条件和自身能力,他们什么都懂点,又什么都不精,处理些普通的小病小痛,缝合小型的,不太复杂的伤口,遇到治不了的病,就把病人送到县医院去。
朱春明这个赤脚大夫也是同样。
他在队里拿着工分,大病小病内外妇儿都能治,有时村里的牲口病了,他也能临时充当兽医,给凑合着治一治。
总之,朱春明什么都能来两下,又什么都不精通。
农村里干活经常有人受伤,处理个小伤小痛的,朱春明还是很拿手的。
朱春明把冯谦伤口附近的头发都剃了,看看伤口挺长,便歪歪扭扭地缝了两针,在上面洒了点消炎药粉。
又在伤口上面按了块白纱布,看看位置不好包扎,便用白胶布凑合着将白纱布粘在头上。
“伤口上挂两针就好了,过几天过来拆线,伤口不要沾水。你在这儿躺一会儿歇一歇,喝点水再走。”朱春明端给冯谦一缸子水,自己到外面去了。
冯谦晕晕乎乎地躺下,也许是失血的缘故,他很快就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等冯谦醒来时,有那么几分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茫然四顾,直到头皮上的疼痛提醒了他。
冯谦渴得厉害,爬起来端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喝个干净,正要出门时,听到外间传来郭翠花的说话声。
“……还能因为甚哩,臭小子还没娶媳妇呢,就知道护着人家闺女。你说那老林家的闺女,天天和我家榆钱混在一起,她自己都不讲究,榆钱这娃娃咋还不让我提她哩!”
朱春明敷衍的声音:“他婶子,你家榆钱说得对,你在外面乱说一气,让娃娃们以后咋一起玩哩……”
“咋就是乱说哩,就他老林家的闺女,将来要想嫁给我们榆钱,我连彩礼都不用给她,她家还得给我家多准备嫁妆!”
郭翠花觉得林子佼对冯谦好,是一件很给她长脸的事,得意洋洋地炫耀道:“那闺女成天缠着我们榆钱,我家榆钱是个老实娃娃,这要换成别人家娃娃,非得把她先……”
“娘!”
郭翠花口沫横飞,正说得起劲,被一声厉喝打断,她心虚地回过头去。
本来睡着的冯谦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正站在门口,用一种愤怒得要吃人的眼神看着她。
“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说话不算数!”冯谦又是愤怒又是失望,这就是他的娘,他的亲娘!
他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大声地喝斥着,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似的。
郭翠花眼珠转了转,难得地涨红了脸,在朱春明面前被儿子喝斥,让她有点下不来台。
按照对郭翠花的态度来划分,罗布大队的男人可以分为三种。
第一种是对郭翠花有色心也有色胆的,这部分占了少数,也是郭翠花的“供销社”能维持下去的基础。
第二种是有色心没色胆的。这种男人通常不会光临她家,却也会在做农活或田间地头相遇的时候,跟她调笑几句,偷偷摸摸地看她,逮着机会或多或少地揩点油。
这种人是最让郭翠花讨厌的,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当面总想占她便宜,转头就在背后说她的坏话,笑话她。
第三种就是赤脚医生朱春明和大队长
第一百零七章老鹰捉小鸡
三个人像玩老鹰捉小鸡似的,只不过老鹰和小鸡是母子,而护着小鸡的却是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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