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鬼豪:邪妃祸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仲孙珑月
落红瑛没想到司徒云白早就知道了司徒晟轩的事情,意外之余,无奈地笑了声。
“若是要对付他,我自然有千百种法子。可是那天看到丫头受委屈,我便不想忍了,”落红瑛说着,声音带了几分惆怅,“无论到了哪里都是如此,身份显赫的人,总会在亲情上多几分魔障似的执念。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我只能不再管这件事。”
“是担心弄巧成拙吗”
“嗯,”落红瑛没有否认。心中虽有遗憾与司徒云白没有夜话家常,但是想到昨天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性。
她知道最近崛起的绸缎庄,主人正是楚倾姿,她也凭借这些别出心裁的料子,赚了不少银两。
可是那么大的宅子,收拾规整,应该不是短期内就能买到的。
并且昨晚的楚倾姿很是古怪,就算是脸上有伤痕,也可以让她白日摆放。晚上总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好像是躲避什么人一样。
手指摩挲过下颚,她越发觉得楚倾姿住的地方,说不定能让她发现一些从未注意过的东西。
同样的夜晚,落红瑛在酒精的麻痹下一夜无梦,简玉珩就惨得很。突然发生的两件事,翻来覆去在梦里出现。
就像预言的梦魇,狠狠遏住了他的喉咙。
在睡梦里,他眼睁睁看着偌大的简府坍塌,一无所有的自己,孤零零地站在门口。脸上有冰凉划下,溅了满地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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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2章 翘首以盼
“公子,是公子醒了吗”
外面等候的仆从,听到先前的叫喊声,大胆的在门外喊了两声。
简玉珩烦躁的蹙眉,不耐烦地嚷嚷道:“什么事!”
贴身仆从一反常态的没有开口,神秘兮兮的推门走了进来,见简玉珩还躺在床上,颇有些意外。
他们家公子向来是勤勉的,就连受伤赖床都极其少见。
“公子,是老爷那边的事。”
简玉珩身体疲惫的很,可是一听是这事儿,立刻坐起身来,“是我娘那边有消息了”
“夫人倒没说什么,是小的从旁出得到的消息,”贴身仆从说着,在简玉珩目光的示意下,凑到了他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此话当真”简玉珩眉头紧皱,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惊愕。
“真假小的不知,但应该有成几率。”
简玉珩的身子抑制不住的发起抖来,“好,好得很。如果此事确定是真的,我定会重重有赏。”
“公子哪里的话,你的事就是小的的事,小的为了公子,可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行了,怎么这几日学的油嘴滑舌的,我不喜欢,以后不许这样,”简玉珩懊恼地斥责了句,不顾睡眠不安带来的头晕,立刻翻身下床。闪舞
“公子,你这就去”
“既然都有眉目了,当然眼见为实,”他利索地整理了中衣,让仆从伺候自己传好了衣衫。
拄着拐杖出了小院,他就看到嬷嬷站在不远处的地方踮脚望着,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简玉珩心中一沉,哑声道:“昨夜我爹没有回来吗”
“老爷这些日子行踪不定,说是朝廷出了事,”贴身仆从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道:“不过从公子这里得到的消息,怕只是对外说的词,实际上是府里出了事情。听说嬷嬷安排了人下去,还没找到老爷的踪迹。”
“这么说起来,还是你有些本事,”简玉珩偏了下头,跟贴
第1673章 一天一宿
简玉珩没想到南风馆居然有人敢跟自己搭讪,皱眉望过去,就看到一个身材削瘦的男子,用水汪汪的眼睛欣喜地盯着他。
他隐约觉得对方有些熟悉,可是偏偏怎么都想不起来。
花青的手掌揉搓着手里的青色帕子,简玉珩充满陌生的眼神,让他心中一阵酸涩。他曾经想过两个人有一天会在街上重逢,或许对方看不见他,但也不至于忘了
“上一次你来找过我,”羞涩的花青开口多了几分紧张,“我、我认识楚南航。”
他不提这个名字还好,楚南航三个大字刺痛过脑袋,简玉珩立刻想到了先前江南一行的事情。
太阳穴剧烈的突突跳了两下,原本冷漠的脸上瞬间多了几分阴鸷。
这样的变化落在花青的眼里,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抱、抱歉,我不是有意勾起你不好的回忆的。”
花青畏惧地开口,如同一只发抖的兔子,无害又带了几分可怜。
直观的反应,让简玉珩脸上的表情稍稍缓了一些。
偏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贴身仆从,冷声吩咐道:“明日再来接我。”
“啊是!”贴身仆从显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呆滞地回了一句之后,赶忙退了下去。
简玉珩冷眼瞧着身边的人,“楚南航这段日子还来吗”
花青面色僵了下,为难地摇了摇头,“自从上次见过简公子之后,到现在也没来过了。”
“那你不回去找他”
简玉珩的话,惊得花青连连摇头,“奴、奴是卑贱之人,哪里、哪里敢去若是爷不喜欢了,弃之敝履也是宿命。”
“你倒也难得,”见他没有其他小倌八面玲珑的狡诈模样,简玉珩不由苦笑了声,“所以说你现在是自由身,可以接客了”
“楚公子付了钱,不过、不过公子若是有需要,奴、奴还是”花青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两个耳刮子,偏偏平日里口齿伶俐的自己,此刻像个结巴,连话都说不利索。
最要命的是,他干吗还
第1674章 一般年纪
花青闻言,心里有淡淡的失落划过。闪舞他蹲下身子,在简玉珩诧异的目光下,用一双松软的小手,开始按摩起那条已经失去残废的右腿。
酥软舒服的感觉,从他的指尖弥漫出来,让简玉珩没有开口阻拦。
他坐在房间窗户敞开的地方,身子倚靠着后方的柱子,一双眼睛飘忽不定的望向外面。
现在时间尚早,除了他一个,没有第二个人来南风馆。
随着临近午膳的时间,开始不断有客人从屋里出来,显然他们都曾在这里熬过夜。
简玉珩原本放松的身体,在此刻稍稍有些紧绷的状态。
花青注意到他的异样,一双手轻轻按压在了肩头,想要帮他纾解紧张的情绪。
简玉珩一心将目光搜罗在周围,根本没有意识到花青体贴入微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目光死死盯在了二楼南边的方向。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爹居然会出现在南风馆。对方虽穿了普通的大氅,又将兜帽罩在了头上,可是身形举止,他再熟悉不过!
简玉珩的心猛地剧烈颤了下,骨节分明的手掌死死捏在旁边的栅栏上,将身子往前挺了下,眼神变得凌厉可怕。闪舞
他以为是什么样的国色,会勾的自己的父亲沉沦这里,连家都忘了,结果目光所见,着实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跟着自己爹身后出来的,是一个年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身材略瘦,体型欣长。乍一看那张脸,全无半点美感,不似娇弱的瓜子脸,对方完全是刚毅的面庞,一双薄唇弧度看起来不怎么好看,尤其此刻抿成一条下垂的半弧线,看起来有一种让人不敢亲近的孤傲感。
唯一有所亮色的就是那双眼睛,带了锐利如同梁冰利剑,透出性格的刚强。
“你们南风馆,居然有这样的货色。”带了嘲讽的语气,让花青不由自主
第1675章 另有心思
“的确有些意思,”简玉珩淡淡笑了笑,将真实的情绪遮掩了起来,“你们这么好奇,就没有人去问过他吗”
“你说问锦沧本人”花青立刻摇头,“他素日高傲的很,听说任凭谁说话都不搭理,连身边都没有伺候的。至于老鸨那边,倒是有人问过,不过问不出任何东西就是了,老鸨保护的他保护的很好。”
花青柔声细语的说话,让简玉珩心里稍稍好受些。
“要到午膳的时辰了,公子有什么偏爱的,花青下去吩咐。”
简玉珩没有胃口,随意点了两个之后,就见花青兴高采烈的出了门。
对方带了欢愉的步子,让简玉珩感觉很是好笑。这个小倌倒是特别,也不知道楚南航怎么就在这里鬼迷心窍了。
可是这个念头刚划过脑海,他就想到了刚才所见的锦沧。
那样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跟自己相似的年纪,怎么就让他的爹,流连忘返了呢
沉默之中,楼梯上传来哒哒哒哒急速奔跑的声音。
原本紧闭的房门,“嘭”一声被人打开。
简玉珩不等看到来人是谁,就听到了局促地叫嚷声:“公子,快些回府吧,老爷夫人打起来了!”
他爹才刚刚离开不久,居然就!
简玉珩面色一变,立刻跟着随身侍从离开了南风馆。闪舞
花青张罗完午膳,回来就看到房门打开。
他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快步走进去就看到几锭银子明晃晃的放在桌面上,而简玉珩整个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花青蓦地有想哭的感觉,他还没有机会告诉那个人,他很喜欢上一次那一袋的琉璃。
旁人都以为他在大堂转悠是在等楚南航,其实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一直想见的,只有简玉珩
对方的事情,他打听的一清二楚。就连腿伤是怎么回事,也问了个明白。
旁人都说他们这些官宦公子无情,可是他却不这么想。就算柳家的公子下场凄凉,可是不也曾经得到过吗
然而他呢
身为卑贱身,从来没有得过所谓的温暖。偏偏那一袋
第1676章 南风锦沧
“是人情往来,还是养小倌啊!”简玉珩听到这句话,恨不得当场将门踹开。
猛地将门推开,他嘴角噙了冷笑,目光冰冷的盯在了江南织造的身上。
“好得很啊,刚回来就满口胡言,爹,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这般无力的态度,让江南织造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然而不等他开口质问,萧氏尖锐的声音刺痛耳膜。
“你说什么,养小倌是怎么一回儿事!”
“我爹在南方馆包养了位小倌,跟你儿子年纪差不多大呢。”
满含讥讽的话语下,萧氏却怔在了当场,仿佛没有办法消化这个消息。
“你这个臭小子,我念在你受伤这段日子没好好管教你,你现在就这个态度跟你爹娘说话吗!”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现在可先是你这个长辈的,污蔑我挪用庄子里的钱,害的我娘把自己的心爱之物都当了,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嬷嬷让人找简玉珩回来,本是为了平息两个人之间的怒火。哪里曾想,简玉珩却带回来这样一个惊天消息。
眼看场面越来越乱,老爷大有动手的趋势,嬷嬷焦急地想要开口阻拦,却被萧氏拦住了身体。
“玉珩,你先随嬷嬷出去,我跟你爹有话说,”萧氏颤抖着声线,不知为何情绪突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简玉珩气急地盯着面前的人,恨不得跟自己的爹爹继续理论下去。可是胳膊被嬷嬷拉住,又看到萧氏摇头,这才愤恨地往地上唾了一口,不甘心地扭头走了出去。
屋中原本的争吵与哭声,就这样如同退潮的海水悄无声息地漫了下去。
然而简玉珩离开南风馆不久,一个俊俏的公子哥从后院而入,驾轻就熟地跃上二层的房间,进的正是锦沧的屋子。
装点华贵的房间,绫罗绸缎应有尽有。金箔贴的桌角,看上去颇为讲究。
锦沧正在擦拭屋中的瓷白玉瓶,听到声音扭头看
第1677章 掩藏秘密
谈起曾经,锦沧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苦涩的味道。
他点头,手指轻轻按压在桌角上的金箔,“可惜他到现在都不懂,我要的根本不是这些东西。”
指甲狠狠屈起,压在金箔上留下了道道痕迹,“我所受的苦楚,我要让他们一家人感同身受!”
锐利的目光闪过危险的光芒,让尚在简府谈判的江南织造,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片刻的走神后,江南织造看到的,依旧是萧氏那张浸满悲伤的脸。
他这才恍然,从简玉珩走了之后,面前的人就在没有开口说半句。闪舞可是看着样子,又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与他诉说一般。
就在他的大脑各种想措辞的时候,萧氏终于动了动,那双素日温润的眼瞳用一种说不出的哀默盯在他的脸上。
“你把钱都给了那个小倌对不对”
江南织造张了张嘴,总感觉如果当场点头,会伤了对方的心。
这份迟疑之下,萧氏吸了鼻子,强忍着没有落下泪来,“老爷,你我夫妻多年,我怎会不知你的心性。若是换做旁人,别说一个小倌,就是十个个我也是不信的。闪舞可是今日的事情,偏偏是玉珩亲口说的,你让我怎么能不伤心。”
“事情有些复杂,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江南织造没了先前盛气凌人的气势,嘴唇无奈地扁了下来。
“老爷,你先别着急解释,先听我说”萧氏深吸了口气,语速开始变的正常起来,“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如今以这种形势揭开,着实伤我的心。可是我也不是傻子啊,不论想好多少措辞,我都已经知道了答案。”
江南织造目光阴晴不定,不知心里究竟作何感想。反倒是萧氏没有理会他的脸色,不缓不急地说道:“方才玉珩说那个小倌跟他差不多大,我压在心里的事情,就一下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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