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小天师:仙君,别跑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落彤
丧尸弄得和喜事一样,乌嫣抿着嘴,倒是要笑,情况越诡异,自己越是来对了地方。
她跳下屋檐四处寻找,墓地里跋扈嚣张的肥硕妇人她一直都没瞧见。
四处寻找,走了良久,乌嫣听见锅碗瓢盆咣当作响,从烟囱里向外弥漫的炊烟袅袅燃上半空,自己居然找到宓家炊房。
乌嫣摸摸肚子,这一天忙的还真饿,悄悄靠近,厨房独立院内,十几个人在热气腾腾硕大的厨房里来回奔波,放眼望去,食物比过年还要丰盛,刚起锅一竹子油光发亮冒着热气的猪蹄肘子,突然消失了一个,忙碌中的人,自然没人发现。
乌嫣嗅嗅鼻子,能闻到一丝香意,看来空凝香的作用正在退散,她举起弹性十足的猪肘子,满怀欢喜咬上一大口‘呕——’。
“是谁”厨房里一大婶听见声响停下菜刀质疑,发现是自己多心,继续剁肉,心中暗骂自己不能再疑神疑鬼了。
危机解除,乌嫣立刻吐出嘴里的肘子肉抓在手里,她猫着身子脚尖垫地,赶紧去外面隐蔽的花园扔了肘子,强忍着一股又一股上涌的胃酸,她吐出一嘴子的焦糖甜味,总不好拿衣袖,只能随便摘下片树叶抹掉一手黏糊糊的猪油。
这年头是怎么回事,糖都不要钱是吧,这猪肘子甜得和糖水里炖煮出来的一样。
她想起打听宓家的时候,是听说这宓家三代之前就是靠挑着扁担走街闯巷卖糖饼才发家致富,乌嫣独自在树下翻着个白眼,她还真是倒霉。
此刻,宓家烟雾缭绕的硕大密室,诡谲而奢靡。
暗香涌动,百平米的密室内,黑石板上是无规则的凹槽,一圈连着一圈,看不清凹槽的图案,但凹槽内有纯净的水在流动,水无限循环,看不见开端,看不到末尾,只是在这百平米的凹槽内,停停走走,或快或顿。
中央盘坐的男人,闭目听着水流声,异样生,他缓缓睁眼,沙哑着声开口道,“野猫闯入,抓住它!”自己设下结界,擅自闯入者就是死。
而这男人十米高度的上方,一眼望去很是密集。排列有序垂挂着几十具尸体,就如风干咸肉一般,双臂扣在钢丝上,成为无声无息诡异的装饰品。
耳畔脚步声响起,乌嫣立刻跳上身边的大树,整个人窝在树枝中间。
夜幕中,只见一成年人双手抱在胸前,脚步轻巧,有意四处张望,正从树下走过,靠着隔壁宅敞亮的灯光,乌嫣挽起嘴角,得来全不费功夫,找不到的人,却自己出现在她的面前。
胖妇人一袭靛青两式儒裙,长发及其工整的盘在脑后,银花簪子为发饰,衣料子样式低调但很考究,能穿着这档次的衣裳这胖妇人在宓家家奴中地位不会太低,这个饭点偷偷摸摸的要去干嘛
静观其变,乌嫣保持距离,紧盯胖妇人不放。
周遭视线逐渐暗了下来,穿过之前的花园,来到一片乌漆嘛黑的老屋,只见胖妇人从怀里掏出一东西往里
第40章 宓家近事
‘太过分!’自己都没收到聘金,居然就嫁了人,乌嫣很生气,鼓着脸颊为自己没卖出个好价格而愤愤不平。
“动什么动,给我老实点。”三根手指掐着乌嫣后腰的肉,恨不得拧下来。
“哎呦我去,我不动不就行了。”乌嫣瞅着这一屋子,一个比一个老,她很尊老爱幼的行不行。
房门外,十几个家奴把手大门。其中,王二站在大门边,手握大刀,冷脸盯着四周,眼神里杀意绵绵。
乌嫣被迫关在屋子里,灯火通明,大红囍字随处可见,贴得到处都是,但能看见反复贴字的米糊痕迹。
四位同样靛青棉裙的妇女,手劲不小,团团围住乌嫣。举止迅速,动作麻利,每个人做的事井然有序,帮忙新娘子套上红嫁衣,穿上大红鞋,乌嫣松开簪子,齐腰墨发被一妇人拿热水烫过的湿布擦拭,抹平头发丝上因束发绑起的痕迹。各种被折腾,但屋里气氛低迷。
“王妈,您看着整得还行不”刚才掐乌嫣后腰肉的妇人,询问一直站在一边只看不动的肥硕妇人。
被唤作王妈的肥硕妇人,短小胖胖的手指划过从乌嫣身上搜出来的桃木剑,冷哼嘲讽,这年头,带着一把木头剑就敢闯宓府!
王妈回过头,眼神里没有太多情绪,打量物件似的上下瞅着有点姑娘模样的乌嫣,她双下巴抖了抖,上前抓住小妞子的下巴,恶狠狠抬高对方的下颚,不禁咋舌道,“小脸蛋太白,再涂点腮红,长得不怎么样就算了,但嫁人打扮一定要喜庆。”
“是,是,是。”询问的妇人赶忙回应,一看就是欺软怕硬的主。
“让我嫁人总要和我说说嫁什么人吧,找个不三不四的相公我很丢人的”乌嫣在没剥衣裳的情况下任由人摆布,脸颊被使劲摸着腮红,俩小脸蛋和猴屁股一样格外醒目,苍白的脸,脸颊两圈红彤彤,小嘴嘟嘟红艳艳,黑发齐腰,大半夜出门绝对能够吓死好几个人。当然她自己可看不见这诡异的模样。
“不三不四以你这样的穷酸命,嫁的人一辈子都高攀不起,小妮子你是祖上积德命不错。”王妈面子上淡然,心中时刻保持警惕,找衙役陆大海把这丫头从大牢里弄出来,王二也是废物,人没弄死,还引得人闯入宓府。多事的驱鬼师最要不得,找死就去死吧。
“叩叩叩——’屋外王二敲门提醒。
“乖乖拜堂,别想起点幺蛾子!”王妈深呼吸,清楚吉时已到。
乌嫣学乖,她不吵也不闹,试试嫁人拜堂,学点经验也不错。
一妇人给乌嫣盖上厚重的红盖头,两妇人牢牢抓住她左右胳膊,出发,拜堂。
红盖头避光,乌嫣只好盯着大红脚尖,走走停停,跨过门槛,又是进屋子,又是走长廊,弄得她都没兴趣了解宓家地形,有人搀扶不至于摔倒,她闭着眼睛小眯一下。
宓府四周再看见大红灯笼高高挂,周围家家户户闭灯早睡,实在睡不着的,就握着钱袋子,去城另一头夜间营生的地方通宵喝酒。
宛水城四面八方宓姓人,行驶马车,陆陆续续赶到这宓家祖宅。
这些人无小孩,全部都是成年人,表情麻木眼神无奈,衣着鲜亮但一个个面如土灰,死气沉沉。
一次又一次,这都是他们来的第十六次
第41章 新郎山羊
“呵!搜查令拿不到又如何,我们可是去抓丧心病狂的越狱杀人犯!官老爷再拦着我们,那也只能送他回家种田去!”罗俪说话的语气不轻不重,确是视死如归的冷意。
这年头,永远不缺拦路者,跨不过去就碾过去。
她也是没办法,毕竟捕快权再大,但也大不过芝麻地方的小小官老爷。
小地方没规矩,捕快状告官老爷,内部矛盾不好看,上面自然会派人下来调查,她罗俪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捞点油水不是大事,可妨碍她做事,谁的日子都别好过!
官府这边集合出动。同一时间,距离宓府外两条街的巷子口里,沉木马车四周无人靠近。
奢靡的车厢内,蓝水华服袭身裹着修长的身姿,长发松散,醉玉颓山的闲染气质儒雅,凝玉般单手撑着下颚,慵懒怡然的卧在一方软锦之上,他半拢起眼,倒是有点不食烟火的调调。
一张俊朗的脸凑着车内的不灭之光,由上至下打量着相识良久实际不那么熟悉的贵客。顺便瞅着自己该保养的指甲盖,闲染觉得很无聊,那不如好事挑拨,想罢,倒是自己浅声低笑起来。
“那黑影真是你的人还真是听别人的话,让守着尸体,还真不回你这主子身边呀!”
贵气逼人端坐着的贵客,旁若无睹只看自己手中的书。
居然不理自己!闲染勾起嘴角,笑的流光潋滟,绚染了一车厢的风华。
贵客还真是好学,就是那一页破纸至少也看了半个时辰,都没翻开页,真好学,好学!嘿嘿。
‘也不知她穿着嫁衣是什么模样’半个时辰,整整半个时辰,听说今夜有喜宴,贵客都在认真思考这一个从来就没想过的画面。
乌嫣会穿嫁衣
小丫头小时候只对师傅一个人笑,长大了模样似乎没多大变化,倒是学会见人就卖笑了!
她今天好看吗以前可不爱穿裙子,也是,师傅那手艺自制的裙子可丑了。
不过她今早穿白裙子,嫁衣上的宝石应该不多,她会发飙吧。记得以前她说自己穿的嫁衣一定要贵过一座城。
一座城可城有便宜有贵的,再贵又贵不过一个国家,国家也分三六九等。
嫁衣要喜庆,金丝织布,红宝石拿来镶嵌整个嫁衣能值几个钱,最顶级的红宝石也不过是珠宝类里的低端货——贵客想得多,他真的很忙。
“喂,问你话呢!”食指瞬间弹出一颗晶莹的紫葡萄,被无视的闲染一天都没做生意,一千两黄金要是还赚不到,他可是会很生气的。
“你话太多!”废话更多,贵客终于冷冷开口,压得闲染努力营造的穷奢气氛立刻全无。
你问就回答贵客将书放在一边的小茶几上,举着一杯凉茶浅酌,那对没有情绪的银眸子俯视自己被葡萄打中的腹部,这闲染倒是会打,才换好的外袍又沾上淡紫色的葡萄汁,布料顺便溢出些丝丝红痕,不断蔓延,简易包扎的伤口刚好破了。
“哎呀,你不是挺有钱,昨夜送臭丫头的金疮药难道没了用上那药伤口可不会流血呢!”但打破伤口,可流更多血。
闲染假装慌乱,赶忙坐正身子,他一伸手,坐在车厢外的舍纪立刻塞进与小丫头同款名贵的金疮药。
贵客不言,只是盯着闲染手中的‘好意’。
“刚才我可是失手,谁知道你喜找虐,故意留着伤口不治,这药你不用就留着呗,里面的丫头要添了新伤,就当我借花献佛!”闲染将药摆在茶几上,说真话他才不顾后果,万年冰山对小丫头是真上心!可小丫头压根就不把身份尊贵的贵客放眼里!
讲真,自从贵客被桃木簪子捅了以后,闲染看见眼前不一样的冰山有点小开心呢。
“你可以自己送,欠她人情有好处!”贵客说出实话,挥动手掌,金疮药又自动飞向闲染。
“送出去的东西,我可从来不会接。”闲染儒雅而笑,挥动手。
车厢木门被自觉的舍纪打开,金疮药瓶从他的头顶飞出,砸在外面的地上,‘嘣——’四分五裂,药毁一地。
舍纪摇头,老板败家,他心痛,这药,可值钱了。
“衙门那女捕快到宓府大门。”黑夜带着斗笠遮脸的车夫从远处走到车厢外,对着里面的贵客汇报。说实话,小师妹今夜嫁人,这大师兄到现在都没别的动静,他可害怕了。
既摸不清小师妹下山的心思,不敢猜大师兄最近的心眼,他这做二师兄的今夜都懒得易容出门。
“然后呢”贵客俊美的脸没有多余的表情质问。
“蛤!”二师兄摸不着头脑。
都是做属下的,舍纪立刻一个眼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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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别扭母子
“一拜天地——”乌嫣被人按着脑后向前一鞠躬。
“二拜高堂——”转身,乌嫣对着宓家祠堂的列祖列宗们来个二鞠躬。
“夫妻对拜——”没动静。
“夫妻对拜——”怎么还没动静!
“我说你们三怎么回事”见按着新娘子的大妈满头大汗,王妈撸起袖子自己干,恨铁不成钢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平时八卦事情起来都挺强,一群没用的东西。
“不是——”大妈们握着自己的手,想解释。
王妈厉眼扫过,三大妈都不敢再多话,乖乖站到门边,要不是拜堂,女人可进不来这祠堂的。
王妈手指虽然短,但特别有力气,伸进红盖头,手指成爪,牢牢掐着小姑娘衣领后的细脖子。
“想疼死我这新娘子啊!”这一抓,乌嫣头皮都发麻,她咕呶着埋怨。
“给我聪明点,死得也舒坦!”王妈低头贴着小姑娘的耳边,阴森森的警告道。
“新郎是山羊唉!我一黄花大闺女这不是守活寡,这宓家人是不是死绝了,连个男人都没有吗”乌嫣使劲摇摆身子,这王妈练铁砂掌的吧,力气真不小。
王妈眯眼看见宓老爷和夫人情绪有点激动,扬起手一掌打在乌嫣的后脑上,“最后一拜,礼没成就砍断你的腿,让你动!”
砍腿太恐怖了,乌嫣很听话。
“夫妻对拜——礼成——入洞房!”
蛤!还要入洞房不是直接弄死自己就了事了!乌嫣想到自己的相公是一只黑山羊,男人她懂,这羊,怎么用,技术问题又没人教。
仨位大妈抱着乖巧的黑山羊,羊前人后,扯着乌嫣手腕处的红绸子,领步。
“给我老实点,坐上来!”王妈圆滚滚的身子屈起膝盖,不过由于体型的问题,感觉就没有蹲下去。
乌嫣大大方方往免费的人肉垫子上一跳,双臂之间的缝隙正好夹着王妈的圆脑袋,真麻烦,自己走进洞房不就行了。
王妈背着新娘路过主宾座位,神色严峻的宓老爷一边抓着夫人冰冷的手,一边示意性的点点头,做得了初一,就要做十五,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本该祝福喜悦的事,今夜放在宓家比奔丧还让人沉默。
宓老爷紧闭着眼,扶额叹息。
宓夫人一动不动,死了孩子,早就心死,她僵硬着扭过头,看着下方一个又一个新牌位,其中有一个牌位上全是指甲的抓痕,宓夫人心口一窒,眼泪水从酸胀的眼睛里又流了出来,无声哭泣。
祠堂那些个旁系瞧见,悲从心来,一个个回去也睡不好,倒不如直接坐在祠堂里,等事情彻底结束明天早上拜上一炷香再走也心安一些。
王妈不费功夫,背着新娘去翻新过的婚房,就是位置距离祠堂有点偏,迈着腿,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呼哧呼哧,王妈用嘴巴呼吸。
路偏,人少,前面仨抱着山羊的大妈,后面背着乌嫣的王妈,身边握着刀的王二一直紧跟不放。
“娘,还有一段路,还是我来背吧。”王二盯着妇人,在瞅着艳丽的红盖头,表情很是复杂,以对方的身手,居然没有大闹一场,藏着什么心思?他可提着心,尤其小姑娘被绑住手中间夹着娘的头,要用力一下,咔擦可是会没命的。
“闭嘴!说过多少次,不准叫我娘!”王妈盯着前面仨婆娘的后背,王二是自己儿子的事谁都知道,可这孩子越长大,她就越不想亲近。
“哎呦喂,王捕快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孝子喂!”悠哉抖着腿,乌嫣懒洋洋的躺在软乎乎的后背上,倒是有点入洞房之前的小激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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