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房东养妖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引墨
夜幕降临的空中,雌鸟以人形骑着雄鸟在空中飞翔。
她的神情有些忧愁,“孩子他爸,你说儿子交给他们,真的没问题吗”
雄鸟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过了片刻后才回到,“那小子,的确不太靠得住,但我仔细感知了一下,的确是他的后代。或许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美妇人仍旧有些忧心忡忡地点了头,“那也只好如此了。”
……
陈白看着硕大的身影变成夜空里不可见的小黑点,终于回过头,故作冷漠看着鸡腿,“喂,你爸妈不要你了。”
鸡腿“叽”了一声,气鼓鼓跳到了阿玉怀里,然后用屁股对着陈白——虽说这小东西前后都是一个样子的。
“汪!为什么你爸妈都有三只脚,你只有两只!”串串靠近了鸡腿,仔细闻了闻。
鸡腿发出了很微弱的一声“叽”,然后显然更加情绪低落了。
“我想……鸡腿离开家里,也许就是因为发现自己没有第三只脚,觉得不是亲生的也说不定。”阿玉有点难过地看着鸡腿,爱抚它光滑的,用保鲜膜包着的碎了一半的蛋壳,“没关系的,亲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到死也不能相认你看,这个家里,我们都很爱你,包括你不着边的奶妈哟”
“叽!”鸡腿欢快地叫了一声。
换陈白开始郁闷了:“老!子!不!是!奶!妈!”
他握着一地鸡毛,哦不,确切地说,是鸟毛,陷入了深沉的郁闷之中。
“现在的问题是,
第五十六章 见家长!
大概就在他们离开的十分钟后,另一辆看上去风尘仆仆的路虎停在了小楼附近。
闻人倾城从副驾驶上下了车,一手摘了墨镜叉在腰上,一手把风衣搭在肩膀后,仰头看了看塌了一半的房子。
“还真是热闹,看来我不在的时候,错过了不少精彩。”
房子被毁,她倒是不急不气,反而很是闲适自得,优哉游哉地看着一地狼藉。
“一路在高速上吃了十七八张罚单,从昆仑开回下江的36小时车程只用了24小时,居然还是让他们拆了家。”她淡淡笑着,转身将风衣丢给了下车熄火的西装青年。
“谢思危,替我把这里重新盖一下,多几间卧室,替你自己也隔一间出来。院子旁边的菜地该翻土了,你顺便围个篱笆。”
谢思危拉了拉身上微微有些褶皱的西装,连着开了24小时的车,全无任何倦意,话也不多,严肃而寡言,“是。”
“那么,就给你三天时间吧。三天后,我再来看看结果。”闻人倾城戴上了墨镜,“现在,我要去接陈小白连夜见他父亲,这里交给你了。”
“是。”谢思危看着闻人倾城驱车离去,毫无半分情绪。
寒夜里,一个身材结实的青年独自沉默仰望着破旧的房屋,形成了很诡异的画面。
话说,此时的陈白他们。
下江之大,林林总总的酒店四处可见。
不过考虑到要住一两个晚上,还要扣掉之后买帐篷睡袋各项开支,陈白他们可以选择的店就少了许多。
一切都要向钱看。
最后,在路边一家看着快倒闭的小宾馆前,陈白硬着头皮忽略了墙壁上贴着的各种小广告,看了看一脸懵懂的阿玉和强行保持着人形状态的串串。
“这种宾馆一般不能带动物,你忍着点,不要开口不要发声音,也不要情绪激动。做到了之后给你买一桶狗饼干。”陈白安抚完串串,转头看着张一穹。
“老张,你要不跟我一个房间将就一晚上算了那房子年久失修,今天乍一看脆得跟饼干一样。”陈白随口问道。
张一穹斩钉截回绝了,“不用,你们办好手续,我就回去看着。”
阿玉轻轻拉住了张一穹的衣袖,有些担心看着他,“可是……我怕你回去太危险了,而且昨晚你也没有好好睡过觉。”
张一穹顿了顿,仍然决定等下就折返回去。
四个人一起进了那家宾馆。
一进门,一股浓厚的霉菌味盖在了一股费洛蒙香水的味道下,显得格外突兀。
暗紫色的墙纸铺在所有墙壁上,空间看着逼仄又憋闷。
到处张贴着各种欧美日韩女星的海报,甚至在前台处还有个断臂的维纳斯雕像,看着特别风格不搭。
前台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看了看阿玉,又看了看串串,再看了看张一穹和陈白,原本阴沉的脸上笑得格外猥琐。
“开房啊一间两间钟点房吗”他的笑容里戴着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意味,看得人有种想出拳头的冲动。
张一穹皱着眉,掏出了身份证,还顺走了陈白手里那张,“两间房,过夜,要安静一点的房间。”
前台的男人顿时又眉开眼笑的,“中!年轻人体力好玩的久!嘿嘿嘿,还分开来玩。”
有巧不巧,偏偏这时候楼上传来低沉的沉吟声。
张一穹的眉毛皱的更紧了。
阿玉掏出了手机,打开支付宝,准备付钱。
前台又大惊小怪了起来,“哟,妹子付房费啊……”
陈白正在考虑怎样要不要跟这个脑回路过于清奇的前台解释清楚,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你们真要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妹妹在这种地方过夜吗”
闻人倾城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格外潇洒地走进了店里,似乎她一进店,整个店里都明亮了不少。
前台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闻人倾城看了两眼,看傻了眼。
陈白上下看了闻人倾城两眼,正要镇臂高呼美人姐姐的时候,闻人倾城一拳打了陈白的头,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知道惹祸,还有,我记得说过不许你用这个称呼。”
陈白脑子里一阵嗡嗡的,不过实际上闻人倾城并没有用多大力气,至多就是在试探他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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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岁月是把猪饲料
夜,黑得深沉。
风,吹得凛冽。
陈白的家在下江周边的秀城,同为江南水乡,秀城却远不如下江繁华,硬要排,只排的上三四线而已。
原本陈白以为闻人倾城会拉着自己御剑飞行,咻的一声飞到家里。
两人定是一副仙风道骨鹣鲽情深的画面。
顺带着,他可以趁机搂一搂闻人倾城的纤腰。
然而事实证明,
闻人倾城长得美,
而陈白是想得美。
闻人倾城长得精致,但做起事情来实在粗暴。
拎着陈白的领子,直接上天,法力无边。
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做到仙风道骨的,陈白只知道自己飞上了一个新高度之后,才发现自己居然是有点恐高的。
胃里一阵翻涌着,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人生都不真实了。
风大把大把灌进嘴里,吹得眼睛也睁不开,纵使洗髓后帅气了不少,此刻的陈白两颊都鼓着,话也说不利索,全无形象可言了,“美人……姐姐……我们还要飞多久啊……”
闻人倾城戴着墨镜,好像全然不受强风的影响。
嫣然回眸,颇有举世无双的气势。
“还有三分钟左右。”
陈白一听,有种绝望感,对他来说,三秒钟都有点漫长。
“我怕是撑不住了,口区……”他觉得脚下一软,红的白的黄的,酸的甜的辣的,一股脑全都撒向了不知名的大地。
他这边厢吐着,就感觉闻人倾城那边手指松了一些,生怕她忍不住想丢了自己,陈白反手紧紧抓住了她。
等到地方的时候,陈白看着自家破旧老宅的大门前,觉得这个赶路方式是真心方便。
下江到秀城,k字头火车大概是40分钟,而他和闻人倾城这么随手一飞,不用进出站,五分钟也就到了。
只是这个飞行的过程,他还需要点时间适应……
“美人姐姐,你好s……好6啊。”陈白差点说骚,然而看到闻人倾城颇具威胁意味的笑容后,硬生生改了口。
和张一穹那种犀利的眼刀不同,他丢完眼刀,陈白照旧该怎么调侃怎么调侃;闻人倾城爱笑,不过她笑起来总有点让人毛骨悚然的本事,明明美得不可方物,偏偏能有点让人害怕的气息。
见闻人倾城不说话,陈白清了清嗓子又问道,“话说,美人姐姐怎么知道我住这儿张一穹都不一定知道。”
他身份证上的地址,其实是秀城的一处新建的小区。
不等他多想,闻人倾城便转移了话题。
“小子,去敲门吧。”她抱胸站在门口,一身白衣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有种仙气飘飘的感觉。
陈白兴冲冲敲开了自己大门。
敲了三下门,一个很苍老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声音很是警戒,“谁”
陈白迟疑了一下,没想太多,大咧咧喊道,“老爸!我回来了!”
“儿子”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
陈白愣了:“……老爸”
半年前还见过,自家老爹不说英俊潇洒,起码刚刚不惑之年,不会这么老啊……
本来有点虚胖的身材也瘦了不少,但是看着应该是暴瘦,一下子整个人皮肉都松弛了一些。看着不太好。
忍不住的,心里一阵发酸。
看出了陈白的情绪,陈爸一脸笑呵呵的,“这有啥的,岁月是把猪饲料,没听说过吗”
陈白:“……爸,没有人自己说自己是猪的,而且你是猪的话,我是啥……”
这个问题被陈爸完美忽略。
“怎么大半夜回来的,快进来。”陈爸拉着陈白往屋里走,不经意抬头瞥见闻人倾城站在门口,顿时倒吸一口气。
“陈南,许久不见了。”闻人倾城淡淡点了个头,“我过来坐坐。”
陈南是陈白父亲的名字,他愣
第五十八章 半仙
“这符……”
陈白有点懵逼。
早知道闻人倾城这女人不简单,会飞、能给他洗髓洗得变帅很多,能不动声色把这符变出来好像也不是问题。
问题是,这符纸跟他有神马关系跟他老爹又有神马关系
难不成当年救了朱厚德的高人,真的是他这“吃猪饲料”的老爹
陈南看了看那张咒符,有些激动,“一晃二十多年了,儿子都长大了……我一把屎一把……”
“老爸,这符,还真的和你有关系”陈白赶紧打断了他老爹,不然他老爹吃猪饲料就算了了,他自己……
陈南看了看那张咒符,一脸怀念,“是啊,当年我干的最后一票,就是在下江的松山区那栋大楼,封了四个小孩的亡魂。”
陈白咬了咬牙,“老爹……咱们现代文明人,一般不用[票]这么有山贼口吻的词汇……”
“就你小子事儿多!”被打断了忆往昔峥嵘岁月稠,陈南显然有点兴致缺缺,一转眼,看到闻人倾城眼角带着笑意望着他们父子二人,那清亮的眼眸里笑意越深,越有些渗人,顿时又拘谨起来。
“咳,咳,当年是这样的,你老爹我有点小本事,兜兜转转干了几票……帮了几个人,攒了点小钱,那会儿真是春风得意,还认识了你妈,她当年可是真漂亮。嗨……扯远了扯远了,其实你老子我本来做了不到三十岁就去死的觉悟,哪知道遇到了你妈,然后我准备收山了。”
提及老妈,陈白脸上一阵阴沉,他依稀记得两三岁的时候,老妈就和他爸离婚了。
随着他一年年长大,那个女人头也不回离开家门的背影就更显得清晰,并且时常出现在梦中。
明明两三岁还是不记事的年纪,但是陈白年纪越大记得越清楚。
包括她为了涂好的口红而没有亲一亲自己,包括她背着的鳄鱼皮包,包括她那句“我再也没办法和你这样过日子了。”
那之后,他爸就不是很正常。
“她都走了多少年了,你提她干什么”陈白翻了个白眼,一口气喝了一大口热茶。
滚烫的茶水一口气灌到喉咙里,烫得鼻子发酸。
陈南叹了口气,“她也不容易,我知道你恨她。但是——”
陈白打断了他爸的话,脸色忍不住有些冰冷,“不说她了,你不是准备收山了吗然后呢”
每次提及她母亲的时候,陈白都是这个态度,陈南倒也不意外,母亲这个词,在陈家是个禁忌。
见陈白一脸阴沉,陈南也不再多提前妻,只是叹了口气,“其实真的不怪她,那时候按照约定,我应该收手了,可是,当时恰好遇到了那个姓朱的老板,大楼刚要建成,就出了事,死在里面的孩子也很可怜。我这才做了个局,镇住那些亡魂。如果不是最后我多事,也不会惹来那么多麻烦,所以……真的不怪你妈……”
“约定什么约定”确定了张一穹所说的高人就是自己老爹,陈白有点惊讶,可是到底之前朱厚德就已经提过,加上邓启明的事情,他有了心理准备。
但是现在,他老爹就在面前,他反而一头雾水了。
而且这又关他爸妈离婚什么事
陈南正想解释,却忽然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鼻涕眼泪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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