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的仙侠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盏杜康酒
“你瞧,吃了。”说罢,她合上红唇,喉间一滚,丹药落进肚子里后,她才微微一笑。
荀翊面上瞧着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忍不住荡漾了起来,不得不说每次见到她稀奇古怪的样子,他都有种想笑的冲动,可他又怕他真的笑出声会让文素拒绝配合,故而硬生生忍了下来。
“这还差不多,我是大夫,我比你更了解你的身子。你……”
说到这里,荀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话音突然卡了个壳,文素没听到下半句话,追问了一声:“我怎么”
她看过去,发现对方的面色有些古怪,一抹浅浅的粉色晕染上美少年那张白玉般的脸颊,煞是动人,看得她险些挪不动眼睛。
荀翊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在说完上半句后才发现那句话的歧义实在太大!
他咬紧了牙关才没让自己表现出什么异常来,故作镇定的接着上面说到:“你不是说过,术业有专攻,这种时候要听专家的吗你只管吃完这两天的培元丹,往后就不会在受累了。”
说罢,他看着亭外的落叶纷纷,一副若有所思的姿态。
文素倒是没想偏,反而觉得他说得很是有理,即便她不懂医,她也知道自己在楼兰这段时间里遭的罪若是不好好休养,将来很容易影响到她的修为,那她才是真的连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前面那么长一段时间都挨过去了,再吃两天又能怎样何况荀翊都把药做的跟糖似的,已经这么贴心了她还想怎样如此矫情也不怕天打雷劈呢
想到这里,文素认真地点点头,甚至十分感激的说了声:“真是辛苦你了,谢谢你荀翊。”
把药瓶小心的放进乾坤袋里,里面其实堆了好多药瓶子了,她甚至琢磨着要不要再还给荀翊好循环利用下去。
这个世界上会真心待你好的能有几个人所以她不能不知足,也不能不宽慰。
被文素这样正儿八经的道了声谢,荀翊反而散去了不少绮念,他扭头看着她如花的娇颜。
温暖的阳光穿过亭檐上茂密的爬山虎,被切割成细碎的金光,落在她瓷白的小脸上,和之前略显病气的苍白不同,现在的她又恢复了最初健康的模样,气色白里透红,朱唇飞粉,少女微微一笑,仿佛空气都变得更加明媚了起来。
“客气什么,我就是想一辈子都待你好。”
没有抑扬顿挫的声调,也没有华而不实的优美辞藻,就是很朴实的一句心里话,让文素连心跳都快停止了。她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只觉得自己快要沉沦在他认真而有执着的目光当中。
“走了走了昂,再不赶紧出发,今晚又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了啊。”
曲清染戏谑的声音突兀的打断了两人的暧昧气氛,文素还没缓过劲儿来就被曲清染一把握住了肩头,以半搂半抱的姿势被人拖出了亭子,拽离了荀翊的视线范围里。
可怜美少年还想继续加把劲儿攻克心上人的堡垒呢,就这样功亏一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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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跟过去告别
中元节,又称七月半,不过大部分人还是更熟悉这个名儿——鬼节。
民间有传说,讲的是地宫掌管地狱之门,而在中元节这一天,地宫会打开地狱之门,也是俗称的地狱开门之日。地府放出全部的鬼魂,让已故的祖先可以回家团圆,家家户户都要放馒头给这些孤魂野鬼吃,同样的,这一天还要祭祖、上坟、以及点荷灯等等,意为为亡者照亮回家之路,要是放在城里的话,估计还能见到各种大大小小的道观或者寺庙正在举行盛大的法会或者祈福道场,其内容就是为死者的灵魂超度。
兰溪镇只是个小镇,自然看不到什么大型的祭祀场面,但是祭祖、焚纸锭和放河灯是肯定会有的流程。夜幕降临,不算宽的兰溪河河边已经围满了人,街上的小摊贩到处可见折好的一笼笼纸锭或者五颜六色颇为精致的河灯。
姑且不论放河灯的意义是什么,只说这样一件事情,其实看着就觉得挺浪漫的。
文素手里捧着两只河灯,她没有选择传统的莲花造型,而是更偏向于纸船的感觉。无他,只是因为在看着灯火阑珊之下的兰溪河,她忽然就想起,前身的那个自己,就是在那样一艘豪华游轮上,一个不小心给送掉的性命。
往事不可追,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种复杂难言的滋味儿。
如果说她没有穿越到这个世界里,而是单纯的因为当时在无意间听到一个秘密而被谋杀致死,她大概也会因为不甘心而变成水鬼的吧可是也正是拜这场谋杀所赐,她才有这样侥幸的机遇来到这个世界,改变自己碌碌无为的一生,修仙大道,问鼎逐鹿,充实了自己,也认识了更多的人。
她的师父,她的同门师兄弟姐妹,她参与了这个故事中逆袭女主曲清染的人生,更何其有幸的遇到了那个她愿意珍藏在心尖上念念不忘的人……
如果是上一世那般宅到死的自己,大概只能落了个自梳和孤独终老的结局。
真是成也它,败也它;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典范。
文素石头看了看折成纸船状的河灯,微微叹了口气,有些犹豫着是不是应该给前身的自己也放上一盏河灯,与其说是祭拜前身的自己,不如说更像是个过往彻底做一个了断。
“明明我还在喘着气儿呢,这写自己名字的感觉怎么就这般别扭呢”
文素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纠结不已的拿起朱砂笔往河灯上写着自己的大名。
这里到底不同于前身生活的那个以科学为主的现实唯物主义世界,这儿的很多忌讳可不是说着玩玩而已,胡乱犯禁的下场有时候严重到连不得好死都是奢望。
接受了这个世界的教育这么些年,有了这么一层认识的文素,在纸船上写自己名字的时候总有些抖得慌,偏偏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有人爱给她捣乱,比如现在这位——
荀翊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靠近到文素的身后,拉长了脖子探头探脑的看着她正艰难下笔的模样。
荀翊:嘁什么叫偷看他明明就是光明正大的在看嘛!
在吃过晚饭后,他们一行人便结伴上街了,他原想着既然来都来了,自然也没有错过的道理,于是荀翊便在大家购买河灯的时候,也暗暗挑选了几盏做工精致的莲花灯。
可惜他跟寂殊寒别的没学到,买东西方面倒是学到了几分强迫症,按照寂殊寒的说法,同样都是花钱,干嘛要选那些粗制滥造的东西这是委屈自己还是在委屈自己的银子呢
深表同感的荀翊自此之后买东西也学会了挑挑拣拣,哪怕是面对一篓子地摊货也要矮子里面拔将军,比文素她们几个女儿家来的还要挑剔!
于是旁的人早就选好了自己的河灯,就剩下他还在原地踏步,一会儿觉得这盏颜色不匀,一会儿觉得那盏做工粗糙,那认真考究还不断点评的模样把河灯摊的小贩主都愁煞了一张脸。
要不是看他身上的衣料做工精良,可能是什么有身份的贵族公子,他都恨不得要当场赶人了,哪有人这样破坏别人做生意的机会的!
等到荀翊终于挑了几盏勉强算得上物有所值的莲花灯后,他这才发现自己
第四百二十九章:河边谈心
诚如荀翊所想,文素自然也知道中元节河灯上不能写活人名字的忌讳,可她只是想和前身的自己做一个告别而已,何况她的前身的确是已经死了,而且遗体石沉大海,渺无痕迹。
许青让好歹还留了一把灰,上辈子的她估计就只有一座衣冠冢了,可偏偏这种事情又不能和荀翊解释。
她只得撇了撇嘴道:“谁说我要写自己的名字了。”
说完,她有些气虚的看向荀翊,正好看到他一脸“信你才有鬼”的鄙视眼神。
“唉我其实就是想和过去的自己道个别罢了。”
文素深知荀翊的脾气,别看他才十六岁,心理年龄绝对不比她这个前后加起来活了快半百的老妖怪来的差,在他跟前撒谎也可以,反正他也不会去拆穿,可文素就是舍不得因为这点小事和他疏远了距离。
“你也知道我和小染她们是同一批入门的,在我十岁后就幸运的被选进了悬圃派,做了晁悦师父的关门弟子,可是在十岁前,我也不过是个倒霉催的难民孤儿罢了。”
听到这里,荀翊的目光微微闪了闪,他侧过脸,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文素轻轻叹口气,知道他这是信了大半,她虽然不能告诉他她穿越的事实,可是其他的故事还是可以告诉他的。
这种九分真话一分假话的善意谎言,想必神明们也不会怪她的吧
“十岁以前,我爹娘健在,还有一个差我六岁的亲弟弟,一家人安安稳稳的,总以为日子可以一辈子都这么平静的过下去,算起来我家也算是小康水平了。哦我的意思就是说爹娘做着小本经营,虽然不一定富裕,但总归能照顾好一家子人。后来因为大旱三年,又赶上祁王起兵造反,多少人的家园尽毁,逼不得已背井离乡,颠沛流离,就连我家也无法幸免,爹娘为生计所迫,只好带着我和弟弟离开了故乡……”
文素的声音淡淡的,有种看透生死的超然度外,她所说的正是她穿越的这具身体十岁之前的故事,她曾暗暗打听过关于身体原主的事,可这到底不是她的过往经历,所以她也很难表达出感同身受的语气来,只能尽量平淡了声调,让人觉得她不过是看开了而已。
“所以你想放一盏河灯,和十岁前孤苦无依的自己做一个了断”
荀翊听完她的自述,直接帮她做了个总结,虽然原因和她所想的完全不同,可是结果是真的不谋而合了。
文素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本来是打算这么做的,可被你这么一吓唬,连字都垮掉了,我还写什么写。”
她颇有些怨气得将河灯递到他眼前,让他看看那被惊吓之下写出了一撇,好歹也是花钱买的,结果就这样浪费了。
荀翊没好气的拍了下她的手背,蹙眉道:“想要和过去的自己做个了断什么时候不可以非得在现在这个日子你也太会挑了吧”
嫌弃的同时也算是侧面表达出他相信了她的意思。
文素暗自松口气,面上不显,只是耸了耸肩,妥协道:“是是是,你长得帅你说什么都对。”
她本来只是顺口一说,却没想到一向傲娇的荀翊小公子的脸竟泛出了微微的胭脂色。
哟嚯!(”
他居然害羞了!
饶有兴致的看向荀翊的脸,她忍不住“啧啧”两声道:“这么不经夸呢漂亮的小哥哥”
最后三个字尾音微微上挑,愣是绕出了一股子无尽缠绵的味道来。
荀翊的脸顿时就烧了起来,思绪不可抑止的就往“情哥哥,情妹妹”的方向一路狂奔,等他好不容易压制住了脸上的灼热感,转头再看文素那一脸戏谑的表情,他更是有些怒火中烧起来。
敢情就他在这儿为了她的一句戏言在心跳不已她倒好,完全就是逗他玩呢!
一时间恶从胆边生的荀翊也顾不上什么上下尊卑之分了,他转过头看向文素,忽然间就盈盈一笑,眉目舒展,像弯弯的月牙,线条优美而流畅,微红的薄唇露出一排整齐的雪白贝齿。
想他平时少有这样明媚的笑容,最多也就是笑不露齿罢了,突然笑得如此春光灿烂,让人顿时有种熠熠生辉,风华难盖的倾城美感,似乎连背景都自带上粉红色的泡泡和花朵。
这一笑险些没闪瞎了文素的一双钛合金狗眼。
伸手掐住了少女的脸颊,他用力一捏,好好的一张美人脸给扯得几乎变了形,荀翊皮笑肉不笑的磨牙道:“刚刚风太大,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好了,谁是‘漂
第四百三十章:妖孽?
“嗯,给我爹娘的,特意挑了几盏,好看吗”
言下之意,他也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了。
荀翊拿起河灯转了转,明亮的烛火下,精致的莲花灯看起来分外细腻。他小心翼翼地点亮了花心中的半截蜡烛,温暖小巧的光芒在他的掌心里闪烁着,淡淡的烛火映衬着他如玉般的俊颜,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眼下划出一片阴影,随着他眨眼间的动作忽明忽暗。
听到对方的问题,文素有些哑了声音,只是郑重的点点头,即使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可是乍一听之下还是会觉得心疼不已。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她上辈子到死之前总归享受了一辈子的父爱如山母爱似海,说起来还是她不孝的让那二老遭遇了一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噩梦。
所以她这辈子便是缺了父母亲人也不会觉得有多遗憾,可是荀翊不一样,她只知道他是四五岁的时候被风归迟掌门领回来的,这意味着他在十多年前就没了父母。
“我出生在一个小乡村里,那里山明水秀,四季如春,是个养人的好地方,因为村子就建在山坳中,所以很少有外人进来,原本村子没有名字的,后来因为出过一个陆姓秀才,于是开始唤做陆家村。”
荀翊专注的看着河灯心上燃烧的火焰,两颗黑珍珠般的眼瞳中倒映着那微微晃动的烛光,似乎是被这月色和景致给感染了,他开始平静的诉说起来,一边说,一边拿起文素的朱砂笔,在河灯上细细的写着什么,而文素也安静地看着他的侧颜,认真的听他说着过往的回忆。
“我爹娘祖上据说也是行医的,至于为什么会流落到陆家村,他们从始至终也没和我提起过,自打我出生之后,他们也没有教我习字练武什么的,哪怕村长曾经一再邀请我爹去做村里私塾的先生,他都没有同意过,反而像个游方郎中,哪家受了个风寒什么的,就去给治一治或者开个药方,村里基本人人都受过我爹的救治,大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倒也没有人给我家找过什么麻烦,还算是礼遇有加,日子过得很是平静……”
荀翊的故事并不算长,他四岁之前的经历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大写加粗的“悲剧”——
自打他出生后满月的那天起,原本与世隔绝、四季如春的陆家村开始频频出现异状,最一开始的时候变化其实并不是那么明显。
先是气温差距,在白天还好,一旦到了夜里,陆家村总是要比山坳外面阴冷的多,原本以为是季节问题,可是村里人一旦出了村子就会觉得暖和不少,当然这样的细节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直到后来,因为昼夜的温差差距过大,各家各户的家禽们前赴后继的开始生病,病了还治不好,为了避免造成什么流疫之类的感染,村里扔掉埋掉的家禽逐渐多了起来。
陆家村不止一次查探过原因,可是都没有什么结果,那些家禽就是自然死亡,连镇上的大夫都看不出任何毛病来,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再也没有人提起过,只是家家户户养殖都精细了不少,有时候动物可能比人都住得好些。
到了荀翊一岁多的时候,村子里连田地的农作物也受到了影响,长势缓慢,明明该发芽的时候迟迟不见动静,收成的日子愣是比别村晚了两个月还多,产量大幅度减少。
这下子村长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他召集村民疯狂的想要找到原因,当然结果肯定是空手而归的了,只是后来不知道是从哪儿开始说起的,说有人发现只要是靠近荀家的人家,他们家的家禽和田地受影响最是严重,荀家人多半是有问题的,可能惹了天怒才给陆家村带来这样的巨变。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传到了村长那里后,原本因为荀翊的爹给他们治过病的恩情,村里人都是不愿意相信的,但因为迟迟查不到源头,村民们开始暗中观察起荀家的情况,甚至还偷偷做了些试验,果真让他们发现只要离荀家近的几户人家,新养的家禽和田地里的秧苗总是死的最快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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