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小天师:仙君,别跑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落彤
“你个宫宫,来这烟花之地作何!”沈镜月挺直腰杆,挑眉开口。
乌嫣扭头,哦呦呦,打人不打脸,沈镜月这位副督大人好有气质。
腾地一下,心里冒着小火苗,常青和这沈镜月本就是死敌,他画出来的细长双眉,翘着怂着肩膀缓缓抬头。却第一眼看见乌嫣这死人妆,惊得要说的话,顺着口水一起咽到肚子里。
“起来回话。”早晨自己刚进皇宫证明还活着,难道太子被刺,现在都开始亲自确认自己活得能用不用得了女人了!
琴子祁的威严,一改乌嫣认知中的印象,她一直以为这位病痨子权贵,拿着手帕咳嗽,虚弱得和个娘么似的。拽自己手这么紧干嘛,对方有事她就不用花钱请客,自己回拈花坊吃吃就行了。
“回禀二皇子,杂家是来拈花坊寻找昨日大街受惊的闲染公子和他妹妹的。”常青三白眼曲起眼角的细纹,看着上方一排穿着还行的人,自己视线的左边,唯一男人的衣着,估摸就是那闲染,牵着手的姑娘估摸就是他妹妹,小模样肤白唇色差一点,整体气质倒是个大家闺秀。
不错,怪不得府里的人等着见上一面。
‘呃!’快速眨眼,常青惊愕发声。
后面的公公小心扯了他的衣袖,常公公怎么可以失态,跟着视线瞧,呃,后面的公公控制挠头的无措,铁树开花他们公公看见不该看的,多半都是死的下场。二皇子来这拈花坊居然是找女人的,活见鬼了,还是大白天,什么品味!
“又不是你家主子撞的人,来找他们”琴子祁与闲染,同时皱眉。
“他家主子谁呀”乌嫣垫脚,小声嘀咕。
挺拔下颚,表情威严,琴子祁指尖划过乌嫣的掌心,眉眼淡淡扫过。
乌嫣松开蚕虫粗眉,笑了,妙啊!
可在外人眼里,化成鬼的乌嫣与拒女千里的二皇子,两人眼神互动,这叫举案齐眉,当众卿卿我我。
“公主想请这二位入府一聚,正好与繁家大小姐化解了昨日撞车的误会。”常青抬手,恭敬的竖对闲染。
“去不去呀哥哥!”乌嫣探出头,还公公,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她才是妹妹!
“小姐您是”常青心尖再一次被乌嫣的妆容煞到。
乌嫣伸出中指,对着自己结痂的额头,“繁家大小姐,没说她妹妹踹我撞车,毁了我的容!”
你这容还需要毁,常青赶紧摇摇头,“杂家有眼不识泰山。”但对方被二皇子牵着手,他都不知如何一起请入府里。
“走吧,赔礼道歉对方居然让你亲自上门,可真有诚意!常公公领着这么多人来,你不去太不给公主大人面子,镜月备马。”琴子祁却盯着不动的沈镜月,“楞着作何,还不去给嫣儿准备点心。”
“软的,热的。”乌嫣对副督大人也不忘提要求。
“属下遵命!”沈镜月却认真盯着乌嫣回应。
骨感的手指牵住自己,乌嫣跟着琴子祁走。
“妹妹,不可逾越,跟我上车!”天赐机会,居然这么快被请着去驱鬼目标公主府,闲染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但见乌嫣要上九门总督的官家马车,终于
第139章 两相估测
吃饱喝足,乌嫣抚摸着宓嫙扎手的光头,“你过的还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姐姐,我过的挺好的,上午练琴棋书画,下午听课练武,夜里做总督大人布置的功课,你瞧我都胖了。”宓嫙忽闪黑白分明的大眼,却忍不住伸手,摸着乌嫣浮肿浓妆的侧脸,眼又移到那挺深的额头结痂处。
“姐姐,你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惨”见识过超出认知的世界,宓嫙认为乌嫣姐姐很厉害,本不需要折腾成这样。
“哎呀,不枉费姐姐我对你好过,来,给姐姐么么。”乌嫣捧着小女孩的脸蛋凑近紫色嘴唇。
拈花却板正乌嫣的身子,断了舍纪的单相思,她确实欠下一笔人情,但弟弟为什么是受到惊吓逃跑
“卸了妆,把药涂在脸上。”沈镜月想到长公主的审美,厌恶世间一切丑的东西,包括人。
“你们好烦,我这妆花了多少心思,脸肿了又没妨碍你们,我要和小宓聊聊天啦。”上次,宛水城出发之前,宓嫙暗自递给自己一块玉佩,直到后来,自己才想起,在宓家遇见鬼煞那天,宓老爷说过,霓岚国都一家叫屉金的地方,放着宓家祖上的积蓄和宓老爷自己的私房钱。
当时宓老爷说玉诀被宓夫人藏起来,所以乌嫣也不确定,宓嫙给的这块玉佩到底是不是宓老爷说的取钱信物。
“镜月!”琴子祁见属下举着药膏不放手,她逾越了。
“总督!”沈镜月蹙眉,她是为了乌嫣好,要知道长公主这喜美的怪癖,害了,死了,多少人。
繁家大小姐等着乌嫣送上门,那不是道歉,那是摆好的鸿门宴!
‘算了,改空单独找宓嫙再问’乌嫣手背摸着还在发烫的肿脸,指尖默默掐上额头。
“你敢!”瞳染厉色,手册迅速砸到乌嫣又要撕开疤痕的手。
“都坐过去!”琴子祁原本心情都快好到巅峰了,此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抓住乌嫣的小手,用力一拍,“手别贱。”
“不撕,等下上门,怎么体现我的惨呀。”居然打自己的手,这琴子祁也是蹬鼻子上脸的货色。
“你以为皇权的人,会因为你这道疤,而责罚霓岚首富千金繁花和她妹妹”没有的疼,你也没别的其余感觉,为了要记住仇,只有不断疼这一种办法!
拢着银狐裘衣,琴子祁话音落尾,停顿一瞬,侧头。
被吓到的沈镜月和拈花遮住宓嫙的眼睛,全背过身低头,研究彼此长裙布料的织布手艺。
“有话不知道好好说,你急什么,犯病了啊。”乌嫣确定自己的判断和分析,琴子祁这货五崇殿出来以后,对自己的态度明显不对劲。
变化总要有理由吧。
不光是愿做帝君这一改变,对自己怎么毛手毛脚,你看,这刚拿手册砸自己,又是伸手打自己。现在好了,打开沈镜月丢在一旁的药膏,帮自己涂抹砸红的手背。
“犯病还没到时候!”琴子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一天帮人涂药,因为对方看穿自己脸上的符咒,因为对方是十多年来第一个冷静看完自己剥皮之刑,陪在一旁,还将自己当正常人看待。
拇指的指腹,轻重适宜的推开药膏。琴子祁想问情魂的缘由,时机不对,场合不对。
帝君之位,每月惨绝人寰的剥皮之刑,他这辈子最不在乎的,恐怕就是权势吧,独自一人,能忍过那样极致的痛苦一次又一次。自己最多没有情魂,而对方永远都在生不如死的现实中争扎。
各怀心思,确是偏差。
乌嫣以为琴子祁是讨厌看见别人反复折腾伤口,点点头,“行行行,这疤就让它自己掉,我不撕,你也别揉我的手,叫外人看了去,真以为我和你怎么样了!”拈花坊门口牵着自己的手,那公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说琴子祁是九门总督,人家毕竟还是二皇子,一举一动,还是挺惹眼的。
“迟了。”琴子祁嘴角的弧度稍变,他要成为万事累赘的帝君,他揭开符咒此生无救的,很多心思,不敢想,抑
第140章 三车相遇
寸土寸金霓澜国最贵的澜都长街,夜幕一落,一轮重复的歌舞升平开始。
华灯初上,权贵子弟耳畔是质量上乘的莺莺燕燕,洒了一地高楼盏灯檐角的烛光,是发泄白日牢骚的高歌畅谈。
从南城入城中心,过了夜,都是卡着关口放行。
长长的车队,一辆紧接着一辆的奢贵。
领头公主府的马车,进城后,车头垂挂一直含珠单凤的琉璃金盏,巧夺天工的凤尾垂挂一串金铃铛,叮咚叮咚贵响贵响。
路人驻足,靠街而站。
前方的马车,车夫回望,赶紧下马将车牵到街道两侧。
随着独一无二宫铃声的清脆,整条大街路人马车全部自觉避让。
众人疑惑,这夜深风凉,没听公主府今日宴客。
又穿过一辆马车,紧接其后车顶标识是九门总督的马车,能混到澜都城内卖烧饼的,都是有几十家分店的小老板。
懂规矩的自觉跪拜,即便都不确定,九门总督马车内到底有没有人。
直到领头的马车铃铛声停,重新打扮后的乌嫣也知公主府到了。
她抓过黑纱金边的肩帛,双手拢紧。
拈花收起半路买的胭脂,与沈镜月下马。
“嫣儿!”琴子祁抬手,张开了嘴,却不知如何继续说。
“下个车,你还要扶算了算了,反正你就是病痨子的命。”弯腰探入裘衣袖口,摸着男人常年低温的手指,牵动向外扯。
“闲染打你,你为何不躲”至少你不是打不还手的人。
半弯着腰,乌嫣随意捏捏手中骨,对呀,她干嘛不躲可躲开又如何,夙灯吐血摔倒,打完了自己再去抱人,闲染是自己第一个告诉师傅死因的人。桃木剑也放在对方手上。
额头的疤算是自己故意弄的,但刚才的巴掌,却是闲染主动打的。
她没心,但主动打自己,深意也没有为了自己好,闲染对于自己利用价值再大,那都是一个渣,废渣人渣都是渣,但很多时候,人渣不渣,嘴上说没用,无意的时机,无意的举动,更能分辨真实。她,一个巴掌,分清楚了,多划算。
“躲着干嘛,今天打多狠,下次还多重,我像是打不还手的人嘛!”挑高重新画一遍的蚕虫浓眉。
琴子祁摇头笑,将乌嫣拖到身后,自己先行下车。可不能让对方牵着自己进公主府,他可是九门总督!
谁都不愿先下车等待,除了站在公主府大门口的常公公叠手恭迎。
三白眼盯着两辆马车同时晃动,常青扫眼,示意旁人进府先通知,通知公主,二皇子来了。
这大街,百米之内无路人,街道四角墙上灯。
临时加了百只凤纹琉璃盏的公主府外,似乎比白日都要看清楚人的脸。
闲染下车月牙白袍,贵气逼人,墨发一只玲珑扣,风度翩翩,凝神注视另外一辆马车。
夙灯一袭繁琐的月白绣裙,发髻青丝只用一只玲珑玉钗。眉目如画,肤白赛雪,大气端丽,颜姿盖绝,不似艳压群芳的扎眼,但也是一眼倾心的入眼。
“公子!”夙灯明眸凝人,娇声呼唤,梨涡轻陷。
她太满意同车而来的亲密,虽然一句话没说,但第一次没有外人真正意义上的独处。她失落,她心碎,她不安。
但她相信水能穿石,柔情融心。闲染今天虽说自己不是她的女人,事后想想,是为了她的安全,尤其,打了那个贱货一个耳光,夙灯的欢喜都摆在心里。
琴子祁雍容一身,缓缓下车。
闲染的凤眸刚好落在对方身上。
琴子祁压低眉眼,唇角勾笑。
闲染升起儒笑,压眉冷哼。
只不过,突然出现的马车,二人同时眯眼。
造价不菲的三驹马车非常故意,刚好停在闲琴两车的正中间。
直到马车上的男人走了出来,夙灯本能手捂心口,怕心跳太闹。
沈镜月杀场刀光剑影,书可能读的不多,但肯定,倾国倾城套用在眼前的男人身上,绝对没有问题。
玉琼之姿,灼灼其华,常公公就看男人下颚的线条,都要没了魂魄。
眼角一点朱红痣,长睫抬眸潋滟瞳,淡淡平平往四周一扫,确是洗尽铅华的孤雅。
“闫诀!”拈花惊艳一眼后,脱口而出的觉醒。
见过对方这张脸,但以前没这气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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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镜殿里影
没看自己一眼,很好!
当自己是空气,他认!
额头那疤,脸颊那肿,还有那牵着除了自己之外的手。
闫诀墨发披肩,拂手渡步,烟灰水波纹袍纱无束,因清风飘逸,水润红唇笑了。
唇上翘勾起,笑出搅乱一湖江水,大江东去浪淘尽的绵绵。
盛坝,对,就是没存在感三百六十五,天天换易容,还都是一张路人甲的脸的随从盛坝。
他没什么想法,就想冲上去抱着乌嫣姑奶奶的大腿,求求对方行行好,骂自己主子吧,不想说话,那就打,随便打。就别当自家主子是空气。
他主子,脸,这张颜值还入不了眼啊!
钱,霓岚首富,他们纯用钱砸出来的首富,就不差钱。
权,嗯,放上台面太吓人,就当没有吧。
刚才下了马车,乌嫣姑奶奶无视人的段位又高的,特别自然,既不刻意,也不疏离,明明瞳孔里都倒映了自家主子的身影,愣是被琴子祁牵着走,表情都不变。
耶,对了,乌嫣怎么不是和收鬼掌柜闲染在一起。
咦,刚才,乌嫣眼里好像也没闲染这个人吧,他也被无视啦!旁边的女人也不像丫鬟,相好
他是不是太听话,主子说撤掉保护的人,他一个没留,好家伙,往后和今天一样,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见面,次次如此,他怕自己早晚吓死。
“这公主待遇可真不错,比你那九门总督府气派多了。”一个鬼都没有,确实很古怪。
“是长公主!”沈镜月一个晃步,由琴子祁身后站在乌嫣身边回应。她是一点都没调查是吧。
“他姐姐”乌嫣微侧头,这沈镜月脸色居然比病痨子还难看。
“总督的姑姑,帝君的亲妹妹。”沈镜月让自己平静的回应。
两米外领头带路的常公公也是耳尖人,细眉弯弯,听到沈副督的回答,唇角盖过阴笑。
“哦,怪不得连个死奴才的袖口上都能纹一只凤凰,即便凤凰纹在脸上,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再尊贵,可和奴才没多大关系!”粉红银光的眼皮眯着前方的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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