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小天师:仙君,别跑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落彤
也是累了耷拉着眼皮乌嫣走去里屋,抖落衣裳上面的尘土随手丢在一边,抱着桃木剑倒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整栋建筑,隔着楼下空旷的大厅,一层对门的两位新住客同时进入梦乡。
一楼大厅的后院里。
管家的居所是一室三厅,舍纪从椅子上起身,他面前凤焦骨长桌上的青铜香炉款式老旧,闫诀盖上盖,香炉孔隙里溢出的袅袅白烟停止不动,浮满一桌子如画的白烟一寸不留的重新钻回香炉内。
举起燃烧的烛台,舍纪倾斜倒下,烛台内漆黑如墨却无气味的鲛油从香炉顶部向下流淌,整个香炉被这种不灭之火彻底包裹,远处看还以为书桌上飘着俩拳头大小的火球呢。放下烛台,任由香炉在凤焦骨桌面上燃烧,舍纪推门而出,向着后院更深处走去。
品着晶莹玉透的葡萄,换了寝衣的正主闲染捏起一颗葡萄抛给进屋的管家。
抬手掌心湿润,舍纪盯着地板上凤焦骨的纹路,思考如何禀报老板不像是来送死的,想来想去,一张清秀的脸摆出就是来送死的忧伤。
“晦气给谁看,满当铺的鬼还缺你一个赶紧说都看见了什么”闲染噙笑凤眼慵懒,白皙的指骨捏起玉盘中的葡萄含入口中。wvwvw.
“您,您还是打死我吧。”舍纪呼气,他才不要死,要死也要死别人。
“再不说,你可就真死了!”闲染哪不知道自家管事的无良德行。
“就看见俩人进屋,闫诀就那死样子,进屋脱衣裳睡觉,衣裳正好盖住镜子他也没什么好看,小丫头却有点奇怪”舍纪不禁摇头,是真纳闷。
“她呀,她哪里不奇怪!”闲染语气听不出讨厌还是嫌弃,倒是嘴角的笑容浓了些许。
“进屋坐都不坐就到处看,每个物件还特意摸摸,因为太便宜那丫头脸上的表情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咱们家的镜子肯定是看不出端倪的,那丫头不知怎么回事摸都没摸,看见镜子就将镜面的那一边翻过去贴墙摆,老板您说这丫头出门驱鬼穿着改良过的男袍算是合乎情理,可十六岁的小姑娘不爱照镜子不爱美我是真没见过,就那村子里没条件的村妞还去河边照倒影瞧。”
“我长得如何”闲染也不知怎么手里多着一柄华丽的金莲花镜,话题突变。
这都哪跟哪舍纪今天就是脑子不够用,“老板,您的样貌加气质还好是个人能力强,要不然我都不敢让你独自上街,女人们太疯狂。”舍纪脑子里飘出一些不美好的回忆。
“那疯丫头却对我没任何反应。”闲染语调闷闷,放下镜子,唇角笑意收紧,潋滟瞳光漫不经心瞅着自家舍纪。
脑子里断的筋终于连接,冲击震得舍纪白皙的秀脸立刻煞白,他摇头就是不信:“她才多大,顶多是个稀奇的阴阳眼,就那乡下气质您觉得都是伪装出来的不可能!您没瞧见刚才那村姑看见咱们的‘凤琼楼’都激动哭了!”一旦打破自以为是的认知,舍纪都要怀疑人生,他以前也算是有地位的人,很有眼力见呀!
哭了闲染轻笑出声,那古灵精怪的丫头哭泣的表情应该很精彩吧,“除了阴阳眼目前来看确实没有其他长处,只是觉得对我这张脸没有反应的人都算另类。”
“或许是她住的太乡下,根本没有好看难看的审美。”闲染这才松了一口气,闹半天老板还是记仇,毕竟说一个男人肾亏那等于是说不举,大大的忌讳。
“行了,你偷窥小丫头也不怎么得体
第10章 好心大婶
一个时辰后,车轱辘还在乡间黄土小道上转动,挥舞缰绳带着竹制斗笠,一身粗布麻衣的车夫要不是已经收到钱,肯定认为车厢内的客人已经跑了。258
闫诀还是昨天的那件紫色长袍,长发用紫色缎子扎起,本来就黝黑的脸表情很是可怜,他二十岁的大男人此刻蜷缩双臂缩在车厢角落,怒意不灭的眼神恨不得冲过去掐死刚才抢钱的混蛋。
‘混蛋’乌嫣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她翘腿平躺,娇小的身子霸占了大半个车厢空间,很老爷模样的手指并拢合上舍管家之前交给闫诀的那封信。
信上驱鬼内容只字未提,就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推荐信。
乌嫣将信纸甩给角落的人,眼神有些嫌弃道,“你说你是不是个男人,不就是二十文钱的路费,就瞪了我一个多时辰,眼睛不酸”说罢双腿左右交叉,换了一下舒服的姿势继续翘着二郎腿。
“不就是二十文!嘿呦,你说的是真轻巧,有能耐就别抢我的钱自己掏钱做车费呀!”闫诀瞪着对方逍遥,摸着自己被踢疼得膝盖骨,死丫头太暴力,不给钱就殴打自己,还有没有王法啦。
“我十六岁能耐不大,但是心眼不太坏,卖了你就能得到路费,可想想你这丑模样,卖去种田都影响来年庄稼丰收,农民大叔们太辛苦,坑他们的缺德事我可做不出,男人你就知足吧,我可没抢光你的钱袋子。”乌嫣嫌弃对方累赘,带着这男人驱鬼也是一件麻烦事。
“我丑你美丽小姑娘还真以为自己美如天仙呀,也不照照镜子!”又拿容貌刺激自己,闫诀想扑上去揍人。
“我确实不美,好过你长得丑呀。”莞尔一笑,对手战斗力太弱,乌嫣背过身去,盯着车窗心想这次驱鬼的客人开价多少
“行,你强,你最强!我不就是昨天偷了你的鬼,你有本事别让我偷着呀!车费二十文钱必须从这次驱鬼的酬劳里扣,这次的鬼咱们各抓各的,谁抓到了,当铺和客人两边的酬劳都给那人,敢不敢试试”闫诀不信,他正经八百的一品驱鬼师比不过对方这黄毛丫头,不就是天生阴阳眼,他也能用法术开眼看鬼。
“一言九鼎!”乌嫣偷笑,翻身抓住闫诀的衣领,等的就是这句话。
“死伤无责!”闫诀握开衣领上的小手,表情难得正经,驱鬼可不是唠唠嗑就能解决的事情。
“二位客人,绉村到了。”满头大汗的车夫撩开布帘后默默松手,里面俩小年轻都快脸贴脸,到底是想打架还是准备亲嘴。
乌嫣跳下马车,整整衣领子,后背碎花包袱夹着的桃木剑格外炸眼。
目无表情的闫诀站她身后,黝黑的脸俯视乌嫣的脑袋瓜,真想伸手重重的敲上去。
“二位啥时候回宛水城,要乘我马车回去可以便宜些,就收十文钱。”马车上的车夫抬高斗笠探头询问。
“我们是来办事的,时间无法确定,您要带着干粮可以等我们一两天。”乌嫣回头答话,帮自己省钱。
说得好像你一定能驱鬼成功,闫诀不屑。
“也行,我就在这村子口边上的老树下等着二位。”车夫沧桑着脸应声同意。
乌嫣闫诀二人正式出发。
刚走进绉村,突然来的外地人引得村口村民们的注视。
乌嫣杏仁眼快速朝四周扫了一圈,还是觉得问人更方便。
走到一摊位前,拱手行礼,“大婶你好,请问你们村长家怎么去,我是过来帮忙的!”她白里透红的水嫩小脸笑起来特别招大人们喜欢。
手里的菜篮子收紧,大婶脚步退后,警
第11章 挑拨村民
两位看门下人瞧见乌嫣包袱上的木剑,估计是客,急忙下来迎人:“二位请出示一下推荐信”
乌嫣瞟了一眼闫诀,站着看戏呀,还不快拿推荐信。
大婶握住乌嫣的手掌,目光柔和的注视小姑娘青涩的脸,轻轻拍打少女的柔荑和气道:“事情结束,就问门前有木棉树的房子,那是大婶家,一定要来找我。”
乌嫣点头答应,她一定会去的,目送大婶手持菜篮离去。
闫诀也收好推荐信,斜眼回敬,“死丫头,你还不快点跟上来”
乌嫣抬头见对方那张倒胃口的黑脸,脸上挂着的笑容立即消失,声音冷淡道:“烦死人了,我这不就来了!”
嘿,你这死丫头还两幅面孔蛤!
闫诀暗骂自己就不该多嘴,这丫头刚才靠近大婶也不知套到多少情报。
两位下人带路,迎面正好遇见送客的下人。
前后交错,背道而驰。陌生人就没必要打招呼,乌嫣无视对方继续前行。
闫诀倒是上心,与这穿着不错的客人微笑点头,说不定是他未来的客户呢。
穿过第二道门终于走进正厅,乌嫣四顾环绕简洁干净,异常冷清的大厅。
“安膳香”闫诀嗅着鼻子,大厅不见烧香的痕迹,但空气中的香味没有完全散去。
“安神的香料。”乌嫣疑惑喃语,与闫诀互视一眼,两人意会,这安膳香有安神的作用,还有除尸臭味的效果!
“死男人,舍管家出门前没有对你交代其他的”乌嫣瞅着俩下人离开才问对方。wvwvw.
“没有,就给了刚才的那封推荐信,说我一人就能解决,带你这丫头只是开开眼界。还有,你要么叫我名字,要么就喊我哥哥,死男人是你能喊得!”闫诀不爽。
“喊你哥哥我能赚钱。”乌嫣白眼瞧着。
“别狂,小心爷忍不住揍你!”闫诀从袖子里掏出掌心大小的铜制八卦盘,来回走动,这大厅没有发现异样。
“你没瞧见鬼”闫诀自觉,从袖口内拿出一文钱。
“这里没有鬼。”乌嫣立刻将钱收走。
“二位就是宛水城来的驱鬼师吧!”脚步声响,两位丫鬟搀扶着一位中年人进大厅,这中年男人年过五十而已,却双鬓泛白,不知是不是患有隐疾还是其他,脸色发青及其难看。
“您是绉村的村长”闫诀再一次掏出推荐信。
村长缓缓坐下,对着闫诀只是摆手:“事情都告诉你们那姓舍的管事了,二百两白银,只要除去害死我绉村新婚夫妻的厉鬼,一次性给你们!”已经来过几批失败逃走的驱鬼师,绉村长不愿再重复痛苦的回忆。
‘该死的舍纪’乌嫣和闫诀眼角挑高,都知道自己被坑了。
三位举着托盘的丫鬟撩开布,白晃晃的银锭子闪得两位年轻驱鬼师眼里倒映光彩。
“绉村长你放心,我们驱鬼一定成功。”乌嫣信誓当当。
绉村长黯淡的眼神没有回应,这话每个驱鬼师都这样说,结果不都是失败了。
“那我俩就出去调查了。”乌嫣打断闫诀想继续询问的意图,示意对方可以走了。
闫诀虽然疑惑但还是跟着乌嫣告别村长,两人快速离开。
村边一颗苍天大树下,林荫遮身,闫诀盯着乌嫣。
“合作吧。”乌嫣拔出头上的桃木簪子,青丝泻下,木簪子绕着青丝一圈圈重新束发。
“怕了!”闫诀冷笑,这丫头精神抖擞,怎么突然这么有斗志
“当然害怕,你说一村子一年能赚多少钱!区区村长就花二百两巨款请人抓鬼,这鬼不是轻易就能够对付掉的!
第12章 全村去死
茶摊老板不禁脚步后退些许,嘀咕自己有啥好害怕的。wvwvw.
乌嫣面容瞬间柔和下来,但阴阳怪调的调侃更加刺耳,“闫诀快付钱,咱们马上走,大伙还瞧着我干嘛!死光整个绉村的人可和我可没关系。”先发制人,乌嫣倒要看看,死别人没人在乎,死自己所有人会不会立刻炸毛。
“老子不稀罕你们的钱,诅咒我们绉村人,就算村长请来的驱鬼师也要磕头赎罪!”茶摊老板这位大汉抡胳膊想拎口出狂言的小姑娘。
闫诀抬手,一把抓住对方手腕,“老板,说话可以,动手可不太好!”一张黑脸笑看对方。
茶摊老板面色惊恐,这男驱鬼师只是轻轻一抓,自己怎么全身都无法动弹。
闫诀意会深长的看了一眼对方,缓缓松开五指,没捏碎整个手腕是对方命大。
“算了,我们这就走,死这一村子庸人还真不可惜。”乌嫣握剑收回包袱里,起身腰板挺直,个头虽小,气势绝对到位。
“不是吧”
“难道说得是真的!”
“第一次来这么小年纪的驱鬼师,估计就是骗钱瞎说,大伙都别慌!”
“可之前那些年纪大的都半夜逃了。”
“谁记得,当年有个栖啥县的也出厉鬼,差点全县死光光,让人救了还死了一百多人呢!”
“听听吧,大家也别忙了,都听听吧,又不浪费时间。”
四周细碎的声响逐渐统一,绉村的人陆续朝着茶摊聚拢,打尖做买卖的路人不敢听这等闲事,掉头就离开邹村。w/w/w.
“小姑娘,你说为什么我们都要死”有人懂得和颜悦色。
乌嫣微笑,见四周几十人,挥手示意大家别站得这么密。
村民们也知道驱鬼的事情,可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纷纷坐凳子坐地下坐人家屋前门槛上。
好端端的街道无人行走,也没人做买卖,齐刷刷坐着弄得和邪教听课式的。
闫诀眼神发亮,暗暗在心里拍掌,果然如乌嫣说得一样,选对地址,表情到位,做点出格的事,就有成效,佩服,真佩服。
“小姑娘,我粗人一个,刚才气糊涂了,你喝茶润润嗓子。”茶摊的老板,人高马大也知道轻重,瞧出对方生气,面子比死全村重要。
乌嫣心里神会,抿了一口茶给对方台阶下,“大家都是私下聊,可这厉鬼的事必须敞开着说。”她坐姿端正,语气沉稳,配上一张稚气未退的脸其实有点怪异。
众人纷纷点头,鬼这邪乎的事情,谁敢这样大庭广众的聊啊。
乌嫣继续,“说绉村的人都会死,并不是吓大家,我和伙伴调查过,七个月前开始有新婚夫妻猝死,很明显厉鬼只报复新婚夫妻,而且一定是绉村的夫妻。”
“这点我们也明白,听说厉鬼都是惨死的人变得,可咱们绉村七个月之前到现在治安都很好,没有命案发生过,之前结婚的夫妻也没有死亡的。”绉村人多,本地人加起来却只有三百多人,关系密切,谁家鸡被偷了,隔夜就都知道了。
“那就麻烦各位回忆一下,七个月前绉村本地人谁家发生的事情会让厉鬼只杀喜结良缘的恩爱夫妻,又或者死掉的那些夫妻有别的相同之处。”
讨论声一片,有位头上扎着两个球髻的年轻姑娘伸手,乌嫣点点手指让她说话。
姑娘不理老娘的拉扯,强行站起身:“驱鬼师,咱们村结婚有个习俗,夫妻中只要有绉姓本家人,就必须在绉家祠堂,当着绉姓祖宗的牌位面前拜堂。村长绉姓,任职二十年,这二十年的婚礼都是他一个人主持的。娘你别扯我,不解决厉鬼难道让我这辈子都别嫁人!”姑娘怨气而又委屈,大家不敢说她说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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