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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西木子

    说着,带了一把甄柔的肩膀,转身往床榻走去。

    言语清楚,意识清明,应该没有完全醉了。

    只是他一开口,那酒气更浓了。

    甄柔摒气,一声不吭,只顺着曹劲的力道往床榻走去。

    但待曹劲一到床榻箕坐下来,她立马就站起来,退到一步之外,才感觉呼吸为之一顺。

    到底还是喝了不少,一个未注意,甄柔竟一下挣开他的手走了,左臂怀间顿时一空,曹劲皱了皱眉,抬头一看,甄柔已站到了老远,他也不再多做折腾,脚后跟一蹬,就是“咚——咚——”两声响,把靴子蹬得飞远,然后便是一个倒头,仰躺上了床榻。

    连月来抗敌,大败薛邓联军后,又有各种事务处理,今日倏一饮酒放松,确实有几分疲乏,索性闭眼休息。

    甄柔愕然:“你就这样睡了”

    曹劲闻言也不睁眼,只捏了捏眉心,不掩疲惫地“嗯”了一声,嗓音带着些许沙哑道:“我先睡一会,天亮就要起来。”

    言下之意,他亦没有行敦伦之意。

    有了这个共同认知,甄柔对于曹劲就这样睡了,心里也不大在意。却不想曹劲忽又道:“明日中午就要启程,路途遥远,你也早些睡吧。”

    说着,将身子往床榻外侧挪出了几许,给内侧留出了空位。

    他便不再动了,依旧仰面躺着,脸上刚硬的线条有些软和下来,神色安详,一派要陷入睡眠的样子。

    甄柔却深吸了一口气。

    是的,即使都没有行敦伦之意,但他们已是成婚的夫妻,今夜还是他们的洞房之夜,理所应当同榻而眠。

    可是看着合衣躺在床榻上的曹劲,不说他的一身在外穿过的礼服,却穿到了室内的床榻上去,仅这一身熏人的酒气,让人如何入睡

    甄柔只好皱着眉四处寻看去。

    帐子很大,也很简单。

    一扇五座屏风,横放在帐子当中,隔出里




第八十二章 补起
    次日,曹劲鸡鸣而起。

    甄柔几乎是曹劲一动,她就醒了。

    屏风外的油灯不知何时油尽灯灭,大帐内漆黑一片。

    甄柔揉着眼睛坐起,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了黑暗。

    曹劲人已下榻,正立在床头的位子,似乎换着衣服,传来窸窣的声响。

    “你要起了么”甄柔看着穿头微动的黑影问道。

    他起身的动静很轻,曹劲有一分意外甄柔竟警觉地醒了,他在黑暗中“恩”了一声,算作回答,接着又道:“时辰尚早,你还能再睡一会。”

    真的太早了,甄柔头疼欲裂,却还是伸手去拿铃铛,一阵摸索落空,才记起这是曹劲的大帐,她们还没来得及放唤人的铃铛,只得掀被起来。

    趿履的时候,许是没穿好,人也晕乎乎,才要站起身,竟一个恍惚,往前绊了下去。

    这一下,甄柔彻底清醒了。

    四周太黑了,她不指望曹劲能一把拉住自己,眼睛一闭,已接受身体不稳栽倒,心中想道:“这下摔安逸了!”

    念毕,腰间却是一紧,栽倒的重力随之一阻。

    甄柔却仍不由痛“唔”了一声,她虽没有跌在地上,却结结实实撞上了曹劲的胸膛。

    这人到底怎么长的,身板竟像铜墙铁壁,撞得她胸口直泛痛。

    忙双手推着曹劲的胸膛要自己站稳,口中倒客气的说道:“多谢夫君——啊——”

    一言未完,她不妨腰间一紧,又结实撞上曹劲的胸膛,一声低呼溢出口中。

    “你——”甄柔生恼,以为曹劲故意戏耍,只是才反抗地说了一个字,她骤然反应了过来,脸上刷地一下涨得通红。

    人的一切感官,在黑暗中会变得更为敏锐。

    甄柔清晰地感受到腰间的大掌仍在不断收紧,她和曹劲的胸膛也贴得越发紧了,几乎都要没有一丝儿缝隙。

    昨日举行仪式的礼服,他已换下,此时和她一样,只着了一身单薄的白色中衣。

    她和他之间,亦只隔了彼此薄薄的一层单衣。

    单衣为丝锦质地,穿在身上,顺滑贴身,如人的第二层肌肤。

    甄柔一度很喜欢质地上层的中衣穿在身上,可是眼下她只暗恼这中衣为何这样薄,又这样的贴身,还有她昨晚怎么就听了姜媪……中衣内没有再穿抱腹……

    虽然她本就为了睡得更舒适,一直都没有穿抱腹的习惯。

    可这一刻,甄柔脑中却分神的闪过一念,她一定要改了睡觉不穿抱腹的习惯。

    不过,这样的分神也就那么一瞬,甄柔在反应过曹劲此举之后,已状似不知的低声道:“太黑了,我去外间让人掌灯,你先放开我。”

    声音软糯,一如他此时的感受。

    曹劲闭着眼,没有说话。

    他只感受着胸前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柔软,充盈饱满,柔软得不可思议。

    原来她并非看上去那样纤细,浑身尽是软绵,尤是抵在他胸前之处的地方。

    到底不过二十五的年纪,正值血气方刚,又重未接触过这样的柔软,实在是一种与他太过不一样的感知。

    听到甄柔在怀中低声的祈求,曹劲勒在那楚楚纤腰上的手一顿,旋即毫不犹疑地缓缓上移,停在了背心之处,然后便是一压。

    甄柔感到放在腰上的一只大掌移开了,她心中一松,抵在曹劲肩上的手轻轻用力,打算就曹劲松开手时顺势起身,却万万没想到,那拿开的大掌缓缓移上了自己的背心,她愕然之下,完全不及反应间,就猛地被按了下去。

    事发突然,猝不及防,双手一滑,掠过肩膀,向上而举。

    转眼之间,她的双手就从抵在曹劲胸口,变成了双手搁在他的肩膀上,仿佛主动环住了他的颈项一般。



第八十四章 渐熟(上)
    他们启程的时候,已是九月尾上了。

    没走几日,转入十月。

    这时的月历,是按照农历看的,到了农历十月就是冬季的月份。

    冬,就是终。

    冬季,万物终结。

    沿途,树叶落尽,花草凋零,大地失去颜色,整个世界好像笼罩了一层寂寥的灰。

    甄柔开始她迄今为止,最漫长而枯燥的旅途。

    因为她的陪嫁众多,财帛锦缎不知凡几,又陪嫁了一百口人,有侍女、仆妇、侍从、侍卫,其中二十名侍卫,有好几位均已成家,不免要拖家带口。

    行李和女眷一多,行程便慢了下来。

    当然也能像熊傲那样强行赶路,但那只能针对两三日的短途,若是一两个月的长途跋涉显然不现实。

    时下的驿站,多为三十里一驿,考虑一行女眷,尤其是甄柔的感受,风餐露宿却是不行,遂安排每日三十里的行程,以便入夜后可以到驿站住宿。

    既然曹劲一方都这样考虑她们了,甄柔认为自己一行也不能耽误了曹劲的行程,便让一众陪嫁人员,皆按曹劲的安排来。

    从小沛到信都,有上千里之遥,日行三十里,至少也要走上一个多月,可谓路途漫漫。

    时序又入了冬,路上难行,行程越发吃紧。

    每日天亮启程,天黑住宿,整整一个白天都要待在车上,百无聊赖之下不是发呆就是打盹。

    到了晚上,虽能下车,但一身被颠簸得酸乏难耐,几乎是晚饭一用,便是盥洗了睡下。

    赶路日常,不知觉间,竟成了整日昏昏睡睡。

    如此走了二十多天,终于进入冀州境内了。

    对于冀州,甄柔有几分好奇。

    在大汉将天下分十三州之前,大禹分天下为九州,其中冀州居九州之首。又有古三帝在冀州之地建都,乃是众所周知的“王畿所在”,其富饶兴盛自古有之。

    如今冀州又为曹家的大本营,听闻齐侯曹郑治理有方,改革租赋、灌溉农田、经营运河等一系列举措,将冀州的经济民生大为改善,使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

    无论上古,还是今夕,冀州都可堪为天下兴旺之地。

    甄柔便想好生看一看,不定能看出一二,书信给兄长参考。

    怀揣对闻名天下的冀州好奇,以及借鉴的想法,这日一过衮州和冀州交界的关卡,甄柔便开了车窗,兴致勃勃地一路四看。

    然而,却忽视了一处。

    北方为冀。

    进入冀州,也就是彻底进入北地了。

    北地春迟冬早,往年在徐州十一月份才真正冷起来,到了冀州却不过十月下旬已是寒气森然,朔风强劲。

    车窗这样一开,冷风直扑脸上,寒气灌入车内。

    并非未感觉寒冷,只是每日待在大篷车厢内,实在太过闷气了。

    而车外沿途风貌,虽因为走的官道,看不到多少风土民情,可是外面的景色与徐州太不一样了。

    他们徐州地处南北方过渡带,地域风光有北方的豁然大气,亦有南方的钟灵秀丽,可谓南北交融及包容并蓄之地。

    直到真正踏入北地,甄柔才发现,徐州仍少了几分霸气,多了几许温柔。

    天地苍茫,豪迈辽阔。朔风卷地,冰封千里。

    这样极目远眺,虽有风烈烈刮在脸上,生疼生疼,却吹散了累日在逼仄车厢里闷出的郁气。

    不觉就贪图了辽阔大地的壮丽,更爱目之所见后心胸也为之开阔了。

    如是,这一天下来,她就时不时地开窗远眺。

    正所谓任何病症都有潜伏期,甄柔白日吹了冷风不显,到了稍晚的时候便察觉不对,却有些迟了。

    “阿嚏——”

    一声喷嚏骤然一响,在华灯初上的晚饭间显得格外清楚。

    甄柔愕然,怔怔地与对案而食的曹劲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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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渐熟(下)
    依照医嘱,姜汤发汗,热水沐浴。

    一应毕之,从隔壁的浴房出来时,夜已深了。

    天上漆黑一片,没有一丝星光,明日多半又是一个阴天。

    这时的风却比白天更大了,“呼——呼——”咆哮着,吹得檐下的风灯左晃右动。

    不过才是初冬时分,这里的风都要比上彭城严冬的时候了。

    甄柔越发觉得两地的差异,却不敢在廊檐下多待,赶紧裹着身上的棉袍,往房中回去。

    当值的侍女从外推开房门。

    她甫一踏入,只感一股热气迎面扑来,犹当身后房门从外关上,隔绝了背后的寒气,整个人又好似才从浴桶里出来般,浑身都是暖烘烘的。

    甄柔不由地舒了一口气,只是当余光触及左墙边的长案时,呼吸却是一顿。

    曹劲正手握一卷竹简坐在长案旁。

    案上一盏三转油灯燃得正亮,将周边照得格外明亮清楚。

    只见曹劲背一方凭几,半坐半卧,拿着竹简的右手正搁在长案上。

    显然也是沐浴洁身过了,和她一样,披头散发,罩着一件青白色的棉布夹袍。

    可是又全然不一样,她身上的棉袍严严实实的捂着,他却只松松散散地系了一下腰带,领口大开,里面又未着中衣,直接露出一大片赤、裸的胸膛。

    灯光泛黄,衬着那一片古铜色般结实发亮的胸肌,更加筋肉凸显,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称之为男人的彪悍气息。

    虽这二十多天的生活下来,她对曹劲沐浴后的这种常态已有些习惯,却仍不由看得目光一跳。

    说不出什么感想,只能叹一声——他身体真是好!

    甄柔勉强澹然视之的垂下目光,只作未见。

    而就她看了一眼的功夫,曹劲已放下手中的竹简,抬头朝她望来,“可好些了”说时坐了起来,领口随之一滑,越发散得开了。

    甄柔让自己的目光放在曹劲的脸上,走过去坐对案道:“好多了,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闻言,曹劲凝目而视。

    因为才沐浴了出来,肌肤被熏得发红,正是白里透红,嫩得能掐出水来。

    一双善睐的明眸,也仿佛让清水洗过,水灵灵的,透着三分狡黠。

    隔着三尺宽的长案,都甚至还能感到一股泛着馨香的水汽,从她的身上传来。

    这样看着心绪不觉浮动,曹劲眉头微皱地闭了闭眼睛,随后复又拿起竹简,头也不抬的道:“看上去是好不少,不过受凉还是早些休息,你去安置吧,我再看一会儿。”

    言下之意,是打发她下去,免得扰了他看书。

    而且看他一头散发还有几分润,不像她是熏干了湿发才出来,等到他头发干透再睡怕是还要半个多时辰。

    甄柔觉得她等不起了,毕竟受了凉本就嗜睡,她已有了困意,当下知情识趣地点头应了,去了屏风后的里间。

    这时的贵族夫妻,虽同榻而眠,却也分衾而盖,床榻上一贯是备了两床被子。

    甄柔在梳妆案上留了一盏昏黄的小油灯,便直接爬到床榻内侧的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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