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我真不是才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坐望南山
“你先放我下来——”
王子安冷哼一声,直接把他掼到船头,他心中一喜,刚想爬起来,一只大脚丫子已经踩到了他的脖子上。
“我用这个消息,换我一命。”
离开被火烤的危险,阴无忌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智慧,对脖子上的大脚丫子视若不见。
“杀了我,你不过解一时之恨,放了我,你就等于救了整个河南道的百姓。否则,瘟疫一起——”
阴无忌嘿然一笑,躺在船上,乜斜着眼睛看王子安。
“好,如果有价值,这次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
王子安森然的目光,让阴无忌不由头皮发麻,赶紧打消了翘尾巴的打算,老老实实说道。
“这次河南道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更复杂,据我所知,近几日已经有人进入了各地,今天晚上开始,就要在各地水中投入腐烂的猪羊以及人的尸体,如果你现在回
第一百七十六章 鱼饵有点大
“阴家余孽,极可能也是焚毁粮仓,火烧博望坡的主使,可惜他埋伏了不少人手,我没法把他带回来。”
王子安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不过心中也在为阴家潜伏的势力心惊。阴无忌只不过是阴家的少公子,就能动用这么大的能量,那么整个阴家现有的力量呢能在李家王朝两代人的追杀之下,暗中发展到这种地步,阴家躲在黑暗中的人不可小觑啊。
“阴家余孽——”
魏征也不由动容,虽然他没有参与剿灭阴家的战役,但是却知道这个可怕的家族,更知道当今陛下对阴家的忌惮。阴家家主阴师道,不仅是前隋的重臣,还是一位宗师级的高手,在江湖中拥有极为可怕的影响力。
阴师道被绞杀之后,阴家的力量由明转暗,犹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今陛下虽然一直没有间断对阴家余孽的追杀,但是一直没有什么成效。如今,河南山东淮南遭遇水灾,他们竟然又开始冒了出来。作为隋末过来的老人,这里面意味着什么,他一清二楚,不由冒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必须马上上报陛下。”
魏征当即要起身要写奏折,却被王子安给拦住。
“这事不急,我这里有一个消息,不知真假,但是却不得不防。”
见王子安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魏征不由坐了下来,捻着胡须皱眉问道。
“什么事,竟然比阴家余孽的事情还要重要”
“有人要利用尸体污染灾区水源,播散瘟疫——”
虽然不知道阴无忌是不是信口开河以求脱身,王子安还是不得不先给魏征打一个预防针。这种事情,有时候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无。
“什么——当真”
魏征蹭地一声就站了起来,俯视着王子安的眼睛,按着桌面的手掌都有些颤抖。
“不知真假,不过对方言之确确,似乎不是作伪——”
王子安脸色也很沉重,瘟疫的事情,一旦流行起来,凭今天的医疗条件还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更何况,如今这里灾情严重,缺衣少食,更勿论药材大夫这些珍惜资源,如果是真的——他一想,就不由感觉心里发冷。
“如果信息属实,他们恐怕今天就要开始动手了……”
“该死——”
魏征禁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人却缓缓地坐了下来。脸色变幻了数次,才缓缓地叮嘱道。
“此事非同小可,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我们不能捕风捉影。如今灾区已经是风雨飘摇,民心不稳,再也禁不起动荡了,这事出了此门,不可再提——”
王子安默然。知道魏征是老成谋国之言,然而,如果是真的怎么办见王子安的神色,魏征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时虽然不能上报朝廷,但是并不意味着我们要坐以待毙。如今朝廷已经命令李药师代替老夫主持灾区赈灾事宜,马周调查粮仓焚毁一案,老夫左右无事,不如就在此流连几日,查查这事的虚实。”
王子安默默点头,他虽然是朝廷任命的防疫总管,主持灾区的防疫事宜,但他前世从未进过体系,对这些组织领导的事情两眼一抹黑,如今有魏征这种青史留名的能臣干吏留下来帮自己,不管那阴无忌所言是真是假,心中都不由安稳了许多。
“魏公,依你之见,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王子安虚心求教。魏征捻着胡须沉吟了一会。
“你以防疫大总管的身份,申饬各地,加强灾区防疫,尤其是你关注水源污染之事,另外老夫和你马上联名上书,向朝廷申请药物和大夫,以防万一,不过如今国库空虚,你也不要指望太多……”
……
两仪殿。
“二郎——”
长
第一百七十七章 重要的不是证据
“各地赈灾粮仓被焚毁,博望坡又有贼人放火烧山袭击魏公车队,外子连夜出兵擒下贼人有何不对”
从震惊中醒过神来的王氏,顿时恢复了往日里的精明,越说越顺。
“糊涂,哪里是什么贼人,分明就是魏公——你的意思是……”
卢宗后话未说完,并醒过神来,眼睛猛地一亮,有些拿不准地看着自己家的儿媳妇。
“天高皇帝远,外子常年在外领兵,哪里识得朝廷大员,更何况当朝侍中帝国宰辅外子生性谨慎,忠心国事,哪里可能贼人说什么就相信什么,抓到人自然该严密看守起来……”
这一会儿,王氏见自家儿子玉儿用药之后,脸色开始变得慢慢红润起来,呼吸也开始变得顺畅,心中顿时一块石头落地,只觉得念头更加通达,不知不觉地就站起神来,侃侃而谈,如同一位老谋深算的将军。
“话虽如此,但俊德毕竟只是地方驻军将领,并无关押审讯之权,如果被人抓住把柄,恐怕也是其祸非小……”
地方驻军插手地方政务,历来都是大忌。卢宗后眉头紧皱,面有忧色,不过心中一块大石头却落了地。驻军插手地方政务虽然不合规矩,但对卢家来说,还能担待的过去,凭自家的能力,罪及卢彦一人而已。更何况,卢彦失去兵权,对卢家来讲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俊德这几年越来越难把控了,长此以往,恐非家族之福……
“各地粮仓被焚毁,就连负责赈灾事务的魏公车队都遭遇袭击,敢问我家外子还能相信谁事情没有查个水落石出之前,外子岂敢匆匆忙忙地把关键的人犯交移宋明府”
望着脸色阴晴变幻不定的老公公,王氏低眉顺眼,有些惶恐地回道。卢宗后不由心中大震,霍然抬头,看着眼前的儿媳妇,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如同第一次认识这位儿媳妇一般,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
“如此大事,缘何不上报朝廷”
“如此大事,外子怎么可能不上报朝廷,但是贼人既然敢烧毁粮仓,袭击魏公车队,可见势力非同小可,外子的奏折中途不见了自然也算不得什么稀奇……父亲,请喝茶。”
王氏说着,起身给自家公公倒上一杯茶汤,笑吟吟道。卢宗后不由抹了一把冷汗,端着茶杯,却没有半点喝茶的心思,沉吟了半晌,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此举无异于以邻为壑,这一手下去,我卢家无异于自绝于世家豪门之列,恐招来围攻之祸,到时候遍地皆敌,该如何自救”
“父亲大人多虑了,他们定然不敢与我们卢家划清界限,恰恰相反,儿媳认为他们定然会不遗余力的为外子摇旗呐喊,力证外子清白——”
王氏悠然一笑,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外子这条船,岂是说下就能下的这魏公不跑出去他们还有回旋的余地,如今魏公已经跑出了外子的军营,他们再想下船,已经再无可能。”
卢宗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小院大门,只觉得两脚如同踩在云端,低一脚高一脚,失魂落魄的回去了。
“老爷为何这般神色莫不是玉儿他——”
卢宗后的正房妻
第一百七十八章 都是误会
王子安让其他人先下去疗伤休息,只留下了方正。等所有人都出去了,王子安见杨采儿还百无聊赖地靠在坐榻上不动,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和方正,没好气地把她撵了出去。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好奇,快去睡觉,熬夜对皮肤不好,小心变丑了嫁不出去——”
杨采儿张牙舞爪地要过来挠他,被他笑着躲了过去。杨采儿到底抓住机会,在王子安背上捶了两捶,见王子安龇牙咧嘴,这才得意洋洋地回去睡觉了。见杨采儿背着小手,东晃西晃地回去睡觉了,方正望着王子安,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感激的神情。
“多谢郎君成全——”
“你们准备一直瞒着她”
王子安淡淡地挥了挥手,自顾自地在坐榻上坐下来。方正踌躇了半天,才有些艰难地开口道。
“我们不想惊扰小郡主现在的生活——”
方正话没说完,见王子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不由有些赧然,吭吭哧哧道。
“我们和公主殿下有约定,不能打扰小郡主的生活……”
王子安点了点头。
“我无意干涉你们的事,只是我想知道,你们在河南道能动用多少力量”
方正望着王子安,目光闪动,沉吟了一下,才试着问道。
“郎君想……”
“我想要一批可靠的人手帮我——”
方正望着王子安的脸色,试探问道。
“郎君需要多少人”
“一百人——能懂医术最好……”
方正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一口应下。
“明日下午就能交到郎君手上。”
“不必让他们过来见我,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化整为零,到各地去打探情况,尤其是灾民聚集之地,看看他们的水源和防疫措施有没有疏漏,一旦发现异常,即刻来报——”
出现的十几个人还可以说是方正在本地的江湖朋友,真要是一下子再冒出百十个人来,真不好向魏征等人解释——难不成告诉他们,自己召集的是前隋余孽……
方正松了一口的同时,不知为什么又有一分莫名的失落。没有说话,冲王子安拱手一礼,转身出去了。望着方正离开的背影,王子安目光深沉,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有意思——不过,也好——”
管他前隋大唐,有了这批人手,做起事情来就方便了许多,对付那群潜藏在暗处的黑手,又多了几分把握。
当天晚上,魏征的加急奏折,就发往了长安。新的赈灾总管已经赴任,他这个旧的赈灾总管就变得十分尴尬,必须等长安那边的旨意。
不过他当朝侍中的身份还在,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吩咐县令宋克,让他前去博望坡搜寻当晚失踪的人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几百人,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不见了,这么多人,不可能就凭空消失了。
宋克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即可召集县里的县尉县丞以及三班衙役,几乎是倾巢而出,沿着当日事发地段以及白河两岸搜寻去了。魏征这才叫来王子安,商议防疫之事。
第一百七十九章 水源污染
在那一瞬间,王子安感觉到了卢彦强烈的杀机,他不由皱了皱眉头,回头望着刚转过身来就已经收起了笑容的魏征。
“魏公,此人胆大包天,手握兵权,此一去,无异于放虎归山,若是他……”
王子安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甚,几乎要忍不住冲出去,直接铲除后患。魏征显得更加干瘦的脸上显出一丝忧色,屏退左右,才示意王子安坐下来说话。
“那无异于举起造反,方城卢家乃是范阳卢家分支,讲的是以儒学传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如果贸然起兵,那就失去了大义,失去了家族立身的根本,他们不会因小失大。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一回事,被挑明了再犯傻是另一回事,就凭他们,也就是给我一个下马威而已——”
王子安还欲再说,可魏征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欲多谈,顾左右而言他,王子安只得作罢,不过心中却是暗自警惕。虽然不知道魏征为什么要回避这个问题,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感知不会骗人,那卢彦走的时候,确确实实是动了杀机。
王子安从魏征那里出来,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不由目光一闪,随即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却见裴九郎正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房间里,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玉佩。
“王兄回来了——”
见王子安进来,懒洋洋地从坐榻上直起身子来,拱了拱手,挑眉笑道。
“怎么,吃瘪了吧”
“裴兄什么意思”
王子安有些诧异地扫了他一眼。裴九郎笑呵呵地起身,像主人一样,给王子安倒了一杯茶水。
“如今,整个河南和山东等地,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药桶,正是需要卢家这种老牌世家稳定人心的时候,魏公怎么敢动那卢家之人能把那卢彦带回来,逼着卢家家主亲自上门走一趟,把事情挑到明处,已经是极限了——”
裴九郎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手中的玉佩,也不去看王子安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王子安不由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果然不愧是裴矩的孙子,这份见识就非同一般。
“你昨天晚上怎么脱身的,那阴家的少公子没有对你下手”
王子安有些纳闷地转移了话题,昨天晚上,这厮跟着自己痛打落水狗,还跟着嚷嚷要分腿吃,把那所谓的少公子得罪了个底朝天,没想到竟然毫发无损地脱身了。
“我不找他晦气,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裴九郎嘿然一笑,把手中的玉佩往空中一抛,又闪电般的一把接过,握在手心,从坐榻上一跃而起。
“我此行前来,别无他意,就是见猎心喜,想跟王兄切磋交流一二,不知王兄可否赏脸。”
王子安不由一怔,旋即便露出了笑容。自上次一战,他对这裴九郎的功夫真是好奇之极,作为一个地道的武痴,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功夫为何会与裴九郎的功夫有那种奇怪的感应。
“求之不得,不过眼下却不是好时机,还需要再缓缓。那阴家的少公子昨日里吃了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等我料理了他再与你好好的大战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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